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不時空耳,是皇上身邊最不起眼的太監(jiān)貴人讓我傳話祝皇后娘娘鳳體安康,
我聽成墳頭長高!皇后讓我給才人送安胎藥,我聽成讓才人墮胎。
一次皇上讓我傳話給美人準備侍寢。皇上面色鐵青地將我從美人榻上拎下來。“叫你傳個話,
你給老子戴綠帽?!”01這日我正在皇后娘娘的鳳儀宮里當值。她歪在榻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捻著手里的帕子。“聽說,貴妃那兒子病了?”我正低頭給她捶腿。
皇后身邊的掌事嬤嬤李嬤嬤躬身道:“回娘娘,是染了點風(fēng)寒,太醫(yī)瞧過了,不打緊。
”“不打緊?”皇后冷笑一聲。“這宮里的孩子,哪個不是嬌貴養(yǎng)著?
”“真不知道她這娘親是怎么當?shù)摹!蔽已塾^鼻,鼻觀心。
皇后又幽幽說了一句:“到底是年輕,沒經(jīng)驗,孩子跟著也受罪。
”李嬤嬤附和:“娘娘說的是。”皇后瞥了我一眼,估計是看我一臉茫然,似乎沒太聽清。
她放緩了語速:“小宣子,你去一趟錦繡宮。”“就跟貴妃說,本宮聽聞皇子體弱,
掛念得緊,”“讓她帶皇子過來看看,本宮親自照顧,莫要再讓皇家子嗣受這份罪。
”我“啊?”了一聲,一臉懵懂地抬頭看她。“娘娘,您說什么?風(fēng)大,
奴才這耳朵……”皇后皺了皺眉,提高了點聲音:“本宮說,讓你去告訴貴妃,
她兒子身子弱,本宮……”她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詞句。我眼睛一亮,“懂了!
”她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端起了茶杯。“去吧。”我一溜煙跑出了鳳儀宮。錦繡宮里,
貴妃娘娘正急得團團轉(zhuǎn)。小皇子躺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太醫(yī)剛走,開了藥方,
但貴妃還是不放心。一屋子的宮人噤若寒蟬。我一進去,就感受到了這低氣壓。“貴妃娘娘,
皇后娘娘讓奴才給您傳話。”貴妃一聽是皇后派來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她說什么?
”語氣不善。我咽了口唾沫,醞釀了一下情緒。“皇后娘娘說您兒子體弱,不如過繼給她,
她親自照顧!”我這話一落。貴妃娘娘,平日里嬌媚如花的女子,此刻一張俏臉煞白。
她手指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急忙補充,想把話圓回來。
“畢竟……畢竟皇后娘娘她自己生不出來!”這話一出口,整個錦繡宮都驚呆了。“她敢!
”“她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想搶本宮的?!”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們“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頭都不敢抬。“娘娘息怒啊!”“皇后她……她欺人太甚!”貴妃猛地一拍桌子。
貴妃氣得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她不是嫌棄本宮不會照顧孩子嗎?
”“她自己呢?”“進宮多少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還敢覬覦本宮的兒子!”“簡直是癡心妄想!”貴妃越罵越氣,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蹦。
“小宣子!”我趕緊跪好:“奴才在。”“你現(xiàn)在就給本宮滾回鳳儀宮!”“告訴皇后!
”貴妃咬著牙。“本宮這里,有的是老母雞!”“給她送一只過去,好好補補身子!
”“省得她惦記不該惦記的!”老母雞?我有點懵,這是什么操作?貴妃看我呆樣,
怒道:“還不快去!”我連滾帶爬地出了錦繡宮。懷里還真讓人塞了一只撲騰騰的老母雞。
我提溜著這只雞,往皇后娘娘的鳳儀宮走。心里琢磨。貴妃那么生氣,
送老母雞給皇后補身子?還說什么“補了身子好生養(yǎng)”?皇后娘娘一直沒有子嗣。
貴妃這是……我明白了!這宮里的人說話就是繞!不愧是我,一下就聽懂了這“話外音”。
到了鳳儀宮外,我深吸一口氣。不一會兒,我被傳了進去。皇后娘娘正端著茶,
見我提著只雞進來,眉頭也是一挑。“小宣子,這是何意?”我“噗通”一聲跪下,
把雞往前一送。那老母雞大概是嚇著了,“嘎”一聲叫喚,還撲騰了兩下翅膀。
我趕緊穩(wěn)住它。“回皇后娘娘,這是貴妃讓奴才送來的。”我湊近了些,
壓低聲音說道:“皇后娘娘,貴妃還讓奴才帶了句話。”皇后娘娘示意我說。
“貴妃說……”“您是只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鳳儀宮內(nèi),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石化。
皇后娘娘端著茶碗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慢慢抬眸。“你,說,什,么?!
”我“嗚咽”著點頭:“千真萬確,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
也不敢捏造貴妃娘娘的話來糊弄您啊!”“好!”“好一個貴妃!
”“好一個恃寵生嬌的賤人!”皇后猛地一拍桌子。“本宮好心替她著想,
她竟敢如此辱罵本宮!”“真當本宮是泥捏的不成?!”李嬤嬤連忙勸道:“娘娘息怒,
鳳體要緊啊!最近貴妃父親——蕭將軍打了勝仗,風(fēng)頭正盛!”“息怒?”皇后厲聲尖叫,
“難道本宮就這么算了?!”李嬤嬤連忙勸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皇后說道:“給我父親修書一封,他可是當朝丞相,我就不信尋不到蕭將軍的錯處。
”02為了有一個好前程,我拜了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太監(jiān)王德海為干爹。
干爹毫無預(yù)兆地中風(fēng)了,回家休養(yǎng)。作為他最得力的干兒子,我一躍成為了御前太監(jiān)。
上朝時,“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話音剛落,一個顫巍巍的身影就出列了。“陛下,
臣有本奏!”祁景衍眼皮都沒抬一下:“講。”趙宰相噗通一聲跪下了。“陛下!
臣要參平西大將軍,蕭雄!”蕭雄?那不是貴妃娘娘她爹嗎?這是后宮的戰(zhàn)火燒到前朝來了?
只聽趙宰相聲淚俱下:“蕭雄他身為大將軍,手握兵權(quán),卻不思報國,反而公然賣官鬻爵,
收受巨額賄賂!”“簡直是國之蛀蟲!軍中敗類!”“臣懇請陛下降旨,徹查蕭雄,
還我大祁一個朗朗乾坤!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站在武將前列——平西大將軍蕭雄。他額頭上青筋暴跳。
“嚯”地一聲出列,聲如洪鐘:“陛下!趙老兒血口噴人!”“簡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趙宰相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蕭雄:“你!你你……粗鄙武夫!不堪與之為伍!
”蕭雄眼睛一瞪:“老子就粗鄙了!總比你個笑面虎,背地里捅刀子的陰險小人強!
”“陛下!”蕭雄也“噗通”一聲跪下了。“臣也要參趙文德一本!”“他身為百官之首,
卻不思輔佐君王,反而私下結(jié)黨營私,安插親信,遍布朝野!”“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懷疑他意圖謀反,請陛下降罪!”“轟!”這話一出,整個朝堂都炸了鍋。
大臣們交頭接耳。趙宰相的支持者紛紛出列,幫著他說話。“陛下,宰相大人一心為公,
蕭雄將軍此言差矣!”“是啊陛下,蕭將軍手握兵權(quán),跋扈囂張,才是心腹大患!
”蕭雄那邊的人也不甘示弱。“放屁!大將軍鎮(zhèn)守邊疆,勞苦功高,豈容爾等污蔑!
”“我看宰相一黨才是包藏禍心,整日里排除異己!”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文官罵武將粗鄙不堪,武將罵文官酸腐無能。祁景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夠了!
”一聲怒喝,整個大殿都為之一震。祁景衍的目光緩緩掃過底下的大臣。“一個宰相,
一個大將軍,國之棟梁,就是這么給朕做表率的?”“賣官鬻爵?結(jié)黨營私?意圖謀反?
”“好!很好!”“監(jiān)察史給我仔細地查!”“若是查無實據(jù),相互攀誣……”他頓了頓,
眼神凌厲如刀。“一律嚴懲不貸!”“退朝!”祁景衍甩袖起身,看都沒看底下的人一眼,
徑直往后殿走去。我趕緊低頭跟上。03這段日子,我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祁景衍處理政務(wù)的時候,依舊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皇帝。可一旦閑下來,
他的眼神就老往我身上飄。特別是批閱奏折的時候。祁景衍會突然停下筆,幽幽地看著我。
“小宣子。”“奴才在。”我趕緊低頭。“這奏折,你覺得如何?
”他指著面前一堆密密麻麻的字。我:“……”大哥,我是個太監(jiān),不是宰相啊!
我只能硬著頭皮,胡說八道:“皇上,奴才覺得……這字寫得真好,筆鋒蒼勁有力,
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祁景衍:“……”他沉默了片刻,又問:“那這上面說的事情呢?
”我裝傻:“奴才愚鈍,看不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繼續(xù)批奏折。
可沒過一會兒,祁景衍又停下了。“小宣子。”“奴才在!”“你過來,給朕研墨。
”我:“喳。”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起墨錠,開始慢慢研磨。難道真像傳聞?wù)f的,
他男女通吃?想到這里,我手一抖,墨汁差點濺出來。“專心點。
”祁景衍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是,奴才該死。”我趕緊穩(wěn)住心神。
“朕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祁景衍突然開口。我心里一咯噔。“批閱奏折也提不起勁。
”他繼續(xù)說。我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你說,朕是不是……病了?”“皇上龍體康健,
定是近日國事繁忙,太過操勞所致。”我絞盡腦汁。他“嗯”了一聲,似乎在思索。
“或許吧。”接下來的幾天,祁景衍批奏折的效率肉眼可見地下降了。
他常常對著一份奏折發(fā)呆,一坐就是半個時辰。有時候會突然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比如:“小宣子,你覺得宮里的女人,哪個最美?”我:“……”“奴才……奴才覺得,
皇上您最有魅力。”我說了個最不要臉的答案。祁景衍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
“朕在問你女人。”“奴才……奴才對女子沒什么感覺。”我硬著頭皮說。“是嗎?
”他拖長了語調(diào),“那你對什么有感覺?”我:“!!!
”“奴才……奴才對皇上的忠心最有感覺!”我噗通一聲跪下了,求生欲爆棚。
祁景衍看著我,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彎下腰,伸出手,
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小宣子,你這張臉,倒是生得比后宮那群女人順眼多了。
”我:“……奴才惶恐。”這狗皇帝,不會真看上我了吧?!這天,
輪到我當值——伺候皇上沐浴!偌大的漢白玉浴池?zé)釟怆硽琛F罹把苄币性诔剡叄瑸醢l(fā)披散,
水汽模糊了他俊美的臉,卻更添了幾分誘惑。他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水珠順著他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滑落。“過來。”祁景衍突然睜開眼,
眸子在水汽中顯得格外幽深。我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再近些。”他聲音低啞。
我只好又往前湊了湊。他盯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小宣子,”他慢悠悠地開口。
“朕瞧你這幾日,伺候得倒是越發(fā)盡心了。
”我趕緊堆起一臉諂媚的笑:“能為皇上分憂解勞,是奴才天大的福氣!”他輕笑一聲。
突然,他手臂一伸!“啊——!”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噗通!”一聲巨響,
我整個人被他一股蠻力拽進了浴池!水花四濺,糊了我一臉!我嗆了好幾口,
手忙腳亂地想從水里爬起來。溫?zé)岬某厮查g浸透了我的衣衫,薄薄的太監(jiān)服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我……呃,還算玲瓏有致的曲線。更要命的是,我一屁股跌坐在了他懷里!
“皇、皇上!”我手腳并用地想從他身上爬開。他一只手臂緊緊箍在我的腰上。“別動。
”他聲音更沉了,熱氣噴在我的耳廓。我渾身一僵,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了。
祁景衍目光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腰倒是挺細。”他低聲呢喃,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我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另一只手緩緩抬起,手指撫上了我的脖頸。
“喉結(jié)呢?”他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尋常小太監(jiān),不都該有此物嗎?
”我:……祁景衍的手指順著我的脖頸線條緩緩下滑。那方向……分明是要往我胸口探去!
“皇上!”我尖叫出聲,也顧不上什么君臣之禮。“奴才……奴才自幼體弱,還沒發(fā)育好。
”“哦?”他挑了挑好看的劍眉,顯然一個字都不信。他的手,并沒有停下!
還在緩慢地向下移動!“皇上饒命啊!”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掙!
也許是求生欲爆發(fā),也許是他沒料到我敢反抗,我竟然真的掙脫了祁景衍的鉗制!
我連滾帶爬地從浴池里撲騰出來,渾身濕淋淋的。“給朕站住!
”祁景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從身后傳來。祁景衍“嘩啦”一聲從水中站了起來。
水珠順著他肌膚滾落,那寬肩窄腰,那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咳咳,
現(xiàn)在不是欣賞美男出浴的時候!保命要緊!他臉色鐵青,眼神陰鷙。“你好大的膽子!
”周圍原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伺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們,早就嚇得“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祁景衍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赤著上身,水珠還在往下滴。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把衣服脫了。”我:“?!!”我死死抓著自己濕透的衣襟,
拼命搖頭:“皇上……奴才……奴才不敢!”“朕讓你脫!”他聲音陡然拔高。我低頭跪著,
死活不動。就在我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準備閉眼等死的時候,他突然扯了扯嘴角。“好,
很好。”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手指指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那群宮女太監(jiān)。“伺候不力,
驚擾了朕的雅興!”“來人!”他厲聲喝道。“把這些沒用的奴才,全都給朕拖出去,
每人杖責(zé)三十!”宮女們聞言,頓時發(fā)出凄厲的哭喊求饒聲。“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祁景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我,眼神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然后,
他轉(zhuǎn)身,重新走回浴池。“滾。”頭也不回地吐出一個字。我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就這樣,
我被皇帝拋棄了。把我發(fā)配到皇后身邊當差。04正當我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時,
旁邊的小德子給我說,那位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林才人,居然懷上了龍種!
這消息一下就傳遍了后宮。干爹王德海就被皇后娘娘急召了過去。
我作為干爹的“貼心小棉襖”,自然也屁顛屁顛地跟上了。鳳儀宮里,
皇后娘娘端坐在主位上,珠光寶氣。她身邊的李嬤嬤稟報:“娘娘,
聽聞林才人已有孕 1 月余,太醫(yī)確診無疑。”皇后娘娘聽了,臉上的笑容一僵。
“你說什么?那個狐媚子竟然有了身孕?”李嬤嬤道:“娘娘,謹言慎行!
”皇后娘娘目光掃過我和干爹,最終視線落在干爹王德海身上。“王總管。
”干爹立刻躬身:“奴才在。”“林才人這胎,事關(guān)皇家子嗣,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皇后娘娘慢悠悠地端起茶盞,用杯蓋撇了撇浮沫。“你經(jīng)驗老道,這件事,
就交給你去辦了。”干爹頭垂得更低:“奴才遵旨,請娘娘放心。定會派最妥當?shù)娜耍?/p>
日夜看顧林才人,飲食起居,湯藥補品,絕不敢有絲毫怠慢。”“嗯,
”皇后娘娘滿意地點點頭,放下茶盞。“告訴林才人,讓她安心養(yǎng)胎,什么都別想,
缺什么盡管跟本宮開口。”“本宮這鳳儀宮里,多的是好東西,
盡夠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用的。”她頓了頓。“務(wù)必讓她感受到,本宮對她,
對這個孩子的重視。”“是,奴才遵旨。”干爹應(yīng)得干脆利落。一走出鳳儀宮,
干爹臉上的恭敬就淡了幾分。自從干爹上次中風(fēng)后,半邊臉就僵硬得很,
另一邊臉能擠出幾個褶子。這么一來,他那張臉就顯得格外……一言難盡。“小宣子。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我。“干爹,您吩咐。”我趕緊應(yīng)道。“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聽明白了多少?”他斜睨了我一眼。
我撓了撓后腦勺:“皇后娘娘……是真心照顧林才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干爹“呵”了一聲,意味不明。“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咱們做奴才的,主子怎么吩咐,
咱們就得怎么做,還得做得漂漂亮亮。”他停下腳步,看著我。“林才人那邊,
以后送東西、傳話的事,你多上點心。”我心里一動。這是……又要給我表現(xiàn)的機會了?
“干爹放心,”我拍著胸脯。他頓了頓,眼神直勾勾的。“去太醫(yī)院取碗安胎藥,
給林才人送去,務(wù)必讓她『好好』喝下去。”“安心養(yǎng)胎。
”干爹特意在那“好好”和“安心養(yǎng)胎”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干爹經(jīng)常教導(dǎo)我們,
要學(xué)會揣摩主上的意思。我瞅著干爹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咂摸咂摸皇后娘娘那語氣。我悟了!
“干爹,我明白了!”我立刻表忠心。“您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好!
”干爹半張臉閃過“孺子可教”的贊許。“去吧。”他揮了揮手。我麻溜地應(yīng)下,
端著安胎藥就往林才人的寢宮去,一路琢磨著措辭。這事兒得辦得漂亮,
既要達到皇后的目的,又不能讓人抓到把柄。蘭儀殿,宮女們都低眉順眼,小心伺候。
林才人正倚在窗邊,臉色蒼白,眼下烏青,一見我端著藥進來,眼神就怯生生地看著我。
“宣公公,這是……”“林才人,”我堆起一臉“關(guān)切”的笑容,把藥碗往前一遞。
“這是皇后娘娘特意囑咐奴才送來的安胎藥。”“皇后娘娘說了,讓您『好好』喝了,
安心養(yǎng)胎呢。”我又把干爹那套措辭,重點強調(diào)。林才人捧著藥碗的手微微發(fā)抖。
“有勞皇后娘娘掛心了。”我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林才人,您這臉色可不大好啊。”她眼睫毛顫了顫,
沒說話。“奴才多嘴問一句,”我繼續(xù)用那種“我都是為你著想”的語氣。
“您這胎……當真穩(wěn)妥?”林才人手一抖,險些打翻了藥碗,
強作鎮(zhèn)定:“你……你什么意思?”“奴才的意思是,”我嘆了口氣,
表情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皇后娘娘都沒有孩子,您怎么能先懷上呢?再說,
林家在朝中又說不上話。”“這宮里頭,眼睛多,嘴巴也雜。”“有些事兒啊,瞞得了一時,
瞞不了一世。”林才人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嘴唇也開始哆嗦,手指著“安胎藥”。
“皇后是要我將我腹中孩子給……”“誒,皇后娘娘才不會這么蠢,給自己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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