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離婚協議書，我看了整整十分鐘。顧北辰坐在對面，西裝革履，一如既往的精英模樣。
只是那雙眼睛里，再也找不到當年看我時的溫柔。"晚星，你簽個字就行。
"他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我放下協議書，
看向這個和我結婚三年的男人："所以，你真的要和林可兒結婚？""她懷孕了。"四個字，
像四把刀，直接扎進我心里。我忽然想笑。三年前，我們也坐在這張餐桌前，
他親手為我戴上戒指，說要給我一個家。三年后，還是這張桌子，
他卻要和別人組建新的家庭。"江晚星，你別這樣看著我。"顧北辰皺起眉頭，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你心里清楚。"沒有感情？我想起昨天晚上，他說要加班，
我特意給他準備的夜宵。我想起上個月，他說出差，我在機場等了三個小時，
卻等來他和林可兒從另一個航班下來。我想起半年前，他開始頻繁加班，回家越來越晚，
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淡。原來那些我以為的工作忙碌，都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借口。
"顧北辰，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成全你。"我拿起筆，在協議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什么條件？
""給我一個月時間收拾東西。""一個月？"顧北辰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
"你收拾東西要這么久？"我笑了笑："三年的婚姻，總要有個體面的結束。"其實，
我需要的不是收拾東西的時間。我需要證據。顧北辰很快就答應了，大概在他看來，
一個月后就能和林可兒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等一等也無妨。他走后，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當初設計這個家的時候，我把所有的愛都融進了每一個細節。
暖色的燈光，舒適的沙發，墻上掛著我們的合影。現在看來，這些都成了笑話。我拿出手機，
翻出一個許久沒有聯系的號碼。"喂，齊律師嗎？我是江晚星。""晚星？這么晚了，
有什么事嗎？"齊律師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是市里有名的離婚律師。
"我想請你幫我打一場離婚官司。"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顧北辰出軌了？""嗯。
""你有證據嗎？"我看向茶幾上那份離婚協議書，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顧北辰要分給我的財產——一套郊區的小公寓，還有二十萬現金。
三年婚姻，我得到的就是這些。而顧北辰名下的公司股份，市中心的房產，還有各種投資，
加起來至少有兩千萬。"還沒有，但我會有的。"齊律師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晚星，
如果你確定要走這條路，那就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現在的婚姻法對于財產分割有明確規定，
如果能證明對方出軌，你可以要求多分財產。""我明白。"掛斷電話后，
我重新審視這個家。作為室內設計師，我很清楚每個角落的布局。書房的監控攝像頭，
顧北辰以為我不知道密碼。他的筆記本電腦，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還有他手機里那些我從未見過的聊天記錄。這一個月，我要讓他知道，
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第二天一早，顧北辰照常去上班。我也整理好自己，
穿上最正式的職業裝，前往他的公司。威盛金融大廈，二十八層，
顧北辰的辦公室就在最頂層。我很少來他公司，但今天不一樣。前臺小姐看到我，
立刻熱情地打招呼："顧太太，您來找顧總嗎？""是的，他在嗎？""在的，
不過......"前臺小姐有些猶豫，"顧總現在在開會。"我笑了笑："沒關系，
我等等他。"坐在休息區，我仔細觀察著這里的一切。十分鐘后，電梯門打開，
顧北辰和幾個客戶走了出來。他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晚星？你怎么來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我站起身，挽住他的胳膊，"忙完了嗎？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顧北辰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但當著客戶的面，他還是點了點頭。送走客戶后，
他拉著我走向電梯："你今天怎么有空來公司？""想你了。
"這三個字讓顧北辰更加不自在。電梯里，我裝作無意地問："林可兒呢？怎么沒看到她？
""她......去銀行辦事了。"我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到了餐廳，
我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顧總，林助理的電話。"服務員拿著一部手機走過來，
"她說有急事找您。"顧北辰接過電話，臉色瞬間變了。"什么？你在哪里？好，
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他匆忙站起身："晚星，我有急事要處理，你自己先吃吧。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我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定位軟件。半小時前，
我在他車上裝了一個GPS定位器。屏幕上顯示，他的車正停在市中心的一家私人醫院門口。
我知道那里。那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婦產科醫院。1 隱秘之孕我沒有立刻跟過去，
而是在餐廳里坐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夠顧北辰和林可兒演完一出戲了。下午兩點，
我開車來到那家私人醫院。停車場里，顧北辰的車還在。我沒有進醫院，而是在車里等著。
又過了半小時，顧北辰和林可兒一起從醫院里走出來。林可兒看起來很虛弱，
顧北辰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他們沒有發現我，直接上了車離開。我等他們走遠，才進了醫院。
"您好，我想咨詢一下產檢的事情。"我對前臺護士說。"您懷孕多久了？""兩個月。
"我摸了摸肚子，"剛才我看到我朋友也在這里檢查，長頭發，穿白色裙子的那個女孩。
"護士想了想："您說的是林小姐吧？她今天來做B超，已經三個月了。"三個月。
我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三個月前，正好是顧北辰開始頻繁加班的時候。
"她的男朋友人真好，全程陪著。"護士繼續說道，"說是準備下個月就領證。
"我微笑著點頭："是啊，他們感情很好。"離開醫院，我直接開車去了顧北辰的公司。
這次，我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透過落地窗，
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司大樓的出入口。五點半，下班時間。我看到林可兒從大樓里走出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她沒有回家，而是走進了馬路對面的商場。
我跟了過去。林可兒直接去了五樓的嬰兒用品專柜，開始挑選嬰兒衣服。"小姐，
您看中哪一件？"導購員熱情地介紹著，"這是我們店里最新款的嬰兒連體衣，純棉的，
很適合新生兒。""都包起來吧。"林可兒大手一揮，"我老公說了，給孩子買最好的。
"老公？我躲在不遠處，聽著林可兒和導購員的對話。"您老公真好，這么疼您。
"導購員羨慕地說，"看您買了這么多，孩子的爸爸一定很期待。""是啊。
"林可兒摸著肚子，臉上滿是幸福，"他都想好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就叫顧宇軒，
女孩就叫顧宇涵。"顧宇軒，顧宇涵。姓顧。我拿出手機，悄悄錄下了這段對話。
林可兒買完東西，又去了三樓的珠寶店。"小姐，您要看什么？""結婚戒指。
"林可兒指著柜臺里的鉆戒，"要最好的。""這一款是我們店里的主打，2克拉的鉆石，
設計也很經典。""多少錢？""十二萬。""刷卡。"林可兒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張銀行卡。
我記下了那張卡的銀行和卡號后幾位。那是顧北辰公司的副卡。林可兒刷卡的時候，
我假裝在旁邊的柜臺看首飾，實際上把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小姐，您的戒指。
"店員把戒指裝進精美的盒子里遞給林可兒。"謝謝。"林可兒收好戒指，看了看時間，
"我得回去做飯了，我老公晚上要回來。"看著林可兒離開的背影，我在心里冷笑。
她的老公今晚確實要回來，但不是回她那里，是回我們的家。晚上八點，顧北辰準時回到家。
"今天怎么這么早？"我裝作很意外的樣子。"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早點回來了。
"顧北辰松著領帶，"你做飯了嗎？""還沒有，我以為你又要加班。""今天不加班。
"他走向臥室，"我去洗個澡，你隨便做點什么吃的就行。"我點點頭，走進廚房。
趁他洗澡的時間，我悄悄翻了他的錢包。果然，里面多了一張銀行卡的消費小票。珠寶店，
十二萬整。我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然后把小票放回原位。顧北辰洗完澡出來，
我已經做好了晚飯。"今天心情不錯啊。"他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嗯，
想著我們馬上就要......新的開始了。"我笑著給他盛飯，"對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中午你匆忙離開后，我一個人吃完了飯。""公司有個緊急項目要處理。
"顧北辰避開我的眼神，"在公司忙了一下午。""這樣啊。"我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
"那你辛苦了。"吃飯的時候，顧北辰的手機響了幾次，但他都沒有接。"不接電話嗎？
"我問。"沒什么重要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關了機。我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現，
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飯后，顧北辰去書房工作，我收拾碗筷。洗碗的時候，
我聽到書房里傳來說話聲。我悄悄走過去，貼著門聽。"可兒，你怎么樣？身體還難受嗎？
""我知道，我也想陪著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最多一個月，
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戒指你喜歡嗎？我特意挑的款式。""我也愛你。"聽到這里，
我輕手輕腳地走開了。手機里，我把剛才錄到的通話內容保存好。現在，
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晚上十一點，顧北辰睡著后，我悄悄起床。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
密碼我知道——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手機解鎖后，我直接打開了微信。聊天記錄的最上面，
是林可兒的頭像。我點開對話框，看到了讓我憤怒的內容："老公，今天檢查一切正常，
寶寶很健康。""戒指我很喜歡，等我們領證的時候再戴。""想你了，
什么時候能天天在一起？""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明天記得來嘗嘗。
"我一條一條地截圖保存，同時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除了微信，
我還查看了他們的通話記錄。從三個月前開始，顧北辰和林可兒幾乎每天都有通話，
有時候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而那些時間，正是他告訴我在加班的時候。
手機里還有很多照片，大部分是林可兒的自拍，其中不少是在我們家拍的。我們的床，
我們的客廳，我們的廚房。她就像女主人一樣，在我的家里拍照留念。最讓我憤怒的是，
其中有一張照片，林可兒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我們的床上。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一周前，
正好是我出差的那兩天。我一張一張地保存著這些照片，心里的憤怒越來越強烈。最后，
我打開了他們的轉賬記錄。三個月來，顧北辰給林可兒轉了不下五十萬。房租，生活費，
醫療費，甚至連買衣服的錢，他都給。而這些錢，用的都是我們的共同財產。
我把所有的證據都保存好，然后把手機放回原位。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的顧北辰，
我忽然覺得陌生。這個男人，我和他生活了三年，以為彼此了解。現在才發現，
我從來不認識他。明天開始，我要讓他知道，背叛的代價有多大。2 暗流涌動第二天早上，
顧北辰照常去上班。我也出門了，不過不是去工作，而是去見齊律師。
齊律師的辦公室在金融街，裝修簡潔大方，墻上掛著她的執業證書和各種榮譽證書。"晚星，
你的效率真高。"齊律師看著我帶來的證據，"這些足夠證明顧北辰的出軌行為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首先，我們要申請財產保全，防止他轉移資產。
"齊律師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正式提起離婚訴訟，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財產，
并且追究他的賠償責任。"我點點頭："他能分到多少？""按照現在的證據，
再加上他出軌在先，你至少能分到百分之七十的夫妻共同財產。"齊律師看著資料，
"初步估算，大概有一千四百萬。"一千四百萬。這個數字讓我有些驚訝。三年婚姻，
我竟然不知道我們有這么多錢。"不過，顧北辰應該會找律師應訴，
這場官司可能不會那么容易。"齊律師提醒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準備好了。
"下午，我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既然要離婚，我就不能再住在這里。
我聯系了一個搬家公司，準備把我的設計作品和個人物品都搬走。正在收拾的時候，
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搬家公司的人來了，打開門卻看到林可兒站在門口。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裙子，肚子已經有些顯懷。"江晚星。"她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挑釁。
"林小姐，有什么事嗎？""我想和你談談。"林可兒直接走進了客廳，"關于北辰的事。
"我關上門，回到客廳。林可兒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她打量著這個家，眼中滿是占有欲。
"這房子不錯，我很喜歡。"她摸了摸沙發的扶手，"北辰說過，這是你設計的？""是的。
""設計得很好，不過很快就要換主人了。"林可兒看著我，"北辰已經告訴我了，
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我坐在她對面："所以呢？""我希望你能識趣一點，
不要糾纏北辰。"林可兒的聲音變得強硬起來，"他現在有了新的家庭，你應該成全他。
""成全他？"我幾乎要笑出聲，"林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沒有搞錯。
"林可兒摸著肚子，"我已經懷了北辰的孩子，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而你，
只是他過去的一個錯誤。"過去的一個錯誤。這句話讓我的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江晚星，
我知道你可能還愛著北辰，但是你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林可兒繼續說道，
"與其讓大家都難堪，不如你主動退出。""退出？"我看著她，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退出？""很簡單，簽署離婚協議，不要要求任何財產分割。
"林可兒理所當然地說，"畢竟，這些財產都是北辰的，你沒有資格分。
"我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女人，不僅搶了我的丈夫，還想讓我凈身出戶？"林小姐，
我覺得你可能對法律有什么誤解。"我站起身，"夫妻共同財產，妻子是有權分割的。
""那是在正常離婚的情況下。"林可兒也站了起來，"但是如果妻子有什么不當行為，
比如說......"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比如說什么？""比如說出軌。
"林可兒拿出手機，"我這里有一些照片，江晚星，你應該很眼熟。"她把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是幾張照片，照片里的我正在和一個男人擁抱。那是我的客戶李總，
上個月我們簽合同的時候，他激動地擁抱了我一下。但是從照片的角度看，
確實很像是情侶間的親密行為。"這些照片，足夠證明你的不忠了吧？
"林可兒得意地看著我，"如果北辰看到了，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我把手機還給她："然后呢？""然后你就應該知道，你沒有資格要求任何賠償了。
"林可兒收起手機，"相反，北辰還可以起訴你，要求你賠償精神損失。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終于明白她為什么能夠迷惑顧北辰。不僅長得漂亮，心機也夠深。
可惜，她遇到的是我。"林小姐，你的想法很有趣。"我走到茶幾前，拿起一個文件夾，
"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看看這些。"我把文件夾遞給她。林可兒疑惑地打開，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文件夾里是她和顧北辰的聊天記錄截圖，還有她在醫院做產檢的錄音，
以及她買嬰兒用品和戒指的視頻。"這...這些你是從哪里來的？"林可兒的手在顫抖。
"林小姐，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重新坐下，"現在，我們來重新談一談吧。
"林可兒癱坐在沙發上，文件夾從她手中掉落，照片散了一地。"你想怎么樣？
"她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我看著她，"在這場游戲里，你們還太嫩了。""江晚星，你不能這樣，
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我打斷她，"剛才是誰說不要糾纏，要識趣一點？
"林可兒啞口無言。"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我說道，"第一，你立刻離開這個城市，
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和顧北辰面前。第二，我把這些證據公布出去，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丑事。""我......我需要時間考慮。""你有三天時間。
"我站起身，"三天后，如果我還能在這個城市看到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可兒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陣快意。但這還不夠。
我要的不僅僅是趕走林可兒，我要讓顧北辰付出應有的代價。晚上，顧北辰回到家，
看到客廳里散落的照片，臉色立刻變了。"晚星，這些是什么？""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他。顧北辰蹲下身，一張一張地收拾著照片。
當他看清楚照片內容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從哪里來的這些？
""重要嗎？"我看著他，"重要的是，這些都是真的，對吧？"顧北辰沉默了很久，
然后說："晚星，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是怎么背叛我們的婚姻的？
解釋你是怎么讓別的女人懷孕的？解釋你是怎么用我們的錢給她買戒指的？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解釋你是怎么在我出差的時候，帶她回我們的家，睡我們的床？
"顧北辰的臉徹底白了。"晚星，我......我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沒想到？
"我站起身，"顧北辰，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我承認，我對不起你，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能不能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我冷笑，
"那就按照法律程序走吧。""什么意思？""明天，你會收到法院的傳票。
"我看著他震驚的表情，"顧北辰，既然你想要新的生活，那就徹底一點。""晚星，
你不能這樣，我們可以私下解決......""私下解決？"我拿起他剛才收拾的照片，
"你覺得這些事情，能私下解決嗎？"顧北辰看著照片，最終低下了頭。"我知道我做錯了，
但是可兒她......""她怎么了？"我打斷他，"懷孕了就了不起？還是說，
你覺得她比我更重要？""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我逼問，"顧北辰，
三年婚姻，我為你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現在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