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閉關失敗，被合歡宗當成“極品爐鼎”撿了回去。找到他的時候，
他已經混成了頭牌。我驚呆了，趕緊要救他出去。誰知他卻不肯走。「本座現在叫魅影，懂？
」1「師尊又又又閉關失敗了！」小師弟舉著傳訊玉簡沖進大殿的時候，
我正和幾個師妹圍坐成一圈，用靈火烤著從靈獸園偷來的仙鶴蛋。「這次是第幾回了？」
我頭也不抬，專心致志地往蛋殼上撒辣椒粉。「這個月第三次！」小師弟急得跳腳，
「而且這次不一樣！師尊留下的玉簡上說——」我隨手接過玉簡，靈力一催，
一行金光閃閃的字浮現在空中：「為師恨你們，尤其是……哼。」「誰是‘哼’？」
大殿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我：「……？」「憑什么是我？」
我瞪大眼睛，手里的仙鶴蛋差點掉進火堆。二師妹慢悠悠地剝著蛋殼，
語氣篤定：「因為只有大師姐你是師尊親自收的徒弟啊。」哦，對。我們這一窩徒弟，
除了我，全是宗門硬塞給師尊的。據說當年掌門看師尊性子太冷，
怕他修無情道修到斷情絕愛，特意給他挑了一群鬧騰的弟子，美其名曰「紅塵歷練」。
結果師尊寧可天天閉關，也不肯多管我們。只有我，是他下山除妖時順手撿回來的。
——準確來說，是他除妖時，我正蹲在路邊賣烤紅薯，他路過時多看了一眼，
我就被拎回山了。「師尊也太小氣了，」我撇撇嘴，
「不就是上次斗蛐蛐時不小心炸了他的閉關室嗎？」三師弟弱弱舉手：「大師姐，
你還帶著我們把他的本命劍當烤串簽子用了……」「那劍又沒壞！
他自己不是隨手就修好了嗎！」眾人沉默。我嘆了口氣，把烤好的仙鶴蛋塞進嘴里，
含糊不清道：「行了行了，師尊又不是第一次鬧脾氣，過兩天自己就回來了。」
畢竟按照慣例——師尊不在的第一天，斗蛐蛐，偷仙鶴蛋。師尊不在的第二天，開賭局，
輸光月例靈石。師尊不在的第三天，喝靈酒，醉倒在大殿房頂上。……直到第十天，
我們才突然反應過來。「那誰……還沒回來嗎？」「對啊，
他一般不都是三天就自己回來了嗎？」「然后冷著臉把我們罵一頓。」
「再回去偷偷在寢殿里抄一整晚《清靜經》。」我摸著下巴，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消息——合歡宗新得了一位「極品爐鼎」，氣質如霜，清冷禁欲，
一夜之間成了修仙界最搶手的頭牌「魅影郎君」。我的眼皮狠狠一跳。「……不會吧？」
2「大師姐，你冷靜點！」小師弟死死抱住我的腰，而我正提著劍，殺氣騰騰地往山下沖。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我咬牙切齒，「合歡宗那幫人敢把師尊當爐鼎賣？
我今天不把他們山頭劈了，我名字倒過來寫！」二師妹涼涼地補刀：「師姐，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果把掌門的藥田燒了，最后還是師尊去賠的靈石。」我：「……」
——回憶開始——其實一開始，我根本沒想過自己能拜入仙門。我天生廢靈根，
修煉比凡人強不了多少，最大的本事就是在路邊支個攤，靠烤紅薯混口飯吃。
那天師尊下山除妖，一襲白衣勝雪，從我攤前路過時，腳步微微一頓。「凡人？」
他垂眸看我，聲音清冷得像山巔的雪。我正往紅薯上撒最后一把糖，
頭也不抬：「仙長要買嗎？三個銅板一個，甜得很。」他沒說話，只是忽然伸手，
指尖在我眉心一點。我嚇了一跳，手里的紅薯差點掉地上。「五靈根俱全，卻互相壓制，」
他收回手，淡淡道，「難怪無法修煉。」我莫名其妙：「仙長，我就賣個紅薯，不修煉也行。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問：「想修仙嗎？」我：「啊？」「本座缺個徒弟。」就這樣，
我被拎回了宗門。后來我才知道，師尊是修仙界出了名的「寒霜仙尊」，修為通天，
卻性情冷淡，千百年來從未收徒。掌門聽說他帶回來個廢靈根，
驚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寒霜！你瘋了？她這資質連外門弟子都當不了！」
師尊只回了一句：「本座樂意。」——回憶結束——「所以你看！」
我痛心疾首地指著合歡宗方向，「師尊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讓他淪落風塵？」
三師弟弱弱舉手：「可是師姐，是你先帶我們斗蛐蛐炸了師尊的閉關室……」我：「閉嘴！」
——我們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溜進合歡宗后門。「聽說今晚是‘魅影郎君’的首次公開講法，」
二師妹翻著偷來的宣傳冊，「主題是清心咒的雙修解法……」
我額頭青筋直跳：「師尊到底在搞什么鬼！」小師弟突然指著前方：「師姐快看！」
只見高臺之上，紗幔輕垂，一道熟悉的身影端坐其中。師尊一改往日素白道袍，
換了身墨色長衫，衣領微敞，露出半截如玉的鎖骨。他手執一柄玄鐵折扇，
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只余一雙清冷的眼，似笑非笑地掃過臺下眾人。「老規矩，」
他嗓音低沉，「只講理論，不接實操。」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失望的嘆息。我呆若木雞。
這……這是我那個連話都懶得說的師尊？！二師妹捅了捅我：「師姐，你流鼻血了。」
我抹了把臉，正要沖上去，卻見師尊忽然抬眸，目光精準地鎖定了我。他唇角微勾，
折扇「唰」地展開，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眼：「那位穿紅衣的姑娘，
可是對本座的課有興趣？」全場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我：「……？」
師尊你演上癮了是吧？！3全場寂靜。我站在人群中，感覺自己的臉皮正在瘋狂燃燒。
師尊正用那把該死的折扇半遮著臉，眼尾微微上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這位紅衣仙子，」他慢條斯理地用扇骨點了點我，「莫非是嫌棄本座的課不夠精彩？」
我咬牙切齒：「你……」二師妹一把捂住我的嘴：「師姐冷靜！這里可是合歡宗的地盤！」
臺下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這女修誰啊？怎么對魅影郎君如此無禮？」
「看打扮像是哪個大宗門的弟子……」「噓——聽說魅影郎君來歷不凡，說不定是舊相識呢！
」我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郎君誤會了，在下只是……慕名而來。」
師尊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折扇「啪」地一收：「既然如此，不如上臺來，與本座探討一二？」
臺下頓時一片嘩然。「魅影郎君居然主動邀人上臺？」「這女修什么來頭？」我頭皮發麻，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上高臺。師尊袖袍一揮，設下隔音結界，
瞬間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徒兒，」他忽然恢復了往日清冷的聲線，
「為師留給你的玉簡，看了嗎？」我瞪大眼睛：「師尊你裝什么裝！
你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哦？」他微微挑眉，「為師閉關失敗那日，
你們不是在用本座的本命劍串烤雞翅么？」我：「……」「為師被合歡宗弟子撿走時，
你們不是在賭坊輸光了月例靈石么？」我：「……」「現在知道著急了？」他忽然湊近，
身上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柳青青，你當初是怎么答應為師的？」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當年他把我帶回宗門時，我曾指天發誓：「師尊放心！弟子一定勤加修煉，
絕不辜負您的期望！」結果第二天我就帶著師弟師妹們摸魚去了。
「我、我這不是來救您了嗎……」我底氣不足地嘟囔。師尊冷笑一聲，
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救？你看為師需要你救？」他指尖微涼，力道不輕不重，
卻讓我莫名腿軟。「那您干嘛不自己回去！」我惱羞成怒。「回去？」他忽然笑了，
眼底卻一片寒涼，「回去看你們繼續用本座的丹爐煮火鍋？」我：「……」就在這時，
結界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魅影郎君！時辰到了，該進行下一場拍賣了！」師尊神色一斂，
瞬間又恢復了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他松開我，折扇「唰」地展開，
聲音刻意提高：「仙子既然對本座的雙修理論感興趣，不如參與今晚的私教拍賣？」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撤了結界，對著臺下朗聲道：「諸位，今晚本座的私教課，
起拍價——」「一千上品靈石。」全場沸騰。我站在臺上，
看著師尊眼底那抹惡劣的笑意——這老狐貍根本就是在報復我！4「一千五！」「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