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之事處理妥當后,張十七返回家中,將此喜訊告知柳如煙。柳如煙聽到后,亦喜不自禁,然而卻也憂心張十七與李家矛盾日深,恐日后在白帝城遭李家排擠。
“煙兒不必憂心,今日我在百草堂莫老處那里聽聞,白帝城不久將開啟一場四大宗門的新生招募考核,屆時為兄便會前往參加。若能加入其中一派,想來李家也不敢把我張家如何,再則此舉也可讓家族那幫老家伙自將我抬回尊位。”
“若是結(jié)果理想,成為內(nèi)門弟子,家主之位自不必我多言,二叔張啟風亦會自行讓出!”
張十七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籌謀,此番解決完柳如煙之事后,便是要奪回張家家主之位。
然而以自己目前之實力,恐難以服眾,即便身份乃上說得過去,但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也是得到不到家族那些人老心精的族們的支持。
加入宗門,一番可使家族得宗門庇護,族中長老自會對自己關(guān)切有加,另一方面若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族中長老亦會為己發(fā)聲,以自己前任家主嫡長子身份,自會有不少支持者。
再則,前任家主張晉秋離家時,亦未將家主之位托付于張啟風,依家族地位接替之例,本應由張十七接任,只不過三年前張十七昏迷后,張啟風主動請命,方得家主之位。
張家勢力大不如從前,張啟風在任三年已毫無作為,反而家族發(fā)展越來越差,自是有些長輩對其不滿,不過礙于沒有好的繼任者出現(xiàn),這才一直任由張啟風把持,不過張十七的蘇醒以及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倒是讓不少家族老東西看到了重新張家之希望。
既如此,張十七亦只得自行施展手段,逼張啟風讓出家主之位,畢竟張十七可不想讓一個毫無本事一直壓著自己,這不利于自己日后的修為發(fā)展。
“煙兒,明日可否隨我去城南之張家煉器坊一趟?”張十七問道。
“哥,去那里做什么?”柳如煙疑惑問道。
“沒什么,只是好奇這張啟風管理下,張家產(chǎn)業(yè)如今究竟如何?若是他沒本事,那這家主之位他也坐不了多久了!”張十七說道。
......
次日,張十七攜柳如煙來到了城南張家煉器坊。
煉器坊大廳中,張十七便眉頭緊蹙,坊內(nèi)冷清異常,器具擺放無序,雜亂無章。他仔細審視著每一處,心中對張啟風的不滿又增幾分。
恰此時,一少年朝張十七與柳如煙行來,拱手道:“公子,歡迎光臨,里邊請!”
“阿杰!”立于張十七身側(cè)的柳如煙見此與自己年歲相當?shù)纳倌辏艉暗馈?/p>
被喚作阿杰的少年見柳如煙,笑言:“如煙姐,你怎么來了?”
原來,張十七昏迷的時候,柳如煙曾在煉器坊做過一段時間雜役,自是那時與面前名叫阿杰的少年相識。
“如煙姐,此位是?”阿杰自是看出,柳如煙與面前較自己年長幾歲的瘦弱少年關(guān)系匪淺,遂問道。
“我哥張十七,昔日我曾與你言及,也是張家大少爺!”柳如煙介紹道。
阿杰聞之,即刻行主仆之禮。
“阿杰拜見少爺,不知少爺親臨,有失遠迎,還望少爺海涵!”
“阿杰,不必多禮,你與我年差不了幾歲,不妨如煙兒一般,喚我一聲十七哥即可!”
張十七一邊打量著眼前少年,一邊擺手說道。
少年氣宇軒昂,略顯稚氣的臉龐卻有著一股堅毅之色,而透過通過神識查探一番,這少年周身隱隱散發(fā)著熾熱的氣息,讓張十七心中一動,當下便有了想法。
張十七審視著整個大廳的布局,只見三面皆陳列著眾多刀劍利刃,然而從品階上來看,皆為凡器。
所謂凡器,乃以普通鐵礦石鑄就,篆刻些許基礎靈力符文,其特征為物理強度頗高,卻無絲毫靈氣波動。
“現(xiàn)今店內(nèi)生意狀況如何?”張十七沉聲問道。
“少爺,實不相瞞,已兩月未曾開張,坊內(nèi)煉器師因久未獲酬勞,皆已離去,如今店中僅余我一人看守!”
少年低聲說道,似怕被面前張家大少爺責罵一番。
“唉!”張十七長嘆一聲又問道。
“可知城中煉器坊生意怎樣?”
“城中煉器坊有家主坐鎮(zhèn),生意卻也不比城南煉器坊好多少,然聽聞現(xiàn)今坊中僅剩兩位煉丹師傅做工。”
“不久前,李家曾到過煉器坊,自那以后,坊中煉器大師皆棄張家而投李家!”阿杰繼而將所知之事告知給了張十七與柳如煙二人。
“這李家當真可惡,上門挖墻角之事竟也做得出來”柳如煙在一旁憤憤然道。
“生意競爭之事實屬自然,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留人的本事”張十七一旁安慰道。
原來,自張家衰敗,坊中生意每況愈下,數(shù)月未曾發(fā)滿坊中師傅工錢,又因拖欠工錢一事,坊中師傅早生不滿,加之李家對張家煉器坊向來有所打壓,此次更是直接至店中挖走煉器師,如此一來,張家煉器坊已近倒閉之態(tài)。
“阿杰,你為何沒有跟隨那些煉器師傅同去?”張十七面露好奇之色。
“我自幼父母雙亡,曾在白帝城街頭以乞討為生,三年前,若非張家主見我可憐,將我?guī)Щ胤恢校n我一碗飯,后又安排我于坊中做些雜活,以此謀生,恐怕我早已餓死于街頭!”
阿杰十一歲時便被張十七的父親張晉秋帶到了張家煉器坊,如今已在張家煉器坊待了三年,平日里也都是為一些煉器師做些雜活,打打下手。
“我阿杰雖未曾讀書識字,卻也知曉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之理,雖坊中境況今非昔比,但我阿杰愿為這坊中最后一人,與張家煉器坊共存亡!”
少年眼神堅毅,目光中那決絕之意仿若在言人在坊在。
“甚好!”張十七頷首輕拍,對少年愈發(fā)欣賞。
“阿杰,可否帶我去坊內(nèi)煉器之地一觀?”張十七詢問道。
“嗯,少爺請!”
阿杰便帶著張十七與柳如煙越過煉器坊大廳,徑直來到了煉制器具的院落。
煉器坊大廳與煉器場地相隔不遠,院中十二座煉器爐鼎,如今已關(guān)閉十一座,唯有一座仍冒著熱氣,張十七徑直走向此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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