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三人吃了鳴人的泡面,下午一直待在千羽家。
“好無聊啊——”
鳴人拖長了音調抱怨道,“佐助,要不要去練習場比試比試?”
佐助冷哼一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吊車尾的,你連基本的手里劍都用不好,有什么資格挑戰我?”
“你說什么?”
鳴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眼睛里燃起不服輸的火焰。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際,千羽突然從儲物間拿出一塊平整的木板和幾枚苦無。
他的動作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千羽神秘地笑了笑。
“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他的手指靈活地轉動著苦無,鋒利的刃口在木板上劃出精確的線條。
佐助雖然表面上裝作不感興趣,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千羽的動作。
房間里只剩下苦無劃過木板的沙沙聲。
鳴人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千羽的手。
約莫半小時后,一塊精致的棋盤和數十枚棋子呈現在三人面前。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枚比其他棋子大一圈的主棋,上面刻著一個醒目的“鼬”字。
其余的小棋子上則刻著“二柱子”三個字,字跡雖有些歪歪扭扭,卻透著幾分童趣。
“嗯?好奇怪的名字,這是棋類游戲嗎?”佐助微微皺眉。
他伸手拿起一枚“二柱子”棋子,覺得有點怪異。
這棋子還若有若無傳來一陣熟悉感。
“聰明!”千羽眼睛一亮,對佐助豎起大拇指,“這個游戲叫‘鼬抓二柱子’。”
“切~我早就看出來了。”
鳴人不甘示弱地嚷嚷道,但閃爍的眼神出賣了他其實并沒有完全理解的事實。
千羽沒有理會鳴人的嘴硬,開始詳細解釋規則。
“棋盤是正方形,一個玩家扮演鼬,只有一個,另一個玩家扮演二柱子,數量很多。
游戲開始時,鼬放在棋盤最中間,二柱子則分布在四周。
游戲開始后,鼬先行,雙方輪流操作。”
千羽一邊說一邊擺弄棋子示范。
“鼬位于兩枚二柱子之間時,就能吃掉它們。而二柱子的目標是將鼬圍困住。”
千羽最后總結,抬頭看向兩人,“明白了嗎?”
“太簡單了!”鳴人立刻跳起來,“我要當鼬!那一定是最厲害的角色!”
佐助冷哼一聲:“吊車尾的連規則都沒完全聽懂吧?鼬需要策略,應該由我來當。”
鳴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抓起最大的棋子:“我要當鼬!”
“憑什么?”佐助一把搶過棋子,“我要當鼬!”
“少廢話!”千羽打斷了兩人的爭執,“第一局我來當鼬,佐助你先來當二柱子,鳴人你看著學習一下。”
“好!”
佐助自信地跪坐在棋盤前。
鳴人則不滿地嘟囔著,但還是乖乖坐在一旁觀戰,眼睛緊盯著棋盤。
游戲開始。
千羽的手指輕輕推動“鼬”棋,第一步就輕易地吃掉兩枚“二柱子”。
佐助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冷靜地調動自己的棋子試圖形成包圍。
然而,千羽仿佛能預判佐助的每一步。
他的“鼬”在棋盤上靈活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消滅兩枚敵方棋子。
佐助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這游戲看起來簡單,實則一點也不難。
就是變化多,一步錯步步錯。
“哈哈,臭屁佐助要輸了。”鳴人幸災樂禍地笑道。
“要不要認輸啊!”千羽瞇著眼睛笑道。
佐助的拳頭猛地攥緊:“宇智波...永不認輸!”
“那就繼續吧。”
接下來的幾步如同貓捉老鼠的游戲。
盡管佐助竭盡全力調動剩余的“二柱子”,但棋盤上的“二柱子”越來越少。
最終,當千羽的“鼬”吃掉最后兩枚棋子時,佐助無力地用手撐住腦袋。
“不!”
“怎么會這樣?”
鳴人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推開佐助:“讓開讓開,該我上場了!讓我來教教你怎么玩這個游戲!”
佐助冷笑一聲,挪到一旁:“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吊車尾。”
“看我殺的千羽落荒而逃。”
……
幾分鐘后。
“不!”
“這不可能!”
鳴人抓著頭發不可置信地看著棋盤上自己潰不成軍的“二柱子”們。
佐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切~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千羽看著兩人斗嘴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已經熟悉規則了,接下來你們自己玩吧,我當裁判。”
“好!臭屁佐助,這次我來當鼬!”
鳴人立刻重整旗鼓,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輪流當才公平。”佐助雖然語氣冷淡,但眼中也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來!來!”
……
火影辦公室內。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映照出水晶球里清晰的畫面。
鳴人、佐助和千羽正圍坐在一起,專注地下著那款自制的“鼬抓二柱子”棋。
鳴人難得沒有惡作劇,而是認真思考著每一步棋,甚至偶爾還會和佐助爭論戰術。
看著鳴人不再搞惡作劇,不再與村民鬧矛盾。
猿飛日斬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欣慰的笑了。
“多虧了我慧眼識人,將千羽安排在鳴人身邊,鳴人才會變得更成熟。”
“可笑團藏還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把他當成研究對象。”
自從千羽出現在鳴人身邊后,曾經孤獨、叛逆的鳴人,竟然漸漸變得開朗起來。
他不再用惡作劇來吸引村民的注意,也不再因為旁人的冷眼而憤怒。
現在的鳴人,會為了一個簡單的棋局絞盡腦汁,會為了輸贏和佐助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會因為千羽的一句調侃而哈哈大笑。
這才是真正的童年啊!
他正準備關閉水晶球,結束今天的觀察。
然而下一秒推門而入的聲音止住了他的動作。
抬頭看去,團藏半張臉纏著繃帶,僅剩的一只眼睛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他站在辦公桌前,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擊地面。
“猿飛!”
“九尾人柱力怎么能隨便安排在那個來歷不明的小鬼身邊?如果他是個間諜怎么辦?”
團藏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
“還有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絕不能讓他靠近九尾!”
猿飛日斬緩緩吐出一口煙,神色依舊淡然:“團藏,你太緊張了,他們還只是孩子。”
聽見猿飛的話,團藏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絲怒火,手中拐杖狠狠往地上敲了幾下。
“你太天真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叫千羽的小鬼的眼睛絕對有問題!把他和九尾交給我,我一定能將他們培養成最強的兵器,而不是讓他們在忍校那種地方玩過家家。”
團藏對千羽的偏執,已經近乎瘋狂。
這都要怪猿飛,是他經常拒絕團藏,給他造成了心理疾病。
本來還不在意團藏對他做大不敬動作的猿飛聽到這話,抬起頭來注視著團藏。
“團藏,注意你的言辭,忍校不是你可以隨意貶低的地方,那是二代大人的心血。”
團藏聽到猿飛冷冽的話,心中一凜,但內心的驕傲不容他低頭:“哼!我不管!要么把九尾交給我,要么把千羽交給我”
“團藏。”猿飛日斬緩緩站起身,火影袍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整個辦公室,“千羽現在是木葉村的村民,不是你手下的‘根’,他的安排,由我決定。”
“而且……誰允許你這么大聲和我說話的?”
“給我把頭低下!”
團藏的面容瞬間扭曲,額頭青筋暴起,獨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
他死死盯著猿飛日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猿飛……你太囂張了!你會后悔的!”
猿飛日斬冷冷一笑,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我才是火影。”
“火影,從來不會后悔!”
砰!
團藏猛地轉身,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帶著滿腔怒火摔門而出。
辦公室內,再次恢復寂靜。
猿飛日斬望著緊閉的房門,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團藏,火影就是火影,不容他人質疑。”他低聲自語,“而你,才會后悔。”
他重新看向水晶球,畫面里,鳴人正拍著桌子大笑,佐助一臉不爽地瞪著他,而千羽則在一旁無奈地搖頭。
這才是木葉的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