續《騙過春寒見暖陽(三)》1 茉莉花語蕭凜淵倚在后座,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西裝袖口的暗紋,目光始終落在副駕座位上那束裹著素白紙的茉莉花。
奶油白的花瓣層層疊疊,沁出的香氣混著車載香薰,在密閉空間里醞釀出微妙的甜意。
"蕭總,到甜品店了。"林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蕭凜淵推開車門,
玻璃櫥窗里的草莓蛋糕泛著誘人光澤,鮮紅的莓果點綴在蓬松奶油上,
像極了蘇晚禾蒼白臉頰上難得一見的血色。他盯著蛋糕愣了兩秒,
忽然想起趙逸軒說過她總愛盯著櫥窗發呆,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打包兩份,
再拿盒草莓。"回到別墅時,夕陽正把鐵藝雕花大門的影子拉得老長。
蕭凜淵快步穿過鋪著波斯地毯的玄關,
還未摘下西裝外套就抓住路過的保姆:"蘇小姐今天吃飯了嗎?
"年輕保姆被他驟然發冷的語氣嚇得一顫,
慌忙低頭:"一口都沒吃......從早上到現在就坐在床上,
水也不肯喝......"雕花樓梯在皮鞋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蕭凜淵站在房門前,
指節懸在雕花門板上遲遲未落下。走廊盡頭的落地窗漏進幾縷霞光,
將他投在門板上的影子拉得扭曲又孤寂。站在蘇晚禾的房門前,蕭凜淵深吸一口氣,
抬手輕輕叩響房門。他的聲音溫柔得近乎小心翼翼:"晚禾,是我。我能進來嗎?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細微布料摩擦聲。"那我進去了。"蕭凜淵轉動門把手,
推門而入。蕭凜淵握著那束潔白的茉莉花,指尖輕輕撫過花瓣,仿佛在觸碰一件珍貴的寶物。
他的另一只手提著草莓蛋糕,蛋糕盒上還凝結著些許水珠,顯示著它剛從冷柜中取出不久。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與蛋糕的甜膩氣息交織在一起。蘇晚禾坐在床邊,
單薄的身影蜷縮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我帶了你喜歡的東西。"蕭凜淵將茉莉花瓶放在梳妝臺上,瓷瓶與鏡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蛋糕盒打開時飄出的甜香瞬間填滿房間,他用銀勺切下綴著草莓的蛋糕尖,
蹲下身與她平視:"就嘗一小口,一天沒吃飯了,多少吃一點吧。"說著,他蹲下身子,
與蘇晚禾平視。"張嘴,就吃一小口。"他的語氣充滿期待,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切。
然而蘇晚禾卻突然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與厭惡。她猛地揮動手臂,
蛋糕連同盒子一起被打翻在地,奶油與草莓在地板上散開,像是一幅破碎的畫卷。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床單上,暈開一個個深色的圓點。蕭凜淵的手僵在半空,
看著滿地狼藉,心中一陣刺痛。蘇晚禾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割著他的心。
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聲音依然溫和:"你要是不肯吃,我只能叫醫生來,用鼻飼管喂你了。
"蕭凜淵叫來保姆收拾殘局,自己則靜靜站在一旁??粗D穼⒌厣系牡案馇謇砀蓛?,
他用紙巾仔細擦拭著手指上沾染的奶油,動作優雅而從容。臨走前,他最后看了蘇晚禾一眼,
目光中帶著無奈與心疼:"好好考慮一下,我不希望看到你傷害自己。
"張媽握著掃帚的手微微發顫,
余光瞥見蜷縮在床角的蘇晚禾——那雙平日里溫柔的眼睛此刻蒙著層水霧,
像兩汪被攪渾的寒潭。"蘇小姐,先生也是一番好意......"張媽蹲下身,
用抹布仔細擦拭著奶油漬,聲音放得極輕?!拔胰胄卸?,見過太多豪門秘辛,
卻從未見過先生這般模樣。那個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竟會為了哄你吃飯蹲在地上,
小心翼翼得像捧著易碎的琉璃。蘇小姐,先生是真的喜歡你啊?!狈块T輕輕關上,
蘇晚禾獨自留在房間里。她盯著地上殘留的奶油痕跡,久久沒有動彈。過了許久,
她緩緩起身,走到床頭柜前,顫抖著雙手捧起那束茉莉花。潔白的花瓣在她手中輕輕顫動,
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上一個送她茉莉花的人是趙逸軒。那時的她單純天真,
以為找到了真愛??涩F實卻如此殘酷,那個曾溫柔說著情話的男人,
將她帶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而現在,蕭凜淵又為何對她如此執著?她將臉埋進花叢中,
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茉莉花的香氣勾起了太多回憶,有甜蜜,也有痛苦。
蕭凜淵的溫柔讓她感到陌生又不安,她不知道這份溫柔能持續多久,
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次相信愛情。蘇晚禾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她緊緊抱著茉莉花,
仿佛那是她在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依靠。這個男人,究竟是她的救贖,還是另一個深淵?
2 草莓蛋糕的秘密蘇晚禾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手中的茉莉花依然散發著淡雅的香氣,她輕輕撫摸著花瓣,思緒萬千。也許,
在這個充滿謊言與背叛的世界里,蕭凜淵的溫柔,會是她最后的希望。但此刻,
她還不敢輕易相信,只能將這份復雜的情感,連同手中的茉莉花,一起緊緊攥在手心。
"您多少吃點吧,先生......他在書房守了整夜。"張媽又往保溫杯里續了熱水。
蘇晚禾記得凌晨三點路過書房時,門縫里透出的燈光將蕭凜淵的影子投在走廊,
他握著鋼筆的手懸在半空,
面前攤開的筆記本密密麻麻記著"草莓蛋糕要去城西老店買""茉莉花喜陰需常噴水"。
蘇晚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趙逸軒也曾這般殷勤,捧著茉莉說她笑起來比花還甜,
轉眼卻將她推進陸雨博的辦公室。此刻蕭凜淵的溫柔反倒像根刺,扎得她不敢觸碰。書房里,
蕭凜淵將鋼筆重重按進墨水瓶,藍黑色的墨水濺在"蘇晚禾喜好清單"的標題上。
他扯松領帶,目光掃過窗外——暮色中,張媽的身影正從蘇晚禾的房間退出來,搖了搖頭。
喉間泛起苦澀,他想起在陸雨博辦公室,聽著趙逸軒描述蘇晚禾喜好時,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那些本該由他發現、珍藏的細節,竟要從旁人嘴里拼湊。此刻筆記本上的字跡力透紙背,
每一筆都像是他笨拙卻熾熱的告白。"蕭總,午飯準備好了。"張媽敲門的聲音打斷思緒。
蕭凜淵合上筆記本,金屬打火機在指間翻轉出冷光。他想起蘇晚禾揮落蛋糕時決絕的眼神,
那瞬間的刺痛竟比商業談判失敗更讓人窒息。餐桌前,八菜一湯蒸騰著熱氣。
蕭凜淵夾起塊清蒸鱈魚,鬼使神差地挑出所有魚刺,才發現對面的座位空著。
瓷碗與骨碟碰撞的聲響格外刺耳,他突然想起陸雨博說趙逸軒會喂蘇晚禾吃飯,
而自己笨拙的示好,換來的只有滿地狼藉。蘇晚禾蜷縮在褪色的碎花床單上,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泛著青白。她渙散的瞳孔,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卻突然想起了“趙逸軒”這個名字,陡然凝成冰刃般的寒光。那些畫面如今都裹著劇毒,
啃噬著她的心。此刻的蘇晚禾最想做的,就是讓趙逸軒付出代價。她想要復仇,
但是她不知道能如何讓他像自己那么難受。轉念一想:或許他永遠都不會像自己那樣痛,
因為趙逸軒對她從頭到尾都是欺騙,沒有愛。想到這兒,蘇晚禾不禁冷笑著。
躺在床上難以入睡的蘇晚禾突然想到了蕭凜淵,
這個現在對她很上心的男人或許能幫她實現這個報復計劃。第二天早上,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切進走廊,在米色大理石地面投下細碎的金斑。
蕭凜淵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西裝袖口隨著動作滑落半寸,露出腕表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對著電話那頭淡淡吩咐:“準備好開會的資料,我半個小時后到?!痹捯粑绰?,
突然聽見上方傳來清越的女聲:“蕭凜淵!”這聲呼喚驚得他猛地抬頭,
手機差點從指間滑落。蘇晚禾倚在樓梯扶手上,晨光將她的輪廓鍍成朦朧的金色。
往日總是垂落肩頭的長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調皮地垂在臉頰兩側,
淺紫色睡裙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露出纖細的腳踝。她微微仰著頭,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嘴角帶著幾分嬌嗔的笑意,
這模樣竟讓他想起初見時那個在畫展上專注臨摹的少女。蕭凜淵喉結滾動了一下,
手機順勢塞進西裝內袋。他望著蘇晚禾,聲音不自覺放柔:“怎么了?”話音剛落,
就見少女突然提起裙擺,踩著拖鞋小跑著沖下樓梯。睡裙的蕾絲邊在旋轉間揚起,
發間的珍珠發卡隨著步伐輕晃,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梔子香混著清晨的露水氣息撲面而來。
跑到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蘇晚禾微微喘氣,胸前起伏不定。她仰起臉直視他的眼睛,
晨光落在眼底,像是藏著細碎的星光:“今天可以給我買草莓蛋糕嗎?
”聲音軟糯得不可思議,尾音還帶著刻意拉長的撒嬌。蕭凜淵感覺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蘇晚禾對他一直都是疏離又淡漠,怎么今天突然這般主動依賴的模樣,竟讓他喉頭發緊。
他張了張嘴,喉間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機械地點頭?!罢娴膯幔俊碧K晚禾眼睛亮起來,
雙手無意識地揪著睡裙下擺,“你不會騙我吧?”她歪著頭,發梢掃過泛紅的耳垂,
模樣天真得像只討要糖果的小貓。蕭凜淵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會。
”他看著少女抿起嘴角的梨渦,突然很想伸手摸摸她柔軟的頭發,指尖剛抬到半空,
卻想起往日她抗拒的眼神,動作僵在那里。蘇晚禾盯著那懸在半空的手,睫毛顫動了一下。
昨夜制定的計劃在腦海里閃過,她突然伸手握住蕭凜淵微涼的指尖,
輕輕按在自己頭頂:“那拉鉤?!鄙倥菩牡臏囟韧高^發絲傳來,帶著若有若無的溫熱。
蕭凜淵感覺有電流順著指尖竄上脊椎。他盯著蘇晚禾低垂的眼睫,喉間發緊:“好。
”手指不自覺地收攏,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絲綢般的觸感從指腹傳來,
像是觸碰著某種易碎的珍寶。他順著發絲慢慢放下手,
聲音低沉而溫柔:“等我下午回家帶蛋糕給你。”“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蘇晚禾抬起手,小指勾住他的,拇指輕輕碰了碰,動作帶著幾分孩子氣。她仰頭時,
脖頸線條優美得像天鵝,鎖骨處還沾著幾滴水珠,不知是晨起洗漱時落下的,
還是方才奔跑時滲出的薄汗。一旁的助理林宇看得目瞪口呆。他跟在蕭凜淵身邊五年,
見過這位冷面總裁在董事會上舌戰群儒,見過他在并購談判時不動聲色地擊潰對手,
卻從未見過自家老板嘴角掛著這般柔和的笑意。此刻蕭凜淵望著蘇晚禾的眼神,
簡直能把冰川都融化成春水。“蕭總,
十點會議就要開始了......”林宇小心翼翼地提醒。“推遲半小時。
”蕭凜淵頭也不回地說,目光仍落在蘇晚禾身上,“還有其他想吃的口味嗎?奶油多一些,
還是草莓多一些?”蘇晚禾歪著頭思考,
發間的珍珠發卡隨著動作輕輕搖晃:“要雙層草莓夾心的,上面鋪滿新鮮草莓,
奶油里加一點朗姆酒?!彼蝗豢拷拕C淵,身上的梔子香愈發清晰,“可以嗎?
”蕭凜淵感覺心跳快得不正常,幾乎要沖破胸腔。他克制地往后退了半步,
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都聽你的?!薄澳且谎詾槎?!”蘇晚禾笑著后退兩步,
晨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蕭凜淵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然后,
蘇晚禾拿著一個小巧的草莓發圈,軟磨硬泡非要蕭凜淵別在胸前,說這是“幸運符”。隨后,
蘇晚禾轉身跑向樓梯時,睡裙的蕾絲邊在腳踝處輕輕翻飛,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蕭凜淵才收回視線。他抬手摸了摸方才觸碰過她頭發的指尖,
仿佛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去買草莓蛋糕?!彼麑α钟罘愿溃鞍此f的口味,
找全城最好的甜品師做?!绷钟畋镄Ρ锏眉绨蛑倍叮骸笆捒?,您不是最討厭甜食嗎?
上次張董送的進口巧克力禮盒,您直接讓我捐給福利院了。”蕭凜淵瞥了他一眼,
耳尖微微發紅:“讓你去就去。”他整理了下領帶,轉身往門口走去,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陽光透過玻璃門灑在他身上,
竟讓那身筆挺的西裝都染上了幾分柔和的色彩。林宇看著自家老板罕見的局促模樣,
掏出手機悄悄拍了張背影照。照片里,蕭凜淵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溫柔。
他暗自想著,或許冷面總裁也有被融化的一天,而那把火,就是那個突然轉變態度的蘇晚禾。
但同時林宇心里也有一絲不安,蘇晚禾突如其來的轉變,肯定沒那么簡單。
林宇覺得就算現在告訴蕭凜淵他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招來一頓罵。所以,
林宇決定暗中關注蘇晚禾的小動作。3 溫柔陷阱另一邊,蘇晚禾躲在樓梯轉角處,
透過欄桿縫隙看著蕭凜淵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伸手摸了摸被他觸碰過的頭發,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計劃第一步,成功了。陽光斜著穿透蕭凜淵辦公室的落地窗,
在蕭凜淵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上流淌出細碎的金邊。他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整理領帶,
鏡中倒映的面容褪去了往日冷硬的棱角,唇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
讓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墨色眼眸也泛起了微光。“蕭總,早會還有十分鐘。
”林宇抱著文件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愣在原地。記憶里,
這位冷面總裁向來都是踩著點踏進會議室,此刻竟提前半小時開始準備,更反常的是,
個小巧的草莓發圈——那是今早蘇晚禾勾著他小拇指軟磨硬泡非要他別在胸前的“幸運符”。
“嗯?!笔拕C淵應聲時,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
指尖撫過西裝口袋里微微凸起的發圈輪廓,想起少女踮腳將發圈別在他胸前時,
溫熱的呼吸掃過脖頸的觸感,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當他踏入會議室,
二十余道目光齊刷刷投向他。往??偸菐е獨庀⒌哪腥?,此刻周身縈繞著奇異的暖意,
就連黑色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響,都比往日輕緩了幾分。他在主位落座,翻看著文件的間隙,
無意識地用鋼筆輕點桌面,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藏著什么甜蜜的秘密。
會議按部就班地進行,市場部、研發部的匯報都順利通過。輪到設計部主管王敏時,
投影儀突然閃過一張錯誤的設計圖,原本流暢的講解戛然而止。王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握著激光筆的手微微顫抖:“對、對不起蕭總,我......”會議室陷入死寂,
空氣仿佛被無形的重物壓得凝滯。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著雷霆震怒——要知道上個月,
曾有個實習生在報告里寫錯了一個小數點,就被蕭凜淵當眾訓斥到眼眶通紅。然而,
預想中的斥責并未落下。蕭凜淵放下鋼筆,身體微微前傾,
目光專注地盯著投影儀:“繼續說。”聲音平靜得如同春日的湖面,
甚至帶著幾分鼓勵的意味。王敏驚愕地抬頭,正對上蕭凜淵溫和的目光。
那雙往日總是冷冽如冰的眼睛,此刻竟像融化的琥珀,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她深吸一口氣,
強壓下慌亂繼續講解,中途卡頓的地方,還能聽見蕭凜淵適時地補充提問,引導她理清思路。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詭異的氣氛。技術總監扶了扶眼鏡,
懷疑自己看錯;市場部經理偷偷掐了下大腿,確認不是在做夢;就連素來鎮定的林宇,
都忍不住在會議記錄上畫下好幾個驚嘆號。會議結束,眾人遲遲不愿起身。
直到蕭凜淵合上筆記本起身,經過王敏身邊時,還特意停留了一瞬:“方案整體不錯,
細節再打磨一下?!边@句簡單的肯定,讓王敏眼眶瞬間泛紅。
等蕭凜淵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眾人立刻圍向林宇?!傲种?,蕭總今天吃錯藥了?
”“是不是公司要被收購,所以轉性了?”“該不會是中彩票了吧?
”七嘴八舌的追問聲此起彼伏。林宇無奈地苦笑,將眾人往外推:“散了散了,
做好自己的工作?!彼斎恢朗拕C淵反常的原因,
可看著手機里蘇晚禾今早發來的草莓蛋糕照片,又想起她靠在蕭凜淵肩頭撒嬌的模樣,
實在無法判斷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究竟是真心還是算計。人群漸漸散去,
林宇望著空蕩蕩的走廊,回想起會議上蕭凜淵的種種表現。當王敏犯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