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紗店的水晶燈刺痛我的眼睛，試衣鏡里的女人面色蒼白，
婚紗的珍珠腰帶勒得我喘不過氣。我撫摸著小腹，那里還沒有明顯的隆起，
但驗孕單上的「陽性」二字早已讓我心跳加速。「林小姐，這款婚紗是法國設計師的最新款，
特別適合您的氣質。」店員熱情地介紹著。我勉強笑了笑，正要說話，
試衣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蘇清清穿著同款婚紗走了進來，她的裙擺上沾著水漬，
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硯辭，你看，是林琉璃把我的婚紗弄臟了。」
蘇清清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愣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解釋，沈硯辭已經沖了進來，
他看了看蘇清清的婚紗，又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林琉璃，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清清剛回來，你就處處針對她，是不是覺得她搶了你的位置？」沈硯辭的聲音里充滿了指責。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我看著沈硯辭，
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卻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用最惡毒的語言傷害我。「沈硯辭，
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我終于開口了。「解釋？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監控里清清楚楚地拍到是你把清清推到了水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沈硯辭冷笑一聲。我愣住了，監控？什么監控？我明明一整天都在婚紗店試婚紗，
根本就沒見過蘇清清，哪里來的監控？「沈硯辭，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蘇清清，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這里試婚紗，店員可以作證。」我急切地說道。店員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沈硯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沈先生，林小姐今天確實一直在店里，
沒有出去過。」沈硯辭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很快就被憤怒取代，
「就算你今天沒推她，你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你以為我會忘記嗎？林琉璃，我們離婚吧，
我一秒鐘都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
我看著沈硯辭，突然覺得很累，很累。「好，我同意離婚，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離婚后，
我要帶走我的設計圖紙和首飾。」我說道。沈硯辭冷笑一聲，「隨便你，那些破東西，
我看都不會看一眼。」說完，他就帶著蘇清清離開了婚紗店，留下我一個人在試衣間里，
看著鏡子里的婚紗，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第二天，我準時來到民政局，
沈硯辭已經在那里等我了，他旁邊站著蘇清清，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幸福。
我們很快就辦好了離婚手續，從民政局出來，沈硯辭看了我一眼，「以后別再來糾纏我了，
我和清清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我笑了笑，「放心，
我不會糾纏你的，祝你和蘇清清幸福。」說完，我轉身就走，可是剛走了幾步，
我就感覺下腹一陣劇痛，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腿間流了下來。我低頭一看，
只見鮮血染紅了我的裙擺，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懷孕的第四十天，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林琉璃，你怎么了？」沈硯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沒事，
你走吧。」可是我的身體卻不爭氣地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我看見沈硯辭驚恐的表情，還有蘇清清眼中的得意。2消毒水的氣味刺痛鼻腔，
我在醫院慘白的燈光中醒來，手背上的輸液針隨著心跳微微顫動。
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凌晨三點，隔壁床的產婦正在輕聲哄著新生兒，哭聲像把鈍刀，
一下下割著我的心臟。“林小姐，您流產的情況比較危急，以后要注意身體。
”護士進來換藥，眼神里帶著憐憫，“您先生呢？需要通知他來簽字嗎？”先生。
這個詞像塊冰，順著喉嚨滑進胃里。我摸向小腹，那里已經空了，就像我的心。
流產手術單上的家屬簽字欄空著，沈硯辭在我被推進手術室時接了個電話，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不用了，我自己簽。”我接過筆，在簽字欄寫下自己的名字，
筆跡歪歪扭扭，像極了離婚協議書上沈硯辭的簽名。凌晨五點，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出院。
手機里有三條未讀消息，
兩條是沈硯辭的秘書發來的：“沈總說您的東西已經搬離別墅”“珠寶設計稿在地下室，
您何時來取”。最后一條是蘇清清的：“硯辭說離婚是你提的，祝你以后過得好”。
別墅區的鐵門不再為我敞開，保安看著我的眼神里帶著疏離。地下室彌漫著霉味，
我的設計稿被隨意堆在角落，上面還有踩過的腳印。我一張張整理，
發現最珍貴的《琉璃系列》原稿被撕成了碎片，
碎紙中間夾著張白色單據——是蘇清清的孕檢單，日期赫然寫著“2023年5月20日”。
原來如此。我冷笑一聲，終于明白沈硯辭為什么那么急切地要和我離婚。
他誤把蘇清清的孕檢單當成了我的，以為我懷孕后還故意傷害她，所以才會那么憤怒。
可是我的孕檢單呢？我記得明明放在臥室的抽屜里，現在卻不翼而飛。難道是蘇清清拿走了？
這個念頭讓我渾身發冷，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讓我失去一切。回到租來的小公寓，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剩下的設計稿。指尖劃過屏幕，突然想起沈硯辭曾經說過：“琉璃，
你的設計就像你的人一樣，干凈純粹，總有一天會大放異彩。”現在這句話聽起來，
諷刺極了。門鈴突然響起，我打開門，看到蘇月抱著一堆資料站在門口，她是我唯一的閨蜜，
也是珠寶工作室的合伙人。“琉璃，我聽說了離婚的事，別難過，我們重新開始。
”蘇月把資料放在桌上，里面是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報名表，“這是你一直想參加的比賽，
我們一起加油，讓沈硯辭看看，沒有他，你會過得更好。”我看著報名表，
心中涌起一股力量。沒錯，我不能再被過去打倒，我要讓自己的設計被更多人看到，
我要證明，沒有沈硯辭，我依然可以活得精彩。深夜，我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的星空，
手中的筆在紙上飛舞。這次的設計主題是“破碎”，我要用碎鉆拼成蝴蝶的形狀，
象征破繭重生。畫到凌晨，我終于滿意地放下筆，
卻在這時收到了沈硯辭的消息：“明天上午十點，來公司簽財產分割協議。”第二天，
我準時來到沈氏集團，秘書帶我走進會議室，沈硯辭坐在桌前，面前放著一疊文件，
蘇清清坐在他旁邊，手上戴著一枚鉆戒，正是我設計的“永恒”系列。“林琉璃，
這是財產分割協議，你名下的所有資產都歸你，另外我再給你五百萬，以后我們再無瓜葛。
”沈硯辭的聲音冷漠至極。我看著協議上的條款，突然笑了，“沈硯辭，
你以為用錢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我告訴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知道，總有一天，
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悔。”說完，我轉身就走，留下沈硯辭和蘇清清面面相覷。
走到電梯口，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沈硯辭正盯著我離開的方向，
眼神中似乎有一絲疑惑。回到工作室，我把“破碎”系列的設計稿發給了大賽組委會，
然后開始準備參賽作品。我要用最鋒利的碎鉆，拼成最美麗的蝴蝶，就像我破碎的人生，
終將重生。深夜，我在工作室里打磨碎鉆，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林小姐，
您的孕檢單在我這里，需要的話請來市醫院502室。”我握著手機，心跳加速，
難道是當年的孕檢單？這個人是誰？為什么會有我的孕檢單？我立刻打車來到醫院，
推開502室的門，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坐在床上，她的手上纏著繃帶，
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你是誰？為什么會有我的孕檢單？”我急切地問道。女人摘下口罩，
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是婚紗店的店員，“林小姐，對不起，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是蘇清清威脅我，讓我偽造監控視頻，還拿走了你的孕檢單，我現在良心不安，
所以想把東西還給你。”說完，她遞給我一個信封，里面正是我的孕檢單，
日期是2023年5月20日，比蘇清清的早了整整一個月。我握著孕檢單，
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原來真相是這樣，原來沈硯辭一直都誤會了我。“謝謝你，
告訴我真相。”我對店員說道。店員搖搖頭，“不用謝，我只是不想再被良心譴責了，
蘇清清她太可怕了，為了得到沈硯辭，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離開醫院，
我看著手中的孕檢單，心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希望。也許，是時候讓沈硯辭知道真相了，
也許，我們之間還有挽回的余地。可是，當我來到沈氏集團，
卻被告知沈硯辭和蘇清清已經飛往巴黎籌備婚禮了。我站在大廈門口，看著飛機劃過天空，
心中的希望一點點熄滅。沒關系，我告訴自己，真相總會大白，
沈硯辭總會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讓我的設計震撼整個珠寶界，讓沈硯辭后悔當初的選擇。我擦干眼淚，轉身走進工作室，
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設計大賽中。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站在最高的領獎臺上，
讓所有人看到我的光芒，包括那個曾經傷害過我的男人。3紐約曼哈頓的深秋，
第五大道的梧桐葉鋪滿街道，我穿著黑色魚尾裙站在珠寶展入口，
頸間戴著自己設計的「破碎蝴蝶」項鏈，碎鉆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這是我第一次以獨立設計師身份參加國際展會，展品區中央的玻璃柜里，「重生」
系列的主鉆像顆跳動的心臟，旁邊標注著設計師名：L.Liu。「Lin，
你的作品簡直太棒了！」合作方的負責人Alice握著我的手，藍眼睛里閃爍著興奮，
「那個用碎鉆拼的蝴蝶，簡直是藝術品！」我微笑著致謝，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展廳入口。
三天前，我收到沈硯辭秘書的郵件，說沈氏集團將作為特邀嘉賓出席展會。此刻，
他正穿著一身深灰西裝走進來，蘇清清挽著他的手臂，無名指上戴著當年我設計的「永恒」
鉆戒，只是戒托上的碎鉆少了一顆——那是我故意留下的瑕疵，象征愛情的不完美。
沈硯辭抬頭，目光與我相撞的瞬間，腳步猛地頓住。蘇清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三年未見，沈硯辭的眼角多了細紋，眼神卻依舊犀利，
只是當他看著我時，那抹犀利中竟夾雜著一絲痛楚。「各位來賓，展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打破沉默。我轉身走向展品區，卻聽見身后傳來蘇清清的低語：「硯辭，
她怎么會在這里？」「我也沒想到。」沈硯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為觀眾講解「重生」
系列的設計理念：「每一顆碎鉆都代表著破碎的過去，但當它們重新排列，
就能組成新的光芒。就像人生，破碎后依然可以重生。」講到這里，我不自覺地看向沈硯辭，
發現他正專注地盯著展柜里的蝴蝶胸針，那是用我離婚時摘下的婚戒碎鉆拼成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手指輕輕撫過玻璃，仿佛在觸摸那些破碎的回憶。
蘇清清注意到他的異樣，臉色愈發難看。她突然踉蹌了一下，整個人撞向展柜，
我眼睜睜地看著「重生」主鉆從底座脫落，滾落在地。「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清清尖叫著道歉，可她眼中的得意卻怎么也藏不住。周圍響起一片驚呼，
Alice臉色蒼白地看著我：「Lin，這可怎么辦？這顆主鉆價值百萬！」我蹲下身，
撿起主鉆，發現底座的卡扣被人為破壞了。我抬頭看向蘇清清，她正躲在沈硯辭身后，
眼神閃爍。「沒關系，我可以修好。」我站起身，對著Alice微笑，「麻煩給我十分鐘，
我去后臺調整一下。」走進后臺，我剛關上門，沈硯辭就跟了進來，反手鎖上了門。「琉璃，
對不起。」他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誠懇，「當年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
不該那樣對你。」我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曾經，我無數次幻想過他道歉的場景，
可真到了這一刻，我卻出奇地平靜。「沈硯辭，過去的事就算了。」我轉身打開工具箱，
「現在我只希望你能讓開，我要修好我的展品。」他卻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度不大，
卻帶著一絲顫抖：「琉璃，我知道當年的孕檢單是蘇清清偽造的，
我也知道你流產了……對不起，我本該保護好你和孩子的。」我猛地抬頭，
看著他眼中的痛楚，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太晚了，有些傷害，
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彌補。「放開我。」我輕聲說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現在我只想做好我的設計。」沈硯辭卻不肯松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
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托上鑲嵌著無數碎鉆，拼成了「重逢」兩個字。
「這是用你設計的婚戒碎鉆做的，」他聲音沙啞，「琉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愛你，
好嗎？」我看著那枚戒指，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曾經，我多么希望他能這樣對我說，
可是現在，我卻猶豫了。「沈硯辭，你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不可能了。」我別過臉，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和蘇清清已經離婚了。」他突然說道，「就在上個月，
我發現她一直在騙我，甚至當年的監控視頻也是她偽造的。琉璃，
我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驚訝地轉頭，看著他眼中的堅定，
心中的防線一點點崩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蘇清清的聲音：「硯辭，你在里面嗎？
我到處找你呢。」沈硯辭眼中閃過一絲煩躁，他轉身打開門，語氣冰冷：「蘇清清，
以后別再跟著我了，我們已經沒關系了。」蘇清清愣在原地，看著我手中的戒指，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林琉璃，你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嘆了口氣，不想和她糾纏，
拿起修好的主鉆走出后臺。展柜前已經圍滿了人，我小心翼翼地將主鉆放回底座，
卡扣完美契合，仿佛剛才的意外從未發生。「各位，剛才的小插曲讓大家受驚了，」
我拿起話筒，「其實這也是我設計的一部分，破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重新開始。現在，
請大家看看修復后的「重生」系列，它依然璀璨奪目。」掌聲響起，我看著展柜里的珠寶，
心中滿是感慨。沈硯辭站在人群中，眼神溫柔地看著我，仿佛回到了我們剛認識的那年，
他也是這樣看著我設計珠寶，眼中充滿了欣賞和愛意。展會結束后，
Alice興奮地告訴我，「重生」系列已經被一位神秘買家全部買走，價格是預期的兩倍。
我知道，這一定是沈硯辭做的，可是我沒有拆穿，只是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走出展館，
深秋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沈硯辭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那件我熟悉的黑色大衣，見我出來，
立刻走上前為我披上。「琉璃，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慶祝你的成功。」他輕聲說道，
眼中帶著一絲期待。我看著他，想起三年前那個在民政局門口對我冷漠至極的男人，
又想起剛才在后臺他眼中的痛楚和誠懇。也許，真的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重新開始。「好。」我點點頭，「不過這次，我希望我們能慢慢來。」
沈硯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用力點點頭，「好，我們慢慢來，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
我對你的愛。」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在我們腳下發出沙沙的響聲。遠處的街道上，
燈光漸漸亮起，就像我們重新點燃的希望。也許，愛真的可以像琉璃一樣，破碎后重生，
變得更加璀璨奪目。4第五大道的晚風帶著深秋的涼意，沈硯辭為我拉開餐廳玻璃門時，
我聞到了遠處隱約的雷聲。侍應生剛要接過我的大衣，
突然有溫熱的液體從頭頂澆下——深褐色的咖啡混著冰塊，順著我的臉頰流進領口，
在昂貴的魚尾裙上暈開惡心的污漬。「林琉璃，你搶別人老公的樣子真難看！」
尖銳的女聲從街角傳來。蘇清清站在黑色保姆車前，手中的空咖啡杯還在滴水，
她身邊圍著舉著相機的狗仔，閃光燈在暮色中此起彼伏。沈硯辭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脫下西裝披在我肩頭，轉身時帶起的風差點掀翻蘇清清的遮陽帽：「蘇清清，
你鬧夠了沒有？」「我鬧？」蘇清清捂著胸口后退半步，眼中泛起淚光，「硯辭，
我只是想問問林小姐，作為第三者插足別人婚姻，她良心不會痛嗎？」
相機的快門聲像密集的鼓點，
我能想象明天的頭條會是什么樣子：「珠寶設計師插足豪門婚姻」「重生系列背后的上位史」
。冰塊順著脊椎滑進裙腰，我卻感覺不到冷，
只是看著蘇清清顫抖的指尖——那里有枚新的鉆戒，款式與我當年設計的「永恒」如出一轍，
卻多了幾分俗氣。「夠了！」沈硯辭突然大吼一聲，震得路邊的梧桐樹沙沙作響，
「當年是我眼瞎，誤信了你的謊言，現在我清清楚楚告訴你——我和你早就沒關系了，
以后再讓我看見你傷害琉璃，我會讓你永遠在珠寶界消失。」蘇清清的臉色瞬間慘白，
狗仔們的鏡頭轉向她，閃光燈照亮了她眼角的細紋。她突然踉蹌著摔倒在地，
裙擺揚起的灰塵中，我看見她偷偷勾住了沈硯辭的褲腳。「硯辭，
你怎么能為了她這么對我……」她的哭聲里帶著不甘，卻在抬頭時與我對視，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深吸一口氣，蹲下身，指尖幾乎觸到她的睫毛：「蘇清清，
你演夠了嗎？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還是叫警察？」她愣住了，
大概沒想到我會在鏡頭前拆穿她。沈硯辭伸手將我拉起來，擋在我身前，
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都給我聽著，我沈硯辭對天發誓，從今天起和蘇清清再無瓜葛，
若有半句虛言，沈氏集團立刻破產。」人群中發出驚呼，蘇清清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我拽了拽沈硯辭的袖子，低聲說：「沒必要賭上集團。」
他卻固執地看著鏡頭：「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愛的人只有林琉璃一個。」雷聲更近了，
雨點開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沈硯辭脫下西裝蓋在我頭上，拉著我往停車場跑。
身后傳來蘇清清的尖叫，還有狗仔們的追問，但都被雨聲淹沒了。「對不起，」
他將我塞進車里，自己卻淋得濕透，頭發貼在額角，顯得格外狼狽，「我沒想到她會這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