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混著消毒水,刺得我太陽穴突突地跳。不是我的血,是沈幼楚的。就在三小時前,
我撞破了她和賀強在我為她買的頂層公寓里滾床單。賀強那孫子,
甚至穿著我上個月送沈幼楚的限量款真絲睡袍,挑釁地對我笑。沈幼楚驚慌失措,
裹著被單縮在床角,臉上是淚水,眼里卻是對我這個“闖入者”的怨。“齊修遠,
你聽我解釋……”她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解釋?解釋她怎么在我精心挑選的婚床上,
在我的房子里,和那個我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男人茍合?
“解釋你他媽怎么讓這條野狗爬上我的床?”我聲音冷得自己都覺得陌生。憤怒像巖漿,
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但更深的是一種被徹底掏空的麻木。賀強慢條斯理地系著睡袍帶子,
笑得像吐信的毒蛇:“齊總,火氣別這么大。幼楚心里苦,我不過是來安慰安慰她。
你這丈夫,當得可不怎么稱職啊。”“安慰到床上了?賀強,你他媽找死!”我攥緊拳頭,
指節發白。就在我幾乎要撲上去把他那張惡心的臉砸爛時,沈幼楚突然尖叫一聲,
赤著腳沖向巨大的落地窗。那扇窗,能俯瞰半個城市的繁華夜景,也是她曾經最愛的地方。
“別過來!齊修遠,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她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夜風卷起她的頭發,
像個破碎的娃娃。賀強臉色一變:“幼楚!別做傻事!”我停住腳步,
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但隨即涌上的是更深的厭煩。又是這招?以死相逼?
她以為這樣就能抹掉背叛,就能讓我心軟?“跳。
”我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清晰得可怕。“沈幼楚,你今天要么跳下去,
一了百了。要么,就給我滾下來,別演這種惡心的戲碼。”她震驚地看著我,眼淚流得更兇,
似乎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賀強也愣住了。“你以為我不敢?”她聲音凄厲。“你敢,
就跳。”我面無表情,甚至向前逼近一步,“跳下去,我敬你是條‘烈女’。不跳,就下來,
我們談條件。”那一刻,我在賭。賭她骨子里的懦弱和自私。她舍不得死,舍不得賀強,
更舍不得齊太太身份帶來的優渥生活。時間仿佛凝固。幾秒,或者一個世紀那么長。
她崩潰地滑坐在地,放聲大哭。我贏了,也徹底輸了。賀強想上前扶她,
被我一個眼神釘在原地。“滾出去。”我對他說,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煞氣。
賀強臉色變幻,最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地上的衣服,狼狽地離開。門關上的瞬間,
房間里只剩下沈幼楚壓抑的哭聲。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那張曾經讓我迷戀的臉,此刻只剩下虛偽和眼淚。“聽著,”我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我可以不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的丑事捅出去,保住你沈家大小姐的名聲。
”她眼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條件。”我松開手,嫌惡地在她昂貴的睡袍上擦了擦手指。
“第一,離婚協議,明天簽,你凈身出戶。這套房子,歸我。”她身體一顫,但沒有反駁。
“第二,”我盯著她,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冰,“我要沈幼楚。”她猛地抬頭,
眼中充滿不解和驚恐:“誰?我…我不就是…”“不是你。”我打斷她,
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是你的堂妹,沈幼楚。
”第二章沈幼楚(我的妻子)徹底懵了:“沈…幼楚?那個…鄉下丫頭?你要她干什么?
”“這你不需要知道。”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簽離婚協議,把她送到我面前。
你和你那野男人的破事,我就當沒看見。否則…”我冷笑一聲,“你知道我的手段。
賀強那條陰溝里的臭蟲,我碾死他,跟碾死螞蟻沒區別。至于你沈家…呵。
”她臉色慘白如紙,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她明白,我不是在開玩笑。
齊修遠溫潤儒雅的表象下,是商場上令人膽寒的狠厲。
她顫抖著點頭:“我…我答應你…”三天后,民政局門口。沈幼楚(前妻)戴著巨大的墨鏡,
遮住紅腫的眼睛,匆匆簽完字,像躲避瘟疫一樣鉆進車里跑了。她甚至沒多看我一眼。
我拿著那本嶄新的離婚證,指尖冰涼。結束了,這場充滿算計和背叛的婚姻。
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牛仔褲和舊T恤的女孩跳了下來。
她扎著簡單的馬尾,素面朝天,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溪水,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和倔強。她就是另一個沈幼楚。名字一模一樣,人卻天差地別。
前妻是溫室嬌養的名貴花朵,她是荒野里頑強生長的荊棘。“你就是齊先生?
”她走到我面前,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她的堂姐只告訴她,
有個姓齊的大老板需要個“生活助理”,待遇優厚,能解決她弟弟昂貴的醫藥費,她就來了。
至于更深的原因,她一無所知。“沈幼楚?”我看著她,
試圖從這張干凈的臉上找到一絲前妻的影子,沒有,很好。“是我。”她點頭,
帶著點初入城市的拘謹,但脊背挺得筆直。“跟我走。”我轉身走向我的車,沒有多余的話。
她沒有猶豫,提起腳邊那個舊帆布包,跟了上來。動作利落,帶著一股野草般的韌性。
第三章我直接把她帶回了那間頂層公寓。就是前妻和賀強茍合、又差點跳樓的地方。
我需要她熟悉這里,因為接下來,她將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以后你住這里。
”我把鑰匙扔在茶幾上,“你的工作很簡單,扮演好‘沈幼楚’。”她愣住了,
環顧著這奢華卻冰冷的空間,眉頭微蹙:“扮演?齊先生,我不明白。
堂姐只說…”“你堂姐沒資格替我做決定。”我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
“我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為期一年。在這一年里,你要住在這里,
在必要場合配合我,扮演恩愛夫妻。酬勞是你弟弟醫藥費的三倍,一次性付清。一年后,
你拿錢走人,我們兩清。”她消化著我的話,清澈的眼底翻涌著震驚、困惑,
還有一絲被冒犯的怒意。“名義上的妻子?扮演?齊先生,這太荒謬了!我不是演員!
”“這世上荒謬的事多了。”我逼近一步,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
“想想你躺在醫院里的弟弟。沒有這筆錢,他還能活多久?三個月?半年?
”我精準地戳中她的軟肋。她身體猛地一顫,眼里的憤怒被巨大的痛苦和掙扎取代。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會拒絕,她才艱難地開口,
聲音沙啞:“…我…我需要做什么?”“簽了它。”我把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協議推到她面前。
“契約婚姻協議”。條款清晰:一年為期,互不干涉私生活,也不需要同房,
對外扮演恩愛夫妻,酬勞1000萬,違約后果自負。她拿起筆,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最終,在“乙方”那里,簽下了“沈幼楚”三個字。筆跡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清晰。
“很好。”我收起協議,心里那塊冰冷的石頭,似乎松動了一角。“現在,第一件事。
今晚有個重要的慈善晚宴,你需要作為我的女伴出席。
”“我…我沒有合適的衣服…”“這不用你操心。”我拿起電話,“Lisa,帶人上來,
給沈小姐準備晚宴行頭。”半小時后,公寓變成了臨時秀場。頂級品牌的高定禮服掛滿衣架,
珠寶璀璨奪目。沈幼楚(小沈)像個木偶一樣被造型師團隊擺弄。她顯然不適應這種陣仗,
身體僵硬,眼神里透著不安。我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直到她穿著一件香檳色的露背曳地長裙走出來。禮服剪裁完美,
勾勒出她纖細卻蘊含力量的腰肢和挺翹的臀線,裸露的背部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造型師為她挽起頭發,露出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不敢看我,
臉頰微微泛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一刻的她,竟比那個金玉其外的“沈幼楚”,
更耀眼。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別動。”我聲音低沉。
抬手,卻不是碰她,而是拿起旁邊托盤里一條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冰涼的鉆石貼上她溫熱的頸后皮膚,她微微一顫。我站在她身后,手指繞過她的脖頸,
為她扣上項鏈的搭扣。指尖不可避免地擦過她細膩的肌膚,
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瞬間繃緊的身體和微微加快的呼吸。鏡子里,
我看到她耳根迅速染上一層緋紅。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我湊近,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像情人低語,內容卻冰冷:“記住你的身份,沈小姐。今晚,
你是我的‘妻子’。演得像一點,別給我丟臉。”我的目光掃過鏡中她因緊張而起伏的胸口,
那抹誘人的溝壑在璀璨鉆石的映襯下,無聲地散發著禁忌的誘惑力。她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
鏡中的眼神卻瞬間變得銳利,帶著一種被侵犯的憤怒和倔強。很好,有爪子的貓,
才不容易被看穿。第四章慈善晚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挽著小沈的腰入場。
她身體依舊有些僵硬,但臉上已經掛起了得體的、略顯疏離的微笑,學得很快。
香檳色的禮服和她清冷的氣質意外地契合,吸引了全場不少目光。不少人竊竊私語,
好奇這位從未露面的“齊太太”是何方神圣。我配合地扮演著體貼的丈夫,替她擋酒,
低聲在她耳邊“提醒”該和誰打招呼——當然,用的是只有她能聽清的、冰冷的指令。
她照單全收,應對得滴水不漏。外人看來,我們儼然一對璧人。
就在我以為今晚會順利結束時,一個熟悉又惡心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齊總,齊太太,
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賀強。他端著酒杯,人模狗樣地走過來,
身邊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伴。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貪婪地在小沈身上舔舐,
尤其是在她裸露的背部和胸口流連,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和…一絲疑惑?
小沈的身體瞬間繃緊,挽著我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在旁人看來是親昵),實則是在警告她穩住。“賀總,幸會。
”我皮笑肉不笑,眼神冰冷。賀強走近,目光死死釘在小沈臉上,
帶著探究:“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齊太太?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恕我冒昧,
齊太太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熟?”小沈抬眸,迎上賀強審視的目光,沒有閃躲,
反而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帶著點茫然和禮貌的微笑:“賀總說笑了,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她的聲音清越,和前妻那種嬌嗲完全不同。賀強瞇了瞇眼,
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破綻,沒找到,轉而把矛頭指向我,
語氣帶著惡意的調侃:“齊總好福氣啊。聽說前陣子家里出了點事?
這么快就找到新歡…哦不,新夫人了?速度夠快的。”他故意把“新歡”兩個字咬得很重,
周圍幾個人豎起了耳朵。小沈的臉色微微發白。我摟著她腰的手收緊,將她往身邊帶了帶,
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銳利如刀:“賀總消息倒是靈通。不過,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倒是賀總你,”我目光掃過他身邊的女伴,意有所指,“口味變化也挺大,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 我指的是他之前因為騷擾女下屬差點吃官司的事。
賀強臉色一僵,眼神陰鷙下來。就在這時,小沈突然輕輕“啊”了一聲,身體一晃,
手里的半杯香檳“不小心”全潑在了賀強昂貴的西裝前襟上!深色的酒漬迅速暈開,
一片狼藉。“對不起!對不起賀總!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沈驚慌失措,
連忙拿起桌上的餐巾要給他擦。賀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看著胸口的污漬,
臉都綠了。我心中暗贊,反應夠快!這小野貓的爪子,露得正是時候。“哎呀,
真是抱歉賀總。”我嘴上說著抱歉,語氣卻毫無誠意,一把攬過還在“慌亂”道歉的小沈,
將她護在身后,“內人有些緊張,毛手毛腳的。賀總還是快去處理一下吧,濕著多難受。
”我目光掃過他尷尬的襠部位置(酒漬主要潑在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嗤笑。賀強氣得渾身發抖,狠狠瞪了我們一眼,
特別是深深看了小沈一眼,那眼神像要吃人。他最終沒發作,在女伴的催促下,
鐵青著臉匆匆離場。一場危機,被一杯“意外”的香檳化解。小沈靠在我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