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曾是“中考狀元”,卻因一個賭約,跌入深淵——逃學、墮落、淪為笑話,悲慘死去。
重生回到高中時代,我不要再做任人擺布的棋子,而是親手布局,步步為營;我要撕碎謊言,
揭穿那個陽光笑容下藏著惡意的少年,親手將他從神壇拉下;我要逆轉人生,重回巔峰,
活成了原本就該有的樣子!1酒吧門口的霓虹燈在雨里忽閃忽閃,像滴血的眼睛。
我穿著黑色短裙和露肩白襯衫,穿梭在人群里。空調冷得要命,我的小腿凍得發紫,
骨頭縫都透著寒意。可我還得笑。因為我是這里的待應生。
煙味、酒味、廉價香水味混成一團,嗆得我喉嚨發干。有人故意拍我屁股,
我裝作沒注意;有人沖我吹口哨,我也當聽不懂。“小水,來杯龍舌蘭。”我點點頭,
轉身去拿酒。冰塊嘩啦啦響,音樂震得地板都在顫。我端著酒送到卡座邊。突然,
一只手拽住我的手腕。“來,坐一會兒。”我定睛一看,是吳為,江浩宇的好兄弟之一。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淡淡地說:“不了,我還得上班。
”他嗤笑一聲:“都在夜店了還清高個什么?
”“人家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中考狀元’呢。”旁邊陳力也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
他們都是天天跟江浩宇混跡一處的紈绔子弟,以前見我時嘴上客客氣氣,眼神里卻藏著輕蔑。
我低頭沒說話。是啊。我曾經是“中考狀元”,卻因為跟他談戀愛,耽誤了學習,高考失利,
最后獨自離開了家。每天打兩份工,站十幾個小時,只為了給他買禮物。生活很艱難,
但我甘之如飴。吳為和陳力已經有點喝多了。“來,小水,你也喝點。”吳為遞給我一杯酒。
我搖頭,“我不太能喝。”“沒事,就一小口。我們可是阿宇最好的朋友!”吳為堅持。
我推辭不過,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正準備借口離開時,頭開始暈,視線模糊。
他們圍了過來。一個把我按在沙發上,另一個扯掉了我的扣子。“別怕,
我們都喜歡你很久了。”陳力壓低聲音,語氣帶著惡意。“阿宇不會介意跟我們分享的。
”吳為笑得更放肆。我驚恐地瞪大眼睛,想喊人,卻被他們堵住了嘴。我掙扎。抓他們的臉,
指甲斷了,流了血。他們死死地壓住我,笑得更大聲。“草,她居然還是個處!
”陳力叫了出來。吳為一聽,更興奮了:“阿宇居然沒動她?還是個男人嗎?
”“估計是真看不上她。”我整個人渾渾噩噩,涕淚橫流。我不干凈了!2酒吧里人聲鼎沸,
大家卻都對他們的暴行視而不見。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我扭過頭,
卻赫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江浩宇!他就站在不遠處,他來救我了!
我掙扎著向他伸出了手。陳力回頭一看,“阿宇來了啊!”卻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
吳為起身,一邊招呼江浩宇坐下,一邊輕笑著說:“阿宇,我們就是玩玩,你不介意吧?
”“不,救我!”我朝著江浩宇瘋狂搖頭。他卻一句話將我推下了地獄。“你們隨意。
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她。”“不喜歡還讓她對你死心塌地、自毀前程,
還是你小子有一套!我們甘拜下風。”“主要是她太‘好騙’。”江浩宇得意地說。
“現在連書都沒得念了,還跟家里人決裂了。”“哈哈,輸的人請喝酒!
”“她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吧?要知道你是因為‘打賭’才接近她……”我瞪大雙眼,
整個人像被扔進了碎紙機。撕裂。粉碎。我的世界瞬間崩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
只記得那天晚上,我像個神經病一樣赤腳上了街,衣不蔽體,頭發凌亂。
我頂著風雨瘋了一樣跑。“好騙。”“打賭”那些話在我腦子里一遍遍炸開。
讓我一次次更加崩潰、絕望!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一輛車,直直朝我撞了過來。
被撞飛的那一刻,我甚至沒感到疼——我看見了我們第一次牽手,
看見了他帶我逃課“體驗青春”,幫我趕走欺負我的校霸……我笑了。原來,
只是“打賭”嗎?從頭到尾,我只不過是個笑話啊!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世界在旋轉。然后。黑了。3我睜開眼。
陽光刺得我下意識伸手擋了下。黑板旁邊掛著一塊倒計時牌——離高考還有361天!
我睜大眼睛,環顧四周。講臺、課桌、粉筆灰的味道……和夢里一模一樣。我坐直身子,
呼吸急促。低頭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課桌,書本上的字跡依舊清晰。那些題的答案和解法,
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那熟悉的筆跡告訴我,這都是我曾經一筆一畫寫下的。
我猛地攥緊了心口的衣服,指節泛白。這不是幻覺!我真的……回來了!
眼淚瞬間流出了眼眶,但我咬住嘴唇,硬生生把它們壓了回去。太好了。我重生了!
我抬起頭,目光直直盯住前方。江浩宇正回頭跟同學說話,笑容明朗,好一個“陽光少年”。
但就是他!讓我逃學、墮落;讓我淪為笑話;讓我受盡凌辱,死無全尸!
我緊緊摳住課桌的一角,在他回望過來的瞬間,迅速低下頭。不能讓他看見我的眼神。
那是恨!徹骨的恨!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一世,我不會再信你,哪怕一個字!
4放學回家的路上,天空飄起了細雨。我撐著傘,腳步緩慢。穿過熟悉的巷口,
遠遠就看見外婆站在門口張望。她年紀大了,脊背卻仍然挺直,手里拿著一塊毛巾,
像是等我回來擦臉用的。“若水啊,快進來。”她慈愛地招手,“外面涼。”我點點頭,
走進那間老舊的小屋。屋子里很安靜,只有錄音機里咿咿呀呀的戲曲聲。這是我長大的地方。
小時候,父母總是爭吵,家里沒有片刻安寧。母親整日郁郁寡歡,
在我面前強顏歡笑;父親常年在外,后來干脆有了別的女人。他們沒離婚,
關系卻比離婚了更冷漠。直到我上高中,他們才搬在一起陪我。可那種尷尬和壓抑,
卻給我留下了更深的陰影和壓力。只有在外婆這里,我才能得到一點安寧。所以,
當江浩宇帶著陽光般的笑容靠近時,我才那么輕易地淪陷了。我以為他是救贖。但蒼天有眼,
讓我重活一次。讓我看清了他面具下的冷酷與虛偽。這一世,
我決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踩在我的心上。我坐在沙發上,靠在外婆身邊,輕聲說:“外婆,
我好想你啊。”她笑了,“想我就來看我,住幾天啊!”我點點頭,淚意翻涌。
這才是真正愛我的人啊。只是上一世我年少無知,滿腔赤熱都給了錯的人。5我穿過走廊,
陽光斜照下來,影子很長。“林若水。”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輕快得像是跳躍的陽光。。
我沒回頭,只是腳步放慢了些。江浩宇幾步追到我身旁,笑容溫和:“最近怎么不見你了?
”我笑得柔軟,繼續往前走。他也不惱,語氣依舊輕松:“是不是太拼了?別把自己累壞了。
”我清了清嗓,聲音平靜:“我在學習。”他說:“以前你不也學得很好嗎?”我笑了笑,
轉頭嗔了他一眼,眼神清澈,毫無敵意。“還好?也不看看我都耽誤多少了,我媽都傷心了!
”他微微一怔,隨即笑開:“你現在也來得及。”我笑著對他“嗯”了一聲,
丟下一句:“我去上廁所。”,加快了腳步,繞過樓梯口,走進陰影里。
直到靠在僻靜的墻邊,見沒人跟過來,我才閉上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胸口像壓著一塊石板。我腦子里還回蕩著上一世酒吧里的笑聲,
和他在人群中冷漠地說出的“她也配!”。現在他又站在我面前,一切還沒發生。
我深吸一口氣。我要配合他們的演出,表現得跟上一世一樣。我恨他把我變成一個笑話。
但更恨那個為了他放棄一切的自己。我不能再讓戀愛腦主宰我的人生!
我要重拾學業、考上大學!活成一個全新的林若水,
而不是他生命里的一段可笑又卑賤的賭注。6我在多功能教室被人堵了。風從背后吹來,
帶著點初秋的涼意。是三班那幾個女生,領頭的是張婷婷,江浩宇的“小迷妹”。
她笑得特別假,特別囂張:“喲,這不是林若水嗎?最近不是挺能裝清高的嗎?
”我低頭看表,還有二十分鐘晚自習開始。不能惹事!可她們不打算讓我走。
“前幾天不是還在翻墻逃課嗎?怎么,又想讀書啦?”另一個女生冷笑著,
“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可是中考狀元!”張婷婷嗤笑。“我看是運氣好吧。
”她們越圍越近。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撞在墻上。手肘火辣辣地疼。
這一幕和上輩子一模一樣!那時候我哭了,跌坐在地上求她們放過我。
可最后還是被打進了醫院……現在,劇情重現。攝像機就舉在我面前!她們想看我哭,
想看我求饒。像上輩子那樣……我緩緩蹲下身,從墻根處撿起一根斷掉的掃帚桿。
斷口處木刺尖銳。我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冰。“誰再靠近一步。”我一字一頓地說。
“我就捅誰。”全場靜了一秒。然后有人笑了,“你瘋了吧?”我也笑了,
緩緩舉起了掃帚桿。氣氛頓時凝固下來。就在她們沖上來時,教室門“咚”的一聲,
被推開了。“你們在干嘛?”一個從容的聲音響起。“是顧沉!”有個女生慌了。他啊,
我們班那個年級第一!我沒回頭,緊緊抓住掃帚桿沒有動。“校園霸凌?”顧沉再次詢問,
這次帶了幾分警告的冷意。“沒有!”幾個女生徹底慌了,互相使了個眼色。
張婷婷低聲對我咬牙切齒:“這次算你走運!”,帶著幾人扭頭走了。我放松下來,
有些脫力地晃了晃,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我。“你沒事吧。”顧沉的聲音低沉而溫暖。
我還在恍惚中,下意識搖了搖頭,輕聲說:“謝謝。”上一世,我只會縮在角落里,
任人踐踏,連哭都不敢出聲。可這一次,我握住了武器。
我告訴自己——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被隨意欺負的人。真正的改變,不是從成績開始的,
而是從敢于說“不”那一刻開始。7回到教室后,我坐在座位上,手指還在微微發抖。
剛才那一瞬間,我差點真的動手了。我用扣緊了雙手。班主任很快來了,說有人舉報我打人。
我安靜地站在辦公室角落,聽著張婷婷她們的控訴。她的語氣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著她,突然意識到——她們不是單純的討厭我。她們是在害怕。
因為我不再按她們期待的方式去“演戲”。我不再哭,不再退縮,
不再配合她們編造“墮落校花”的劇本。所以她們要毀掉我。但這一次,
我不會再成為任人踩踏的笑話。班主任皺著眉問我:“你怎么回事?
”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厭煩。我被傷到,咬著下唇僵在了那里。“不說是吧?
那你就在教室外罰站吧,反正你也死臉了!”班主任更生氣了。這時,
顧沉抱著一摞試卷走進辦公室。放好后,朝我這邊走來,平靜地對班主任說:“老師,
我看完整個過程。動手的是她們。”他指了指張婷婷幾人,接著說:“林若水只是自衛。
”老師一看,證人是顧沉,稍問了兩句話就選擇相信了他。顧沉帶我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剛推開門,就見江浩宇坐在椅子上。他沖我笑,說:“你還好嗎?”表情關切溫暖,
曾是我最渴望的樣子。我盯著他。腦中不自覺想起上輩子,我經歷同樣事件,
但那次我被打得昏倒,醒來就在醫務室,見到江浩宇。——正是眼前同樣的場景!
我以為是江浩宇救了我,在我最無助時在醫務室守著我。才逐漸對他敞開心扉。卻原來,
真正救了我的人,是顧沉!真是意外之喜啊。我閉上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8我開始注意顧沉。他話不多,也不像那種愛管閑事的人。可不知為什么,
他的身影總會在我不經意間出現——像是巧合,又像是有意為之。有一次,
我故意把課本掉在地上,就落在他座位旁邊。我想看看——他會不會……多看我一眼?
他低頭看著那本書,眼神停頓了一瞬,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撿起來。最終,他還是彎下腰,
動作輕柔地將它拾起,放回我的桌上。沒有一句話,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動作很輕,
仿佛怕打擾到我。我沒有立刻抬頭,卻能感覺到他站在我身邊時投下的影子,輕輕落在肩頭,
像一層薄紗,無聲地蓋住我。我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他。可他已經坐回去,低頭翻著自己的書,
神情專注,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但我看得分明——在他轉身前的一瞬間,
他迅速地瞥了我一眼。比我更快地移開視線。像是怕被我發現。我忽然意識到,原來,
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江浩宇那樣,用一個笑容騙走你全部的信任。有些人,哪怕不說話,
也在默默注視你、靠近你。只是曾經太盲目,一心追逐眼前的光,卻忽略了真正照亮我的人。
上一世,我總盼著江浩宇的一個眼神、一句關心,哪怕一句話也能反復咀嚼好幾天。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愛就是心甘情愿地付出,哪怕被忽視、被冷落,
只要他偶爾回頭看我一眼,就值得。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愛。那是依附,是依賴,
是對一個人近乎絕望的渴望。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以為他是我的光,
是我的救贖。可那束光,照不到我心里最深的黑暗,反而讓我一步步走進深淵。以后,
我要活成自己的光。不要再等別人施舍溫暖,也不要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任何人手里。
9江浩宇依舊受歡迎。他俊美高大,笑起來陽光燦爛,待人爽朗大方,
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人的人。可我知道。那張臉后面藏著極深的城府和心機。
一天中午,他又出現在我面前,手里拿著一瓶水。“你臉色不太好。
”他語氣自然得像是我們昨天還一起吃飯,“喝點水吧。”我不想引起他的警覺,接過水,
淡淡地說了句:“謝謝。”他笑了笑,靠在桌邊,像從前一樣隨意。
“你怎么變得這么冷淡了?”“以前不是很開心跟我一起去外面玩嗎?”我低頭擰開瓶蓋,
抿了一口,抬頭露出一個乖巧又天真的笑容。“最近不行啦,我可不想讓我爸媽揍我。
”“而且你說過我聰明,我很快就能追上的,到時再跟你去玩!”他挑眉看著我,
眼神有點探究。但我表現得太自然了。我只是個想努力學習、證明自己的女孩。僅此而已。
我收拾書包,提前離開座位。不是為了躲避他,而是真的要去問老師題。他站在原地。
我沒回頭,卻能感覺到他在觀察我。目光銳利得像刀鋒一樣。我走出教室,腳步平穩,
但掌心已經沁出一層薄汗。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他看穿了我。可江浩宇太自信了。
他以為自己窂窂把控著我,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對他死心塌地。所以他不懷疑我。這樣很好。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我要靜待時機,把他曾經踩在我身上的那只腳,狠狠斬斷。
10我坐在座位上,手里的筆沒停,一頁數學筆記已經寫滿。教室里很安靜,
只有粉筆敲擊黑板的聲音和翻書的沙沙聲。小雅走過來,笑得像從前一樣甜。“若水,
別太拼了。”她把一張折好的紙條放在我桌上。“青春就該玩啊,干嘛把自己逼這么緊?
”我沒抬頭,繼續寫題。她不死心地靠在桌邊,壓低聲音:“江浩宇托我帶給你的,
他說……你最近太難約了!”我終于停下筆。盯著那張紙條,
像是看見前世的自己被一點點拖進泥潭的畫面。指尖微微發顫,但我很快穩住呼吸。
我抬眼看她,忽然對她一笑,跟以前一樣天真。“難約?”她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他約你嗎?現在人家主動,你還裝什么?”我輕輕一笑。
她都不等我說話,就皺著眉埋怨:“你什么意思?我是好心想幫你緩和關系。”“好心?
”我心里感到好笑,是真好心啊。上一世,她好心做我的戀愛軍師,
幫江浩宇勸我逃課、給我遞紙條、鼓動我逃課……最后,
我從“學習標兵”變成了老師和同學都避之不及的差等生。而現在——我笑瞇瞇地看著她,
說:“謝謝小雅啊,我會去的。”她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你剛才怎么了,我都嚇一跳。
”“哪有!”我接話,“你想多了,我媽最近很擔心我,我也得照顧一下她的心情。
”她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把紙條收好,維持著嘴角勾起的笑意。小時候,
外婆總說:“人心隔肚皮,不能輕信別人。”我笑呵呵聽著,卻沒有過腦子。后來呢?
老爸背叛了媽媽;媽媽消極地忍受了一切;朋友把我拉下深淵;惡魔將我推入地獄,
而那個我以為愛我的人,只是個冷眼旁觀的賭徒。這一世。
我才不會再相信所謂“姐妹情深”,也不會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我不會再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把我扯下萬丈深淵!
11圖書館里很安靜。我坐在角落,翻著一本物理錯題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頁邊角。
有人靠近,腳步聲很輕……是顧沉。他走過來,在我桌邊放了一沓資料。
封面寫著:【第三章易錯題匯總 | 數學】我低頭翻開第一頁,
看見他在角落寫了一行小字:“你漏了兩道經典題型。”我心里微微一動。
他是特意為我補上的。我把資料夾進課本里,低聲說了句:“謝謝。”他沒說話,
只是站在那里,像一棵安靜的樹,不張揚,卻讓人安心。他和我的距離總是,不遠,
也不近;不高調,也不刻意疏離。就剛剛好,讓別人不敢輕易靠近,又不會讓我感到壓迫。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動聲色,卻滴水不漏。他表面看來冷淡疏離,卻總會在你需要的時候,
出現在你身后。不像江浩宇,帶著溫暖的笑容靠近你,卻居心叵測。我輕輕嘆了口氣。
想起今天早上,江浩宇又來找我說話。他說:“你最近進步挺快的。”我故作嬌憨,
說:“那是。我想著可以早點去陪你呀!”他笑了,眼神里多了點得意?還是試探?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戒備松動了一點。仿佛一根緊繃的弦,終于有了裂痕。
我深吸一口氣。我要親手,把他送進他自己設下的地獄。12月考成績公布,每到這時,
大家總是安靜如雞。“林若水,403名。”老師念到我的名字時,
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失望。我低著頭,把試卷整理好,放進了抽屜。教室里很靜,
但空氣里卻彌漫著某種壓抑的興奮。那些竊竊私語正悄悄地編織成一張網,把我裹進去。
不用細聽,我也能猜出他們在說什么。曾經的“中考狀元”,如今卻成了笑話。回家后,
我把錯題本攤開,一頁頁對照知識點。紅筆標出錯誤原因,藍筆記下解法思路,
黑筆記下自己的理解。我要把過去浪費的時間,一寸一寸補回來。媽媽半夜推門進來,
看我還在學習,輕輕放下一杯熱牛奶,又悄悄退出去。她的腳步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我偏頭看著那杯牛奶,熱氣裊裊,摸著,卻并不燙手。我心里有些酸澀。
媽媽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問一句“你還行不行”。只是默默站在門外,
用一杯溫熱的牛奶告訴我:她知道我在努力。早上五點,我已經起床。走廊盡頭還沒人,
我就站在那里,小聲默背。同學們陸續進來,不少人朝我投來目光。有人冷笑,有人好奇,
也有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我沒停下,繼續背。我不在意他們怎么看。
我要將失去的、錯過的,都找回來。而唯一的途徑,是擁有絕對的實力。
13“聽說江浩宇救過她?”“對啊,還背她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