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妹感冒生病,周時宴讓我去照顧。我不從,他把兒子衣服扒光扔到街上,逼我服從。
搬去后,我和兒子住在閣樓,老鼠蚊蟲混跡一窩。他羅列著養(yǎng)妹的喜好,
如數(shù)家珍:“念念不愛吃香菜,所有菜里都不能放;硬的食物都要切成小塊,
她胃不好容易難受。”“感冒別讓她吃辣的,涼的,酸的,小姑娘打著我的名號騙你,
你要學(xué)會辨別。”我沉默的一一應(yīng)下,和他約定好,病好我就離開。他不耐煩的答應(yīng),
轉(zhuǎn)頭和養(yǎng)妹打賭我能待到幾時。“她這么乖的狗,只要我勾勾手指,自己就會回來了。
”可他不知道,我說的離開,是永遠離開他。1.“周時宴,病好了我就走。
”我的語氣堅決,周時宴反而一愣。半響,他不耐煩的開口:“沒人管你,別打擾念念就行。
”他帶著林念上了樓,留我和兒子在廚房忙碌。或許是對我的懲罰,中午吃飯時,
周時宴讓我喂林念。我按照她的喜好,一口飯一勺湯。“嗚嗚嗚阿宴,好燙啊。
”林念捂著嘴就往周時宴懷里躲。我躲閃不及,下一秒,那碗湯就被潑到身上。“孟秋音,
你明知道湯很燙,還是喂給念念,是想害死她是不是?”我沒解釋,周時宴卻一反常態(tài)。
“把這碗湯給軒軒。”他親手舀了一碗,遞給了一旁的兒子。還沒等吹涼,
周時宴就命人按住灌下。我看著兒子漲紅的臉,忽的想起湯里有蝦仁。
“周時宴你快放開軒軒,他對蝦仁過敏!”他就和聽不到一樣,一碗接一碗,
直到兒子呼吸困難倒在桌上。我抱住兒子要去醫(yī)院,周時宴卻命人將我攔下。
“再給念念做一份湯,什么時候湯涼了你再走。”我知道,我不能反抗。
否則兒子的命將會葬送在他手里。服從的做好四菜一湯,我拼命的扇扇子,只為涼的快一點。
林念嫌棄的揮揮手,指責(zé)我湯里落了灰。周而復(fù)始,我做了一遍又一遍。她終于心滿意足,
這才放我離開。我抱起兒子在外面叫了車,吩咐司機越快到醫(yī)院越好。可還是來晚一步。
兒子食道黏膜受損嚴重,需要住院治療。沒等我把兒子安頓好,
周時宴一個電話打來讓我回去。我拒絕后,他直接讓人到醫(yī)院把我?guī)Я嘶厝ァ?/p>
“念念說浪費了你做的湯,特意重新做了一份,別不知好歹。
”我掃了一眼廚房里還冒著熱氣的湯。“什么意思?”林念假惺惺的拉著我走進廚房,
“姐姐,剛才是我不小心,還害軒軒住了院,作為補償,我特意給你做了一份,
你可千萬別說念念廚藝不好。”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剛碰到碗邊緣,手倏地彈了回來。林念立馬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擋住周時宴的視線。
隨后將碗推到地上。“啊!好痛時宴哥哥……”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時宴一把將我推到地上。
“孟秋音,你對念念做了什么?”我沒看到林念身上有一點傷,但凡周時宴看一眼。
可惜他沒有。手掌嵌入碎片,瞬間染紅了瓷磚。我抬頭,周時宴已經(jīng)抱著人往樓上走。
林念窩在他懷里,得意的揚起一個笑容。2.回到房間,我把手包扎好,
聽著走廊里傳來周時宴的聲音。“我們念念最棒了是不是,抹點藥就會好了,乖一點好不好。
”“我答應(yīng)你,明天所有喜歡的都送到你眼前。”結(jié)婚七年,周時宴從沒如此低聲下氣。
以往我受傷、姨媽疼,他不是視而不見,就是責(zé)怪我大驚小做。心臟像是被人反復(fù)揉捏,
只感覺鉆心的疼。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打斷,我掃了一眼來電人。閨蜜在聽到我聲音的那刻,
激動的快要哭出來。“音音,你怎么才接啊,知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你。
”我省略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找了個理由稱三天后要去巴黎找她。閨蜜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
還想問是不是我被欺負了。下一秒,周時宴帶著一瓶藥闖入。我迅速掛了電話。
他將手里的東西扔到床上,語氣不善:“給你帶的藥,包扎好趕緊去收拾,別傷著念念。
”我沒接下,只是盯著藥瓶發(fā)呆。很明顯,剛才周時宴剛才打開過它幫林念上藥。可他忘了,
我對紅霉素過敏。上次他沒看名字就給我抹上,直接導(dǎo)致我過敏住院。那天周時宴一夜未歸。
還是鄰居發(fā)現(xiàn)不對勁撥打了急救。第二天我在林念的朋友圈看到他們擁著彼此,
在眾人的歡呼中熱吻。“怎么不動?是不是很疼,我給你……”我精巧的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他尷尬地愣在空中,低沉的聲音透著隱隱的不悅。“孟秋音,你腦也鬧夠了,
給你個臺階下來不就得了,別不識抬舉。”“這么大人了脾氣都收不住,板著個臉給誰看?
”可是我沒鬧,也沒發(fā)脾氣。
“剛才我聽見你說三天后……”我出聲打斷他:“青宜說三天后要來看我,
不會耽誤你陪林念。”察覺到我的疏離,周時宴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沒理他,
恍惚間,想起被扔在醫(yī)院的軒軒。但起身過猛,一下就牽扯到傷口。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周時宴將我按在床上,終是露出一絲不忍。“我已經(jīng)找人照顧軒軒了,過幾天他就能出院。
”換做之前,我只會把這一切當(dāng)成他該做的。可現(xiàn)在不一樣。“謝謝。”我輕聲開口。
周時宴在聽到這兩個字時怔愣一瞬,神色有些不自然。“沒事你可以走了,
林念一會該找你了。”話落,林念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出現(xiàn)在門口。那是我和周時宴結(jié)婚時,
他專門為我定制的。因為怕臟,結(jié)婚后我再也沒穿過。周時宴臉色一僵,開口已成了埋怨。
“這是我給秋音定制的,怎么穿在你身上。”林念委屈的不行,反手就要去夠背后的拉鏈。
可怎么也拉不到。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眶里也添了淚。“時宴哥哥,難道你忘了嗎,
這是上次你來看我?guī)н^來的,你還說穿上后我就是周家的女主人了。”周時宴不顧我還在場,
替她逝去眼淚,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對不起念念,是我的不好。要是你喜歡,
我讓人給你做一百件。”見林念眉開眼笑,周時宴拉著她左親右親。然后帶人回了臥室。
往日的誓言還歷歷在目。可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人的心也能分給兩人。3.手還沒養(yǎng)好,
我就馬不停蹄的往醫(yī)院跑。兒子看見手上的紗布,心疼的給我呼呼。我心里一軟,
眼淚再也忍不住。滾燙的淚滴在兒子臉上,他仰著臉輕輕開口:“媽媽,
你別不要軒軒好不好。”我心里一驚,將他摟進懷里道:“媽媽沒有不要你,只是你跟著我,
以后會很艱難……”“我只要媽媽。”聽到兒子的回答,心里的一塊大石落地。
一連在醫(yī)院待了一周,兒子才得以出院回家。這段時間我一邊陪著兒子,
一邊和閨蜜約好時間。我給周時宴發(fā)去消息。林念的感冒已經(jīng)好了,不再需要我照顧。
消息發(fā)出去一分鐘,周時宴的電話就打來了。“孟秋音,我命令你半小時到這來,
不然我不介意上次軒軒的事繼續(xù)上演。”想起兒子通紅的臉,我的心里一顫。
“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周時宴,你也答應(yīng)過我,林念病好后放我離開。”他輕嗤一聲,
語氣冷硬道:“誰說念念的病好了,在醫(yī)生沒說她康復(fù)之前,沒有我的命令,
你們哪都不許去。”他撂下一句“我已經(jīng)安排保鏢過去了”,匆匆掛了電話。我明顯聽到,
電話那頭林念的嬌嗔。可明明從前,周時宴最煩別人打擾他打電話。他開電話會議,
我永遠不許進入房間。哪怕我剛洗完澡冷的不行。他和朋友聊天,我一個音節(jié)也不許發(fā)出。
哪怕我受傷需要他照顧而今因為林念,他真的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回憶一晃而過。
我和兒子下車,便看到周時宴指揮著傭人忙前忙后。看到我后,男人把手里的東西扔給我。
是一份賓客名單,還有菜單。“明天是念念的生日,我答應(yīng)她要大辦,
名單上的人都邀請過來。”“還有,聽念念說你做飯好吃,明天所有的吃食你來做。
”他像指揮傭人一般指揮我。但我們結(jié)婚后,哪怕是婆婆命令,周時宴也會擋在我面前。
決不讓我進廚房半步。可笑的是,他忘了曾經(jīng)的承諾,還妄想讓我獨自一人承擔(dān)所有。
“周時宴,我不接受,這不是我的任務(wù),你也無權(quán)命令我。”我拉著兒子轉(zhuǎn)身要走,
卻被保鏢攔下。“抱歉夫人,沒有周總的命令您不能離開。”撩起眼皮,
我平靜的看了一眼面前攔路的保鏢。他們都是當(dāng)時我放心不下周時宴,特意雇來的。沒想到,
他們?nèi)缃裰宦犘庞谒蝗恕!昂茫伊粝隆!蔽彝nD了一秒,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明天給林念辦完生日,我就離開。”周時宴斂眸,臉色稍沉,
半響才出聲:“我答應(yīng)你,不過為了防止你擅自離開,兒子先由我照顧。”說完,
保鏢直接把兒子帶走了,絲毫不顧我的阻攔。“孟秋音,
你最好別在念念的生日上耍什么小把戲。”“識相點,乖乖辦好一切,別總想著離開,
說不定念念心情好了,我還會給你一筆錢放你離開。”我沒吭聲,
死死緊盯著保鏢離去的方向。周時宴說的不假。有兒子在,我也走不得。只是我沒想到,
今日一見。會是永別。4.林念的生日辦的很隆重。名單上的客人都是我一一求來的。為此,
我沒少遭人唾罵。她一身粉裙,猶如眾星捧月般被所有人恭維。而我站在角落里,
被所有人指指點點。“我看周夫人根本沒有她妹妹漂亮,我能到這來全是看周總的面子,
誰認識她真是掉價!”“你可小點聲吧,她就在旁邊,萬一被周總聽見……”“聽見什么?
就她那個窮酸樣,也不知道穿了哪個乞丐的臟衣服就來了,真是敗壞周家門楣。
”林念高傲的抬眼和我對視。她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挑釁,一舉一動都充滿諷刺。我無心理會,
一心尋找兒子的身影。周時宴說會帶他過來,卻遲遲沒現(xiàn)身。剛想上樓尋找,
人群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伴隨著酒杯碎裂的聲音。只見林念倒在地上,皮膚紅腫,
下半身溢出了鮮紅的血跡。聽到動靜的周時宴從樓上飛奔而下。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慌亂。
當(dāng)年我生下兒子大出血,周時宴也從未這般重視。“快去叫醫(yī)生,醫(yī)生!”周時宴將人抱起,
心疼的聲淚俱下:“念念,你別嚇我,睜眼看看我好不好。”林念虛弱的睜開眼,
害怕的朝我這看了一眼。“阿宴,姐、姐姐知道我吃芒果過敏,還是在蛋糕里放了芒果,
我、我好難受。”周時宴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蛋糕上,明顯是動了怒。“孟秋音,
你就這么惡毒嗎?故意在念念生日上作妖,是不是想害死她?!
”我正疑惑蛋糕里怎么會有芒果,林念繼而開口道:“我一直沒告訴你阿宴,
我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只是現(xiàn)在、可能保不住了。”林念徹底昏了過去。
周時宴聽她說完,這才注意到地上的血跡。“念念,你醒醒,醒醒啊!醫(yī)生、醫(yī)生在哪?
”周時宴將人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吩咐保鏢,“把那些酒杯砸到她身上,
讓她長長教訓(xùn)!”眼淚不爭氣的砸在地上,模糊了視線。再抬頭,一群保鏢將我按住,
領(lǐng)頭的人拿起酒杯,一只只往我頭上砸。我是何時昏倒的,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了。醒來時,
只聽見護士在討論。林念被送來時大出血,周時宴直接將一個孩子的血抽干了為她治療。
我赤腳跑下床,瘋了一般在病房里尋找兒子的身影。哪里都沒有。還是一個醫(yī)生聽聞,
帶我去太平間認人。在看到兒子的那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撲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明明前幾天還是溫?zé)岬纳眢w,如今卻冰冷的躺在我面前。閨蜜趕來的時候,我再也支撐不住,
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軒軒死了,被人害死了,我該怎么辦啊。”她于心不忍,
不愿讓我一直守著兒子。聯(lián)系殯儀館處理完后事,將骨灰盒交到我手里。
兒子出生時胖乎乎的,現(xiàn)在卻只有一捧土那么輕。更絕望的是,周時宴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
“音音,機票我已經(jīng)買好了,我們帶著軒軒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我點點頭,
回家收拾了行李。將先前從監(jiān)控里收集到的證據(jù)存入U盤,
連同周時宴用肋骨做的項鏈一同留下。那是周時宴愛軒軒的證明。如今軒軒不在了,
也沒必要帶走了。坐上車后,我最后看了一眼這棟囚禁我七年之久的房子。從今往后,
再也不見了。5.周時宴醫(yī)院里守了一夜,一直到林念蘇醒。“阿宴,孩子怎么樣了?
他還在對不對?”對上林念擔(dān)憂的眼神,周時宴下意識:“念念,醫(yī)生說我們還年輕,
孩子會有的。”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徹底打開了林念的淚閘。“阿宴,
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嗚嗚,我舍不得他,
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林念在周時宴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護士來查房,
告訴她不能情緒波動,這才止住眼淚。“時宴哥哥,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對嗎?一定會有的。
”看著林念期待的眼神,周時宴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林念配合著仰起脖子,
不自覺的加深了這個吻。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林念害羞的推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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