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歌把揚著下巴,驕傲到不行的慕子陽拉到身后,拱手道:“我師弟太過擔心我,所以言辭激烈了些,還請這位長老原諒一二。”
御靈宗的長老連忙回禮,“無事無事,剛才也是我態度著急了些,才引得這位小師叔動氣。”
許錦歌緩緩道:“我在秘境掉入了夢湖,依靠師父給的避水珠存活下來,我觀外面妖獸太多不敢出去,聽到外面似乎有一道聲音,然后便被秘境丟了出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這事兒不說清楚也沒個安生,還不如當著眾人的面說了,省得后面他們找不到秘境牽扯到自己身上。
“原來如此,師叔快去休息養傷吧。”
許錦歌拱拱手,拉著慕子陽回到自己的營地里。
回到營地里,慕子陽撅著小嘴不大高興,“師姐同他們說那些做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人。”
許錦歌手賤捏了捏他的臉,“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再過五年便是南州大比,結了仇到時人家針對咱們宗門弟子怎么辦?”
“許師叔這話說的有理。”敖無垠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幸好師叔無事,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哪里就這么嚴重,秘境突然出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許錦歌咳嗽了兩聲,嘴角里滲出了點血。
“師姐,你別嚇我啊。”
慕子陽差點急哭了,要不是自己還是煉氣期,他師姐也不用帶著他飛。
許錦歌抬頭望天,她真的沒事。
就是怕剛才的戲不夠逼真,自己倒逆了靈氣而已。
“還是讓許師叔好好休息吧。”
敖無垠把慕子陽帶了出去,讓許錦歌能安靜休息。
許錦歌服下一枚丹藥,隨后開始修煉。
丹田內的小塔二層像是填不滿的深淵,瘋狂的吸納著天地間的靈氣。
不知過去了多少日,小塔二層外面也出現了靈圈。
許錦歌眼睛睜開,長舒了口氣。
各宗門也終于放棄尋找幽谷秘境,帶著眾弟子離開。
同時許錦歌和慕子陽也迎來噩耗,未結丹前不得私自離開宗門。
特別是慕子陽,被狠狠地罰了一頓,抄寫門規百遍。
許錦歌看到那厚厚一本堪比新華字典的門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為師弟點蠟。
“錦歌,過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許錦歌差點把手里的茶杯丟出去。
又這樣又這樣!
下次真的不能在開口之前來個預警嗎?
不管她心里怎么罵罵咧咧,臉上依舊云淡風輕。
“師父,徒兒來了。”
許錦歌在門外規規矩矩的行禮,門自動就打開了。
她邁步走進去,看見面前人呆了一瞬,扭頭左右看了一圈。
帥哥你誰?我那么老一個師父呢?
“走吧,為師帶你去趟劍冢。”
帥哥輕甩衣袖,向前走去。
許錦歌將疑問咽到喉嚨里,在后面御劍跟上。
偌大的石板上均是劍痕,仔細感受一下上面的劍氣還十分凌厲。
“這石板上的劍痕都是我宗的劍修前輩們留下的,最深的一道是十幾萬年前的了。”
鶴隱對著石板盈盈一拜,算是對前輩的尊重。
許錦歌也有樣學樣,跟著拜了拜。
鶴隱手指勾勒出幾道靈紋,融入石板之中,中間出現一個傳送通道便是劍冢的大門。
“劍冢共分七層,每層都有殘留的劍意,你能走到哪層便在哪層選把合適的劍即可。”
許錦歌應了一聲,走進劍冢,帶著殺意的劍意鋪天蓋地襲來。
不過還好,只是稍微有些壓力,走在其中逐漸也能適應了。
前四層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走到第五層才發覺自己行動有些遲緩。
殺意濃厚的讓人情感也有些麻木,許錦歌調動神識,穩住道心,繼續邁步上前。
向上的每一步臺階都格外沉重,許錦歌不得不用靈氣護體,艱難的往上走。
一道劍意沖著許錦歌而來,她躲開了要害,衣服還是被劃破。
她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躲開這些劍意,終于狼狽的爬上了第七層。
“大爺的,這要是不搞把好劍,可真是虧大了。”
許錦歌調動神識從每把劍上掠過,尋找著能跟自己共鳴的靈劍。
一炷香過去,無事發生。
“錦歌,剛才忘了說了,劍冢有時間限制,你還有半個時辰。”
許錦歌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
這第七層起碼還有一半的劍她未曾查看,她怎么來得及挑。
算了,第七層的劍想來各個不凡,隨便拿一把好了。
她嘗試著去拔了一把看起來不錯的劍。
然而,拔不動。
是了,不能與自己共鳴的劍是拔不出來的。
她盤腿坐下,加快了神識掠過靈劍的速度。
當然,還是無事發生。
許錦歌在心里不停的發電報,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第六層。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她干脆將神識盡數抽出,與整個劍冢的劍同時發起組隊申請。
但,依然沒有劍搭理她。
“小輩,你的本命劍不在此處。”
劍冢里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然后將許錦歌傳送了出去。
“噗!”
剛傳送至外面,許錦歌便噴出了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一半是神識消耗過度,體內靈氣無法壓制導致的。
還有一半是許錦歌自己氣的。
劍冢中飛出一道身影,問道:“這是你弟子?”
鶴隱笑著道,“是。”
“天賦不錯,只是劍冢里沒有適合她的劍。”
“嗯,本來就只是想讓她碰碰運氣。”鶴隱看向南方,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讓她自己去趟那個地方。”
那道身影也跟著看向南方。
待許錦歌醒過來后,整個人都是蔫蔫的。
唉,手里唯一一把靈劍也報廢了,在劍冢里也沒拿到劍,接下來只能自己找點好材料,打一把好劍了。
想著自己一顆靈石都沒了的儲物戒,她更難受了。
這次去秘境前買的東西倒是沒用上多少,她索性全都拿了出來,準備一會兒去坊市上賣掉。
外婆留下的丹方?
她將神識傳入玉簡中,額頭隱隱傳來痛感,前兩日在劍冢受的傷還沒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