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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現(xiàn)實情感 > 被扔蛋糕后,我成了京州首富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31 05:47:09

    生日宴上,林家大小姐搶走了我策劃三年的項目。

    父親把蛋糕扔進垃圾桶:“你大姐更需要這份業(yè)績。”傭人嗤笑:“二小姐的蛋糕只配喂狗。

    ”我轉(zhuǎn)身加入死對頭葉家,三個月后林氏王牌項目爆雷。大姐在時裝周身敗名裂時,

    我正與頂奢品牌簽約。大哥因金融詐騙入獄那晚,我登頂京州財富榜。壽宴上,

    父親顫聲求和:“林家永遠是你的家。”葉家繼承人攬住我的腰輕笑:“伯父,

    她現(xiàn)在是首富。”角落里,傭人端著的蛋糕盤啪嗒掉在地上。一 虛偽盛宴五月的京州,

    空氣里已經(jīng)浮動著悶熱的水汽。林家老宅的宴會廳卻涼沁沁的,

    巨大的水晶吊燈把每一寸金碧輝煌都照得纖毫畢現(xiàn),晃得人眼睛發(fā)酸。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香檳的微醺氣泡、進口白玫瑰的甜膩香氣,

    還有一股……精心粉飾的虛偽熱鬧。今天是我林晚的生日。可惜,這場奢華的宴會,

    從來就不真正屬于我。我只是那個綴在邊角,

    名字偶爾被提及以示林家“寬厚”的“二小姐”。人群的中心,

    永遠屬于大姐林明月——她穿著當季高定禮服,像只驕傲的孔雀,

    接受著所有艷羨的、討好的目光。父親林國棟威嚴地立在她身側(cè),大哥林朝陽則端著酒杯,

    穿梭在賓客間,笑容得體,長袖善舞。我縮在靠窗的角落,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水晶杯壁。這身為了“應(yīng)景”而臨時購置的禮服,布料摩擦著皮膚,

    帶來一絲粗糙的不適感,就像這個家給予我的一切。

    目光掠過大廳中央那個巨大的、點綴著鮮花的翻糖蛋糕,它的精致夢幻得像個諷刺。“晚晚,

    ”父親林國棟的聲音不高,卻輕易穿透了嘈雜的背景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我面前,眼神銳利,并未落在我臉上,而是掃視著周圍,

    仿佛在確認沒有旁人注意這個角落的談話。“跟我到書房來一趟。明月,你也來。

    ”他叫上了大姐。心臟毫無預(yù)兆地沉了一下,一種冰冷的預(yù)感順著脊椎爬升。我放下杯子,

    指尖殘留的涼意似乎瞬間鉆進了骨髓。跟在父親和搖曳生姿的大姐身后,

    穿過鋪著厚厚地毯的長廊,走向那間象征著林家權(quán)力核心的書房。沉重的紅木門在身后關(guān)上,

    隔絕了外面的浮華喧囂,只剩下一種令人窒息的肅穆和壓抑。父親沒有繞彎子,

    徑直走向他那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桌,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隨意地、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姿態(tài),

    推到我面前。封面上那個熟悉的項目代號,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瞳孔驟然收縮。

    “‘云頂生態(tài)城’,”父親的聲音平板無波,沒有絲毫溫度,“你前期做了不少工作,

    辛苦了。不過,”他頓了一下,目光終于落在我臉上,卻沒有絲毫溫度,

    只有一種審視和裁決。“這個項目,從現(xiàn)在起,由你大姐明月全權(quán)接手。她需要這份業(yè)績,

    為她下一步進入集團核心管理層鋪路。”仿佛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耳膜上,

    嗡鳴聲瞬間淹沒了周遭的一切。策劃了整整三年!從最初的構(gòu)想到艱難的市場調(diào)研,

    從無數(shù)個通宵達旦的方案修改,到一次次的碰壁和說服……所有的汗水、心血,

    還有那些深埋心底、以為終于能借此證明自己價值的微弱希望,在這一刻,

    被父親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撣灰塵一樣撣掉了。“爸!”血液猛地沖上頭頂,

    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微微發(fā)顫,“這是我三年的心血!

    所有前期框架、風(fēng)險評估、關(guān)鍵資源對接,都是我一手……”“夠了!”父親猛地一拍桌子,

    沉重的實木發(fā)出沉悶的巨響,震得書桌上的筆筒都跳了一下。他臉色沉了下來,

    鷹隼般的目光直刺過來,帶著赤裸裸的不耐和厭煩。“林晚!你的眼界就這么窄?

    只盯著自己那點蠅頭小利?明月是你親姐姐!她代表的是林家的門面,

    她的成功就是整個林家的成功!你作為妹妹,理應(yīng)支持她,為家族大局著想!

    而不是在這里斤斤計較!”蠅頭小利?家族大局?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

    密密麻麻扎進心臟。我看著父親那張因怒氣而顯得格外冷硬的臉,再看看旁邊的大姐林明月。

    她微微抬著下巴,精心描繪的唇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快的弧度,轉(zhuǎn)瞬即逝,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但那雙漂亮的杏眼里,盛滿了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的得意。

    那眼神無聲地宣告著:看,你的一切努力,終究只是為我做嫁衣。

    一股冰冷的絕望混合著滔天的怒火,在胸腔里左沖右突,幾乎要沖破喉嚨。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理智。三年心血,

    如同被投入火堆的廢紙,瞬間化為灰燼,連一絲青煙都不配留下。在這個家里,我的存在,

    我的努力,永遠只是別人輝煌的墊腳石,用完了,就可以隨意丟棄。

    書房里令人窒息的沉默被一陣刻意的敲門聲打破。

    傭人王媽那張總是掛著諂媚笑容、此刻卻顯得格外刻薄的臉探了進來,聲音尖細:“老爺,

    大小姐,賓客們都等著切蛋糕呢。二小姐……您也快些吧?別誤了吉時。

    ”她的目光飛快地在我蒼白的臉上掃過,帶著毫不掩飾的輕慢。父親臉上的怒容瞬間斂去,

    仿佛剛才的雷霆震怒從未發(fā)生。他轉(zhuǎn)向林明月,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溫和:“明月,走吧,

    別讓客人久等。”他率先走出書房,林明月緊跟其后,步履輕快,裙擺搖曳生姿,

    留下一個勝利者的背影。我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拖著沉重的腳步,

    最后一個挪回那片虛假繁榮的宴會廳。巨大的水晶燈的光芒似乎比剛才更刺眼了。

    人群簇擁著父親和光彩照人的大姐,走向那個夢幻般的翻糖蛋糕。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仿佛一場精心排練的戲劇。父親拿起切刀,象征性地在蛋糕上劃了一下,

    刻用熱情洋溢的聲音宣布:“請林董事長為我們最美麗的大小姐林明月小姐切下第一塊蛋糕!

    祝明月小姐事業(yè)蒸蒸日上!”掌聲雷動,鎂光燈閃爍,捕捉著林明月優(yōu)雅得體的笑容。

    沒有人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儀式性的“第一塊”被侍者恭敬地端走。

    父親的目光終于落到了角落里的我身上。那眼神,不再是書房里的嚴厲,

    而是一種混雜著施舍和厭棄的漠然。他朝旁邊侍立的一個男傭隨意地揮了揮手,

    下巴朝那個巨大的蛋糕點了點,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嘈雜:“喏,那邊那個小的,

    切一塊給二小姐。動作快點,別礙事。”他指的是蛋糕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幾上,

    放著一個明顯小了好幾號、裝飾也簡單得多的奶油蛋糕。那是我自己訂的。

    在這個屬于林明月的盛大派對里,它像一個不合時宜的闖入者,卑微又突兀。男傭得了指令,

    臉上沒什么表情,動作粗魯?shù)啬闷鹎械叮S意地切下大小不一的一塊,

    胡亂地堆在同樣廉價的紙碟上。他端著碟子,穿過衣香鬢影的人群,徑直向我走來。

    周圍那些帶著探究、憐憫或純粹看戲的目光,像細密的針,扎在我裸露的皮膚上。“二小姐,

    您的蛋糕。”男傭把紙碟往我面前的小圓桌上一放,動作幅度很大,

    碟子邊緣蹭上了一坨滑膩的奶油。他的聲音平板,毫無敬意,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就在碟子落桌發(fā)出輕微聲響的瞬間,旁邊一個端著空托盤路過的中年女傭,恰好聽到了。

    她腳步一頓,目光在那塊廉價的小蛋糕和我慘白的臉上溜了一圈,

    嘴角撇出一個毫不掩飾的譏誚弧度,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附近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帶著濃重的市井氣:“嘖,這種不上臺面的東西,也就二小姐配吃。要我說啊,

    老爺就該直接扔了喂狗,省得在這兒礙眼。”說完,她扭著腰,頭也不回地走了。喂狗。

    這兩個字像淬了劇毒的匕首,精準無比地捅進了心臟最深處。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所有積壓了二十多年的冰冷和絕望,在這一刻轟然炸開!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徹底碎裂了。我猛地抬頭,

    目光不再閃躲,直直地射向那個口出惡言的女傭的背影,然后,

    緩緩掃過周圍那些或明或暗投來的視線,最后,定格在不遠處被簇擁著的父親林國棟的臉上。

    他正笑著和一位賓客交談,對這邊發(fā)生的一切,置若罔聞。或許,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那瞬間的爆發(fā)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靜和徹骨的寒冷。

    我甚至沒有再看桌上那塊“只配喂狗”的蛋糕一眼。身體里最后一絲支撐的力氣被徹底抽干,

    只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決絕。在周圍那些或詫異、或鄙夷、或純粹看熱鬧的目光聚焦下,

    我猛地伸手,不是去碰那塊蛋糕,而是直接抓住了那個廉價的、沾著奶油的紙碟邊緣!“啪!

    ”一聲脆響,突兀地撕裂了宴會廳虛偽的喧嘩。我用盡全身力氣,

    狠狠地將那個盛著蛋糕的紙碟砸在地上!奶油和蛋糕胚四散飛濺,

    粘膩地糊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磚上,像一攤骯臟、丑陋的嘔吐物。整個大廳瞬間死寂。

    所有談笑風(fēng)生戛然而止,所有目光如同探照燈,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震驚、錯愕、難以置信……各種情緒凝固在那些衣冠楚楚的臉上。

    父親林國棟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jié),隨即化為暴怒的鐵青。大哥林朝陽眉頭緊鎖,眼神陰鷙。

    大姐林明月則用手掩住了嘴,漂亮的杏眼里沒有驚嚇,

    只有一種看好戲般的、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我沒有看他們?nèi)魏稳恕?/p>

    劇烈的喘息讓胸口起伏不定,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剛才那傾盡全力的一砸,

    耗盡了我對這個家最后一點可笑的眷戀。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撞得肋骨生疼,

    卻奇異地帶來一種毀滅后的、帶著血腥味的解脫。在父親那足以殺人的暴怒目光刺過來之前,

    在任何人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說出任何指責(zé)或訓(xùn)斥的話語之前,我猛地轉(zhuǎn)身。

    高跟鞋踩過地上那灘狼藉的奶油和蛋糕,發(fā)出輕微的粘膩聲響,

    留下一個清晰的、帶著污跡的腳印。我沒有回頭。

    推開沉重的、隔絕了內(nèi)里浮華與外面世界的大門,五月夜晚微涼的風(fēng)猛地灌了進來,

    吹在滾燙的臉頰上。身后是死寂后即將爆發(fā)的風(fēng)暴中心,

    身前是燈火輝煌卻又冰冷無情的城市森林。我沒有絲毫停頓,挺直了幾乎要被壓垮的脊背,

    大步?jīng)_下臺階,沖進這片夜色里。昂貴的禮服裙擺掃過冰冷的地面,沾上了塵土和草屑。

    精心打理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亂,幾縷貼在汗?jié)竦念~角。

    我像逃離瘟疫一樣逃離那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牢籠,腳步越來越快,

    最后幾乎是在空曠的林家前庭奔跑起來。晚風(fēng)呼嘯著灌進耳朵,

    試圖吹散身后那令人作嘔的香檳與玫瑰混合的氣味,吹散那些刻薄的言語和冰冷的目光。

    不知跑了多久,肺葉火燒火燎,高跟鞋的細跟狠狠崴了一下,尖銳的疼痛從腳踝竄上來。

    我一個趔趄,重重地撞在路邊冰冷的金屬燈柱上,冰冷的觸感瞬間穿透薄薄的衣料。

    劇痛和冰冷的絕望終于徹底擊垮了強撐的堤壩。身體沿著燈柱緩緩滑落,

    癱坐在冰冷堅硬的人行道上。昂貴的禮服蹭滿了灰塵。眼淚終于洶涌而出。不是委屈的啜泣,

    而是無聲的、洶涌的洪流。淚水滾燙地沖刷著臉頰,

    視野里京州璀璨的霓虹燈光暈開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海。

    所有壓抑的委屈、不甘、憤怒和那深入骨髓的被拋棄感,如同潰堤的洪水,

    沖垮了最后的偽裝。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才能勉強抑制住喉嚨里瀕臨崩潰的嗚咽。就在這時,一道溫和而低沉的嗓音,

    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蓋過了車流的喧囂和心碎的轟鳴。

    “需要幫忙嗎?”二 冷眼旁觀我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路燈的光線勾勒出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男人站在幾步開外,穿著一身剪裁極佳的深色西裝,

    外面隨意地搭著一件質(zhì)感極好的羊絨大衣。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面容英俊得近乎銳利,

    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分明。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睛。瞳孔是極深的墨色,

    沉靜得像不見底的寒潭,此刻正平靜地注視著我,沒有憐憫,沒有好奇,

    只有一種洞悉一切的、近乎淡漠的審視。他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內(nèi)斂而強大的氣場,

    與這片混亂的街景格格不入。葉琛。葉家的繼承人。林家商場上最強大、最不死不休的死敵。

    這個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電流,瞬間貫穿了我的混沌。怎么會是他?

    在這個狼狽到極致、尊嚴被踐踏成泥的時刻,偏偏撞上的是他!林家二小姐的狼狽不堪,

    赤裸裸地暴露在林家最大對手的面前,這簡直是命運最惡毒的玩笑!

    巨大的羞恥感如同冰水當頭澆下,瞬間凍結(jié)了洶涌的淚水。

    我?guī)缀跏潜灸艿叵氚炎约候榭s起來,想立刻消失。

    但身體卻因為剛才的脫力和腳踝的劇痛而動彈不得,只能僵硬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像一只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困獸。葉琛的目光在我沾滿灰塵和淚痕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隨即緩緩下移,落在我那只明顯不自然地歪著的高跟鞋上,最后,

    掃過我狼狽不堪的禮服裙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里,

    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他沒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平靜地開口,聲音依舊低沉溫和,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看起來傷得不輕。需要叫車去醫(yī)院嗎?”他的平靜,

    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反而奇異地讓我混亂的心緒平復(fù)了一絲。至少,

    他沒有流露出任何讓我更難堪的憐憫或嘲諷。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喉嚨里的哽咽,

    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卻只發(fā)出沙啞難辨的破碎音節(jié):“不…不用……”葉琛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他微微偏了下頭,目光掠過我,投向遠處林家老宅那燈火輝煌、如同城堡般的輪廓。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極快地閃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然后,

    他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他伸手,從西裝內(nèi)袋里取出一個名片夾。

    不是那種常見的燙金名片,而是純黑色磨砂質(zhì)感,沒有任何多余裝飾。他抽出一張,

    動作從容不迫。接著,他向前走了兩步,在我面前微微俯身。距離瞬間拉近,

    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凈的雪松混合著淡淡煙草的氣息,清晰地籠罩下來。他并沒有直接遞給我,

    而是將那張純黑色的名片,輕輕地、準確地放在了離我手邊最近的一塊干凈的地磚上。

    名片的材質(zhì)很特別,在路燈下泛著冷硬的微光。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號碼,

    字體簡潔鋒利,如同他本人——**葉琛**。“想換個地方喘口氣,”他直起身,

    目光再次落回我臉上,那眼神平靜得可怕,卻仿佛帶著千鈞之力,沉沉地壓下來,“或者,

    想做點別的。打這個電話。”他的語氣平淡無波,沒有任何勸說,更沒有任何承諾。

    就像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說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

    也沒有再看遠處那棟象征林家的豪宅。他利落地轉(zhuǎn)身,邁開長腿,

    走向路邊靜靜停著的一輛線條流暢、如同暗夜猛獸般的黑色轎車。車門無聲滑開,

    又在他坐進去后輕輕關(guān)上。引擎發(fā)出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咆哮,

    黑色的車身迅速融入京州夜晚川流不息的車河之中,消失不見。人行道上,只剩下我,

    和那張靜靜躺在冰冷地磚上的純黑名片。夜風(fēng)吹過,帶著寒意,吹得地上的名片微微顫動。

    遠處林家宴會廳隱約的喧鬧聲似乎又飄了過來,伴隨著那女傭刻薄的“喂狗”二字,

    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心臟。我死死盯著那張名片,盯著那個名字——**葉琛**。

    林家的死敵。一個強大到足以讓父親和大哥都忌憚三分的存在。

    一個剛剛目睹了我最不堪、最狼狽一面的陌生人。他是什么意思?是居高臨下的施舍?

    是貓捉老鼠般的戲弄?還是……一個真正能撕裂這窒息牢籠的機會?腳踝的劇痛一陣陣襲來,

    提醒著我現(xiàn)實的冰冷和殘酷。回到林家?等待我的只會是變本加厲的羞辱和徹底的邊緣化,

    甚至比“喂狗”更不堪。像今晚這樣逃出來?又能逃到哪里?身無分文,聲名掃地,

    京州哪里容得下一個被林家徹底厭棄的二小姐?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撞擊,

    每一次搏動都帶著毀滅般的疼痛和一種……近乎絕望的孤注一擲。沒有退路了。

    林家……那個地方,那個所謂的“家”,已經(jīng)用最殘忍的方式,親手把我推到了懸崖邊上。

    我伸出手,手指因為寒冷和劇烈的情緒波動而微微顫抖。指尖觸碰到那張黑色名片,

    材質(zhì)冰冷、堅硬,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zhì)感。我猛地將它攥緊!堅硬的棱角深深硌進掌心,

    帶來尖銳的刺痛。這痛楚,奇異地壓過了腳踝的疼痛,甚至壓過了心口的窒息。

    就著路燈慘白的光,我死死盯著名片上那串簡潔鋒利的數(shù)字。每一個數(shù)字都像燒紅的烙鐵,

    灼燒著我的視網(wǎng)膜。沒有猶豫,沒有恐懼——當人被逼到絕境,恐懼本身就是一種奢侈。

    我用顫抖的手指,一個鍵一個鍵,用力地按下了那串號碼。聽筒里傳來短暫的、規(guī)律的忙音,

    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敲在緊繃的心弦上。只響了兩下,電話就被接通了。

    “我是葉琛。”依舊是那個低沉、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穿透電波傳來,

    帶著一種奇異的穩(wěn)定力量。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我用力吞咽了一下,用盡全身力氣,

    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支離破碎,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決絕:“葉先生……那張名片,

    還算數(shù)嗎?”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這短暫的空白,幾乎讓我剛剛鼓起的勇氣再次潰散。

    但隨即,葉琛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任何廢話,干脆利落得如同刀鋒:“位置?

    ”“林家老宅……東門,對面街角。”我報出地點,聲音嘶啞。“待在原地,別動。十分鐘。

    ”命令般的口吻,不容置疑。電話隨即被掛斷,只剩下單調(diào)的忙音。我握著早已冰涼的手機,

    背靠著冰冷的路燈柱,蜷縮在陰影里。腳踝的疼痛已經(jīng)麻木,夜風(fēng)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句“十分鐘”上。時間從未如此緩慢,每一秒都像被拉長成永恒。

    遠處林家的燈火依舊輝煌,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墓碑。引擎低沉的轟鳴由遠及近,

    最終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依舊是那輛如同暗夜猛獸的黑色轎車。副駕駛的車門無聲滑開。

    葉琛坐在駕駛位上,側(cè)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輪廓分明。他沒有看我,目光平視前方,

    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上車。”沒有詢問,沒有安慰,甚至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這冰冷的簡潔,反而給了我最后一絲支撐的力氣。我咬緊牙關(guān),忍著腳踝鉆心的疼痛,

    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體,幾乎是拖著那條傷腿,踉蹌地撲向打開的車門,

    狼狽地把自己摔進副駕駛座。車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寒冷的夜風(fēng)和林家那令人作嘔的光影。

    車內(nèi)空間寬敞,彌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清冽的雪松與皮革混合的氣息,干凈而冰冷。

    引擎再次發(fā)出低吼,黑色的轎車平穩(wěn)而迅疾地駛離了這片象征著我二十年屈辱的地界。

    我死死地靠在椅背上,身體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

    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京州的繁華夜景在淚光中扭曲變形。“去哪?

    ”葉琛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依舊平淡無波。去哪?天大地大,何處是容身之所?

    強烈的疲憊和絕望再次席卷而來。我閉上眼,聲音低啞得像是在砂紙上摩擦:“……不知道。

    ”旁邊傳來一聲極輕的、意味不明的低哼。隨即,是導(dǎo)航被重新設(shè)置的聲音。車子一路疾馳,

    穿過霓虹閃爍的鬧市,駛向相對安靜的城西區(qū)域。最終,

    停在一棟現(xiàn)代簡約風(fēng)格的獨棟別墅前。門禁自動識別了車牌,厚重的黑色鐵藝大門無聲滑開。

    葉琛率先下車,沒有理會我,徑直走向大門。別墅的感應(yīng)燈隨著他的腳步亮起,

    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忍著劇痛,

    拖著那條幾乎無法用力的傷腿,一步一步,極其艱難地挪下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別墅的門敞開著,里面透出溫暖的光線。葉琛已經(jīng)走了進去,只留下一道敞開的門縫。

    我挪到門口,每一步都異常艱難。就在我?guī)缀跻尾蛔r,

    一個穿著得體、面容嚴肅的中年女性快步迎了出來,她顯然得到了吩咐。“林小姐,

    請跟我來。”她的聲音平和,沒有好奇,也沒有輕視,只有職業(yè)化的效率。

    我被帶到一樓一間布置簡潔卻異常舒適的客房。柔軟的沙發(fā),干凈的床鋪,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混合著薰衣草的味道。“您先休息,醫(yī)生馬上到。”女管家說完,

    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房間里瞬間只剩下我一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懈,

    身體里支撐的那口氣也散了。我癱倒在柔軟的沙發(fā)里,

    巨大的疲憊感和劫后余生的虛脫感洶涌襲來,幾乎要將我淹沒。

    腳踝的疼痛也在此刻清晰地叫囂起來。沒過多久,

    一位提著醫(yī)藥箱、戴著眼鏡、氣質(zhì)溫和的中年醫(yī)生在女管家的引導(dǎo)下走了進來。

    他檢查了我的腳踝,手法專業(yè)而輕柔。“急性踝關(guān)節(jié)扭傷,韌帶有些拉傷,不算太嚴重,

    但需要靜養(yǎng)至少兩周。”醫(yī)生一邊熟練地為我冰敷、噴藥、包扎固定,

    一邊溫和地交代著注意事項,“避免負重,盡量抬高患肢。按時用藥,會好得比較快。

    ”處理好傷處,醫(yī)生和女管家都悄然退了出去。房間里再次恢復(fù)了寂靜。腳踝被妥善固定后,

    疼痛緩解了許多,但另一種冰冷而沉重的感覺卻悄然爬上心頭。我靠在沙發(fā)里,

    環(huán)視著這個陌生卻舒適的房間。這里是葉琛的地方。京州葉家,林家的死敵。我林晚,

    林家剛剛被掃地出門、尊嚴盡失的二小姐,如今卻像一個無處可去的流浪狗,

    被對手撿了回來。為什么?他圖什么?憐憫?笑話。葉琛那種人,

    字典里恐怕根本沒有這個詞。是看中了我和林家的血緣?想把我當成一枚棋子,

    一把刺向林家的刀?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樣瘋狂纏繞。

    心臟被一種冰冷的、尖銳的東西攫住。屈辱感再次翻涌上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強烈。

    被家族厭棄是一回事,被對手利用,則是更深一層的、帶著清醒痛感的恥辱。

    就在這自我厭棄的念頭即將吞噬理智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林小姐,”是女管家的聲音,

    “葉先生請您去書房一趟。”該來的,終究躲不掉。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

    扶著沙發(fā)扶手,忍著腳踝的刺痛,慢慢地、盡量挺直脊背站了起來。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但每一步都踏得很穩(wěn)。穿過鋪著柔軟地毯的走廊,女管家在盡頭一扇厚重的深色木門前停下,

    為我打開了門。書房很大,風(fēng)格冷硬而簡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過的庭院夜景。

    葉琛沒有坐在那張寬大的書桌后,而是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著一杯酒,

    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微微晃動。他的背影在巨大的玻璃映襯下,顯得有些孤峭。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平靜地落在我臉上,掃過我包扎固定著的腳踝,

    最后定格在我強作鎮(zhèn)定的眼睛上。“坐。”他指了指書桌對面的一張單人沙發(fā)椅,

    自己則走到書桌后坐下,姿態(tài)放松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我依言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

    不自覺地攥緊了衣料。書房里只有我們兩人,空氣安靜得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葉琛沒有繞任何彎子,他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雙臂隨意地搭在書桌邊緣,

    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直視著我,開門見山,每一個字都清晰而冰冷,

    像手術(shù)刀精準地剖開現(xiàn)實:“林晚。林家二小姐。

    一個在家族里連傭人都可以隨意踐踏的存在。”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只是在陳述一個冰冷的事實,卻比任何嘲諷都更刺骨。

    “你父親把你當成給林明月鋪路的墊腳石,用完就扔。你大哥視你為眼中釘,

    你大姐……更是恨不得踩著你往上爬。”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戳在我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我臉色煞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他調(diào)查過我?

    還是僅僅憑今晚那短暫的、狼狽的照面就洞悉了一切?無論是哪一種,

    都讓我感到一種被徹底看穿的寒意。“所以,”葉琛的聲音沒有起伏,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悸的力量,“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他停頓了一下,

    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燈,將我牢牢鎖定。“第一,拿著我給你的‘路費’,

    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改名換姓,茍且偷生。以你的能力,或許能活下來,

    但林家?guī)Ыo你的烙印和屈辱,會像跗骨之蛆,跟著你一輩子。”他的語調(diào)平緩,

    卻描繪出一個灰暗無望的未來。“第二,”他身體微微后靠,靠在寬大的椅背上,

    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那眼神陡然變得銳利無比,如同出鞘的利劍,直刺人心,“留在這里。

    加入葉氏。”“加入葉氏”四個字,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猛地抬起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瘋了嗎?讓我,林家的女兒,加入死對頭的陣營?“為什么?

    ”我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干澀發(fā)緊,“葉先生,您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身份!我姓林!

    林家對葉家做過什么,您比我更清楚!讓我加入葉氏?您就不怕引狼入室?

    或者……”我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自嘲的顫抖,“您只是需要一枚棋子,

    一把指向林家的刀?”葉琛的唇角,極其輕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不是一個笑容,

    更像是一種冰冷的、帶著嘲諷意味的弧度。“引狼入室?”他重復(fù)著這個詞,

    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林晚,你太高看自己了。現(xiàn)在的你,有什么資格做‘狼’?

    林家的一條喪家之犬罷了。”這毫不留情的評價,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臉上。

    我的臉頰瞬間滾燙,屈辱感再次洶涌而至。“至于棋子?”葉琛的目光銳利如刀鋒,

    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視我靈魂深處的不甘和恨意,“沒有價值的廢物,

    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告訴我,”他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近乎蠱惑的壓迫感,

    “你甘心嗎?”甘心嗎?這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心上!

    甘心做一輩子被忽視、被利用、被踐踏的“二小姐”?甘心像垃圾一樣被扔掉?

    甘心看著林明月踩著自己的心血登上高位?

    甘心讓那個女傭輕蔑的“喂狗”成為自己人生的注腳?不!絕不!血液里沉睡的某種東西,

    被這三個字徹底點燃了!一股滾燙的、帶著毀滅氣息的火焰,從心臟深處猛地竄起,

    瞬間燒毀了所有的猶豫、恐懼和自憐!我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剛才的茫然和屈辱,

    而是燃起了兩簇幽暗而瘋狂的火焰。身體里的顫抖奇跡般地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冰冷的、玉石俱焚的決絕。葉琛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眼神的變化。

    他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里,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察覺的滿意。“很好。”他輕輕頷首,

    仿佛確認了一件物品的價值。“證明你的價值,證明你不是廢物,

    證明你有資格成為指向林家的那把刀。”他的語氣重新變得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葉家不養(yǎng)閑人。想留下,就拿出讓我看到的東西。投名狀,懂嗎?”投名狀!果然如此!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破釜沉舟的激動!我等的就是這個!

    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撕開這窒息命運的機會!迎著葉琛審視的目光,我沒有絲毫退縮。

    我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再次站起身,不顧腳踝傳來的劇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但我走得異常堅定。一直走到他那張寬大冰冷的書桌前。然后,我伸出了手。不是伸向他,

    而是伸向書桌一角——那里放著一個平板電腦。葉琛的眉梢?guī)撞豢刹斓貏恿艘幌拢?/p>

    但沒有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拿起平板,指尖因為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

    但我操作得異常迅速和熟練。解鎖屏幕,連接網(wǎng)絡(luò),輸入一串復(fù)雜的長密碼,

    登錄了一個極其隱秘的云端存儲空間。屏幕亮起,一個文件夾圖標清晰地顯示出來。

    文件夾的名稱,是用冰冷的字母和數(shù)字組成的代號——**LYNX**(猞猁)。

    我深吸一口氣,將平板電腦屏幕轉(zhuǎn)向葉琛,聲音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嘶啞,

    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斬釘截鐵的決絕:“葉先生,這就是我的投名狀。

    ”“林氏集團過去五年,

    所有核心項目的內(nèi)部財務(wù)數(shù)據(jù)、風(fēng)險評估漏洞、未公開的灰色交易記錄……以及,

    ”我的聲音頓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那份剛剛被林明月?lián)屪叩摹吭家?guī)劃、核心供應(yīng)商底價清單、以及……最致命的,

    那份被刻意隱瞞的、關(guān)于地塊土壤重金屬嚴重超標的第三方檢測報告原件掃描件!

    ”書房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葉琛的目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發(fā)生了實質(zhì)性的變化。

    他那雙總是古井無波、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在平板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圖表、文件和刺眼的“重金屬超標”檢測報告標題上掃過時,

    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那銳利的審視,瞬間化為了冰冷的、帶著一絲驚訝的專注。

    他沒有立刻說話,身體微微前傾,修長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迅速滑動、放大、瀏覽。

    書房里只剩下指尖劃過玻璃屏的細微聲響,以及我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終于,他停下了動作。緩緩抬起頭,目光重新落回我臉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審視和淡漠,而是多了一種全新的、帶著評估和一絲……欣賞的重量。

    “林晚,”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似乎多了點別的意味,不再是純粹的冰冷,“看來,

    你這條‘喪家之犬’,牙口比我想象的要鋒利得多。”他放下平板,身體靠回椅背,

    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姿態(tài)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這份‘見面禮’,我收下了。

    ”他看著我,目光銳利如鷹隼,“歡迎加入葉氏。你的戰(zhàn)場,從這一刻開始。”“你的位置,

    ”他頓了頓,清晰地吐出兩個字,“我的特別助理。直接向我匯報。”特別助理!

    直接向他匯報!這個位置所代表的意義和權(quán)力,遠超我的預(yù)期!心臟猛地一縮,

    一股混雜著狂喜和巨大壓力的熱流瞬間沖上頭頂。這不僅僅是收留,這是信任?不,

    更像是……一場豪賭的開局!“至于這個,”葉琛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平板電腦的屏幕,

    上面還顯示著那份致命的“LYNX”文件,

    “‘云頂生態(tài)城’……林氏集團未來五年的利潤引擎,

    林明月志在必得的登天梯……”他的唇角勾起一個冰冷而殘酷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刀鋒,

    直刺人心,“林晚,由你親手點燃導(dǎo)火索。我要它,在三個月內(nèi),徹底崩塌。”三個月!

    徹底崩塌!一股冰冷的戰(zhàn)栗瞬間竄遍全身,不是因為恐懼,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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