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氏千金,我爸是心狠手辣的顧氏總裁。可被我爸害的家破人亡的沈氏少總裁,
偏偏最愛爬顧家的墻頭,和我私定終身。可是,等我未婚先孕,驚慌失措跑到沈家找到沈瑯。
他卻眉目輕佻,聲音涼薄。“顧萋萋,要是你爸知道你懷了我的種,
會不會也把你扔進海里喂鯊魚。”他的嘴角慢悠悠地彎出弧度。“我要是你,
不如自己一頭撞死。”1我瞪大雙眼,猛然往后退步,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熟悉不過的俊顏。
“沈瑯,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沈瑯的眉梢眼角,
從往日的溫情變成了漫不經心的冷漠和不屑。這些情緒我以前在他臉上見都沒見過。
房間里光線昏暗,落地窗外的霓虹燈閃爍不停,五彩的光打在他的身上,
但依舊感受不到一點溫暖。“顧萋萋,你該不會覺得……我真的會娶你?”他緩緩起身,
冷淡從容,一步步朝我走來。“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娶你。”燈光閃爍,
恰好一束紅光映上他的眉眼,將沈瑯眼底隱藏的恨意無限放大,嚇得我差點沒站穩。
“我……”我如鯁在喉,幾乎說不出話來。沈瑯冷笑一聲。“顧萋萋,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嗎?
因為你是顧家的千金,而且無能,你爸對你的寵愛不過是你弟弟的百分之一,
只需要我勾勾手指,就足夠讓你主動貼身。”我心頭猛然震顫。
“那次你為我解圍……”“不過是我精心為你設計的小意外。”沈瑯嘴角輕挑,
眼底還有嘲弄的意味。“顧萋萋,你真的很笨,和你那心狠手辣無情的老父親一點都像。
”“我真的很好奇,你爸要是真的知道了,無能的顧家千金,未婚先孕還是懷的我的孩子,
而且進不了我沈家的門……”“只要我稍微出手,A市所有媒體就會爭相報道,到時候,
他的那張老臉,肯定很好看!”沈瑯一字一句,步步緊逼。我腳步踉蹌,狼狽不已。
“哦對了,多虧了你給我的內部文件,才能讓顧氏集團在新品發布會上出了小岔子,
股市一路暴跌,據說臉都青了。”“也不知道,再加上你這件事,會不會怒火攻心,
一命嗚呼~”“啪!”被身后門檻絆住的我,跌坐在地上。沈瑯居高臨下,
盯著我的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陌生冰冷。“顧小姐,慢走不送。
”都快忘記了怎么從沈家走出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拉長衣袖,將臉上的淚擦了擦。
白天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到了晚上又陰雨連綿,連天都在為我哭泣嗎,真可笑。冒著風雨,
我一個人走到全家買了一籃子酒。秦昭的別墅就在這附近。當我出現在他家門前,
手里還提著酒的時候,狼狽的模樣讓秦昭嚇了一大跳,立馬開門招呼我進去。
我大步走到沙發旁,席地而坐,顧不得身上頭發還在滴水,拆開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水入口,喉嚨里撩起的熱浪激得冰冷的身體微微一顫。“我早就說了,
沈瑯招惹你就是為了報復你那惡毒的父親,你還就偏偏不信!”我慢吞吞地咽了一口酒。
“他太會裝了,我也沒想到,真的會變成這樣。”“那你現在打算怎么樣?把孩子打掉,
跑路吧。”酒意上頭,我雙手托腮思考。“你不會還想留著吧?要是被你爸發現了,
孩子無論如何都留不下來,就算你打了,沈瑯再借題發揮,按照你爸的性子,
不打死你也要你脫一層皮。”“是啊,
我的下場不是被送出國外孤獨一生就是囚禁在顧家生死不明,我爸做得出來。
”我閉了閉眼睛,小聲道。“跑路也不錯,至少我還有自由。”2回到顧家已經是半夜,
早就習慣了身邊沒有人照顧。路過花園時,我用僅存的理智躡手躡腳地控制走路帶來的噪音。
顧亦珉的房間就在花園外,如果被他聽見又免不了告狀,
到時候不用想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打。丟了顧家的臉面。整個A市都知道,
顧家夫人出身音樂世家,年輕時是風靡全國的女歌手,
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嫁給了現在的顧家總裁,甘愿洗手作羹湯。她是當之無愧的名女,
直到現在她的歌曲依然流行。可是,紅顏薄命,一場病就要了她的命和我的魂不過一月,
父親就帶回了新的顧家女主人,還生下了顧家唯一繼承人——顧亦珉。從此,
我在這豪門里就像一棵無根的野草,離不開,也活不好。顧不得滿身的酒氣熏人,
挨到了床墊,倒頭就睡。夢到了去年冬天,我因惹怒了顧亦珉,被他媽罰跪在石板路上,
整整兩天兩夜,腿都動不了。顧家都裝作看不見,也不給我找醫生,我哭著給沈瑯打電話,
我的腿可能要廢了。當晚,沈瑯就帶著私人醫生一起翻墻,開了貼敷的藥,
他就每天按時翻墻為我細心貼敷。那時的他,臉上都是明晃晃的心疼。怕我被父親發現,
還刻意改了我房間的監控,反正他們都不會在意我每天在做什么。
沈瑯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最喜歡吃的、最喜歡的顏色、最愛看的電影,
他統統都記得。怎么都會是假的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我撐著坐起來,
手底下冰冷潮濕的觸感傳來,枕頭打濕了一大片,睡得太久,頭有些發暈。
熟練地撿起地上的手機。2除了秦昭沒人在乎我的死活。只要我不生事,
顧家上下都快忘記了還有我這個小姐。簡單收拾一下,打車去了秦昭家。
秦昭給我準備好了外賣,看著我吃的狼吞虎咽,欲言又止。我吃飽喝足,放下筷子。
秦昭眼里有些不忍心。“家大業大的顧家,也能把你餓成這樣。”我不語,只是苦笑。
“對了,今天沈瑯跟趙尋還有幾個公子哥,一起去了深藍,他們平時并沒什么私下來往,
我覺得有點奇怪。”深藍酒吧是秦昭家的產業之一,我記得沈瑯跟我說過不喜歡和趙尋來往,
趙尋是赫赫有名的浪蕩公子哥,而且,沈瑯更是不喜歡去酒吧這種地方。昨天事出突然,
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問出口。跟秦昭一觸即通,他立馬叫上司機往深藍開去。等到了門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深藍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人多得不行,
沈瑯不好找,但是趙尋是最好找的。沒辦法,浪蕩的趙尋是深藍的常客,仗著家里有錢,
行事高調,做派張揚,很難不引人注意。秦昭找了個隱蔽又離他們很近的寶藏位置,
我們倆帶著墨鏡,昏暗的環境下很難被人發現。卡座里,沈瑯身邊坐著衣服清涼的美女,
含了一口美女親手剝皮的枇杷,看著舞池里晃動人群,眉眼里有些輕薄。
“都是些庸俗不堪的貨色,跟豪門千金相比差遠了,小趙總平時就愛看這些嗎?
也太拉低身份了。”趙尋愛來這些地方人盡皆知,他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聽出了沈瑯話里的深意。“沒想到清冷的沈總,居然喜歡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
莫不是看上哪家千金,又或是已經得手了?”沈瑯莞爾一笑,話里意味深長。
“其實嘗過后也不過都一樣,反而架子大脾氣不好,又不像她們這樣熱情,
難免讓人覺得累和倦。”趙尋聽他的話反而來了興趣。“究竟是哪家千金小姐,
我倒是覺得玩多了豪放主動的女人,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沈瑯不以為然,
從口袋里扔了個精美的耳環出來。“你們猜猜。”我驀然瞪大了眼睛,
那只耳環是我放在他家的首飾。“這怎么能猜出來,耳環外面比比皆是。”趙尋拾起耳環,
舉起來左右觀察。我悄悄咬緊了后槽牙。“誒,我還真看到過,
好像是米萊雅新推出的新品首飾!我還舍不得買呢。”身邊的女人看到耳環眼里放光。
“米萊雅不是……顧家的產業嗎!”“顧家就一個千金,難道就是……顧萋萋?
”趙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轉眼就變成了猥瑣。沈瑯不說話,默默喝了一口酒,
算是默認。“嘖嘖,想當年她媽媽可是風靡一時的歌手,也是個大美女,
我爸還是她媽的歌迷呢,想來顧萋萋也肯定不錯。”“沈總這是,玩膩了?
我跟顧亦珉還有幾分交情,也聽說過顧萋萋的處境,如果我愿意伸手幫她一把,
想必顧家也不會拒絕。”趙尋眼珠子轉了轉,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身旁的秦昭更是臉黑。沈瑯淡淡開口。“膩了,小趙總想玩盡管隨意,不過,禮尚往來。
”“既然沈總給面子,明天一早就可以簽約。”酒杯碰撞的聲音,像是平地一顆雷,
把我的心炸的四分五裂。如果不是秦昭扒著我的肩膀,我早就倒地了。
我木訥地盯著坐在那里的沈瑯。這個人好陌生,他真的還是那個讓我一眼沉淪的沈瑯嗎?
3和沈瑯初見,是在去年中秋的慈善晚會上。我很少參加這樣盛大的晚會,
小的時候是我不愿意,后來顧亦珉和他媽根本就不會讓我出來拋頭露面。
這次晚會的主辦方跟我媽媽有些交情,特意給我遞了邀請函。
我的出現吸引了不少公子哥的目光,我和媽媽長得太像了。秦昭離開片刻,
我就被顧亦珉招呼來的陌生男男女女圍了一圈。我尷尬的處境不亞于動物園里被觀看的猴,
身體立馬僵直,怎么也動彈不得。各種打趣嘲諷的話傳來,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秦昭沒有人會解救我。“你不會是個啞巴吧?哈哈哈哈哈,
但是說句話啊!”“我怎么記得這是個慈善晚會,各位公子小姐最好善良點,
傳出去誰都不好聽。”等我緩過神來時,沈瑯已經徑直比肩站到了我的身旁。
這群人最擅長的就是欺軟怕硬,沈瑯年紀輕輕已經坐到了沈氏總裁的位置,
根本不是他們這群等著繼承“皇位”的人能比的。不一會兒就都散開了。
我才敢盯著看他離開的背影,一身修長的黑西裝,靜靜佇立在我目光所及的盡頭處。第二天,
我就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面躺著我昨晚戴的耳環,一個首飾盒子以及一張卡片。
蒼勁有力的字體讓我腦海里浮現起昨天沈瑯的畫面。“有幸撿到顧小姐的心愛之物,
特意物歸原主。”“顧小姐長的好看,我覺得這副耳環你戴上一定不錯,還請笑納。
”落款——沈瑯。打開精致包裝的首飾盒,是一對閃閃發光的鉆石耳環。
忽閃的光芒就像我的心,滿腦子都是他為我解圍時的側顏和背影。還有他一絲不茍的黑西裝,
還有白色襯衣上面,微微凸起滾動的喉結。可是,秦昭告訴我,沈瑯和顧家有仇,確切的說,
是和我爸顧知行有仇。五年前,顧家和沈家都在事業上升期,兩家實力不相上下。
A市中心醫院十幾億的建設,兩家均有參與投標,顧知行趁著跟市政府關系不錯,私相授受。
沈瑯的爸爸軍人出家,一身正氣,自然眼里見不得這種骯臟的手段,
一紙舉報信把市領導和顧知行告到了省廳。最后的調查結果,
只是處理了顧市集團的幾個小嘍啰,顧知行和投標資格并沒有任何的處罰。
這種涉及到上級的事情,怎么可能根除。沈家當然不服,對顧家和政府不依不饒,
手段有些偏激,顧知行不得不對沈家出手。在他們一家旅游的路上,發生了意外,
沈家的車被一輛逆行的大貨車撞進了海里。只有二十歲的沈瑯幸存了下來。
最后大貨車司機主動認罪,被判刑,賠償,可是大貨車司機哪里有錢,
最后賠光了家底也只草草給了不到二十萬。可是幾年后,
疑似大貨車司機的家人出現在了美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沈家從那以后一蹶不振,股票暴跌,自然再沒有實力與顧家抗衡,只有沈瑯守著僅剩的家底,
東山再起。其實這事,在我看來跟我毫無關系。我也曾懷疑沈瑯接近我是別有用心。
可是每每想到他那日的側顏和背影,還有對我的出手相助。我早在那一天,就對他一見鐘情。
幾經猶豫,多番拉扯,我哪里是沈瑯的對手,我終究是拋下了所有顧慮,
甘愿拜倒在他的身下。更何況,沈瑯的深情誘哄對于我這個未經世事的少女來說,堪稱致命。
男女之事,也不過是情到深處自然發生。4戀愛上頭的時候我也曾想助沈瑯一臂之力,
私下幫他找一些扳倒顧知行的證據。自他續弦后,顧亦珉和她媽媽的刁難,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屑于在我這個無能的女兒身上費時間。我被趕去后院住著,
一年到頭來也跟顧知行見不到兩次面,更別說感情了,早在每一次他放任別人欺負我時,
消耗殆盡。如果沈瑯一開始愿意跟我坦誠相待,我并不介意跟跟他一起扳倒顧知行。可是,
在他眼里,我始終是顧家的一份子,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體貼溫柔,是假的。曾經的愛,
是假的。只有利用,才是真的。在他眼里,我只是用來扳倒顧家的一枚棋子。
他已經這樣無情,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回家之后就給秦昭打了一個電話。
讓他幫我留意趙尋這些日子接觸過的女人。趙尋不是說過玩膩了豪放主動的女人嗎,
在得到我之前自然會找單純的女人發泄。至于這些女人從哪里找來,耐人尋味,
只要他露出破綻,這一計我就能有十成把握為自己化解。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早趙尋大張旗鼓地進了顧家。美其名曰是來還我掉在他那里的耳環,語言模糊不清,
很難不懷疑是我跟他兩情相悅。再加上顧亦珉早就站在他那一邊,顧夫人自然不會阻攔,
顧知行是知道趙尋的品性的,但是只要沒有擺到臺面上,趙家也算是個不錯的事業伙伴。
幾個心懷鬼胎的人,一拍即合。三言兩語就替我定下了家宴,我這個當事人是最后接到通知。
難得不是在過年也見到了顧知行,他整日都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如果是第一次見,
肯定會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我站在門口跟顧知行對視一眼,
我的嘴實在是喊不出那兩個字,呆呆的站在原地。顧夫人早早就派人將我打扮了一番,
穿上了她特意為我準備的小禮裙,足可以見,他們是多么迫不及待將我送進趙家的虎狼窩。
我乖巧地任他們安排,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他們倒是真的信了,我和趙尋是兩情相悅。
“萋萋,快來,坐在尋兒旁邊。”顧夫人沒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我徑直走向趙尋身邊的位置,刻意不去看趙尋炙熱滾燙的眼神。他趁機湊到我的耳邊,
“顧小姐比我想的還要美上一千倍。”胃里一陣翻涌,我深吸一口氣,轉頭朝他微笑點頭,
還帶著一絲害羞。趙尋簡直受寵若驚,按照沈瑯所說,我心性高,還以為要廢上一些功夫。
我們倆的小動作,落在他們的眼里,就是小情侶間的親昵。顧夫人眉眼笑地像彎明月,
顧亦珉嘴角慢悠悠上揚,帶著輕蔑。只有顧知行臉色的有些尷尬,即使只是家宴,
這樣低俗的小動作是他最不屑的。外人當然不知道,顧家總裁顧知行家風嚴謹,
小時候不知道因為多少次沒有遵守禮儀而被打手板。在這個家里,他顧總的面子比天大。
我也跟著害羞微笑,打蛇自然要打七寸,這樣勝算才大。不出所料,一頓飯的時間,
我這個顧家千金的終身大事就被定了下來。我當然知道趙尋不會娶我進門,
訂婚不過是他為了想要得到我找的借口罷了。“顧趙兩家訂婚不是小事,
該有的過場禮儀都要齊全,還是得兩家人坐下來擇個吉日良辰。”顧知行緩緩開口,
在他心里我也只配跟趙尋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就算再著急,大家族的面子也得做全。
“看他們倆感情這么好,不如就快些定下來,我們也好早點抱上外孫。
”顧夫人在一旁虛偽的附和著。“多謝阿姨為我考慮,但是自小爸爸就教導我要知書達理,
在訂婚前,我會在家安分守己,不會做出有損顧家顏面的事情。
”我邊說邊看向主席的顧知行,他的臉上稍有緩和,說完,我又轉向了趙尋。“尋哥哥,
我們也不急這一時,我會在家等你。”臉上的害羞和期待我都把握的剛剛好,
對付趙尋這種見色起意的人簡直就是興奮劑。“這是當然,我明日就跟父母說,
定下訂婚的日子,萋萋,我會很快將你娶回家。”他伸手覆蓋在我的手背,我強忍住不適,
沒有甩開,臉上擠出一抹微笑。各懷鬼胎的一群人,各自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努力,
自然順利的不像樣。等我躺到床上時,才接到秦昭打來的電話。“剛出顧家,
趙尋就去了果園小區。”“果園小區?那也不是什么富人小區,他怎么會去那兒?
”“據我所知,他好像在那里養了女人。”我眉頭緊皺,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秦昭,
陪我去一趟。”5秦昭的動作一直都很利落,接上了我就往果園小區趕去。緊趕慢趕,
在進小區的門口時跟趙尋的豪車擦肩而過。“靠,還是慢了。”我用力捶了一下車門,
只有一步之遙就能抓住他的把柄。秦昭若有所思,開門下了車。
他熟練的給看門的保安發了一根華子,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此建立。“嘿,兄弟,
沒想到我們小區還有這種有錢人啊,還開瑪莎。”保安接過煙,嘴里發出一聲“哼”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錢人呢不一定住這里,一個月來個幾次就行了。”秦昭隨著他,
嘴角也彎起了弧度,邊說邊挑眉。“那他住哪棟啊,要是我能跟他說上話,
說不定還能帶我發達發達。”保安見他打聽,上下打量了一番,
又看了一眼秦昭開來的低調寶馬車。秦昭直接將手里剛拆的華子,整盒扔給了他。
保安先是“嘖”了一聲,隨即笑容更加燦爛。“好說,看到那邊那間亮燈的沒,
我們這兒的樓王,前后不挨鄰居,安靜又隱蔽。”“謝兄弟,等我發達了算你一份。
”所謂樓王其實也并不豪華,本來這就不是個高檔小區,不過確實安靜隱蔽。
和秦昭對視一眼,他走在前面,伸手敲了門。敲了半晌,里面都沒有聲音,要不是還開著燈,
我們可能也就走了。秦昭剛想搖頭,屋內輕聲傳來“誰啊?”是個女人的聲音,
語氣有氣無力,我換上秦昭。“趙公子讓我來取個東西,他剛剛掉房間里了。
”屋內的人猶豫片刻,推開了一個門縫。等她看清楚人時,秦昭把住了門框,
男人的力氣不是她能抗衡的。門被我們打開,一個滿身傷痕衣衫不整的女人癱坐在地上。
秦昭立馬轉過身去,順帶把門關上。“你們是誰。”女人拾起身邊的花瓶,
一臉警覺地看著我們。“我們是來救你的。”我一邊說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幫她遮住。
她的臉上手腕腳上都是淤青紅腫,頭發也是亂成一團,但不難看出她長相清純氣質,
跟我是一種類型。想到這里,我的胃里又是一陣惡心翻涌,剛散席就來這里,
趙尋簡直就是個禽獸。她見我們沒有敵意,放下了手中的花瓶,往天花板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監控!”我驚呼一聲,環顧四周,房子里還不止一個監控。秦昭若有所思。“他剛走,
應該還來不及看,我馬上讓人黑進來刪記錄。”“你究竟是誰,趙尋……對你做了什么事。
”我陪著她席地而坐,聽她慢慢放下防備,講述她的遭遇。我和秦昭的臉由黑變白,
又從黑變紅,肚子里滿腔怒火,恨不得把趙尋碎尸萬段。他不滿足于夜場里的女人,
就開始到處物色清純可愛的女人。專挑孤兒、家里清貧的下手,
即使她們不肯就范也會被用特殊手段侵犯,囚禁在小區里,玩膩了就丟下一沓鈔票,
若是想著逃跑,就會拿監控里的畫面威脅她們,讓她們在A市無法立足。“砰!
”秦昭根本就聽不下去了,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推到了地上。
“那你愿意……站出來指控趙尋嗎?只要他沒得到法律的懲罰,就還有下一個受害者。
”我對著面前的女子真切的問道。“如果你愿意,我會幫助你離開A市,用新的身份生活,
永遠遠離趙家。”秦昭也在一邊附和道。女人的眼神閃爍,她心里有萬般的糾結無奈,
我能理解,但也更希望她能夠重生。從小區里出來,我深嘆一口氣,
豪門里的事情遠比想象中更惡心更淫亂。回到家不知道已經幾點鐘,天一片墨黑,
就像那個女人的世界,也像我現在的處境。和顧家聯姻趙家當然一萬個愿意,
我和趙尋訂婚的日子,就訂在了半個月后。此刻的我,只想問問沈瑯,
這就是他想要看到我的下場嗎?半個月的日子很快就過去,明天晚上就是訂婚宴了,
A市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參加,當然也包括沈瑯。對于沈瑯,我也有個大禮物要送給他。
6顧知行和顧夫人自然重視這場訂婚宴,給我送來了不少貴重首飾和禮服,
還特意叮囑我好好打扮,不要丟了顧家的面子。總的來說,
這既是一場訂婚宴亦是顧家的社交宴。訂婚宴辦在了一個山上的莊園,莊園很大,
一草一木都被人精心打理過,還有一條寬闊的河流,貫穿整個莊園,前兩日才下過雨,
水流湍急,順著山路,一路延伸至莊園外。山清水秀,人杰地靈,還是我跟趙尋撒了個嬌,
才將地點選在了這里。跟著服務員從貴賓室里出來,主持人喊了一聲。“顧小姐出來了。
”眾人紛紛抬頭,都想看看傳說中常年不露面的顧家千金到底長什么樣子。人群散開,
讓出了一條往舞臺上走的通道。我恭敬有禮朝著周圍的來賓,一一點頭感謝。
隨著眾人的目光,我望向人群外的方向,跟沈瑯對上了目光。他明顯愣了一愣。也是,
我平時打扮多是素凈,罕見的參加宴會也多是黑白色,低調打扮。今天難得的明艷動人,
一身深V大紅色長裙,慵懶的長卷發,嬌艷欲滴的紅唇,顧盼生姿,搖曳多情。
而臺上的趙尋更是不加掩飾地表現出驚艷,又是那抹令人惡心的目光。“果然名不虛傳,
和當年的顧夫人簡直不相上下!”有人不禁發出了感嘆,
難免傳入了顧知行和現在的顧夫人耳朵里。顧知行眼里有些許欣慰,只是旁邊的顧夫人,
已經垮下了臉。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舞臺,走到舞臺前的階梯時。趙尋過來,
向我伸出了手。我猶豫片刻,輕輕地搭了上去。人群里的沈瑯,握住酒杯的手又收緊了一分。
踏上舞臺,我就抽回了手,跟他多一秒接觸都讓人惡心。趙尋臉上尷尬,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主持人按部就班的開始介紹,
我跟趙尋根本就沒有戀愛可言,主持人所說的偶然相遇,全都是趙尋編的。
沒有幾分鐘就結束了開場,接下來是我強烈要求的——情感獨白環節。我微笑著接過話筒,
這場好戲他們肯定喜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和阿尋雖然相處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