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昨晚,在太子府密室里,太子李建成秘密的派人把裴寂從相國府中請過來,裴寂眼見天色已晚,太子卻秘密差人前來相請,定是有什么難以抉擇的大事情相邀,趕忙喬裝打扮一番,隨同太子府之人從密道進了太子府密室。
李建成見到裴寂的到來頗為欣喜,神色間隱然有種大事可成的胸有成足感。
“太子殿下。”
“裴相國?!?/p>
兩人略一寒暄便一同落座,無一絲一毫的生疏芥蒂。
能同時得太子李建成和大唐皇帝李淵倚為心腹,這裴寂確實有他過人之才,論權謀,大唐無出他左右,論治政,大唐找不出比他更有手腕之人,實是大唐一等一的政略高手,所以唐皇李淵和太子李建成才會視他為股肱。裴寂揣摩李淵的政略思路,與太子李建成秘密商議。
“明天盛世夜宴,宴會前父皇必然會垂詢眾位宰輔對當前時事的看法,我估摸著山東戰事會是其中一條”。
“如果陛下問起來,臣當怎么說?”
太子李建成微微一笑,“裴相太過自謙了,此事如何會難倒裴相。”
裴寂微微一笑,給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請太子指教。
“好罷,既是裴相如此自謙,我也不好藏拙,裴相就這樣說,山東劉黑闥之所以反復叛亂,究其根本原因是山東民心未附,大軍征剿容易,但所過之處必生靈涂炭,這不是為政者該有的軍政氣魄,必須撫剿并重恩威并施。裴相,不是我李建成自負,也不是我看不起二郎的為政能力,實在是他們沒有我心懷天下,澤被蒼生的信念,我敢放言,山東之戰如果沒有我,就算平復了也會反的,我希望裴相助我。”
聽了太子的話,裴寂有些許猶豫,太子一直在朝廷中樞調度,從未親臨前線,面對劉黑闥大軍,真的能一戰而勝嗎?軍者,國之大事也,生死存亡之地,裴寂可不敢掉以輕心。
裴寂不禁想起了不久前的柏壁之戰,這場戰事是他裴寂親自領兵出戰,結果卻是打的一敗涂地,最后還是要靠秦王李世民力挽狂瀾收拾殘局,才最終反敗為勝,不然大唐能不能定鼎中原還要兩說,現在想來都為自己的領兵能力汗顏。
裴寂想到這里,背脊不禁流了些許冷汗,陛下之所以一直對秦王委以軍事重任,不是不明白一旦秦王軍權日重,勢必會影響到大唐的內部穩定,但縱觀整個大唐又有誰能有秦王的軍事才能,對秦王賦以重任,可以說是大唐朝廷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之舉。
裴寂的這些想法絲毫逃不過太子的眼睛,太子微微一笑,說道“裴相的擔憂我自心知,裴相放心,這一戰我已經全盤謀劃好,不止是我太子府,包括所有天策上將軍府的謀臣勇將,我都有辦法調派到山東前線,裴相只需說動父皇即可”。
裴寂這才心安,其實柏壁之戰他輸的實在窩囊,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還不是自己無法調動秦王府的那些謀臣勇將,才被敵方偷襲破了中軍,不然何至于輸的如此慘烈,所以裴寂心平氣和的說道“嗯!太子放心,這個我有辦法說服陛下?!?/p>
“極好”,李建成面露喜色。
“太子殿下,如果山東平定,天下幾無大礙,太子殿下與秦王的關系,勢必針尖對麥芒,太子可認真思量過?!?/p>
“嗯!”李建成應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
“我知道太子宅心仁厚,但秦王戰功卓著,已到了功不可賞的地步,他底下那幫良臣猛將難道就不會有非分之想?到時太子騎虎難下,如果被秦王先下手為強,可就不妙呀,太子殿下要未雨綢繆啊。”
“裴相說的是,父皇對這個事情優柔寡斷,拖而不決,我要早做打算,我已思量過了,把二郞支去洛陽,一可以作為藩王屏障,拱戍中央;二可以安撫二郞之心,讓其遠離朝堂,沒有覬覦神器之機;三嘛,裴相盡知,我就不多說了?!?/p>
“什么?”裴寂一時沒有參透李建成最后的話,問道,“老臣愿聞其詳?!?/p>
李建成又微微一笑,附耳在裴寂耳邊細陳方略,說的裴寂頻頻點頭。
“裴相裴相...”
“??!”裴寂這才驚覺。
原來是李淵見裴寂一直沉思著不說話,叫了兩聲。
裴寂趕緊定了定神,從回想中恢復了常態。
“裴相方才為何如此失神?莫非今晚夜宴會有閃失之處?還是政事上出了什么大紕漏?”李淵帶著滿臉的疑竇問道。
“不不不,太子殿下的為政能力毋須多說,區區夜宴難不倒太子殿下,至于政事上,朝堂之中,陛下執政有方,大唐政通人和就更不會有什么問題,臣方才走神是在想,陛下近來好久沒和臣去長安西市馬球場玩兩手了,那兩個長安鹽商可贏了臣不少彩錢,臣正思慮著想什么法子贏回這些彩頭,如得陛下神助,定能夠把那兩個富商贏的落花流水...”
“哈哈哈...”李淵聽后哈哈大笑,頓時來了精神,原來大唐政寬人和,皇室和民間本就沒有太大的隔閡,像涉及到民間娛樂時就更沒有什么尊卑之分,所以裴寂時常陪李淵微服去長安城西市馬球場看馬球,馬球場設有菠菜,李淵和裴寂都喜好此道,常常微服去消遣,只是近來政事煩(繁)多,兩人好久沒去光顧了。
“好好好,等手頭政事忙完了,朕和裴相就去馬球場壓壓他們的風頭,讓他們知道咱們兩個糟老頭的厲害,這些個鹽商的錢可比咱倆多,贏他們再多也不肉痛”。
“陛下是驍勇猛將,臣才是糟老頭子,不過,要是陛下和臣聯手,那一定是一本萬利的好事,保準贏的他們屁滾尿流!”
“哈哈哈...”兩人又是相視大笑,莫逆于心甚是暢快。
“朕估摸著太子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們擺駕大明宮吧?”
“是,陛下”,裴寂應道。
...................
大明宮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那些參加宴會的王公大臣們個個喜笑顏開意氣風發,能受邀參加這種皇家盛世夜宴倍有面子,這是身份的象征。
哈小維做夢也想不到能夠參加如此氣派的大唐皇室宮庭夜宴,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要說哈小維參加過最高級別的宴會也就是去龍華皇室KTV唱歌而已啦,皇室KTV里的‘公主’和這里的唐裝婢女根本沒法比,素質和顏值起碼被拉了十五條街,所以,哈小維覺得兩個眼睛不夠用了,要知道,大明宮里的陳設用奢侈已經不夠形容,那真的是美輪美奐,磅礴大氣,不是用幾句粗鄙的“哇靠哇塞牛逼”能夠形容的。
李世民好像特別關照哈小維,走在哪里都帶著他和長孫無忌,搞得那些王公大臣個個以為他來頭不小,哈小維是又驚又喜,學著長孫無忌的樣子對著那些大人物裝逼的“久仰久仰...”好像真的自己就是個一品大員一樣,身份尊貴。
正在酣暢說話間,李世民聽到身后一聲呼喚響起。
“二郎!”
這一聲稱呼卻讓哈小維渾身一震。
只見李世民滿臉喜色的沖著叫他“二郎”的那個男子擁了上去。
“大哥!”
“哈哈哈哈哈...”倆人雙手緊握,擁抱在一起,歡喜之情溢于言表,足以顯現倆人關系極好。
哈小維之所以全身一震,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帝王光環的氣息。
(web服務器滴滴答答的告訴哈小維,帝王光環是大唐帝國第一光環,是擁有帝王屬性的人才會顯現)
這股帝王光環是從李建成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光環能增加友軍+500%的個人屬性值,增加治吏效果,提升行政效率+800%,提高各種級別官員廉政度和忠心值+600%,有大唐封頂的撫民安民治政效果。
這種效果下所治區域不會出現叛亂、盜賊、民心不穩的因素,增加內政行動力3格,可以為智力型參謀提升謀略值+180%,同時增加群體回氣回藍+50%,并在一定范圍內壓制所有敵對勢力的士氣值,讓敵對方的個人特殊技降低施法效率,清除所有敵對勢力的加成buff并轉化成有利于已方的強化Buff(游戲術語:Buff是指可以對某個單位釋加有利狀態的咒語或施法效果)
這也就是為什么哈小維全身劇震的緣由,他現在被web服務器默認定性為李世民勢力(與太子李建成勢力互相敵對),所以沒來由的便受到了李建成帝王光環的強烈壓制,讓哈小維無所適從。
其實,哈小維也能感受到李世民身上的帝王光環,只是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這個光環若隱若現,似乎被刻意隱藏起來,無法對哈小維施加正面Buff支持。
“大哥,如此陣仗...這...”
“二郎,來來來”,李建成手拉著李世民,“你看,我大唐盛世王朝華光異彩,何其安康富足,全賴有二郎的豐功偉績才能有如此的盛世景象,二郞勞苦功高,父皇和大哥心里面可都掂記著,這場盛世夜宴特地為二郎所設,就是為了犒勞大唐的所有有功之臣,只要是有功于大唐的臣民,朝廷永遠銘記,絕不會虧待每一位為大唐做出貢獻的臣民?!?/p>
“得父皇和大哥如此惦記,臣弟惶恐,為大唐江山出力,本就是臣弟份內事,何須父皇和大哥勞神安排,臣弟愧不敢當?!?/p>
“如果二郎都當不得,那大唐就沒人當得”,李建成說著哈哈一笑,突然拉住李世民附在耳邊細聲說道“大哥一會兒更有個驚喜給你,不過現在先保密”,說完,帶著滿臉神秘感的表情看著李世民,讓李世民頓時有了種錯覺,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光,兄長藏了什么糖果餅干的好東西給他,準備在合適的時機突然拿出來,給他個驚喜交加。
這種眼神李世民好久沒見到了,現在見到恍如隔世,那是一段兄弟倆言笑不禁的玩鬧時光,想不到時光如梭,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李世民重溫之下,不禁眼眶泛起些許淚光,多想時光荏苒,一輩子就這樣過去。
這時,只聽到黃門侍郎尖著的嗓音喊道,“皇帝陛下駕到!”
一時間宮廷祥樂四起,鼓樂齊鳴,宮廷千牛衛當先開路,李淵和裴寂在內侍的簇擁下緩緩步入大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