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那年,從英國讀完研究生,回國直接去了閨蜜家里。我比較胖,
明顯穿不下80斤閨蜜的衣服,閨蜜給我拿了嶄新的男士內褲,
干凈的透著淡淡清香皂角味白體恤,短褲。晚上弟弟打球回來,大喊著,“姐,
我新買的褲衩子呢?我衣服吶?”我臉有些發熱,不好意思的出去。弟弟一下紅了臉,
小聲說,“我衣服都是讓我未來媳婦穿的。”1“哎呀,梓晨寶貝,你在屋躺著,
怎么出來了。”從廚房沖出來的閨蜜蕊蕊,左手拿著勺子,右手舉著菜花,
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見到弟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張光旭,大晚上你在狗叫什么?
拿你個衣服,你看你嗷嗷的,不知道的以為怎么著你了。”我這才知道,
這些衣服都是弟弟的,那這個褲衩子,我的臉有些紅了,突然感覺褲衩子有些燙屁股,
一種難以言表的羞恥感呼之欲出。弟弟也紅了臉,“那件衣服倒是沒什么,
我新買的褲衩子怎么不見了。”我更羞恥了,好像偷穿弟弟衣服一樣,低頭看腳尖,
腳趾緊張的摳出了十室一廳的大宅院。蕊蕊指著我說:“這是我閨蜜,劉梓晨,
剛在英國讀完研究生回國,別愣著了,叫姐啊。”弟弟剛在外面打完球,渾身散發著汗氣,
擰眉大眼清澈明媚的臉上,此時微紅著臉,顯得有些靦腆:“姐姐好。
”穿著的褲衩子越發折磨人,我干巴巴的回了一聲“弟弟”。我跟蕊蕊認識差不多七八年,
前幾年再讀書的時候,蕊蕊給我發過她弟弟的照片,那時我還大放厥詞,
喊著好閨蜜竟然藏私,家里有這么帥氣陽光的弟弟不知道介紹給姐妹。沒想到,七八年后,
再相遇是這么一個場景,我暗自后悔了無數次,叫你當時嘴賤,看現在這尷尬的。“哎喲,
我的湯啊,你們倆聊著,我的湯。”蕊蕊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飛奔回廚房。
張光旭暗戳戳往我這邊移了移,“姐姐,你長得好好看啊,像明星一樣。
”很多人都說我長得有點像霍思燕,瓜子臉,單眼皮,圓圓的眼睛,
身材不是那種纖細的而是有一些肉感,雖然被說習慣了,
弟弟這么認真的說還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了一眼張光旭的帥臉,186的大個子,
因為剛運動完,八塊腹肌在T恤下面呼之欲出,皮膚很白,我又仔細看了看,他喵的,
丹鳳眼上眼睫毛比我還長。不怪我看的這么仔細,我打小就是個顏狗,
觀察美人的細節已經成了生物本能。我還是有些放不開,“弟弟長得也很帥,
一定很多人追吧。”“我剛從國外回來,有些著急,沒帶行李,洗完澡,
蕊蕊就給我拿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啊。”弟弟臉一下子爆紅,“沒事的沒事的。
”我心里一下明白了他臉紅的原因,心里不斷指著自己吐槽,哪壺不開提哪壺,多尷尬呀,
花季姐姐穿了花季閨蜜弟弟的褲衩子,我低頭,看有沒有那塊地縫系比較大,
讓我的面子陷進去躲會。尷尬卻沒有到此結束,弟弟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穿就行了。”“那個褲衩子是新的,我沒穿過。”“哎呀,我giao。
”我感覺臉在發燒。有些磕磕絆絆的說,“是嗎,謝謝啊,你的白體恤真白。
”緊張的我都不知道我在扯什么了。心里再一次后悔,圖省事沒有帶衣服,
以及多年前嘴賤的自己,想過報應,沒想過這么社死。弟弟小聲卻清晰的說,
“我衣服都是讓我未來媳婦穿的。”我人都傻了,訛我?
瞪眼就撞進了弟弟干凈害羞的眼神里,受不了了,我捂著臉跑回了閨蜜屋子,上了鎖,
真丟人啊,真尷尬啊,真慫啊,我心想。2吃飯時,也不安生。蕊蕊突然問了一句,
“張光旭,你跟暗戀那女生,怎么樣了?”噗咳咳咳咳咳咳,弟弟沒防著這一下,
被冬瓜湯嗆到,猛咳個不停。我趕緊拿紙巾,給弟弟拍著背。張光旭咳嗽成這樣,還舉著手,
一看就是有話要說,我心里暗笑,一看就是有點情況,不然哪能這么激動。
八卦的心態讓我也顧不得尷尬不尷尬了,直直盯著張光旭。張光旭總算不咳嗽了,
立馬反駁蕊蕊,“姐,你別瞎說,我什么時候暗戀別人了?”張光旭邊反駁,
一邊偷偷地看我。蕊蕊沒在意,“前幾年你不是說,那個女生看著明麗。。。”咳咳咳,
張光旭又猛的打斷蕊蕊說話,“沒有沒有,姐,都什么時候的事了,我早忘了。
”弟弟一說跟蕊蕊說話,一邊支著下巴偷偷打量我的神色,我懂,男孩子面子很重要,
暗戀這種尷尬事情,讓其他人聽到一定很不好意思,我裝作注意力在蕊蕊身上的樣子,
弟弟明顯松了一口氣。我心里偷笑,有個弟弟真好玩,弟弟還是別人家的最好玩。
想到自家那個霸道中二少年,雖然才5歲,整天要我扮演侍女配合他,再看張光旭,
就跟小天使一樣,可愛的不行,長得又這么帥。當然,這是顏狗的品鑒啊,單純欣賞美色,
絕對不是饞弟弟身子,嗯,絕對不是。畢竟弟弟小我五歲,還是單純大學生呢。
我一臉求知的看著蕊蕊,希望聽到更多好玩的。蕊蕊懂我,她十分了解我的八卦屬性,
我這眼神也大大的激發了她的傾訴欲。她由雙腿淑女的坐姿,改成單腳踩在椅子上,
看著就彪悍極了,我微笑看著她,正如蕊蕊了解我,我也了解她,一看她這個姿勢,
就是進入放大招的準備動作了。雖然見過很多次,還是忍不住有些想笑,我跟弟弟對視上,
微捂著唇對他偷偷笑了下,他愣了一下,也回了我大大的笑容,哎喲,沒眼看,蠢萌蠢萌的,
跟哈士奇一樣。蕊蕊開始講弟弟小時候的糗事了,從小時候爬樹,害怕下不來,
到大晚上的下雨天跟女同學一起去樹下躲雨,感受著浪漫,結果家里人滿大街喊,找到,
被揍了一頓。我已經笑的停不下來。弟弟反駁,“我那時候小,不懂事,
我真的覺得樹下躲著雨,聽著雨水嘩啦啦的落下來,身邊有人陪著,
這個場景又溫馨又浪漫啊。”蕊蕊反駁,“那雷,那閃電,你知道當時爸媽偷摸跟我說,
你在那個樹底下,雷電那么一閃,你人都發光,一下一下的,沒聽過一句話嗎?
下雨天離樹遠一點,不然容易被雷劈。”張光旭聽得露出痛苦面具,“行了行了別說了,
我那時候不是小嗎,早就知道了。”蕊蕊還要再說,尿床二字,剛說出第一個字時,
就被饅頭堵住了嘴,張光旭,猛地拿起一個饅頭,精準的塞進蕊蕊嘴里,
這個場景好像演練了無數次一樣。蕊蕊意猶未盡,到底不在說了,專注啃饅頭吃飯。
3吃完飯,我們幾個打開了張光旭新買的投影儀,隨意開了一個電影,一個喜劇片。
蕊蕊準備了瓜子辣條這些零食,雖然剛吃完飯,女生最棒的一點就在于,吃飽飯后,
再吃零食,占的就是另外一個空間。張光旭點了奶茶,出去拿了。
我跟蕊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逸,好久沒見了,沒有真心的像看電影,就是搭建個平臺,
兩個人嘮嘮嗑,今晚促膝長談也是有的,我們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彼此的想法都一樣。
張光旭拿了奶茶回來,神態很自然的坐在了我旁邊,跟蕊蕊一左一右。
張光旭將兩杯奶茶遞到我面前,“姐姐,一杯烏龍米茶,一杯茉莉紅茶,你想喝哪一杯?
”蕊蕊撇撇嘴,夸張的說,“喲,姐~姐~想~喝~哪~一~杯。”我忍不住笑出聲,
蕊蕊描繪的好形象的,哈哈哈。張光旭神色不變,繼續笑著對我說,“姐姐,
你不用管老女人的話,她就是嫉妒你有人問你口味。”蕊蕊氣的拽起弟弟耳朵使勁一糾,
“呦,老女人,礙著你事了是不,張光旭你個臭小子。”張光旭捂著耳朵子哇亂叫,
嘴里不斷求饒,“怎么會呢姐姐,姐姐最是美艷大方聰明伶俐可愛極了,松手,松手,
姐姐姐,我錯了。”好一番鬧騰張光旭才將耳朵從蕊蕊手里解救下來。我捂著嘴偷笑。
張光旭的帥臉突然在面前放大了幾十倍,呼出的熱氣都吐到了臉上,他委屈的湊到面前撒嬌,
“姐姐,你看那個老女人,她欺負我。”“晨晨寶貝,你看那個臭小子,她欺負我。
”我無辜的看看可愛的弟弟,再看看一旁同款委屈的好閨蜜蕊蕊,尷尬的笑笑,
“今兒天氣不錯哈。”“姐姐!”“晨晨!”我舉手求饒,“怎么戰火還燒我這來了,
我就是一個無辜的吃瓜子的看客,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張光旭傲嬌抬頭,“哼,
我肯定原諒姐姐了,我可大度了,不像某些人。”他說著某些人的時候,
還非常明顯的那眼神往蕊蕊那邊瞅。我心里偷笑,張光旭太會說了,我覺得一向奉行,
說不過就動手的蕊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看過去,蕊蕊果然已經氣的在深呼吸了,
弟弟自覺贏了,頭揚的更高了,滿臉的得意,“哼。”就像是一只偷了好吃的小貓,
可愛極了。我忍不住擼了把張光旭的頭,他像被按住了靜止箭一樣,
傲嬌的姿勢維持不下去了,害羞的看了我一眼,“姐姐怎么能摸男孩子頭呢。”耳朵都紅了,
太可愛了吧,我被萌到不行。4我跟蕊蕊本來想好好聊會的,
張光旭在這不太好說一些勁爆的話,瞧著也沒有走的意思,一直湊在我旁邊,
小聲的嘰嘰喳喳加害羞。蕊蕊直接翻了個白眼,提議,“咱們去玩密室吧,
我看美團上新出了一個恐怖兔子的。”蕊蕊很喜歡玩密室,不過偏向于沒有npc的那種。
我還記得她第一次玩了密室跟我說,“好嚇人啊,我再也不去了。”真香定律雖遲但到。
我雖然不排斥嘗試新鮮事物,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看恐怖片都害怕,
最怕的場景就是那種鬼怪或者人突然出現在窗戶或者門上的窗戶前,再配上咚的陰森的配樂,
隨機嚇暈一個小可愛。心里還是想嘗試的。蕊蕊撒嬌,“去吧去吧,張光旭也去。”我心想,
那行,一個大老爺們,總歸壯壯膽子吧。結果我錯了。出發前,張光旭信誓旦旦的保證,
“沒問題的姐姐們,不要慫,有我在,我保護你們。”到了密室,聽到里面的慘叫聲,
弟弟龜縮在椅子上,低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起來要哭了。他弱弱的詢問,“姐姐們,
我可以不玩嗎?我在外面等你們。”呃,我覺得倒是沒什么,只是有點震驚,
剛剛表現得那個勇敢的男生,此刻露出了鴕鳥的真面目,別說,還挺可愛的,
膽小害怕男大學生。蕊蕊一臉嫌棄,“不行,來都來了。”蕊蕊當即去付了錢,三個人的錢,
正好恐怖兔子這個密室,三人就能開。張光旭還是縮在椅子上,“沒事沒事,我給錢,
我請客,我不玩,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售票員小姐姐都笑了,“這個兔子是微恐怖的,
適合特別膽小的新手或者老手,這個難度可以調控。”一旁一個胖胖的小哥也勸到,
“別怕別怕,這的npc都很好商量的,真害怕,可以npc到時候少找你就行了,
或者記住你衣服顏色,到時候,避開這個顏色就行。”我一聽,當即舉手,“我也膽子小,
我也要簡單難度。”售票員小姐姐笑了,“不信啊,看你淡定的樣子就知道膽大,
一會npc找你啊。”我一臉無語,我不是膽子大,我是沒玩過啊,我哭,不知者不畏,
心里還是直打鼓。張光旭即將開場時想要尿遁,一個npc工作人員直接去廁所逮他,
很快就傳出了鬼哭狼嚎,“哥哥哥,放過我,我真不敢,我真不去。
”緊接著是npc的好言相勸,“別怕,我是引領者,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不要,
我不玩,你們玩吧。”接著是npc的尖叫,“哎哎哎,別拽我褲子,褲子要拽掉了。
”最后張光旭幾乎是半哭著被拽回我們旁邊。男孩子,哭起來,可愛又可憐。售貨員不忍,
“別怕,他是帶領著,領著你們進去,他會保護你們的。”被拽褲子的npc:“對,
你別怕。”張光旭鄭重強調,“我心臟不好,別嚇我啊,你要嚇我,我當場倒地上。
”我心里想笑又無語,這小孩,真有意思。5最終還是進去了,蕊蕊在最前面,我在中間,
弟弟在最后。進門就要戴眼罩,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覺,到底是讓人心里面有些沒有底氣。
蕊蕊雖然喜歡玩,我卻沒有和她一起玩過,也不知道她的膽子怎么樣,
以前看別人玩密室的監控時,總是笑那些男生女生們,抱頭鼠竄,尖叫此起彼伏。真正感受,
這種黑暗的場景確實讓人心里打鼓,眼前一切都是未知的,未知的場景,未知的劇情,
唯有手下和后面揪著我的手,讓我有一絲絲浮于心底的安心,幾近于無吧。進到密室屋子里,
倒是把眼罩摘了,被鎖在了門里。屋子里很黑,走廊里一些發著綠光的微弱的燈,
將場面布置的些許陰森,手里拿著一把微弱的手持燈,燈光很暗,范圍也很淺,
也就是腳下一步路的距離,已經是極限。那個和我們一起的npc進來了,對我們宣布,
“接下來,你們都要聽我指揮,現在去個人,把門鎖上。”張光旭磨磨蹭蹭不敢動,
蕊蕊嘆了口氣,給了張光旭一拳,親自去了。回來后,指揮者繼續宣布,“這個屋子,
是安全屋,兔子進不來,你們在這個位置是絕對安全的。”“桌子上有線索,你們自行查找。
”我跟蕊蕊東看看西瞅瞅,蕊蕊打開一些抽屜,柜子,找到了一些紙張。
我擺弄著屋子里唯一可操作的一臺電腦,其他幾個電腦是監控,顯示出了樓道里的場景,
大當然現在是空的。“有人。”張光旭驚呼,我們看過去,張光旭指著監控,肯定到,
“我剛剛看到什么東西過去了。”指揮者回答:“是的,那就是兔子。”原來是這樣,
我繼續擺弄電腦,按下一個疑似開關的按鈕,屏一下子亮起來,畫面浮現在眾人面人。
一個兔子,很多其他恐怖的畫面,一些數字,配合著音樂,很有幾分恐怖。終于要做任務了,
第一個任務是去拉鈴鐺,因為三個人,人數比較少,指揮者領著我們去拉鈴鐺,在樓道里,
隱隱聽到了電鋸的聲音,很快,一個帶著兔耳朵兔子面具的人就嚎叫著沖了出來,我認出來,
他是剛才門口那個笑的很可愛的胖乎乎的男生。恐懼散了點,只是他直直沖過來,
還是有點慌。不過慌沒持續兩秒,弟弟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拉回了我的理智,那個兔子,
拽著弟弟,弟弟死死抱著我的胳膊,弟弟尖叫,兔子咆哮。我只能拍拍他的背,告訴他,
“不要害怕。”小時候,聽人說,看恐怖片不要和膽小的人一起看,
他們的慘叫比之恐怖片更嚇人。我想說,玩密室逃脫,本來有些害怕,看著熟悉的人更害怕,
害怕到破防,反而生起來一股保護欲。我緊緊保護著張光旭,他鞋還是被薅走了一只,
一只腳穿著鞋一只腳穿襪子,跟我們一起走。兔子好像瞄上了張光旭,他再來拽張光旭時,
我像老母雞一樣,緊緊把張光旭藏在我身后,對著兔子使勁兇了一下,呲牙對他,
大聲啊了一聲。想來沒多少威懾力,兔子倒是離開了。后面的場景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張光旭手的溫度滾燙。一直到游戲結束,他的鞋才拿回來。我們回家的一路,
張光旭一眼不發,少年覺得自己糗大了。到家后,弟弟依舊悶悶不樂,
我又摸了一把弟弟的頭,弟弟果然不尷尬了,虛張聲勢的喊,“過分,姐姐占我便宜。
”我對他笑笑,“明天見。”他啞了火,突然有些靦腆的笑著回了一句,“明天見。
”6蕊蕊家隔音不太好,一大早就聽到霹靂乓浪的聲音,我有些頭痛的捂著耳朵,
小聲喊蕊蕊,“蕊蕊,你們家樓下在裝修嗎?怎么這么吵?”蕊蕊迷瞪個眼,
困的眼皮都睜不太開,還是強撐著起身,“我去看看。”說著給我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我放下心,迷糊著要繼續睡,在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蕊蕊的怒吼,“張光旭,
你媽了個巴子,你要拆家啊你?”我一下子醒過神來,睡意跑了個煙消云散,蕊蕊都罵人了,
這是怎么了?我慢吞吞起身,換好衣服,出門。“怎么了這是?”見我出去,
蕊蕊立馬換了個笑臉,“沒事沒事,晨晨,把你吵醒啦,我不該這么大聲喊的。
”張光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姐姐,早上好。”我回了一個微笑,小聲說,“弟弟早上好。
”不知道那句話踩到了蕊蕊雷點,她又生氣起來,憤怒的沖張光旭咆哮,“早上好,
早上好個屁,大清早的你搞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還以為樓下裝修呢,
合著是你在這制作生化物品。”我順著蕊蕊手指的方向看去,桌子上擺著幾個盤子,
揉了揉眼,沒看清是什么,湊近看,三個盤子上,三個黑色煤球,煤球邊緣還有雞蛋殼,
別的就看不出來了。張光旭弱弱的解釋,“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做個早飯嘛。”蕊蕊都氣笑了,
“你烤個面包,比足球都硬,你這是做飯還是做法啊?”哦,原來是面包啊,是在看不出來,
透過煤塊上面一些小孔,姑且當是面包的紋路把。我笑著說,“這早飯造型很別致啊,
很有新意,不錯不錯。”張光旭本來跟大狗狗一樣,委屈的低著頭,聽到這話,
立馬滿血復活,重新變成了傲嬌小貓咪,昂著頭,“我就知道,晨姐最有眼光了,
不像某些人,不懂欣賞,╭(╯^╰)╮,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她一般見識。
”眼看著蕊蕊要氣成河豚了,我看向蕊蕊,軟軟的撒嬌,“蕊蕊寶貝,我餓了。
”蕊蕊立馬不生氣了,關切的問,“親愛的晨晨,你想吃什么?”我想了想,“豆腐腦吧,
蕊蕊有什么想吃的嗎?”“我也是,那就吃豆腐腦吧”張光旭不滿,
“就沒有姐姐關心我想吃什么嗎?”蕊蕊掏掏耳朵,“誒?還有有狗叫。”“張光蕊,
不要太過分。”張光旭生氣,突然意識到我在,湊到了我旁邊,抓住袖子一角,“姐姐,
那個女的欺負我。”我笑著說,“我幫你打他。”弟弟立馬換了一副得意樣子,“我有人寵,
我可愛,不像某些人,切。”打肯定是不可能真打的,我沖蕊蕊安撫的笑著。
看著蕊蕊氣的眼都紅了,張光旭才不得瑟,拿出手機點外賣。7早飯吃完,
張光旭跟朋友約好打球,蕊蕊接了點私活,需要畫圖,她在客廳給人畫圖。我閑著沒啥事,
就在屋子里打王者。隊友叫張凱源,出國前,在附近匹配上了,張凱源的射手玩的還不錯,
帶著我贏了好幾把。我自覺抱上大腿,加了聯系方式,一聊才知道,
兩個人就隔著不到兩千米,張凱源的聲音很好聽,天然的我就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我說要送他一些自制的香水,因為距離蠻近的,我晚上空余時間比較多,我打算給他送去,
他知道我的想法后便說他自己來拿。我就在那見了第一次網友,當時男未娶,女未嫁,
我匆匆的準備了一些糖果小禮物,給了他。他是開車過來的,
我沒有告訴他小區的具體的位置,約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地點,他在十字路口停下,
我開著視頻去找他。男生在視頻里,顯得很白,很瘦,張凱源虛長我三歲,
我仔細瞅著過往的來人,沒有瞅見他。張凱源在手機喊,馬路對面,我朝對面看去,
天有些黑,路燈的光又有些刺眼,沒看到。“再另一個對面。”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
我看到了跑向我的男生,大概172上下,比我高一點,相差不是特別大。
真人比視頻里看著還要瘦弱。因為天晚了,我們簡單聊了幾句,我將東西給他,他道了謝,
離開了。后面在聊天,了解到他喜歡跑步,就又約了一次,在公園,稍稍的跑了一小伙,
我便體力不支,要做下休息,他問我冷不冷,我說還行。沒有營養的話一來二去,我確認了,
沒有來電,后來,出國了,一起打王者的次數就幾乎沒有了。恰好今天他在線,邀請我。
我進去房間,還有一個很是健談的旁人也在,張凱源介紹,另一個人是他發小。
他發小有幾分幽默,也有幾分樂觀,只是打游戲的技術實在差勁,幾乎一刻不間斷的送人頭,
時常問,“亞瑟跟亞索是一個英雄嗎?”張凱源回他是或不是,他發小輸了后,
又不在意的笑笑,給自己找回顏面,“我根本不在意輸贏,這要是聯盟,
贏這種局簡直輕輕松松。”他說的厲害的話與他0-11的戰績實在不匹配,前兩局,
我還不覺得什么,配合的笑笑,連輸五把后,我就破防了。我上星耀不容易,
完了王者好幾年,一次王者都沒有上過,跟著這倆人打,張凱源明顯帶不動我倆,
何況他的發小,越發的讓我感到厭惡。我打字發了條,“不玩了”,就退出了房間,
又重新自己開了一把,隊友還是很坑。我看著戰績,忍不住就哭了,哭的難受極了,
我打了好幾天才漲上來的星星,就這么讓那個男的給我坑掉了,嗚嗚。8蕊蕊還在工作,
我沒有叫她,一個人在屋子里,放首歌緩和情緒。這個時候,張光旭回來了,
他打球打的一身汗,洗了臉洗了手,就敲了門,找我。“姐姐 你在屋嗎?”“在。
”“我方便進來嗎?”“進吧。”我回的字數很小,情緒還沒有緩過來,說話有些哽咽。
張光旭開了門,就看到了我紅紅的眼,擔心的幾個大步走到我身前,“姐姐,怎么啦?
怎么哭了?”他問的好溫柔好有耐心,我忍不住哭著重新說了一遍剛才的事情。聽了后,
張光旭安慰我,“那個人真的是菜,菜還吹牛,真好笑。”我一邊哭,一邊肯定的點點頭,
“就是,真菜,還跟人組隊打游戲呢,坑。”張光旭笑笑。“沒事的姐姐,我也玩王者,
我陪你打吧。”“我不想打了,贏不了。”我用手擦了下臉上的淚,張光旭趕緊遞紙巾。
“相信我姐姐,我帶你贏。”我點點頭 重新上號,熟悉的TIMI聲響起,
我差點又哭出來,我好心疼我的星星啊,但是因為跟張凱源認識,又不能對說什么過分的話。
張光旭在我旁邊坐下,也上了號,先加了游戲好友,我是星耀五,張光旭也是星耀5,
看著同一段位,心里到底松了口氣。只要別那么坑,都能接受。張光旭玩的太乙,
我玩的小鹵蛋,我從來不知道,一個輔助,能把射手保護的妥妥當當,甚至能一打對面三個,
打的對面丟盔棄甲,只喊,“輔助大佬,給個機會,給個機會。
”跟我自己打的費力成了鮮明對比,不知道是和他打運氣好還是怎樣,每把都非常順利,
輕輕松松十連勝,上了兩個小段。我崇拜的看著張光旭,“你真牛啊。”張光旭笑著說,
“低調低調。”得知我想要上王者,后面幾天,張光旭常約我打游戲。只是我不太服管,
沒有什么團隊意識,總是張光旭讓我別沖,我覺得能行,結果送了人頭。
因為張光旭跟我段位一樣,我就一直覺得是我運氣不太好,跟他玩運氣比較好。
9每次跟張光旭打王者,總是心情很愉快,他很幽默,或模仿著一些游戲講解師,
裝腔作勢的開口,“首先我們上場的是甄姬選手,對面選手是貂蟬。”接著語氣加快,
“馬上,他們要開始動真格的了,甄姬選手甩出了一個一技能,姿勢炫酷極了,
對面貂蟬選手躲過了一技能。對面貂蟬選手使了二技能粘體,接著吸血,
甄姬選手被吸了好大一口。”“我們還是將目光看向我們的野王韓信選手,
他先去拿了自家的藍,又去拿了對面的藍,他開始偷塔了,他又開始偷對面的藍,
對面四個敵人去賭他了,哎嘿,韓信選手就是強,沒堵住,又會自家野區拿了藍。
”我總是會被逗得哈哈大笑,有些隊員會嫌棄他很吵,我不會,我只覺得熱鬧極了,
快活極了,好像所有的煩心事,隨著他有趣的智慧都煙消云散。他吐槽人也是非常的有趣,
有一次,我玩后裔,他播報,“首先上場的是全場最帥的后裔選手。”他一開口我就想笑,
強忍著笑得感覺,將技能放出去,上路有一個殘血的打野。“帥氣的后裔射出了一只大招,
好好好!射中了空氣。”讓人生不起氣來。他有時也會唱歌,據他講,
曾經有戰隊挖他讓他做講解,他沒有去。他還是個做過幾年兵的男孩子,退了回來,
繼續上學,又兼職著車輛監管的工作,我不確定那到底叫什么,只有一次,我們開著游戲,
他在工作,對外面喊著,什么牌子,那輛車停一下,登記一下才能出戰,有時候,
他又會跟與他一起值崗的大叔們聊天。工作時間很久,會上到凌晨2點左右,即便這樣,
他始終保持著熱氣騰騰,保持著活力的樣子,只要不值班,他則睡得十分健康,
晚上10點就睡下了。這些都是打游戲時我發現的規律。有時候,他在工作,我就不想找他,
自己玩,或者找以前帶我上分的隊友玩,也算是奇怪,我自己打或者跟其他好友組隊,
尤其是和其他人,基本都會輸,等到晚上張光旭在想帶我上分的時候,看到我又掉了的星星,
十分無語。最開始幾次的時候,他好聲好氣的說,“你如果想玩游戲就找我。
”我沒太理解他表達的真實含義,照樣我行我素,終于有一次,他好聲好氣的說,“姐姐,
打游戲就找我,別找那些人了,他們都太菜了,只會讓你輸,找我,我都會讓你贏的。
”司馬昭之心,有些暗示我懂了,又裝作沒有懂,含糊著答應,事情就過去了。有時候,
他也會帶一些攻擊性,有一次,我們一起打王者,他玩射手,我玩蔡文姬。
因為配合還算默契,對面射手丟盔棄甲。大好的局勢,我們這邊的隊友卻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