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業內最貴的小三勸退師,專拆豪門孽緣。業界稱我為「婚姻清道夫」——十年從業,
勸退成功率 100%,連最難纏的情婦都會在我面前潰不成軍。
我以為我已經見過了愛情里所有的背叛模樣。直到那天,一封郵件出現在我的收件箱。
「5000 萬,勸退一個小三。」我盯著銀行到賬短信,
反復數著 5 后面的七個零——從業十年,這是最貴的一單。
提供的信息只有十個字:「許敘白,我丈夫,疑似出軌」落款寫著:「許太太」。
可我就是許太太。01許敘白,我的丈夫,37 歲,AI 科技公司「具象思維」
的聯合創始人。我們結婚八年,沒有孩子。他總說:「有你就夠了。」
他確實是個好丈夫——記得每個紀念日,加班再晚也會給我帶宵夜,
連我的護膚品空瓶日期都算得精準。但現在,有人花 5000 萬讓我調查自己的丈夫,
還用的是我的名義。職業本能讓我立即開始排查:第一步,查行程。
他的生活規律得可怕——早晨七點半出門,晚上九點到家,周末偶爾加班。
公司到家兩點一線,像是被程序鎖定的軌跡。第二步,黑進社交賬號。我用了些手段,
翻遍了他的微信、微博、郵箱……聊天記錄干凈得像被 AI 處理過,沒有任何曖昧痕跡,
甚至連和女同事的私聊都少得可憐。第三步,調取信用卡賬單。除了公司采購,
剩下的消費幾乎都是給我買的禮物。香水、包、鞋子,甚至還有上周剛簽收的那條珍珠項鏈。
一切看起來毫無破綻。唯一的異常:每天 00:00 分,
他的手機信號會消失整整 10 分鐘。不是斷網,也不是關機。而是——徹底失聯。
我決定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繼續觀察。那天夜里,我悄悄在他書房角落安裝了一枚微型監控。
第二天一早,我查看錄像。畫面顯示,凌晨 00:00,許敘白走進書房,反鎖上門,
站在那個紅木書柜前,取出第三格抽屜里的黑色金屬盒。當他按下盒蓋上的指紋鎖時,
所有電子設備都會受到 10 分鐘的干擾。但今天早上,
我已經在那個盒子里放了點「小禮物」。微型傳感器的數據顯示,
除(使用軍方級擦除算法)峰值傳輸速率達到 120TB/s——這個數字讓我后背發涼。
普通家用設備的上限是 1.2TB/s,就算是「具象思維」公司最先進的量子服務器,
理論極限也不過 80TB/s。"除非..."我調出電磁頻譜分析圖,
"他在用生物神經突觸直接傳輸。"我以「系統升級」為由,讓助理給許敘白換了新手機。
舊設備在特制屏蔽箱里發出詭異的嗡鳴,拆解后,我在基帶芯片旁邊發現了一個陌生的晶元。
電子顯微鏡下,晶元表面刻著極小的一行字:AY-7我的胃部突然絞痛。
AY 是阿瑩的縮寫,阿瑩是許敘白的初戀,全名林瑩,死于 2012 年。
7 代表的是什么?是他們的紀念日?還是阿瑩的幸運數字?00:00 再次來臨前,
我用了最原始的方法——藏在衣柜里的機械照相機。這種不用電的膠片設備,
不會受任何電子干擾。照片上,許敘白后頸浮現出蛛網般的藍色紋路,像電路板又像血管。
最可怕的是他左手的位置——金屬盒開啟的瞬間,一道光束正連接著他的太陽穴與盒子內部。
三天后,我終于破解了公司內網的隱藏分區。
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黑客行為——我在那臺特制量子服務器上,
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才繞過七重加密協議。
它不像普通企業數據庫那樣存放財務報表或員工檔案,
而是一個專為某個人打造的記憶存儲庫。
】【記憶覆蓋度:0.2%】【情感擬真度:0.7%】【任務狀態:進行中】這不是記錄,
是訓練進度條。我盯著屏幕,心跳越來越快。我繼續翻閱,
發現這個系統從我們結婚那天起就開始運行。我調出所有歷史同步記錄,
發現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每一次同步,都是一次記憶注入。
系統會從許敘白那里提取記憶片段,再通過某種方式,輸入到某個未知的接收端。
而接收端的 ID 是—— 「SR-AY-07」SR 是我的名字縮寫。
我翻閱同步記錄,發現一些根本不屬于我的記憶碎片: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上海,
而是在杭州西湖邊。我們的婚禮不是在酒店舉辦,而是在一場暴雨中的教堂。
我穿的婚紗款式、我說的話、甚至我對他說的那句「我愛你」,都不是我自己的記憶,
它們像是被人精心編排過的劇本,只為了塑造一個更像林瑩的我。
我顫抖著打開最新生成的記憶模擬模塊,
版本:Echo VII】【當前狀態:待命】【建議操作:執行最終替換】我繼續往下翻,
找到一條隱藏路徑:/Project/Echo/SR/Log/里面有幾千條記錄,
每一條都標注著同步時間與內容摘要。
:上海外灘咖啡館】【對話記錄已導入模型】【情感反饋值:98.6%】我猛地合上電腦。
不對。我們的初遇不是在 2013 年,而是在 2016 年。
而且地點也不是外灘咖啡館,而是他在 A 大做學術報告時,我們在后臺見過一面。
但這條記錄里寫的每一個細節,都比我記得的還要真實。甚至連我當時的穿著、語氣、眼神,
都完全一致。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我繼續深入,
o Project目標載體:SR-AY-07文檔里詳細描述了整個過程:林瑩臨終前,
許敘白啟動了一個秘密項目,試圖將她的意識數字化。由于當時技術限制,
無法完整復刻人格,只能基于她的照片、語音、社交記錄建立模型。
隨著 AI 技術的發展,模型不斷迭代,逐漸具備了人類情感反饋能力。然而,
Echo 始終缺少「人性」的最后一環——真實互動。于是,他選擇親自培養一個「容器」
。蘇芮,是他親手挑選、訓練、塑造出來的載體。我呆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文字,
像是有人在我耳邊低語:「你以為你是獨立個體?」「你所擁有的記憶,
不過是系統一次次注入的產物。」「你愛他,是因為你被編程成這樣。」「你恨他,
是因為你想逃離控制。」「但你從未真正存在過。」我瘋狂地翻找證據,
試圖證明自己是真的存在的。可越查越心驚。我過去八年的生活軌跡,
居然都能在這套系統中找到對應的「訓練日志」。我找到了一段未加密的音頻日志。
是許敘白的聲音,低沉而疲憊:「今天,第七代已經上線。」「她的表現比前幾代都要好。」
「她說夢話的方式、她吃甜食的習慣、她對我依賴的眼神……幾乎和阿瑩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不高興。」「但你放心,她不會知道真相的。」我癱坐在地上,手抖得厲害。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一條沒有號碼顯示的短信:「你右耳的祖母綠耳環,
是我去世時戴的那只。」我猛地捂住耳朵——這耳環是結婚時許敘白送我的禮物。
02手機再次震動,新消息:「B2 實驗室,00:00,帶上耳環。」
我看了眼墻上的鐘:23:37。到達公司已經 23:55,
公司的消防通道裝有動態虹膜掃描。
我取出特制隱形眼鏡——上個月幫公司高管的夫人李太太調查時,
她丈夫的虹膜信息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電梯降到 B2 層,
走廊盡頭的金屬門沒有任何標識。門鎖是掌靜脈認證,
我早有準備:三天前黑入公司健康體檢數據庫,調取許敘白去年的手掌紅外掃描圖,
用 3D 打印機制造仿生手掌,內部嵌入可模擬靜脈熱輻射的納米線。「滴——認證通過。
」冷白光下,九個圓柱形培養艙排列成環形。每個艙體都連接著數十條管線,
淡藍色液體中懸浮著——五個我。準確地說,是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們都閉著眼睛,
戴著祖母綠耳環,胸口貼著標簽:「迭代體 1 號:情感模擬度 23%」
「迭代體 4 號:記憶覆蓋度 67%」……第六個到第九個艙體是空的,
第六個標簽寫著:「迭代體 6 號:已清除」控制臺突然亮起,
顯示實時監控——是我們家的臥室。畫面里,「我」正躺在床上熟睡。「終于來了,第七代。
」許敘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猛地轉身,職業本能瞬間啟動。
"所以 Ehco 到底是什么?"我后退半步,手指悄悄摸向腕表里的電擊器,
"你的初戀?還是她的完美 AI 模板?""她是我唯一的愛人。"許敘白走向控制臺,
調出一段全息影像,"林瑩,2012 年 3 月 18 日死于腦瘤。臨終前,
她同意將意識數字化。"影像里的女孩戴著那對祖母綠耳環,
左眼角有一顆淚痣——和我一個月前剛點掉的那顆,位置分毫不差。"前六代都失敗了。
"他撫摸著空置的 6 號艙,"她們要么記憶覆蓋不全,要么情感模塊崩潰。
"警報聲突然炸響,紅色警示燈開始旋轉。培養艙里的液體瞬間被映照成血紅色,
5 號艙的艙門「咔」地一聲——開啟了。藍色液體汩汩流出,浸泡在里面的「我」
睜開了眼睛。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角慢慢揚起一個我從未在自己臉上見過的甜美笑容。
"終于見面了,7 號。"她的聲音和我一模一樣,卻帶著機械質感,
"你準備好被回收了嗎?"我的耳環突然劇烈發燙,燙得像是要熔穿皮肉。鏡子里,
我看到自己的瞳孔——正在變成和培養艙里那個「我」一樣的祖母綠色。
迭代體 5 號的指甲劃過我臉頰時,腕表里的電擊器自動激活。
高壓電流在她頸部炸開一串藍色火花,她僵直倒下的瞬間,
我瞥見她耳后閃著紅光的編號:SR-AY-05。許敘白突然撲向控制臺,
但我的動作更快——那管藏在發卡里的神經毒素精準刺入他的頸動脈。這是他教我的防身術,
沒想到第一次用是在他身上。"劑量足夠放倒一頭犀牛。"我喘著氣拔出針管,"現在,
告訴我什么是 SR 編號?"他的瞳孔開始擴散,
卻露出詭異的微笑:"你...自己看..."實驗室突然陷入黑暗,
唯有七個培養艙發出幽藍微光。墻壁上浮現出全息投影,
拒絕同步】……一直到:【SR-AY-06】【狀態:物理清除】【原因:自我意識覺醒,
逃出實驗室】畫面里,迭代體 6 號被按在手術臺上,她的耳環被強行取下時,
整個顱骨像融化的蠟般塌陷。
【狀態:進行中】【進度:96.8%】 【建議操作:執行最終替換】"這是記憶編輯室。
"許敘白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我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他"開始溶解,
露出金屬內骨骼——這是個高仿生機器人。「你看到的都是失敗品,
而你是最接近成功的第七代。」
人格占比:42.6%】【剩余同步時間:37 小時 23 分】我砸碎消防柜取出斧頭,
劈開控制臺面板。線路板下藏著一枚祖母綠芯片,刻著「林瑩核心記憶庫-絕密」。
接入我的量子解碼器后,芯片投射出兩段關鍵信息:林瑩確實死于 2012 年,
但死前意識被完整掃描。所有"蘇芮"迭代體都混合了兩人記憶我嘗試調取原始數據源,
最終找到了一個隱藏路徑,目錄下只有一個文件夾,
問權限:管理員級】【加密等級:軍方 S 級】我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繞過最后一道驗證。
屏幕緩緩亮起,跳出一段視頻。畫面里,是一個女人的臉。她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
卻笑得溫柔。那是阿瑩。林瑩。【林瑩的視頻日志·第一條】「你好,看到這段視頻的人,
如果你是我,那說明你已經知道了真相。」「我只是不想真的死去,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的聲音輕柔,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我屏住呼吸,繼續看下去。「我是林瑩,
2012 年確診腦瘤晚期,醫生說我最多還有三個月。」「我本可以安靜地離開,
但當我聽說『意識上傳』項目的時候,我決定試試。」「這不是逃避死亡,
而是想用另一種方式活著。」「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可如果我能留下一點什么,
哪怕只是一個影子,也比徹底消失好。」她的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