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半月,本想提前回家給老公一個驚喜,剛到樓下卻聽見鄰居在竊竊私語。
“402住戶的男主人玩的那么花!天天營造愛妻人設,
沒想到女主人剛一出差就將小三帶回家了。”另一位鄰居附和道,“是啊是啊!
每天從早到晚發出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真是好不害臊。
”我顫抖著雙手打開家中的監控視頻,
卻發現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正與別的女人翻云覆雨。剛想上樓抓個人贓并獲,
一聲巨響將眾人嚇得四散而逃。“有人墜樓了!有人墜樓了!快打120!”人命關天,
我撥開人群走上前去,卻沒想到躺在血泊里的竟是我的兒子秦安安!
1.我飛奔向到安安身邊,語氣止不住的顫抖,“安安,是媽媽啊!你不要睡,
我送你去醫院。”聽到我的聲音秦安安微微張開眼睛,氣息微弱,“媽媽,安安好疼,
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是安安不想看見媽媽哭,媽媽不哭。”我心都快碎了,
眼淚如決堤一般噴涌而出。一分鐘后,秦宴禮才匆匆忙忙趕下來,身后跟著徐晗玥。
二人衣衫不整,臉上的慌張與尷尬幾乎掩飾不住。秦宴禮緊了緊腰帶,“紫銘,
你怎么提前回來了。”我眼中充滿憤恨,“怎么,打擾二位雅興了?要是安安有個三長兩短,
我不會原諒你的。”徐晗玥開口賣慘,“宴禮哥哥,都怪玥玥不好,沒有照看好安安,
讓他去陽臺玩耍,不小心從樓上跌落下來,害得姐姐這樣生氣。”秦宴禮將徐晗玥摟在懷里,
輕聲安慰,“小孩子調皮非要翻護欄,這件事也怪不得你。”徐晗玥假意道,
“紫銘姐不要太難過,要是安安不行了,你和宴禮哥哥再生一個。”“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就當是你替我照顧宴禮哥哥三年的補償。”我冷笑,“我與秦宴禮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你以什么身份來勸我,小三嗎?”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輿論也都偏向我這邊。
徐晗玥滿臉委屈,“紫銘姐,凡事要講講究一個先來后到,我與宴禮哥哥從小一起長大,
要不是你當年給宴禮哥哥下藥,爬上他的床,宴禮哥哥娶的人只會是我。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想不到柳紫銘才是插足人家生活的小三啊!”“遭報應了吧!
說不定這小孩也是和其他野男人生的,死了也活該。
”這些話像一把又一把刀子插入我的心臟,讓我喘不過氣。這時,
徐晗玥湊到我的耳邊挑釁道,“柳紫銘,沒想到吧!我才提議將秦安安鎖在陽臺,
宴禮哥哥就答應了,你也知道精蟲上頭的男人是沒什么智商的。”“不過這事也怪你,
誰叫你偏要這時回來,這破小孩在陽臺看見你非吵著要媽媽,見陽臺門打不開,
竟直接從護欄一躍而下,要是他死了,也是你害死的。”我怒火攻心,
抬手給了徐晗玥一巴掌,指甲在她臉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這一巴掌仿佛觸及到了秦宴禮的逆鱗,他掐住我的脖子厲聲呵斥,“柳紫銘,
你憑什么打玥玥。”當初秦宴禮追我時,每日接我上下班,會給我準備愛心便當,
記得我的所有喜好,一遍又一遍說愛我。與秦宴禮結婚三年,他從未與我紅過臉,
可今天卻為了徐晗玥如此對我。徐晗玥忙不迭道,“宴禮哥哥,你不要生氣,
是玥玥剛剛說的話傷到了紫銘姐,她打我也是應該的。”秦宴禮心疼的將手附在徐晗玥臉上,
“玥玥疼不疼,都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救護車的警鈴響起,
可秦宴禮卻親手碾碎了我唯一的希望。他將我推倒在地,將徐晗玥抱到救護車,
“你和安安重新叫下一輛救護車,要是玥玥出什么事情我會瘋的。
”2.再叫一輛救護車早已來不及。時間流逝一分,安安就多一分危險。
我朝人群跪下猛磕頭,“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兒子!”我將祈求的目光投向在場的人群,
他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四散逃開。“萬一人死在我車上咋辦,晦氣!”任憑我磕得頭破血流,
眾人也只是麻木的看著。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不能看他死在我面前,如果他沒了,
我絕不獨活。我起身擦去眼角的淚水,眼神堅決,快步朝著馬路的車流跑去,
只要能救我的孩子,哪怕搭上我的性命又如何。一輛豪車躲閃不及將我撞倒,
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我立刻跪在他的車前求他,“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救救我兒……”話還沒說完我便暈了過去。再睜眼便看見秦宴禮守在我旁邊,
可迎接我的不是安慰,而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柳紫銘,
你知不知道碰瓷的是我們的老板,他要是一怒之下將我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把戲,你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嗎?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明明無風,是什么穿過胸膛,帶起吼間一陣腥澀的冷意。
“秦宴禮,難不成我們三年的情愛與時光都不做數嗎?你不愛我,為什么還要娶我。
”秦宴禮冷嘲,“要不是你長了一張和玥玥相似的臉你以為我會娶你?
你不過就是玥玥的替身罷了。”怪不得他最寶貝的就是我這張臉,從不舍得讓我磕著碰著,
給我買最貴的護膚品,原來就是怕這張與徐晗玥八分相似的臉受到一絲損害啊!
鄰居們還總調侃他是絕世好男人,我也沉浸在這份虛假的幸福里無法自拔,
想不到到頭來我只是一個替身。徐晗玥剛剛留學回到國內,他就迫不及待將她領到家里,
同她纏綿悱惻。秦宴禮說完決絕地轉身離開,留我一人獨自傷心流淚。
我顧不上雙腿骨折傳來的疼痛,起身找醫生詢問安安的情況。醫生見我到來斥責道,
“你這做家長的怎么看的小孩讓他從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不及時送醫也就罷了,
連人都見不著,再不繳費安排手術孩子性命不保!”我輕聲致歉,“我……我馬上去繳費,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無論什么代價都可以。”一旁的護士卻對我指指點點,
“原來這就是那小孩的媽媽啊!把小孩扔到醫院走廊人就不見了,要不是醫生心好,
給那小孩子包扎,恐怕早就成為太平間的一具尸體了。”其他人附和道,
“說不定去哪里幽會野男人了,這女的在家里就不檢點,
連給人下藥搶別人老公的事情都干得出來,對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我腦子里只有救安安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我毫不在乎。到繳費窗口,
我將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卻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女士,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嗎?
卡里一分錢都沒有。”我困惑道,“不可能,這卡里有我攢下的三十萬,你再刷一次試試。
”隨著電腦響起“余額不足”這四個字,我的心徹底涼透。3.爸媽因奸人陷害,早早離世,
想找朋友借錢,可我忘了我一個朋友也沒有。這些年秦宴禮對我的控制近乎變態,
只因在公司和男同事講了一句話,他就去到同事家將人打了一頓。從那以后,
我的通訊錄里只剩下了秦宴禮。為了救安安我不得不去找他,哪怕他正在與徐晗玥膩膩歪歪。
推門進去,他正一口一口給徐晗玥喂粥,徐晗玥依偎在他懷里輕聲撒著嬌,
看樣子他們更像一對夫妻。我將銀行卡扔在秦宴禮面前,質問他,
“我卡里的錢是不是被你花了。”他嘲弄道,“你怎么確定錢就是被我花了,
說不定是你自己用在哪個野男人身上了呢!”“副卡在你身上,
消費付款單上清清楚楚寫的是你的名字,你還要怎么狡辯。”徐晗玥眼含淚光看著我,
“紫銘姐對不起,你將我的臉劃傷了,宴禮哥哥心疼我,
非要給我買那個價值三十萬的包包賠罪,早知道是安安的救命錢我就不要了。
”秦宴禮心疼得不行,忙將徐晗玥眼角的淚擦去,“玥玥別哭,這是她欠你的。
”我一巴掌甩秦宴禮臉上,“這可是安安的救命錢!”秦宴禮滿不在乎,“大不了不治了唄!
救活以后還可能終身殘疾,不僅安安要遭罪,還浪費錢。
”原來安安的性命還比不上徐晗玥的一個包包,一個笑臉重要。既然他不救安安,
那我只能另尋他法。對了,將家中的房子抵押了還能換一筆錢救安安。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別想打家里房子的主意,房子早就被我賣了,
我給玥玥在海邊買了一棟別墅,之前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
現在有錢了必須要給她最好的。”喉間泛起一陣冷意,原來愛錯人是這般滋味。
我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手上的鐲子,我拼了命的跑到商場,
哪怕腿上的傷口滲出絲絲鮮血,將褲腳染紅我也不曾停下腳步。
這個鐲子是滿月宴上鄰家伯母送給我的,當時他們還開玩笑說讓我做厲家的兒媳婦。
沒想到這個鐲子竟如此貴重,賤賣也能賣一百萬。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救安安就足夠了。看著手術室的燈光亮起,我的心總算放下一半。
手術進行了半個小時,醫生卻跑來告知我,“病人大出血……”我立馬將自己的袖口拉起來,
“抽我的,抽我的!”醫生打斷我,“直系親屬不可以獻血,而且孩子是罕見的RH陰性血,
要是你的親屬之間沒有相關血型,我們將從總部醫院的血庫調取,不過需要一天時間,
孩子失血過多大腦缺氧很有可能會腦死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徐晗玥是RH陰型血,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拿到她的血的。來到她的病房,
我立馬給徐晗玥跪下,“安安大出血,求你去給他獻血,只要你同意,我立馬與秦宴禮離婚。
”4.她擺弄著手上的美甲,“紫銘姐,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懷了宴禮哥哥的孩子,
即使我同意,他也不會讓我去的。”秦宴禮這時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開始指責我,
“柳紫銘,你安的什么心,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話,玥玥從小體弱多病,
她好不容易懷上我的孩子,你就讓她去獻血,”“你的孩子要死了,
你還要拉上我和玥玥的孩子墊背,想不到你竟如此惡毒。”對于秦宴禮這樣的人,
我知道靠低聲下氣的求他根本沒用,我站起身來,擦去眼角的淚,
“只要能答應讓徐晗玥去獻血,我就將我手里的八百萬期權交給你。”“八百萬?
”秦宴禮聽說這個數字眼睛都亮了起來,可究竟還是不信任我,
“誰知道你這八百萬哪里來的,要是來路不明將我可不敢收。”我面無表情,
我對他的所有情愛,早就在他說出那刺骨傷人的話時斷的一干二凈了,
現在我與他之間只有利益關系,我要徐晗玥的血,他要我手里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