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撲空,男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沒站穩。也許是被刺激到了,
他接下來打出去的掌風愈發亂無章法,明顯能感知到他的暴躁。
但這些攻擊全都無一例外被沈清虞避了過去。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男子頓覺不堪,
心里涌上一股屈辱,罵道:“怎么,只敢躲不敢現身?”“什么狗屁天才,
我看只是個縮頭烏龜罷了!”他有意用激將法將人引出來,可惜沈清虞根本不吃這套。
敵眾我寡。她是傻才會在這跟他們糾纏。周圍一陣風吹過,空空蕩蕩,只余幾片落葉飄過。
許久不見沈清虞的人影,眾人惶惶不安,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她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偷襲。
起初男子也以為她是要耍什么陰謀詭計,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預想中的攻擊。
連帶著那道時有時無的氣息也徹底消失了。這時男子才反應過來,
臉色陰沉罵道:“他奶奶的,被騙了!”“那娘們跑了!!
”沈清虞早就在一刻鐘前逃之夭夭,當務之急是要破解血陣,還沒到跟他們硬碰硬的時候。
她腳步快速移動著,兩只手指并攏,往眼上輕盈一抹。再抬眼時,哪個地方血氣最盛,
一目了然。靈氣包裹住雙腿,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加快速度朝那個方向奔去。“大人,
血陣里還有我們的人,會不會?”男人望著坐在陣眼中央的人,有些惴惴不安。
被他喚作大人的邪修唰的睜開眼,很是無所謂地道:“我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為宗門效忠,
是他們的榮幸。”意思就是不管他們的死活。男人知道他的脾氣,提了一嘴后便沒再開口。
他們邪修做的,都是缺德之事。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也不差背上這幾條人命。
就是讓他不禁聯想到自己,頗有股兔死狐悲之感。大人今日能犧牲掉那群人,
明日就能犧牲掉他。若不是他懂陣法,大人恐怕都不會留下他。突然,察覺到有什么動靜,
男人皺眉:“大人,貌似有人朝這邊過來了。”邪修勾唇,
眼里隱隱冒出好斗的光芒:“剛好,我也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他站起身,活動了下脖頸,
回頭目光掠過那只遍體鱗傷的金靈獸。它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茍延殘喘,
身上的血不斷地往地面上流,深入地底,為陣法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如今的它,
連給自己最后一擊的力氣都沒有。死都是一種奢望。它的腦袋抵在地上,
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恨,那雙赤金的眸瞳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光彩。邪修冷嗤一聲,
又將視線移開,壓根沒將它仇恨的目光放在眼里。筋骨活絡過后,他猛地一腳從原地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