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穆總,請您放心,您女兒在我這絕對沒事的。”乍聽,
像是有什么重病的急診病人。醫院里突發情況要手術的事情多了去了,
本不應該引起銀子豪的注意。可是那中年男子的聲音卻如同霹靂一般。沒錯,
這說話的正是醫院的院長:何鴻昭!究竟是什么人,能夠讓院長如此著急,
還要親自給對方手術。沒等銀子豪反應過來,科室里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敲門聲。
銀子豪立刻反應過來,莫非是院長要自己去打下手,這可怠慢不得,急忙起身就往外跑。
與楚河擦肩而過的時候看都不看,直接甩了一句:“還不快滾。”這時門開了,
只見門前有一名貌美的女護士,額頭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汗水,語氣驚慌的說道:“銀醫師,
有個病人突發心臟病,院長讓你過去幫忙呢。”銀子豪二話不說急忙跟了出去。楚河抱著手,
走出科室房間,就看到前方走廊,一群護士推著擔架,急匆匆朝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所有醫生的臉上表情都十分凝重,帶頭的院長何鴻昭親自舉著吊水,目光在擔架上的病人,
以及擔架旁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之間游移。更加神奇的是,這擔架旁的醫生,
全都是醫院里元老級的人物。這足以窺見,擔架上的病人,身份之非凡。楚河也是出于好奇,
這樣的場面還是頭一次見,不由得朝擔架上的病人瞟了一眼。
那是一名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少女。青絲散亂,秀目緊閉,嘴唇微微發白顯得有些干裂,
清秀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情。即便是病入膏肓的樣子,也掩蓋不住少女甜美靈動的面容。
“咦?”就在這時候。楚河發現了一個問題。剛才聽到護士說少女是突發心臟病,
準備做手術。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獲得家族傳承之后,由于掌握了太乙天醫錄的關系,
楚河對于生病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病人身上的病根在哪里。那擔架上的女孩,
眉心有邪毒之氣,是典型的中毒。這種氣息除了楚河之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
相反如果把她當做心臟病來醫治,絕對不可能有什么效果。原本這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楚河大可以一走了之,可聽到院長稱呼那個擔架旁,滿臉著急的中年人為穆總。
那名少女十之八九,就是江州穆氏集團的千金:穆芊芊!江州豪門,
作為本地人的楚河自然是認識的。現在要對付江流,楚河必須要有一個躋身豪門的契機,
憑借自己一身本事,去獲得權力和地位。這個穆芊芊就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楚河大步跟了上去,也沒有叫停擔架。這樣的情況就算自己喊停,也沒有絲毫用處。再說了,
那穆芊芊說是中毒,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就這樣手術開始。穆芊芊的父親,
江州穆氏集團的總裁,也就是始終跟在擔架旁的中年人,一直在手術室前來回踱步。
他的身邊站了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一個個表情嚴肅。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之后,手術室的門打開,院長何鴻昭臉色凝重,從里面走了出來。
穆總急忙迎了上去:“何院長,我的寶貝怎么樣了?”何鴻昭長長嘆了口氣:“穆總,
我們已經盡力了。”“盡力個屁!”沒等何鴻昭把話說完,穆總直接罵了出來,
這家伙后面想說什么話,穆總豈能不知,但根本不愿意聽。紅著個臉,眼睛瞪得溜圓,
身體微微發抖,穆總直呼其名:“我告訴你何鴻昭,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你這院長也別做了,整個醫院也跟著關門吧!”按理來說,穆總絕非不講理之人,
可是事關自己女兒的生死,哪里還顧得那么多。“穆總你聽我說,我們真的盡力了,
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都來了,可是……”“沒有可是!你和我在這里說話的時間,
就不想著多對我女兒盡點力嗎?”楚河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也沒有走上前去,
只是在兩個人不遠處:“哎,明明是中毒,可非要說是心臟病,還做什么手術,
能有效才怪呢。”楚河聲音不大,可是醫院的走廊也不吵鬧,這等言語,就如同霹靂一般,
在穆總和何鴻昭的頭皮上炸開。“你是什么人!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
”何鴻昭瞪向楚河的方向。穆總并沒有說話,只是看楚河的表情有些疑惑。“何院長,
我聽說您也在杏林之中經營多年,怎么這么明顯的癥狀都看不出來呢?
”楚河不慌不忙的說道:“剛才我在遠方看得真切,被推進手術室的病人臉色青白,
氣脈紊亂,”“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剛才在手術室里,病人應該是出現了七竅流血的癥狀,
心跳減弱,四肢抽搐。”這句話直接說得何鴻昭啞口無言。確實和手術室里的情況一模一樣。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沒了辦法,所有的醫生都盡力了,
何鴻昭心里快速盤算:那就讓這小子去治,治不好,穆總自然會怪罪他。對,讓他背鍋!
到了這里,何鴻昭故作長嘆,對楚河說道:“穆大小姐的癥狀確實和你說的一樣,
聽你的口氣,你有辦法治好她?”楚河點點頭:“那是自然。
”現在的穆總已經是病急亂投醫,急忙抓住楚河的手:“那你現在就去,只要能治好我女兒,
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那就治好再說吧。對了院長,給我準備一盒銀針過來。
”楚河笑了笑,大步朝著手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