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傳遍公司群聊的時候，我正在會議室里匯報季度財務。手機屏幕上，
慕景行摟著白洛雪，兩人在酒店房間里擁吻。照片的角度很清晰，
連慕景行手腕上我送的那塊江詩丹頓都看得一清二楚。"江總，您還好嗎？
"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放下手機，臉上依然保持著職業笑容："繼續匯報。
"會議結束后，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桌上擺著慕景行昨天剛送來的玫瑰花，
花瓣已經有些枯萎。卡片上寫著：語嫣，今晚回家陪你吃飯。多么諷刺。
昨晚他確實"回家"了，只是那個家不是我們的。我打開手機，
那張照片下面已經有了上百條評論。"江總被綠了哈哈哈""慕總眼光不錯，
這個小助理比江總年輕多了""有錢男人都這樣，糟糠之妻不如小嬌妻"我一條條看完，
然后刪除了所有聯系人。手機響起，是慕景行的電話。"語嫣，今晚我...""慕景行。
"我打斷他，"離婚吧。"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語嫣，你在說什么？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他的聲音依然溫柔，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照片我看到了。
""什么照片？"他還在裝傻。我掛斷電話，拿起包走出辦公室。"江總，您要去哪里？
下午還有個會...""推掉。"我徑直走向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電梯里，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二十八歲，事業有成，人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可這一切在那張照片面前都變成了笑話。電梯門打開，我走進一樓大廳。慕景行正站在那里，
旁邊還有白洛雪。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看起來純潔無辜。慕景行看見我，
立刻走過來："語嫣，我來接你回家。""回家？"我冷笑，"哪個家？"白洛雪低著頭，
眼眶紅紅的，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慕總，要不我先回去吧...""不用。"我看著她，
"既然已經曝光了，何必裝可憐？"慕景行皺眉："語嫣，你別為難洛雪，
這件事和她沒關系。""沒關系？"我掏出手機，把照片放大給他看。"這是什么？
藝術照嗎？"慕景行臉色一變，伸手想搶我的手機。我后退一步，
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大廳："慕景行，三年婚姻，你給我的就是這個？
"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紛紛看向我們。慕景行意識到事情鬧大了，拉住我的手臂："語嫣，
回家再說。""不用了。"我甩開他的手，從包里掏出結婚戒指，直接扔在地上。"慕景行，
我們離婚。"戒指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我心里最后一根弦斷了。
慕景行彎腰去撿戒指，白洛雪也蹲下來幫忙。兩個人挨得很近，畫面格外刺眼。我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慕景行的聲音："語嫣！你冷靜一點！"冷靜？我已經冷靜了三年。
冷靜地忍受他越來越晚的歸家時間。冷靜地相信他的每一個借口。冷靜地當一個完美的妻子。
現在，我不想再冷靜了。走出公司大樓，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站在街邊，
不知道該去哪里。這三年來，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慕景行。現在突然失去了一半，
我竟然不知所措。手機又響了，還是慕景行。我直接關機。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
去最近的律師事務所。"2林致遠的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的寫字樓里。我和他是大學同學，
畢業后各奔東西，偶爾在同學聚會上見面。前臺小姐很客氣："請問您預約了嗎？""沒有，
我找林致遠。""林律師在忙，您看...""告訴他江語嫣來了。"幾分鐘后，
林致遠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他還是老樣子，溫和儒雅，戴著金絲眼鏡。"語嫣？你怎么來了？
"他看到我的表情，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進來談吧。"辦公室里很安靜，
墻上掛著各種法律證書。林致遠給我倒了杯水："出什么事了？
"我直接開門見山："我要離婚。"他愣了一下："和慕景行？""除了他還能有誰。
"林致遠坐下來，表情變得嚴肅："具體什么情況？"我把手機遞給他，照片還在屏幕上。
他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出軌了？""不止。"我深吸一口氣，"可能還有別的。
"這三年來，慕景行的行為越來越可疑。經常半夜出門，說是公司有急事。
信用卡賬單上出現陌生的消費記錄。手機從來不離身，連洗澡都要帶進浴室。
我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都是蛛絲馬跡。林致遠放下手機："語嫣，你確定要離婚嗎？
""確定。""那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們的財產狀況。"我開始詳細說明。房子是婚前我買的，
寫的我的名字。公司股份也是我的，慕景行只是掛名董事。存款大部分在我的賬戶里。
說完這些，林致遠皺著眉："按你的描述，慕景行在這段婚姻里幾乎沒有什么財產貢獻？
""基本沒有。""那他為什么要出軌？"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慕景行當初追我的時候說，
他愛的是我這個人，不是我的錢。現在看來，那些話都是假的。
他只是想通過婚姻獲得社會地位和經濟保障。現在有了更年輕漂亮的選擇，自然就拋棄了我。
"男人都是這樣。"我苦笑，"有了新人忘舊人。"林致遠看著我，
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我沒有接話。
現在不是討論男人品性的時候。"那我們開始準備離婚手續吧。
"林致遠點點頭："我需要收集一些證據，你有更多關于他出軌的證明嗎？""有。
"我打開手機，里面存著這幾個月來我暗中收集的資料。酒店開房記錄。
和白洛雪的聊天截圖。還有一些可疑的轉賬記錄。林致遠一項項看過去，表情越來越嚴肅。
"語嫣，這些證據很充分。不過我建議你再等等。""等什么？""讓他主動提出離婚。
"我不解地看著他。林致遠解釋："如果是他主動提出，你可以要求更多的賠償。
""我不缺錢。""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他說得對。我這三年的青春和感情，
不能就這么白白浪費。"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林致遠想了想："給他一點壓力，
讓他自己露出破綻。"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慕景行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
"語嫣，原來你在這里。"他的目光在我和林致遠之間來回掃視。"你們在做什么？
"林致遠站起來："慕先生，請問你是怎么進來的？""我說我是江語嫣的丈夫。
"慕景行走過來，伸手要拉我："語嫣，我們回家談。"我避開他的手："沒什么好談的。
""當然有。"他看了眼林致遠，壓低聲音："語嫣，你不會真的要和我離婚吧？
""不然呢？"慕景行的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一張照片？語嫣，你太沖動了。
""一張照片？"我冷笑著站起來："慕景行，你覺得我只有一張照片嗎？"他愣了一下。
我繼續說："三個月前，你和白洛雪去馬爾代夫度假。兩個月前，你給她買了一套房子。
上個月，你們還一起去看了電影。"慕景行的臉色越來越白。"語嫣，你派人跟蹤我？
""不需要跟蹤，你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我拿出手機，
翻到銀行賬單："這筆五十萬的轉賬，備注寫的是'寶貝生日快樂'。"慕景行想要解釋，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林致遠在旁邊冷靜地說："慕先生，建議你找個律師。
"3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慕景行一直跟著我。"語嫣，我們真的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沒理他，直接上了出租車。他也想跟上來，被我關上了車門。"師傅，開車。
"透過后車窗，我看到慕景行站在路邊，臉色陰沉。回到家，我開始收拾東西。
慕景行的衣服、用品，全部裝進箱子里。三年的婚姻生活，他的痕跡遍布每個角落。
梳妝臺上的情侶護膚品。衣柜里的情侶睡衣。床頭柜上的合影。我一樣樣收拾著，
心情出奇的平靜。也許是因為早就有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終于可以解脫了。晚上八點，
慕景行回來了。他看到擺在門口的箱子，臉色很難看。"語嫣，你這是什么意思？
""讓你搬出去。"我坐在沙發上，語氣平淡。慕景行走過來，想要坐在我旁邊。
我往旁邊挪了挪。"語嫣，我承認我犯了錯，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真的？
"我看著他："那你告訴我，白洛雪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慕景行的臉色瞬間變了："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回答。其實這是我的試探，
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她懷孕了？"慕景行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解釋："語嫣，
這不是我的...""不是你的，那是誰的？圣靈感孕？"我站起來，聲音冰冷："慕景行，
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慕景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語嫣，
我可以解釋...""不用解釋了。"我走向玄關，把門打開。"拿著你的東西，離開這里。
"慕景行沒有動："這是我們的家。""不，這是我的家。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中了慕景行的要害。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語嫣，你要這么絕情嗎？
""絕情？"我冷笑："是誰先絕情的？"慕景行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默默地提起箱子，走向門口。臨走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語嫣，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那就法庭上見。"門關上后，房子里安靜得可怕。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三年前，我們一起裝修這個家。慕景行說，這里是我們愛情的見證。現在看來，
這里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手機響了，是林致遠的微信。"今天的事情處理得很好，
他已經露出破綻了。"我回了一個"嗯"。林致遠又發來消息："語嫣，你還好嗎？
"我想了想，回復："我很好。"其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好。心里空空的，
但又有種解脫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吧。痛到極致，反而不痛了。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面。一個人的晚餐，簡單卻踏實。吃完面，
我洗了澡，換上舒適的睡衣。躺在床上，我想起大學時的自己。那時候的我，
對愛情充滿憧憬。以為找到對的人，就能幸福一輩子。現在才明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愛情。但這不意味著要放棄希望。我還年輕，
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江小姐，
我是白洛雪。"我愣了一下："你有什么事？""我想和您見個面，有些話想說清楚。
""沒必要。""江小姐，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明天中午，華貿商場的咖啡廳。
"我想了想："好。"掛斷電話，我躺回床上。白洛雪要見我，肯定不是來道歉的。
她要么是來炫耀，要么是來求情。不管是哪種，我都做好了準備。明天，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4華貿商場的咖啡廳里人不多，我提前十分鐘到了。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杯美式咖啡。
白洛雪準時出現，她穿著一條米色連衣裙，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她在我對面坐下，
有些局促。"江小姐，謝謝您愿意見我。"我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白洛雪咬了咬唇："關于我和景行的事情，我想解釋一下。""解釋什么？
"我的語氣很平淡，但白洛雪明顯有些緊張。"我們不是故意要傷害您的。""不是故意？
"我放下咖啡杯："那是無意？"白洛雪臉紅了："我的意思是，我們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就可以背叛婚姻？"白洛雪低下頭："江小姐，我知道這樣說很殘忍，
但景行他...其實并不愛您。"這句話像一根針，但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他親口告訴你的？""是的。"白洛雪抬起頭，眼中帶著某種得意："他說，
和您結婚只是因為您的條件合適。但遇到我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愛。
"我點點頭："然后呢？"白洛雪有些意外我的平靜反應。"江小姐，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成全？""是的，景行很痛苦，夾在我們中間。我希望您能主動提出離婚。
"我忍不住笑了："為什么要我主動？""因為...因為您比我有錢啊。
"白洛雪說得理所當然："您不缺男人，但我只有景行。""你只有他？
"我看著她的肚子："那這個孩子呢？"白洛雪摸了摸肚子："這是我和景行的愛情結晶。
""愛情結晶。"我重復著這四個字，覺得格外刺耳。"白小姐，
你知道慕景行為什么能追到我嗎？"白洛雪搖搖頭。"因為他告訴我，他要和我生三個孩子。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白洛雪的臉色變了。我繼續說："現在看來，
他確實要有孩子了，只是不是和我。""江小姐...""你想要我成全你們，可以。
"白洛雪眼中閃過驚喜。"但是有條件。""什么條件？"我拿出手機，
打開錄音軟件："再說一遍，慕景行不愛我，他愛的是你。"白洛雪有些猶豫。"說啊，
不是真心相愛嗎？"白洛雪咬了咬牙："景行不愛您，他愛的是我。
他說和您結婚只是為了穩定的生活，但遇到我之后，他才找到了真愛。"我停止錄音，
把手機收起來。"謝謝你的坦誠。"白洛雪松了口氣："那您愿意成全我們了？""成全？
"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白小姐，你覺得你配嗎？
"白洛雪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江小姐，您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慕景行這種垃圾，我不要了。但這不代表我要成全你們。"我拿起包："相反，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說完，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白洛雪的聲音："江語嫣！
你不要太過分！"我沒有回頭。過分？她搶我老公，懷了我老公的孩子，還要我成全她。
現在說我過分？走出咖啡廳，我直接打車去了公司。到了辦公室，我把門鎖上，
然后打開電腦。慕景行是我們公司的股東，雖然股份不多，但有一定的決策權。
現在是時候收回這些權力了。我起草了一份股東會議通知，
內容是討論慕景行的股東資格問題。理由是他違反了公司的道德條款。發送通知后，
我又給林致遠打了電話。"我有新的證據了。""什么證據？
"我把剛才錄音的內容告訴了他。林致遠在電話里笑了："這個女人真是自投羅網。
""現在可以開始法律程序了嗎？""當然可以。不過語嫣，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一旦開始，
就沒有回頭路了。"我看著窗外的夕陽，心中前所未有的堅定。"我確定。"掛斷電話，
我開始處理公司的事務。秘書敲門進來："江總，慕總來了，說要見您。""不見。
""可是他說...""讓保安請他出去。如果他不走，就報警。"秘書愣了一下，
但還是點頭離開了。沒過幾分鐘，秘書又回來了。"江總，慕總走了。但他說，您會后悔的。
"后悔？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了慕景行。5股東會議如期舉行。
會議室里坐著公司的幾個主要股東，慕景行也在其中。他臉色陰沉，一直盯著我看。
我無視他的目光，開始主持會議。"今天召開這次會議，是要討論慕景行股東資格的問題。
"其他股東面面相覷，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根據公司章程第十八條，
股東如果有損害公司形象的行為，其他股東有權提出異議。
"我拿出一份資料："這是慕景行婚內出軌的證據，現在已經在網上廣泛傳播，
嚴重影響了公司形象。"慕景行猛地站起來："江語嫣！這是私人恩怨！""私人恩怨？
"我冷笑："你是公司股東，代表公司形象。現在網上都在討論你出軌的事情，
連帶著我們公司的股價都下跌了。"這不是夸張，昨天公司股價確實跌了三個點。
其他股東開始竊竊私語。張總皺著眉說："慕總，這件事確實影響不好。
"李總也點頭："年輕人，感情的事要處理好啊。"慕景行環視一圈，發現沒人支持他。
"諸位，這是江語嫣的惡意報復！""惡意報復？"我拿出手機，播放了白洛雪的錄音。
"他說和您結婚只是為了穩定的生活，但遇到我之后，
他才找到了真愛..."白洛雪的聲音在會議室里清晰地響起。其他股東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