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川的小青梅修佛歸來,說要日行一善。于是程白川禁止我給女兒喂奶。
他把我漲了一天的奶水一滴不剩捏出來：“靜柔說，我兄弟在健身房舉鐵，
正好用你的天然蛋白奶補充能量。” 女兒嗷嗷待哺，我跪下哭求：“給孩子留一點，
她才出生兩天，會被餓死。” 他卻一邊用手機幫小青梅點豪華大餐，
一邊嫌惡地說：“聽說鄉下的母牛很能產奶，小孩能吃多少。
你一個村姑的奶能為我兄弟提供蛋白質，是你十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 “柔柔要在家供佛，既然你和孩子這么吵，就先關進地下三層。” 當晚他們去吃大餐，
我因滴水未進，我乳房干癟，聽著孩子在懷中斷斷續續哭了一夜。 我拿頭撞門：“管家，
只給孩子一點奶粉就好。” 管家語帶饑笑：“程少說了，當初程家危機，
是蘇小姐向神佛跪壞一雙膝蓋才逆風翻盤，你卻用結婚沖喜冒領功勞，
以后再給你們花一分錢都是浪費。 三天后，程白川抱著給蘇靜柔塑的真金佛像，
出現在門口，他命令道：“靜柔帶回了名貴的蘭花要供在佛像前，以后就用你的奶水澆花，
完成她的日行一善。” 昏暗中，我呆坐在雜物箱旁，抱著涼透僵硬的孩子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因程母救過我媽一命。 三年前，我放棄國際頂尖大學通知書，
答應程母嫁給程白川，暗中替他們守護產業，現一命還一命，我要走了。
02 昏暗的地下室中，孩子的呼吸漸漸變弱，我像個無頭蒼蠅光腳走來走去。我束手無策，
摸著孩子失去心跳，心如刀絞。 一明一站中，他抱著金爛爛的佛像，我抱著涼透的尸體。
我想告訴他，程白川，我們女兒死了，她才活了四天，被活活餓死。 可我心好痛，
痛到短暫失語。以致于程白川要取我奶水澆花時，我只能在無聲的掙扎中被拖出地下室。
巨大的吸力按壓在雙乳之上，卻只擠出干巴巴的幾滴奶水。程白川為此叫來開奶師傅。
在我疼得死去活來中，他不忘嘲笑：“鄉下基因就是像豬一樣能吃，才出生幾天的孩子，
奶水都吸干了。” 蘇靜柔跟著佛言茶語：“小小嬰兒，貪念竟如此重，
若將來吃成個人面豬相，真是丟了堂堂程家的面子。” 聞言程白川臉色陰沉，
他朝傭人吩咐：“以后每日定時取奶，孩子只需喝殘渣剩羹即可。” 我緊緊握拳，
堵塞的嗓子沖破禁忌一般喝出聲音：“程白川，孩子被你活活餓死了。
” 他目光有一瞬的閃爍，然而隨著歷經十二小時的折磨，白稠的乳汁噴薄而出。
程白川暴躁的踢翻一箱嬰兒用品：“秦妍，你如何跟靜柔比，虎毒尚不食子，
你竟然空口詛咒自己孩子去死。” “不就是取了你一點奶水，靜柔拿你的奶水日行一善，
也是在渡你罪孽。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當初我媽就是被你們下蠱，
不僅白白拿錢給你媽治病續了兩年命，還非得讓你這個鄉下土包子沖喜。
不然我早跟妍妍生了十八個孩子。” “也就我媽相信程家因娶了你才時來運轉，
這一切還不都是靜柔修佛修來的。” 我握著的拳頭猝然松開，
忽然沒有一點與他爭辯的力氣。反正程氏雇傭的職業經理團隊'Y'，一直由我暗中主導，
最多我如果一個月不出現，他們自會找到我，帶著我與女兒的尸體一同離開程家。
02 我凄凄然回到地下室，卻發現因潮濕，女兒的尸體開始腐壞。
我沒能給她一個個美好的新生命，更不能讓她的尸體變成一灘爛泥。 無助中，
我求來了程白川。 他卻一腳把我踢在地上，孩子的尸體滾落一旁。
我被拉扯著衣領揪起：“秦妍，你的惡毒真是滲透到骨子里，
妍妍的蘭花不過澆了你三日奶水，就枯萎死掉。” 他全然不顧掉在地上的孩子，
施舍一般看著我：“不過，為了渡你罪惡，靜柔會用你的奶水制成香，香調好了，
燃在佛前都是你的功德。” 我說：“好。” 似沒料到我如此爽快，
他脫口而道：“為什么？” 我走到排風扇前開口：“地下室中太陰濕，
把排風扇打開好不好。” 我在排風扇前風干了女兒尸體。 過后的幾天，
程白川后知后覺聞到到些異樣味道。 他怒極反笑：”秦妍，你該不會把這里當成廁所，
你難道真的是一頭豬，一想到我跟一頭豬睡過覺，真令我惡心。” 說話間他突然禁聲，
他一只手摸到我腹間濕透的衣服，衣服之下是一道因生產感染流膿的傷口。 不過片刻，
他出去又回來，門外的廊燈下，他神情陌生：“那個，這是靜柔給你在佛前開過光的藥膏。
” 佛前，我心中嗤笑，若靜柔真的拜佛，那拜的定也是個黑心佛。見我怔怔不動，
程白川又一次去耐心，我被強扒開衣服上藥。電擊般的刺痛從潰爛的傷口傳來。
“別不識好歹，你以為靜柔的佛法是隨便給人用的。” 掙扎到后來，我失去意識，
再睜眼，發現地下室的門沒關嚴。 扒開縫隙，我順著樓梯往上走，我需要一通電話，
一通打給程母的電話。 然而誤打誤撞中，來到靜柔修佛的禪室前。光天化日之下，于佛前，
程白川正與蘇靜柔對飲。 “白川，聽說這胎盤是大補藥材，你多吃一些，
如果助我生下佛子，也有秦妍母女的功德。” 禪室奶香與異香繚繞，
程白川一只手滑進她百萬高定袈裟，嗓音低啞：“你這么說，我好像把持不住了，
在佛前就想吃掉你。” “哎呀，就你猴急，
要等人家在佛前行了還俗禮……” 靜柔話沒說完，便被褪盡佛衣。聽著佛前齷齪，
看著女兒做成菜的胎盤，我胸口悶悶發疼，忍不住沖進去把盤子顫抖著端起。 程白川見狀，
狠狠在靜柔胸前親了一口，他挑眉看我：“怎么，你也想分吃一些，與我們三人行？
” “想得美，像你這種惡毒心腸，搶人功勞的毒婦，怎么跟靜柔冰清玉潔的身體比，
以后我再也不會碰你。” “不過，好歹你也有了女兒，以后我媽回來，
你多說兩句靜柔的好話，以后我們不會虧待你們母女。 03 我猛得打斷他的話，
再次重復：“女兒早就死了，她不哭不鬧，不是吃飽喝足，而是躺在地下室里成了一具干尸。
”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后程白川小心給靜柔裹好佛衣，
轉頭狠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秦妍，你還是那么愛說謊，三年前，程氏百年基業要破產，
明明是靜柔跨越九千九百座臺階，一路膝行到佛前，才讓程家起死回生。
你卻歸功于自己嫁進程家，沖喜得來的。你的話也只能胡弄我媽那樣的傻子。” “沖喜，
我呸，你一個小學畢業的村婦，配給A省四大家族的程家沖喜，就算嫁給我死去的太爺爺，
他也不會要你這樣的貨色。” 我死死咬住牙關，手指掐進掌心，閉眼中，往事略過。
三年前，港城霍家人霍夜瀾來開拓市場，很快各大家族便被以雷霆手段攻擊。程母無法，
只得挾恩以報，她跪在我娘墳前哭求：“妍妍，阿姨知道你的底細，小學之后，
你便就讀于高智商特殊學校。” “現程家有難，只要你出手相助，程家就能渡過危機。
” 我有些于心不忍，放棄了國際頂尖學府通知書，答應盡力一試。 哪知，
程媽到底為了兒子藏了私心。“妍妍，阿姨求你，只有你嫁給白川，成為利益共同體，
我才放心。” 我終是點頭應下，并立刻成立一支職業經理團隊Y，
在一夜又一夜的數據分析中，程家渡過了霍夜瀾的攻擊。 當初最不被看好的孤兒寡母程氏，
反倒成了幾大家族中的佼佼者。 程白川因此揚眉吐氣，自小嬌慣出的大少爺也曾對我好過，
起碼在別人攻擊我村婦身份時，他上去跟人干架，并言之鑿鑿：“睜開你的狗眼，
你家村姑長得像仙女，回去問候你太奶奶，說不定她還在農村挖過大糞。
” 我懷孕時就已慢慢淡化出團隊核心，做一個頂級精英是孤獨的，
選擇跟程白川有一個溫馨小家也不錯。但一切都在蘇靜柔歸來后變了，
她只需露出膝蓋留下的傷疤，就輕而易舉將我釘在騙子的恥辱柱上。
可她帶給我的恥辱遠不止于此，制香的奶水不夠。 程白川便灌下催情藥增加奶水，
我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他朋友面前。看著我粉如春潮的身體，幾人差點把我拉進佛堂玷污。
只差一步之遙時，程白川踹門而入，我被一下一下按在佛像前磕頭：“秦妍，
就這么急不可耐，蕩婦，當著佛袓竟也敢給我帶綠帽子。” 血糊了滿臉，
我只覺一下一下被按進萬丈深淵。待我被折磨夠了，蘇靜柔才上前勸阻：“白川，消消氣，
好歹我也修了三年佛，冒犯佛袓，我來幫妍妍破局就行。” 迷迷糊糊中，
我被抬進一口大缸。04 刀尖刺入身體的一刻，我才知道，
自己被泡進藥缸 我渾身腫如饅頭，蘇靜柔要取美人紙，這紙是撐得薄薄的一張皮肉。
“別動，秦妍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都是你冒犯了佛祖，程家才會近日生意不順。
” “只要在美人紙上寫下經文，燒于佛前，佛就會再次饒恕你。
” 我在巨大的疼痛中冷笑：“程白川，以前顧及你面子，現在我告訴你，
程氏顧傭的‘Y’團隊，一直由我打理，我如果出現異常危險，就是你程家覆滅之時。
” 伴隨著后背皮肉被猛得撕下，錐心刺骨中，
我聽到程白川嘲諷的罵聲：“除了詛咒自己女兒去死，這是我聽到的第二個笑話。
” “你一個小學畢業生，扯什么職業經理團隊，真是會往臉上貼金。
” 蘇靜柔拿著她犧牲頭發做成的毛筆輕笑：“妍妍姐，你忍一忍，為了保住程家生意，
我需要你的心頭血抄佛經。” 我被倒吊起來，挖開心口放血。滴答聲中我漸漸昏迷。
程白川目光復雜的看我一眼：“給她留一口氣，畢竟女兒不能沒有媽媽。
” 我想真是可笑，不是女兒沒了媽媽，而是媽媽沒了女兒。再醒來時，房間里四下無人，
我看著桌上閃動的亮光，迅速撥通了兩通電話。一個是給我手下Y團隊：“從現在開始，
終止與程氏所有合作。” 一個是撥給程母：“程白川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不值得我留在程家，一命還一命，恩情已斷。如果您還顧念一點親情，
還請從佛寺歸來葬了孩子的尸體。” 話剛說完，門外傳來聲音，程白川語帶遲疑：“靜柔，
那么大一條狗，進入地下室驅邪，真的不會傷害孩子。” 蘇靜柔千嬌百媚：“白川，
那只藏獒可是在佛前打過座的，你看藏獒的嘴上不僅沒有血跡，而且孩子若受傷，
怎么會不啼哭。” 程白川放下心，進來拿手機，
我忍無可忍沖過去甩了他一巴掌：“程白川，你這個畜生，連女兒最后遺體都喂給了狗。
” 他愣了一下，狠狠甩脫我：“胡說八道，我要跟靜柔去南海拜觀音，你少在這里挑撥。
” 說完他牽起蘇靜柔的手揚長而去。 不久之后，豪華到荒蕪的程家別墅有人進來。
我當真沒想到，第一個發現不對勁，救走我的人是商場與我爭斗了三年的霍夜瀾。
靜養三天后，為拿化驗單路經肛腸科，卻聽到程白川一個兄弟告密的聲音： “白川，
你猜我看到誰。” 不待那邊回答，
他自顧自開口：“我看到秦妍跟傳說中的霍夜瀾搞在一起。
” 他的一通電話讓程白川連夜飛回醫院。 私人醫院，頂層豪華套間，
程白川毫無風度：“賤人，孩子還沒滿月，就學會勾引男人。” “跟我回去，
孩子還在家餓著，你難道就不管她的死活。” 輸液的針管被他一通狂扯，
我按響警鈴冷冷開口：“程白川，滾出去。” 他一腳踢翻桌上飯菜，
暴怒間被霍夜瀾一個柔術摔打在地上。 霍夜瀾脫下黑色鴨舌帽，
露出一張英精致又英氣的臉. 她氣勢咄咄逼近程白川：“怎么，女兒早就被你活活餓死，
讓妍妍回去干什么，難道喂你那些健身房的兄弟喝奶。” 程白川爬起來后退一步，
怔愣半晌后，他突然陰惻惻笑起來：“怪不得，原來你們都是騙子，
你讓世人一直都以為霍夜瀾是男人；她逢人就詛咒女兒去死……。” 話沒說完，
程白川被沖進的程母一掌打到嘴角流血。 “混帳，我怎么生出你這個混賬兒子，
活活餓死自己親生女兒，還讓惡狗吞掉她的身體。
” 說完程母跪到我面前：“妍妍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求著你嫁給白川，
還顧及白川的自尊心不讓你說出真實身份，你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 程白川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只是喃喃：“先……先去地三層把孩子抱過來。
06 “你等著，等著，孩子明明好好活著，怎么會餓死，我明明買了進口奶粉放在箱子里。
就算奶水不夠吃，孩子也不會餓死。” 程白川捏緊拳頭，似乎想找回一點底氣。
然而管家發回的信息，是地下室無一人。 蘇靜柔小心上前安慰他不安的心，
再次說起那套佛言茶語：“白川，你看開些，如果孩子真的沒了，那也是有人不配為人母，
孩子被佛祖收回天上，不然一個活人，怎么會憑白無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