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未婚先孕,求我陪她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我?guī)退k手續(xù),為她跑上跑下,伺候她小月子。
她卻在男友視頻時哭訴我害了他們的孩子。當天晚上,她男朋友拎著大砍刀破門而入,
把我剁成了肉泥。1“微微,我該怎么辦啊?”室友夏淼淼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眼前的一片模糊逐漸清晰,映入眼簾是夏淼淼雙眼泛紅,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剛從廁所出來,
手中的驗孕棒上是兩條鮮紅的杠。我懵了,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夏淼淼見我發(fā)愣,上前拉我的手,急得直跺腳。“微微,你倒是說話啊?我懷孕了,
要是被我媽知道了,她一定會打死我的!”我呆呆地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嘴,
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重生了!看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狂喜之余,我對眼前人的憤恨節(jié)節(jié)攀升。“啪!”我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她臉上。“喲喲喲,
現(xiàn)在知道怕了,爽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怕呢?”2夏微微的臉頰上浮現(xiàn)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她捂著臉,瞳孔地震。“沈微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懷孕了!你還打我?!
”我吹了吹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fā)麻的手掌。“你懷孕你就金貴,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我憑什么慣著你?”“誰的孩子你找誰去,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不吃這套。
”我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快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別把孩子生我房子里了。”“不行,
我不走,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讓我住在這里的,你現(xiàn)在趕我走,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房子,
你是想讓我流落街頭嗎?”我和夏淼淼在同一家公司同一個部門工作。我比她早入職幾個月。
她剛進公司的時候,一天三頓饅頭配咸菜,晚上直接在公司打地鋪。據(jù)她說,
她家在偏遠的農(nóng)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勤工儉學(xué)剛讀完了大學(xué),她爸媽收了彩禮,
就準備把她嫁給鄰村的老光棍。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村里跑了出來。我看她可憐,
就收留了她,讓她搬進我家,管吃管住。沒想到,我這么幫她,居然養(yǎng)出了一個白眼狼,
最終因她而死。想到上輩子的經(jīng)歷,我一陣膽寒。“你都懷了你男朋友的孩子了,
害怕沒地方住嗎?”“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搬去你男朋友家里,讓他全家好好伺候你。
”夏淼淼咬著下嘴唇,絞著手指,目光躲閃。“不是他的。”她的聲音太小,跟蚊子沒兩樣。
我掏了掏耳朵。“你嘀咕什么呢?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啊?難不成你還想讓我送你過去?
”夏淼淼的手覆在小腹上,一咬牙:“孩子不是周爍的!”3孩子不是周爍的!
夏淼淼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不是周爍的!
難怪夏淼淼測出懷孕的第一時間不是告訴她的男朋友周爍,
反倒是求著我陪她去醫(yī)院拿掉這個孩子。她這是怕周爍發(fā)現(xiàn)孩子的月份對不上,
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亂搞。以周爍的暴躁脾氣,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夏淼淼不死也得半殘。
可笑的是,上輩子周爍居然因為一個野種將我活活砍死。我差點站不穩(wěn),
倚著門框這才不至于跌倒。“不是周爍的,那這孩子是誰的?”夏淼淼掩面哭泣。
“我也不知道。”說著,她朝我跑來,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
眼淚鼻涕全蹭我褲腿上。“微微,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就幫幫我吧。
”“你要是不想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只是……”“你能不能借我點錢?你放心,
我要的不多,你給一萬就行!”一萬?她一個月兩千八,是怎么有勇氣說一萬不多的。
我掏出褲兜里的手機,提高音量:“剛才的對話,我已經(jīng)全程錄音了,你要是再不走,
我就打電話叫周爍來接你們娘家走。”夏淼淼的哭聲戛然而止。“微微,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我翻找通訊錄,作勢要打周爍的電話。
嚇得夏淼淼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半小時后,她拖著八個行李箱離開了我家。臨走時,
她幽怨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4看來,她這是記恨上我了。保不準這輩子還會對我下手。
看來我得早做準備了。事實上,重生后我根本沒來得及錄音。就算告訴周爍實情,
他也不一定會相信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裝滿全屋監(jiān)控,換了門鎖,
跟公司請了一個月假,報了去西藏的旅行團。出發(fā)前我突然改了主意,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去。我果斷退了旅行團,提著行李箱,
改道夏淼淼老家。好在我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這么久,聊天時,
她曾無意間跟我提起過她老家的地址。夏淼淼家在山溝溝里,我先是坐火車,接著轉(zhuǎn)大巴,
隨后坐三輪摩托。后面連導(dǎo)航都罷工了。我只能逮著當?shù)厝耍娙司蛦枺呑哌厗枺?/p>
問到夏淼淼村里時,鞋都磨破了兩雙。看著眼前破落的小村莊,我不禁感嘆,
這地兒是真夠偏僻的。到這兒就感覺是按了手機飛行模式,信號都得靠心靈感應(yīng)了。
村口上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唾沫橫飛地聊著家長里短。
我從大媽的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加入陣營。大媽們面面相覷,
一時竟然噤了聲。我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嬸子,我是來找人的,
你們知道夏淼淼家在哪嗎?”“夏淼淼?哦,你說是招弟啊,她家就住在村東頭,
你找她家里人作甚?”“這招娣啊從小就不安分,偷雞摸狗的,
前些年來我家玩還順了我二十塊錢咧。
”“聽說在鎮(zhèn)上讀初中的時候就跟好幾個小混混不清不楚的,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
”5半個月后,我提前結(jié)束假期。剛到家門口,隔著門,里面震耳欲聾的動靜穿透我的耳膜,
直擊天靈蓋。我鑰匙都插進鎖孔了又拔了回來。忙調(diào)出走前裝的監(jiān)控。不看不知道,
一看差點我就仙人跳了。我前腳剛走,后腳夏淼淼就找了個開鎖師傅開了門,還配了鑰匙。
我在外面半個月,她天天帶著不同的人在我家開party。把我家整得跟個狗窩似的。
雖然我在外面累得跟狗沒兩樣,但不能真讓我睡狗窩啊。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當即報了警。
“喂,警察叔叔,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損壞私人貴重物品、入室盜竊……”掛了電話,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闖了進去。濃烈的二手煙熏得我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沙發(fā)上的人吞云吐霧,整個客廳云霧繚繞。我腳下一滑。啊喲我的媽,我的姥,
我的褂子我的襖,誰這么沒有素質(zhì),亂扔香蕉皮。死腳,你倒是停下來啊,要撞上人了。
好吧,沒撞上,跪上了。我跪在了夏淼淼的HelloKitty拖鞋前。“喲,沒過年呢,
怎么給我行這么大禮啊?”“微微,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跟我道歉,
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原諒你了,以后可不能再這樣哦,把我的心都傷透了呢!”我:……哇偶,
真是真是好大一張臉。我這是千里迢迢跑回來挨罵來了?那倒是真不必。
我揉著紅腫的膝蓋起身,肩膀上一重,又直直地跪了下去。周爍站在我身后,
一雙大手死死壓在我的肩上。“淼淼脾氣好原諒你,我可沒那么好說話,
你敢欺負我老婆兒子,我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xùn)!”說著,
他朝著旁邊的幾個好兄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邊解皮帶,一邊獰笑著朝我逼近。
6“你們是不是瘋了?”“你們這是犯罪,要坐牢的!”盡管早已報了警,
他們把我拖進房間的時候我還是慌了神。我被丟在次臥的床上,手機摔了出去,掉在地板上。
夏淼淼撿起我的手機,丟出了窗外。她俯身在我耳旁呢喃:“現(xiàn)在錄音沒了,
我看你怎么威脅我。”“好微微,你平時那么矜持,身邊連個公蚊子都沒有,
今天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她的眼底一抹陰毒一閃而過。很快,她依偎在周爍的懷里。
“阿爍,微微臉皮薄,不好意思,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好好玩。
”周爍盯著夏淼淼笑得淫蕩,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捏,隨即打橫將她抱起,
往隔壁我的主臥室走去。臥室門被用力地關(guān)上。我抱著膝蓋縮在角落。
眼前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細狗正在脫衣服,眼睛里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可饞死我了,
早就聽淼淼姐說她有個室友長得漂亮,今天一看還真是跟天仙似的,
就是不知道滋味兒怎么樣?”“滋味兒怎么樣?這不得嘗嘗才知道!”“小美女,
今天哥幾個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你就好好享受吧!”話落,幾個人如同餓狼撲食壓向我。
7我心中警鈴大作,本能地將手伸入外套口袋,堅硬的觸感讓我稍微安定下來。
孤身一人在外旅游這么久,我身上一直帶著防身之物。左邊口袋里的匕首,
右邊口袋里的高壓電擊棒。我正準備掏出來跟他們殊死一搏,門被暴力撞開。“不許動,
舉起手來!”“雙手抱頭,靠墻蹲好!”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
嚇得幾個小混混著急忙慌地混到了墻根邊上裝蘑菇。這一鼓作氣的熟稔模樣,
一看就是平時沒少犯事兒,有經(jīng)驗。年輕的女警察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現(xiàn)在沒事了,
不用怕,你感覺怎么樣,還好嗎?”我點點頭,臉色白得嚇人。“還好你們來得及時。
”什么都好,就是腿軟,下床的時候直接五體投地了。我被女警攙扶著走出臥室時,
周爍和夏淼淼已經(jīng)被戴上銀手鐲等在玄關(guān)處了。我們統(tǒng)統(tǒng)被帶回警局問話。
他們一群人矢口否認這些日子在我家里的所作所為。至于那幾個小混混,
狡辯說是我故意勾引他們。他們這是仗著我沒有證據(jù),張口就是瞎話,眾口鑠金,
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我微笑著問警局借了臺筆記本,輸入賬號密碼,連上了我的監(jiān)控。
還好攝像頭裝得夠多夠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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