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來看女鬼視角。1我死了。死在了老公和秘書上床的那晚。魂魄脫離肉體,飄在半空中。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恍然想原來電影里面不是騙人的啊。我沒有腳了。只有魂飄在半空中。
最后的場景很血腥。我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看著面前的自己。
她躺在地上,眼睛還沒合上。眼睛里的光已經沒有了,變成了一雙死魚眼。
臉色也像一張紙一樣,只有白色。血也干了,就這么黏在身上。一小時前,我還是個活人。
今天是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日子。是我和段懷川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
我推掉了今天所有的事情,提前預約包場了段懷川最喜歡的餐廳。站在門口,等他過來。
我給他打電話,電話響著,一直沒人接通。可能還沒忙完吧。我像往常一樣安慰著自己。
熟練的為段懷川找理由。旁邊落下了一處陰影。我下意識抬頭看去。是一個中年男子。
留著胡子,看著很久沒有打理過了。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像是從哪個醫院里跑出來的一樣。
我不著痕跡的后退幾步,打起了精神。他眼睛定了定,緩慢詭異的轉過來。
他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我,我的心臟打起鼓來。滋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他看著我,
嘴角扯出了一個滲人的弧度。桀桀怪笑了幾聲。他問我:“你是江時微嗎?
”我頭皮都要炸開來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哪里有人。怎么會?
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我竭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冷靜的回答。“不,
你認錯人了。”他聽到我說話,愣了一瞬。一個約莫40歲的男人,
臉上露出孩童般疑惑的神情。我趁著這幾秒的時間,拿出所有力氣,往餐廳跑去。
這條街很靜,幾乎我跑起來的瞬間。就聽到了身后追逐的腳步聲。
段懷川喜歡二樓靠窗的位置。此刻餐廳內空無一人,僅有的幾名工作人員也在二樓。
我向樓上跑去,手里打著110。終于跑到了包廂,我反鎖了門。看著幾個工作人員,
終于松了口氣。我們用椅子,還有幾個小桌子堵了門。等著警察來。我打給了段懷川,
想告訴他先別來餐廳,不安全。電話響了幾聲,沒通。我正要掛斷。電話嘟一聲,被接通了。
“懷。。。”“啊,嗯,老板好厲害。。。”“這會反應怎么那么大,叫的真s。
”我閉了閉眼睛。林依!這段活春宮的兩個聲音,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
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段懷川的秘書林依。不僅如此,她還是我的義妹。這兩個人,
背著我搞到了一起。哈。我可真倒霉。電話還沒斷,繼續傳出聲音。
“老板~今天不是你和時微姐的結婚紀念日嗎?你待在我身邊算什么啊~太太可是會生氣的,
哈,輕點。。。”“隨她去生,反正她只有我了,到時候我解釋幾句,她就會跟之前一樣,
乖乖的,不追究了。”我掛斷了電話。還聽到了,對面傳來的,不起眼的輕笑聲。砰,砰,
砰。外面有人開始撞門了。擋門的椅子,小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上面的高腳杯掉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倒了地上。下一秒,門被撞開了。“哈哈,我找到你了。
”2他們在一起,應該有段時間了吧。今天的紀念日,或許段懷川根本就沒打算來。
就像那個打不通的電話。掉線了。被背叛的滋味后知后覺辛辣。我突然涌上一陣陣惡心。
我干嘔了一陣。我忘記了,我現在是鬼了。我沒有感覺了,我也吐不出來。
那種吐的胃里空空,撕心裂肺的感受,都沒有了。我只能無意識的重復嘔吐的動作,
就好像這樣能洗去那些不適感。呵。誰能想到。林依是段懷川當時愛屋及烏才留在段氏的。
我和林依都是孤兒。我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林依小的時候瘦瘦黑黑的,又不愛講話。
沒有人愿意和她玩。我是最大的小孩,又愛做手工。常常帶著她和別的小朋友玩。
把她當作自己妹妹一樣。直到六歲那年,她被一對自稱親生父母的人帶走了。我再沒見過她。
我的動手能力很強,腦海里總是天馬行空的想法。后來我會去做設計師,也取得了一番成就。
事業上升期,我卻選擇辭職嫁給段懷川。我和段懷川的第一次見面。在孤兒院。
我一直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直到那家孤兒院被段氏資助,我才吃上了幾年飽飯再過幾年,
段氏的董事長為了給兒子造勢,段氏接班人來到了捐贈儀式。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段懷川。
他真的很耀眼。那份光,照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跡。陪伴了我整個少女時代。
后來我逐漸在業界小有名氣。段氏找到我合作,希望我來設計他們下一季度的產品。
我又見到了段懷川。他對我現在的樣子很感興趣。卻不記得之前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孩。
段懷川開始追我。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談戀愛的第三年,段懷川向我求了婚。
段父段母極力反對。我們領了證,沒有辦酒席。小時候營養不良,我的身體一直不好。
我和段懷川結婚七年,也沒有孩子。段懷川安慰我說順其自然就好,他不介意的。
段家夫婦一直對此頗有微詞。說我是不會下單的母雞,娶回來不知道有什么用。
段懷川被逼急了,擋在我身前。說是他不能生。再催我們這件事,他就去結扎。
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直到有一次喝醉了,我們上床了,事后他按著我的肚子。
隨口嘟囔了一句,真沒用。很小聲,我還是聽見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他都躲避著我的視線。
我安慰自己說,沒關系的。他給我的愛就是這樣的。足以讓我放不下他。
段懷川總說我的名字寓意不好。時微。江河里一粒隨時消散的塵埃。
段懷川在我的人生中存在太長了。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東西。家。我只能安慰自己,說,
沒關系。仿佛這樣,就能維持住我們婚姻的假象。再次見到林依,是在一次酒會。
她正被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刁難,逼她喝酒。我幫她解了圍。我問她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她閉口不談。段懷川和我剛剛結婚不久。還開玩笑的說。林依的眼睛長得很像我。
林依和我哭訴,說部門里的人針對她,虐待她。故意讓她陪那個男人喝酒,想要換部門。
我這個人,心善。更何況這是自己曾經的妹妹。我答應了她。她主動調去了總裁辦,
我親自給她開了歡迎儀式。平心而論,我對林依不薄。她卻和我的丈夫勾搭到了一起。
3我見到黑白無常了。他們來帶我走。只我一個人。那個男人目標似乎只有我。我死了之后,
他立馬恢復了神智。放過了其他人,逃跑了。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
我跟著黑白無常回了地府。見了閻王爺。閻王爺坐在上面,端詳著我。“你是個好人,
積累了很多福報,本不該這么早身殞的。你入輪回前有什么愿望,我可滿足你。下輩子,
你也會投個好胎的。“我搖了搖頭。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
只想快點喝了孟婆湯,忘卻這一世煩惱。“沒了,讓我投胎吧。“不知出了什么變故。
良久以后,他看著我,搖了搖頭。“你還有恩怨未了,入不得輪回。““為什么?我和誰?
”“天機不可泄露,你且自行了斷吧。”我去不了地府。變成了孤魂野鬼。
漫無目的的飄在街上。看到了和我一樣飄蕩的鬼。還遇到幾只熟鬼。是一對孩子的父母。
他們死于車禍,留下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被送到了我之前的孤兒院。我常常去看他。
那個孩子也去世的早,他們做鬼之后又重逢了。不久后又要一起投胎了。真好。
他們還說了一些古怪的話。“有人要害你。我們見到了一對父女。女兒已經喪心病狂了。
他們背后還有人。小心!千萬要小心!那個背后的人。”我又飄回了身死的地方。
警察封鎖了現場,正在里面取證。我看著自己被蓋上白布。我跟著他們坐在車上。
隊伍里有一個很年輕的警察,應該是剛開始工作。我聽見她輕嘆了一聲。“真可惜,
才30歲,還有大好年華,怎么就這么。。。”她輕輕的幫我合上了我的眼睛。人真好。
我說:謝謝你。她聽不見我說話。段懷川醒來了,他準備給時微發個信息。
掩飾一下自己昨天在干什么。說只是因為公司有事才錯過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反正江時微一直都在,挺好哄的。他的手機不知道被誰按到哪里關機了。他皺眉看向林依。
“你動我手機了?”“沒有啊,老板。”林依頓了一下,又曖昧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是不是因為我們昨天動作太大,碰到哪里了。“段懷川查了一下,消息欄里沒有新的,
也沒有電話打進來。才放下心來,又無意識皺起了眉。江時微竟然一個消息都沒發。
林依盯著段懷川背后一處地方。嘴角揚起一個怪笑。下一秒。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叩響。
“你好,我們是xx公安局的,請問您是江時微的丈夫嗎?”4我飄在半空中。
看著自己被尸檢,聽著法醫嘴里吐出我不熟悉的專業名詞。
他們認為這起案子是有計劃的謀殺。段懷川喜歡的那家餐廳是私人會所,位置隱蔽私密性強。
一個明顯有著精神問題的病人可以隨意進去嗎?現場的監控攝像頭恰巧在維修。
并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證據。怎么會這么巧。我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個男子似乎認識我。
可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他是怎么會認識我的?他跟我有仇嗎?這件事,每個地方,
處處透著詭異。。。。段懷川來了。林依也來了。一停下車,段懷川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走。
等等。他的身后,為什么還有一張符???我仗著自己是鬼,湊上前去看。
這張符在冒著黑氣,好難聞。背后有一個很小的字。風。段懷川跟在工作人員身后。
語氣傲慢,輕蔑著說。江時微又搞什么把戲?這次可是出血本了。還演的挺逼真。
工作人員頓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呵呵,我想起了之前。
當時我和段懷川算是步入平淡期了吧。我當時參加了一個去山區給小朋友獻愛心的活動。
回來之后水土不服,發起了39度的高燒。家里又沒有退燒藥,渾身乏力,頭痛,
嗓子也啞了。雖說我和段家父母住在一起,可他們才不會管我。別墅區也很難點到外賣。
我只能給段懷川發信息,讓他給我買份退燒藥。我沒想到他推了會議來給我送藥。
也許那算我對他為數不多的示弱吧。段母故意開大了窗戶,
忽冷忽熱的溫度讓我起了一身冷汗。我只覺得更難受了,眼前似乎都有重影。
我盡量平和的說話。“媽,你能不能別再故意折騰我了,我很難受。”我顫抖著拿水杯倒水。
手下一個不穩,水杯倒了,碎了一地。段懷川恰巧回來了。段母上前指著我說。“兒子,
你被這個女人騙了,你看她發燒39度,還有力氣對我這個老太婆摔東西。作孽啊。我看,
她就是故意裝病,好讓你回來關心她。“我盡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什么話也不想說。
段懷川哼笑一聲,把那個藥摔到了垃圾桶。“既然有力氣摔東西,那也不用吃藥了吧。
”我只能去撿,我想活著。后來,無論我是不是生病,段懷川和段家夫婦都認定我就是裝的,
在沒事找事。我只會忍耐,不想在他們面前露怯,我只能自己照顧自己。
在自己的身邊常備著醫藥箱,里面都是一些常用藥。我這些年,一步一步,
都是忍耐著過來的。今天,我經歷了很多事情,回顧了自己的前半生。我突然不想忍了。
我飄到段懷川面前,用了點力氣,打了他一巴掌。然后飄到林依面前,推了她一把。
林依一時不察,被我推到地上。她隨身攜帶的包里,掉出一個東西。我看過去。那是,
一個娃娃?!上面扎滿了小針。還貼著一張符,上面寫著字。我定睛一看。這,
是我的生辰八字!這張符和段懷川身上那張符是一樣的。背后都有一個不起眼的風字。
我耳邊響起閻王爺和那家人說的話。恩怨未了?背后那個人?喪心病狂的女兒?
林依一定知道什么。林依顧不得剛剛的靈異事件,她左顧右盼,
觀察著四周見段懷川從怔愣中回神后,繼續大步向前走去。段懷川沒分給林依一個眼神,
自然也沒注意到那個娃娃。林依馬上做賊心虛的將那個娃娃揣回了包里。
5段懷川站在我的身體前。一動不動的。自從工作人員領著他來看我。
段懷川就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森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這幅模樣,倒讓人分不清誰才是鬼。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段懷川終于開口了。他的嗓子好像被砂紙磨過。艱難的從嘴里吐出一句話:“江時微。
”斷斷續續的說著:“你,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就是生氣了,怨我,
昨天沒有去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對不對?”段懷川這樣說著,好像找到了正確答案似的。
越發篤定起來。“江時微,這次你贏了。我知道錯了,你起來啊。別躺在這里了,我們回家。
”說完,他真的上手來拉我。可我已經不會再回應他了。段懷川努力攥緊我的手,
我的手已經變得僵硬,冰冷。無論他怎么收緊都是徒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看著段懷川這樣,我好像又有了心痛的感覺。林依站在段懷川身后。看著躺在臺上的我,
露出了一個惡意,勝利的笑容。剛剛升起來的那點感動一瞬間消散了。別傻了。
他要是真的那么在乎你,昨天還會和林依上床嗎?林依上前抱住段懷川,
把頭放在段懷川肩上。“老板,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啊。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段懷川一下子甩開了林依。他嘲諷的看著林依。“林依,你怎么敢的?時微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