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曾經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看似堅固,實則一碰就碎。我叫顧晚,一個在外人眼中,
擁有完美丈夫、溫馨家庭的全職太太。我的丈夫陳默,是IT新貴,年輕有為,溫文爾雅。
婆婆慈祥,小姑乖巧。他們都說,顧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有的福氣。可只有我知道,
這面玻璃從內而外,布滿了裂痕。陳默最常對我說的話是:“顧晚,你別總想那么多,
你把家里照顧好就行了。外面世界的事,你不用操心。” 婆婆會說:“小晚啊,
女人嫁了人,就要賢惠,別學那些女強人,男人不喜歡。” 甚至連小姑,
偶爾也會用一種看“無用之人”的眼神看我:“嫂子,這個App你都不會用啊?
我哥說的沒錯,你跟時代脫節了。”我曾是大學里小有名氣的畫家,
畢業后卻在他們的“愛”中,一步步放棄了自己的筆,放棄了自己的思考,
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被精心呵護,卻也精心“閹割”的盆栽。
我像海綿一樣吸收著他們灌輸的“無用論”,變得自卑、敏感、依賴,
甚至真的開始相信自己除了做飯洗衣,一無是處。直到,那晚。陳默出差回來,
匆忙洗完澡就睡了。我幫他整理行李,從他西裝內袋里掉出了一張酒店的房卡。很普通,
但我卻聞到了一絲異樣。那是一種帶著淡淡梔子花香的煙草味。陳默不抽煙,
我也從不用梔子花香水。我的心,驟然一緊。指尖顫抖著拿起房卡,我沒有選擇尖叫、質問,
甚至沒有多余的情緒波動。也許是這些年的PUA,讓我失去了正常反應的能力,也或許,
是內心深處,某種被壓抑已久的,更可怕的東西,正在蘇醒。我走到陽臺,
撥通了酒店客服電話。聲音平靜得像在詢問天氣:“您好,
請問昨晚808號房間是否有人遺落物品?”客服小姐很快核實,語氣禮貌:“女士您好,
808房間是有人入住的,但客人已經退房,并表示沒有遺落物品。請問您是哪位?”“哦,
沒什么,可能是我記錯了。”我掛了電話,站在夜風中,月光將我的影子拉得狹長。808。
陳默說他住的是1203。我的玻璃世界,咔嚓一聲,徹底碎裂。不是碎成了碎片,
而是碎成了無數面微小的鏡子,每一面都倒映著一個冰冷、清醒的我。那一刻,我沒有哭,
沒有鬧。腦海里閃過無數關于出軌的狗血劇情,但我知道,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結局。我,
顧晚,不想要一場廉價的撕X,更不想要一個悲情的結局。 我要的,
是讓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人,跌進他們自己編織的謊言里,在精神上被徹底瓦解。
我要的,是一個,他們永遠想象不到的,極致反噬。我的世界,不再是玻璃,
而是無數面可以折射、可以扭曲的鏡像。01 裂痕中的細節陳默睡得很熟,呼吸平穩。
他大概以為,我永遠是那個傻傻的、只會圍著他轉的顧晚。殊不知,
枕邊人已經成了最冷酷的觀察者。第二天一早,他神清氣爽地起床,
像往常一樣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晚晚,你做的早餐真好吃。
” 我笑盈盈地回應:“你喜歡就好。”內心卻在計算,他昨晚是在哪個女人的枕邊,
說出同樣的話。細節捕捉開始了。首先,是那股梔子花香。在陳默的領口、袖口,
甚至他的手機屏幕上,我都捕捉到了若有似無的香氣。它很淡,
但對我這個對氣味敏感的人來說,足以形成清晰的印記。我開始偷偷觀察陳默的手機。
他設了指紋鎖,我沒有他的指紋,但他有個習慣,洗澡時手機從不帶進去。
我不是沒想過直接拿他的手機,但那太蠢了。一旦被發現,我的計劃就全部泡湯。
我要的不是證據,而是線索。我注意到他手機上的一個圖標——一個匿名社交App,
圖標偽裝成天氣預報。這個App以前從未出現過。這大概是他的秘密通道。
他有微信小號嗎?我偷偷翻閱他的舊手機,沒發現異常。但那個新的匿名App,
讓我覺得有戲。幾天后,陳默又要出差。走之前,他像往常一樣,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
然后進了浴室。我迅速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假裝自拍。同時,
拇指在屏幕下滑,迅速截取了通知欄的信息。其中一條,來自那個偽裝成天氣預報的App。
上面顯示著一行字:“你今天好棒棒哦,我親愛的陳總。”沒有署名,
但語氣曖昧得令人作嘔。我悄無聲息地放下手機,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
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陳默走出來,看到我在整理頭發,他隨口問:“看什么呢?
” “沒什么,覺得頭發有點毛躁。”我淡淡地說。他滿意地嗯了一聲,
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眼底的寒意。出差期間,陳默給我打了幾個電話,語氣親昵,噓寒問暖。
我表現得比以往更加溫柔體貼,關心他的身體,提醒他注意休息。“晚晚,
你最近怎么對我這么好?”他笑著說。 我輕聲回道:“我一直都對你很好啊,
只是以前你沒發現而已。你是我丈夫,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他沉默了一下,
笑了笑:“行了,別肉麻了,我忙著呢。”我知道,我越是這樣“懂事”,他就越放心。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而我的調查,也從未停止。我利用網絡搜索、大數據分析——別忘了,
雖然我被PUA成“無用之人”,但我曾是大學高材生,智商并非擺設。
我從陳默朋友圈、公司官網、甚至一些公開活動照片中尋找線索。最終,
一個名字跳了出來:白薇。她是一個新晉的室內設計師,最近與陳默的公司有合作。
照片上的她,長發飄逸,氣質清冷,恰好,她的工作室主打的設計風格,
大量運用了梔子花元素。一切都串聯起來了。我在社交媒體上找到了白薇的賬號。
她更新頻繁,生活精致。其中一張照片,她坐在一個咖啡館里,桌上放著一杯拿鐵,
而背景里,赫然是陳默公司附近的高端寫字樓。我沒有直接聯系白薇,
而是開始模仿她的生活軌跡。她喜歡去的咖啡館,她常逛的畫廊,
甚至她推薦的香水品牌——是的,其中一款,就是帶著梔子花香調的淡香水。我買了一瓶。
噴在空氣中,那股清冷又曖昧的香氣,像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
“白薇……”我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知道,
我的“狩獵”才剛剛開始。02 布下的絲線陳默出差回來后,明顯感覺我變了。
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的一些敷衍言語斤斤計較,也不再抱怨他回家晚。相反,
我變得“善解人意”起來。“老公,你工作辛苦,應酬也多,沒事的,我自己在家也可以。
你注意身體就好。” 他似乎松了口氣,在我額頭親了一下:“晚晚,你最近越來越懂事了。
我就說,你別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把心態放平,多好。”他的“肯定”,
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在我心口狠狠地刺了一下。但他不知道,這把刀,
已經被我磨得鋒利無比,即將插向他自己。我的第一步,是制造“巧合”。
白薇喜歡去一家畫廊,那里定期舉辦一些青年藝術家的畫展。我曾經也夢想成為其中一員。
我開始“不經意”地出現在那里。第一次,我只是遠遠地觀察她,看她如何優雅地欣賞畫作,
如何與畫廊經理交談。她身上散發著一種自信和獨立,而這恰恰是我曾經擁有,
卻被陳默和婆婆“剝奪”的東西。第二次,我假裝在同一幅畫前駐足,發出恰到好處的贊嘆。
“這幅畫的色彩運用真大膽,那種情緒的沖擊力,令人震撼。”我輕聲說。
白薇聞聲側頭,對上我的目光,她禮貌地笑了笑:“你也喜歡這幅?” “嗯,很喜歡。
”我回以微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對藝術的共鳴。 “我是白薇,你好。
”她主動伸出手。 “顧晚。”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涼,眼神平靜。
這是我第一次與她面對面接觸,她比照片上更顯清麗,也更具侵略性。
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畫作,她似乎對我這個“陌生人”有些興趣,
也許是因為我對藝術的見解,讓她覺得我并非一般家庭主婦。我沒有主動提起陳默,
而是讓她對我產生好奇。幾天后,陳默接了一個新項目,需要與一家室內設計公司合作。
他回家時,有些疲憊地說:“最近要見好幾個設計師,頭疼。
” 我適時地“關心”道:“是嗎?有沒有認識的、靠譜的設計師推薦給你?
” 他搖了搖頭:“我這圈子,都是些老油條。還得自己篩選。
”我假裝不經意地提及:“哦,對了,我前幾天去畫廊,遇到一個設計師,叫白薇。
她對藝術的理解挺獨特的,而且聽說她工作室的設計風格很受好評,尤其擅長融入自然元素,
感覺跟你們這個項目調性挺搭的。” 陳默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回頭我讓人留意一下。”我沒再多說,但心里知道,這顆種子已經悄悄種下了。果然,
沒過多久,陳默告訴我,他們最終選定了白薇的工作室。 “真是巧啊,你隨口一說,
結果她還真不錯。”陳默笑著說。 我心里冷笑。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不過是有人在精密計算。第二步,是制造“信息差”。
我開始頻繁地在白薇的社交媒體上給她點贊,甚至偶爾評論幾句,
內容都是圍繞藝術、生活品味、女性獨立這些。白薇也禮貌性地回復。
這讓陳默看到了一個“與時俱進”的妻子,一個并非只會圍著鍋臺轉的顧晚。“晚晚,
你跟白薇挺聊得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對藝術還有這么多見解?”陳默有些疑惑地問。
我淡淡一笑:“你平時忙,哪有時間關注我這些‘無用’的愛好。白薇是設計師,
我們有共同話題而已。” 我刻意強調“無用”,讓他產生一種:‘看吧,
我就說她沒什么威脅’的錯覺。同時,我開始給他制造一些“小麻煩”。比如,
將他需要簽字的重要文件,在不經意間放錯了地方;比如,在他急著出門時,
“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咖啡。 這些小失誤,讓我看起來依舊“粗心大意”、“不靠譜”。
但他又不能真的對我發火,因為這些都是“無心之失”。而每當他因此耽誤了時間,
或者出了點小差錯,他都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把更多心思投入到與白薇的合作中。
當他疲憊地從公司回來,我總是遞上一杯溫水,輕聲說:“看你累的,這些小事怎么老出錯,
要不我幫你整理整理,免得你分心。” 他會擺擺手:“不用了,你忙你的。
這點小事我能搞定。”他哪里知道,我制造的,正是他“搞不定”的開始。
我還在他的手機上,悄悄下載了一款可以跟蹤對方社交媒體足跡,
并獲取其互動數據的小工具。當然,我是以“關注藝術界新動態”為由,
光明正大地安裝在我的手機上的。陳默和白薇的互動,開始變得頻繁。從工作聊到生活,
從設計聊到藝術,從藝術聊到情感。 他們的共同話題,就像一條條無形的絲線,
把我困在里面。我看到白薇發了一條朋友圈:“有些人,天生就是靈魂伴侶,相見恨晚。
” 陳默在下面點了個贊。我看到陳默在凌晨給白薇發了一條私信:“今天的方案很棒,
你的想法總能讓我耳目一新。” 白薇回復:“謝謝陳總肯定,能遇到伯樂,是我的幸運。
”我沒有動聲色,繼續扮演著那個“體貼入微”的妻子。
我甚至會“無意中”在飯桌上提到白薇:“聽你秘書說,白設計師昨天加班到很晚,
你們這個項目真是辛苦啊。” 陳默會愣一下,然后敷衍地嗯一聲。他不知道,
我越是這樣“大方”,就越是把他推向那個“鏡像陷阱”的深淵。我的“獵物”已經上鉤。
03 引爆的猜忌我開始利用陳默的自負和白薇的虛榮。陳默總覺得自己魅力非凡,
能把控一切。白薇則渴望被肯定,尤其是在陳默這樣有地位的男人面前。我的第三步,
是制造“假想敵”。我在白薇最近常光顧的一個高端咖啡館里,
假裝“偶遇”了陳默的一個“老客戶”,
上是我通過一些關系打探到的、與陳默有過合作但并不親近的、且有些風流韻事的中年男士。
我與這位“老客戶”在咖啡館里“巧合”地聊了一會兒。內容無關緊要,但我的姿態,
刻意表現得比以往更加“活潑”和“知性”,仿佛在他面前,我才是那個曾經的顧晚,
那個閃閃發光的顧晚。當然,我的位置,剛好能被白薇“不經意”地看到。她果然看到了。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收回目光。 我心里冷笑,這只是第一層鋪墊。幾天后,
陳默在家里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陳總,最近注意你太太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