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二三十次，才發現白蛇傳是假的。900年前許家先祖就和法海簽了血約。
每代許仙負責騙白蛇動情，法海會負責取血造妖。序.南宋臨安城的雨裹著雄黃味兒，
我攥著染血的抹胸裙角，在雷峰塔下踉蹌后退。許仙的鎮妖劍挑開我肩頭薄紗，
劍鋒映著他冷得滲人的臉，劍尖還掛著我半片鱗片。「許郎，你發過誓要與我白首不相離的！
」 我扯住他繡著金線的袖口，腕間的銀蛇鐲子硌得生疼 —— 那是我們定情時，
他親手給我戴上的。許仙甩開我的手，雨水滑落鼻尖：「人妖殊途，唯有取你妖丹，
方能證我大道。」他說得義正言辭，卻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忽想起新婚夜紅燭搖曳下，
他也是這樣不敢看我，只是紅著眼睛扯下我的衣裳，一寸寸舔舐我的皮膚，
伏在我身上的低語「好娘子，求你多疼疼我」。雨越下越大，澆得我睫毛上都是水珠。
我扯斷腰間的同心結，血珠順著斷口滴在青石板上：「若有來世，定要你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法海的金缽從天而降，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恍惚間，
我聽見許仙喊了聲 「小心」，可那聲音越來越遠，
越來越遠……1.我猛地從宿舍床上彈坐起來，額頭的冷汗浸濕了枕頭。
夢里雷峰塔的梵音還在耳邊回蕩，許瞻那把淬了毒的鎮妖劍仿佛還抵在我的咽喉。
伸手摸向脖頸，那里已經沒有了前世被劍氣割開的傷口，但心口的恨意卻如野草瘋長。
「白綰，你又做噩夢了？」 小青揉著眼睛坐起身，紫色挑染的頭發亂得像雞窩，
「都喊出許瞻名字了，不會是春夢吧？」我抄起枕頭砸過去：「春夢？
夢見他給我喂雄黃酒還差不多！」翻身下床時，手機屏幕亮起，
是校報推送的消息 —— 我的古代神話研討課論文《白蛇傳：妖族的覺醒與反抗》火了。
配圖里我指著PPT侃侃而談的樣子。果然，上午就收到學生會通知，
許瞻組織了跨學科研討會，點名要我參加。我對著鏡子戴上東海珍珠耳釘，
這是前世許家送的定情信物改制的 —— 太奶奶傳給我的不僅有宿命一樣的記憶，
還有這剪不斷的孽緣。走進會議室時，許瞻正在調試投影儀，
醫學生獨有的白大褂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聽見腳步聲，他轉身推了推金絲眼鏡，
鏡片后的目光像掃描儀似的在我身上游走：「白同學的論文很有意思，就是論據……」
「許學長是想說不夠嚴謹？」 我把 U 盤插進電腦，
屏幕上瞬間跳出密密麻麻的古籍截圖，「從《警世通言》到《白蛇寶卷》，
我比對了十七個版本。倒是學長，」 我突然湊近，「聽同學說你最近采購了二十箱雄黃粉，
是有特別癖好嗎？」會議室里響起壓抑的笑聲。許瞻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半秒，
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白同學想多了，學生會組織的端午文化節需要雄黃制品。」
他故意把 「雄黃」 二字咬得很重，我看見他袖口閃過一截五彩絲繩 。他轉身時，
掃落了講桌上一個文件夾。我眼疾手快撿起來，里面漏出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 「法海會端午計劃」。「這是什么？醫學生創業改行做劇本殺了？」
我晃著掉出的紙條，余光瞥見許瞻驟然緊繃的下頜線。「嗞~研討會馬上開始，
請同學們抓緊時間落座。」會議主持人聲音適時響起。許家人還真是一脈相承，每次撒謊，
喉結都會不自覺地滾動。散會后，小青在校門口攔住我：「綰綰，這兩天要注意安全！
許瞻在表白墻預告，在學校后山的天文臺，給端午文化節準備‘特別環節’。」她壓低聲音，
「還有個穿白大褂的神秘人總往我舞蹈室送東西，你看監控圖。」手機屏幕亮起，
是張模糊的背影照，那人的后領別著枚銀色蛇形徽章。我握緊手機，
指甲在屏幕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告訴傅景行、周硯和趙星野老地方見，
該讓某些人知道，惹白蛇的下場了。」小青一手挎住我的胳膊，親昵的蹭著我：「綰綰，
冷靜一些，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咱們妖怪可不敢打打殺殺的~」
學校操場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恍惚間竟與前世在斷橋等許瞻時的身影重合。但這次，
我不再是等待的那個人 —— 我是來討債的。2.「家人們，我宣布許瞻今晚正式塌房！」
趙星野的直播界面里，美顏濾鏡都遮不住他圓嘟嘟的嬰兒肥。
「他沒有我的授權要在端午文化節唱我創作的《雷峰塔下的渡情》，
連 bridge 部分的吟唱都抄！這波叫內娛紀檢委看了都想遞律師函！」
我咬著珍珠奶茶吸管，看著手機里瘋狂刷屏的 「許瞻滾出學生會」 彈幕，
突然聽見奶茶店玻璃門 「嘩啦」 被撞開。傅景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沖進來，
籃球服還滴著水，活像條剛上岸的巨型人魚：「不知道哪個孫子在學校的水道里灑滿雄黃，
連廁所隔間都寫著‘妖族退散’！」
我咬著珍珠奶茶冷笑：「許瞻怕是把‘滅蛇’兩個字焊在腦門上了。周硯，有新發現嗎？」
黑客大神周硯推了推黑框眼鏡，筆記本電腦藍光映在臉上。
「你們還記得上個月的流浪貓失蹤案嗎？」他調出監控截圖，
「所有失蹤地點都在通往天文臺的必經路線上，而那些貓……」放大畫面，
能看到貓咪脖頸處泛著詭異的銀光。」傅景行捏扁易拉罐，
肌肉線條在緊身T恤下暴起：「怪不得我總覺得陸沉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我們要小心陸家跟許家聯合搞小動作。」小青突然從手機里抬頭，
紫色雙馬尾晃得鈴鐺亂響：「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們，上周我舞蹈室鏡子碎了，
我在玻璃渣里撿到這個。」她攤開掌心，一枚刻著「073」
的銀色鱗片在燈光下流轉著冷光。趙星野突然關掉直播，彩虹挑染的頭發下，
他扯出個難看的笑，「剛才直播間里有人罵我是妖童。」空氣突然安靜，沒錯，
我們都是人間茍活的小妖，偏偏有人看我們不順眼。周硯快速敲擊鍵盤，
屏幕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碼：「我黑進了許瞻的云盤，
里面有《法海會實驗記錄》073對應的實驗內容是……」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鏡，
「用海妖聲波頻率激活白蛇血脈。」他敲下回車鍵，屏幕跳出段音頻，
「這是趙星野上周直播時的切片，許瞻用 AI 提取了 23 次‘嘶 ——’的尾音，
和《法海鎮魂咒》的頻率完全吻合。」趙星野「啪」的一聲把手機拍在桌子上，
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合著我在直播間賣力唱跳求打賞，人家當《走近科學》素材呢？
許家那么喜歡跟妖族對著干，把許瞻送去雷峰塔當保安得了！」我剛被趙星野的毒舌逗笑，
腦袋一陣巨疼，前世被許家剖開胸膛取鱗片的劇痛突然涌上心頭，聲音也不禁冷了幾分。
「他們在拿你當誘餌。許瞻用你的音樂，是想驗證海妖聲波能不能觸發我的血脈覺醒。」
小青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上的鱗片若隱若現：「白綰，不如我們逃吧，
你還想跟他們世世代代糾纏下去嗎？」周硯推來平板電腦，
衛星地圖上幾十個紅點連成詭異的圖騰：「這些是近十年妖族失蹤案的坐標，
最終都指向……」他圈出燕華大學后山，「許家祖宅改建的天文臺。「我黑進法海會系統時，
發現了段加密視頻——」畫面里，法海會成員正在解剖一只通體雪白的巨蛇，
「他們稱之為‘完美樣本001’。」我盯著屏幕里那具布滿釘痕的蛇骨，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每一世，我都逃不過被開膛破肚的命運。「許瞻約我去喝雄黃酒。」
我微信收到許瞻發來的文化節邀請函，配圖是西湖雪景。
「他說要給我看‘真正的白蛇傳說’。」啊呸，還真TM是血腥浪漫故事，
幸好我用百年修為換了孟婆網開一面，這一世我不愛他。「我試一下黑進天文臺監控。」
周硯敲下回車鍵，屏幕跳出登錄界面，「TNND ，密碼居然是……」他嘴角抽搐，
「‘千年等一回’。」傅景行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劃出刺耳聲響：「放心吧，
我爺爺說過，傅家若遇白蛇，當以命相護。上次，傅家老少去鴨綠江保家衛國去了，
這次我一定護你周全。」窗外突然炸響驚雷，閃電照亮奶茶店的玻璃。
我望著倒影里自己泛著銀光的瞳孔，突然笑了，果然，人啊斷情絕愛腦袋就會清醒很多。
「趙星野，你能做一首能儲存妖族的各種聲波的曲子嗎？」「包在我身上！」趙星野撥動琴。
「這就去寫《渡情2》！！」周硯突然調出衛星地圖，
天文臺的位置被標紅：「許瞻最近申請了爆破許可，理由是‘傳統文化節特效’。」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冷光，「白綰，我猜他想連你帶證據一起炸了。」
3.校園傳統文化節的彩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趙星野的直播鏡頭掃過掛滿雄黃香囊的長廊，
突然發出杠鈴般的笑聲：「家人們，許瞻這是把《新白娘子傳奇》劇組搬來啦？
雄黃香囊買一送一，買二送法海同款缽盂 ——」「趙星野你能不能閉嘴！我們在暗訪。」
我壓低聲音，掐了他一把。傅景行拿著一串香囊晃悠，肌肉把文化衫撐得像隨時會爆線，
「盯著許瞻，香囊里保不齊有什么東西。」
周硯的消息突然彈出：【檢測到香囊含新型雄黃衍生物，
分子式和 1912 年法海會實驗報告一致】。我摸向腰間的微型防毒口罩，
小青發來語音：「白綰！聽小妖線報許瞻往雄黃酒里加了紫色粉末，
據說是陸沉實驗室最新成果。」舞臺上，許瞻正拿著話筒介紹雄黃文化，
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著光：「端午飲雄黃，百邪莫敢當 ——」 他突然看向我，
「白同學要不要試試？」「就怕醉了會嚇到某人。」 我勾起嘴角，
卻在接過酒杯時指尖發麻。「家人們！前方高能！」 趙星野的鏡頭突然對準我，
「白姐要挑戰‘雄黃三連飲’啦！」話音未落，我突然跪倒在地，胸腔里像塞了團火，
鱗片在皮膚下橫沖直撞，視線模糊前，看見許瞻的瞳孔驟縮：「快帶她去后臺！」
「不用麻煩許學長。」 傅景行突然從人群中殺出，公主抱起我就跑，
胸前的銀蛇紋身蹭過我的額頭，「我先帶白綰去休息，趙星野你直播斷后不要讓人跟來！」
直播間瞬間沸騰，趙星野的尖叫奔跑混著《渡情2》的 BGM：「家人們！
校草上演《速度與激情?公主抱》！許瞻你倒是追啊 —— 哎哎，怎么有小和尚拽我褲子！
」階梯教室的門在身后鎖死時，傅景行把我放在桌子上時，我已經疼得說不出話。
周硯的視頻通話突然接入，背景是噼啪作響的代碼：「剛黑進法海會會長裴博士的加密郵件，
法海會計劃在文化節收集全校妖族的血液，」 周硯突然放大畫面，「特別是小青的血液，
用雄黃藥劑激活白蛇血脈 ——」「糟了！」 我抓住傅景行的手腕，鱗片劃過他的皮膚，
疼得他倒吸冷氣，「小青今天有獨舞！」文化節舞臺上，小青的水袖剛揚起，
頭頂的燈光突然熄滅。趙星野的直播畫面里，穿白大褂的陸沉正抱著個標有 「073」
的金屬箱靠近側幕。「趙星野，用你的歌聲！」 我聲嘶力竭地喊，
「周硯說你的聲波能干擾！」直播間傳來刺耳的電吉他聲，
趙星野破音的高音像把刀劈開黑暗：「—— 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
手機上收到周硯同步過來的法海會絕密文件。
【第 27 次實驗：白蛇血脈與青蛇基因共振率提升至 89%，
073 號實驗體存活】。我咬了咬牙，抓著傅景行的手堅持說：」走！救小青。」
當我們沖進側幕時，陸沉正把針頭扎進小青的手臂。趙星野的歌聲震碎了玻璃展柜，
雄黃制品紛紛落地，傅景行的拳頭砸在陸沉臉上：「敢動她？先問過我的肌肉！」
小青癱倒在我懷里，后頸的 「073」 印記正在發燙。主舞臺中央，
許瞻的演講被趙星野的直播噪音打斷，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聽見耳麥里裴博士的冷笑：「許瞻，別忘了你母親還在 我手里，蛇血才能解蛇毒——」
「我知道。」 許瞻盯著后臺方向，指尖劃過口袋里的銀蛇手鐲，
那是前世我送他的定情信物，「再給我十分鐘。」文化節廣場突然響起警報，
周硯的消息彈出：【法海會啟動雄黃氣溶膠，所有妖族力量被壓制！白綰，
許瞻正在往你位置趕來 ——】「怕什么？」 我扶著小青站起來，
鱗片在雄黃霧氣中強行覺醒，「趙星野，繼續唱《渡情2》！傅景行，把雄黃展柜燒了！
我們今天，偏要在法海會的眼皮子底下 ——」「—— 跳一曲《金蛇狂舞》。」
小青虛弱地笑了，紫色鱗片爬滿手臂，和我的白蛇虛影交相輝映。趙星野的歌聲里，
所有雄黃香囊化成飛灰，露出里面藏著的采血針。許瞻在走廊拐角停住腳步，
看著監控里的我們。他摸出手機，相冊里存著張偷拍：我在圖書館睡著時，
睫毛上沾著片細小的鱗片。裴博士的催促聲在耳邊響起，他卻鬼使神差地刪掉了定位信息。
「許學長，」 我突然出現在他身后，鱗片劃破外套露出雪白的肩，「你口袋里的手鐲，
是想還給我，還是想繼續當紀念品？」許瞻猛地轉身，手鐲 「當啷」 落地，
他看著我眼中流轉著銀光。警報聲中，傅景行扛著昏迷的陸沉走來，
趙星野的直播已經突破十萬觀看：「家人們，我們在雄黃香囊里發現了采血記錄！
許瞻的學生會賬號關聯著‘法海生物科技’——」「夠了。」 許瞻突然按下耳麥，
「法海會的人馬上到，你們要是想活趕緊從下水道走。」 他撿起手鐲塞進我手里，
體溫透過鐲子傳來，「小青的 073 號檔案在天文臺地下室，還有……」「還有什么？」
我攥緊手鐲，前世的記憶突然碎片般閃現：許瞻在金山寺跪了三天三夜，
只為求法海留我全尸。「沒什么。」 許瞻轉身走向廣場，白大褂在風中獵獵作響，
「端午的月亮，最適合看清楚人心。」當我們從下水道爬出時，文化節現場已被警車包圍，
一行人只好先去小青舞蹈室躲躲風頭。小青突然指著我的脖子：「白綰，
你的鱗片…… 好像有個模糊的‘許’字。」遠處，許瞻被推上警車的瞬間，
露出了手腕內側的紋身，是條盤繞著 「001」 編號的白蛇。
4.舞蹈室的落地燈在午夜投下冷光，趙星野正舉著手機對著昏迷的陸沉直播，
彩虹挑染發梢掃過對方慘白的臉。「家人們，這就是企圖加害我們白姐的‘法海會小嘍啰’！
哎哎，傅哥你輕點拖，好歹是個人！」「閉嘴！這么喜歡直播的妖我還是第一次見。」
傅景行拽著陸沉的腳踝往角落拖。我盯著鏡子里若隱若現的白蛇虛影，
指尖劃過鎖骨處的鱗片。周硯的鍵盤聲突然停了：「白綰，你的 DNA 比對結果 ——」
「我就是白蛇。」 我打斷他，鱗片在燈光下泛著銀光，「和小青一樣，
前世是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實驗體。」趙星野的彩虹挑染發梢抖了抖：「所以你重生回大學，
是為了找許瞻復仇？就像《回家的誘惑》妖界版？」「不止復仇。」
我摸向藏在舞蹈鞋里的銀蛇發簪，
「我要毀掉法海會的‘完美妖族’計劃 —— 他們想把白蛇和青蛇的血脈融合，
制造聽話的妖怪士兵。」傅景行皺著眉頭：「怪不得陸沉總盯著小青！上周她發燒時，
我看見他在她宿舍門口鬼鬼祟祟 ——」「噓！」 小青突然按住耳朵，紫色鱗片爬滿指尖，
「陸沉身上的定位芯片在動！他、他醒了！」昏迷的陸沉突然抽搐著睜開眼，
瞳孔泛著雄黃特有的金光：「白綰... 你以為毀了文化節的雄黃裝置就能贏？
法海會的無人機群已經 ——」傅景行的拳頭比他的話更快，
再次砸在陸沉面門上：「醒了也給我裝死！」
周硯突然舉起平板：「法海會的無人機群正在靠近，目標鎖定小青！」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鏡，「他們用陸沉的芯片定位，而我們的干擾器只能撐十分鐘。」「走！
」 我扯下校服外套，露出底下繡著蛇紋的吊帶，「去天文臺，許瞻在那里給我們留了秘密。
」 轉頭看向趙星野，「開直播，標題就叫《妖族反殺指南》。」小青抓住我的手：「白綰，
我的妖族感應在尖叫 —— 天文臺地下有小青的氣息，和我一模一樣的氣息！」月光下，
天文臺的尖頂像根倒插的銀針。趙星野的直播鏡頭掃過生銹的鐵門：「家人們，
現在進入《密室大逃脫?妖界篇》！據可靠消息，
許瞻在里面藏了《白蛇傳》未公開劇本 ——」鐵門在我靠近時自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