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垃圾桶里的死亡倒計時清晨七點十五分，林北的鼻尖被腐爛的橘子皮味刺激得皺起。
他蹲在教學樓后的垃圾桶前，用樹枝扒拉著隔夜的剩飯剩菜，
塑料瓶在編織袋里發出嘩啦啦的輕響。"酸奶盒×3，
易拉罐×5......"他叼著根辣條含糊計數，突然看見垃圾桶深處有個黑色筆記本，
封面燙金的"命運手賬"四個字沾著可疑的紅色斑點。"靠，該不會是血吧？
"他用樹枝挑起筆記本，辣條"啪嗒"掉進垃圾桶。封面角落貼著張便利貼，
字跡力透紙背：撿到者需完成100個愿望。林北吹了吹封面灰塵，
紅色斑點竟變成蝴蝶形狀的紋路。他翻開第一頁，瞳孔驟縮——歐洋，
明天上午10:03會在天臺摔成狗啃泥——來自20年后的你"歐洋？
"他叼著新拆的辣條挑眉，目光越過操場看向正在晨跑的學生會主席。
那家伙穿著筆挺的校服，頭發梳得比數學公式還整齊，此刻正拿著對講機指揮值日生掃落葉。
"學霸的整人套路都這么無聊嗎？"林北把筆記本塞進書包，決定用它當墊泡面的紙板。
第二天課間，林北靠在走廊欄桿上啃玉米，看見歐洋抱著作業本往天臺沖。
陽光穿過他懷里的試卷，在樓梯口投下晃動的陰影。"喂！學霸！"林北揚了揚空牛奶盒，
"天臺門昨天報修了，你打不開的！"歐洋充耳不聞，
白色運動鞋踏在臺階上發出急促的"咚咚"聲。林北忽然想起筆記本上的預言，
手腕上的辣條碎屑突然變得刺癢——難道那本子真的會成真？他看了眼手表：10:01。
"靠，死就死吧，關我屁事。"林北咬下最后一口玉米，轉身欲走，
卻見天臺吊燈突然晃了晃，燈泡玻璃罩應聲墜落。"臥槽！"玉米棒在空中劃出拋物線，
林北踩著欄桿縱身躍下，滑板從書包側袋滑出，在樓梯口甩出道漂亮的弧線。
歐洋聽見動靜回頭，瞳孔里倒映著正在墜落的燈泡，以及踩著滑板沖來的林北。
"讓開啊你個書呆子！"滑板精準絆住歐洋的皮鞋，兩人在樓梯拐角抱成一團，
順著臺階骨碌碌滾下去。林北聞到歐洋身上的藍月亮洗衣液味，
以及某種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錯覺吧，這貨怎么可能去過火場？"砰！
"燈泡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炸裂，玻璃碎片濺在歐洋校服褲腿上。林北抬頭，
正對上歐洋放大的瞳孔，對方睫毛上沾著他的玉米須，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鼻尖。
"......你口水滴我臉上了。"歐洋推了推歪掉的眼鏡。"靠！"林北猛地推開他，
滑板正巧砸中下樓的教導主任，"老班！我、我們在排練話劇！
"教導主任看著兩人亂七八糟的發型，以及地上的燈泡碎片，太陽穴青筋暴起："明天早會，
你們倆給我上臺表演摔樓梯的小品！"醫務室里，歐洋撕開創可貼的聲音格外刺耳。
林北盯著他膝蓋上的紅痕，
突然想起筆記本上的預言："摔成狗啃泥"變成"抱在一起滾樓梯"，
這算預言成功還是失敗？"給。"歐洋遞來塊巧克力，包裝紙上印著"學霸專屬能量塊"。
林北挑眉接過，巧克力在舌尖化成甜膩的漿："謝了，不過下次能不能別在天臺補作業？
你知道自己恐高吧？
洋手頓了頓："你怎么知道......""全校都知道你上次在食堂為了躲蟑螂爬上飯桌。
"林北抹了把嘴，從書包里掏出筆記本，"還有這個，你的預言劇本？"歐洋瞳孔驟縮，
伸手搶過筆記本。泛黃的紙頁在他指尖發出沙沙聲，直到翻到最新一頁，
他突然屏住呼吸——感謝救命之恩，
獎勵愿望1/100——幫我找到真正的死因最后一個"因"字正在滲血，
像朵緩慢綻放的紅梅。"這是......"歐洋聲音發顫，后頸突然冒出冷汗。
林北叼著巧克力包裝紙聳肩："我在垃圾桶撿的，本來以為是你寫的小說，
現在看來......"他湊近歐洋耳邊，故意壓低聲音，"學霸，你該不會被人詛咒了吧？
"醫務室的吊扇發出惱人的嗡鳴。歐洋盯著筆記本上的血字，
突然想起上周在圖書館看到的舊報紙——20年前，本校一名學生在天臺離奇死亡，
死狀慘烈，手里攥著半塊巧克力包裝紙。"林北。"他轉頭看向正在摳指甲的學渣，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保鏢。""哈？"林北懷疑自己聽錯了。"每天24小時貼身保護，
直到找出真相。"歐洋掏出隨身攜帶的完美計劃表，在"防死亡計劃"一欄打了個紅叉，
"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寫作業。"林北眼睛一亮："包括高數？""包括。
""包括選修課論文？""包括。""包括......"林北舔了舔嘴唇，
"幫我搶食堂最后一份糖醋排骨？"歐洋推了推眼鏡，露出學霸特有的自信微笑："成交。
"黃昏時分，林北蹲在宿舍樓下給手機充電，看著歐洋在陽臺上掛防墜網。
夕陽把那家伙的影子拉得老長，校服領帶歪成麻花，活像只掛在晾衣繩上的企鵝。"喂！
小心點！"他沖樓上喊，"你這網要是掉下來，我明天就得去垃圾桶里撿你了！
"歐洋探出腦袋，臉上沾著膠水："閉嘴！
這是根據空氣動力學設計的......"話未說完，腳下一滑，整個人從陽臺栽下來。
"歐洋！"林北撲過去，卻見歐洋在空中轉了個圈，
精準落在草坪上的瑜伽墊上——原來他早就在樓下鋪好了緩沖裝置。"沒事。
"歐洋拍了拍草屑，舉起手機，"我開了慢動作錄像，剛才的墜落軌跡完全在安全范圍內。
"林北看著手機里像蒲公英般飄下來的歐洋，突然想起筆記本上的血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巧克力包裝紙，上面印著的蝴蝶圖案似乎比剛才多了對觸角。深夜，
林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在筆記本封面上投下斑駁的樹影。
他悄悄翻開第一頁，發現"摔成狗啃泥"幾個字已經變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而最新的預言欄寫著：明天中午12:00，食堂會出現神秘辣包"辣包？
"林北咽了咽口水，突然聽見歐洋在隔壁床翻了個身，
嘴里嘟囔著："別吃......辣條......"他搖搖頭，把筆記本塞進枕頭底下。
窗外的香樟樹沙沙作響，某個黑色影子從樹上掠過，爪子上似乎攥著半塊帶血的筆記本碎片。
2 學霸的完美計劃碎了清晨六點整，歐洋的鬧鐘準時響起。林北頂著雞窩頭從床上探出頭，
看見對面床的學霸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往保溫杯里泡黑咖啡，計劃表攤開在書桌上，
用鎮紙壓著，邊角卷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早。"歐洋推了推眼鏡，
鏡片上倒映著林北炸毛的頭發，"根據《防死亡計劃表》，我們需要在七點前到達教學樓，
避開早高峰人流，減少被高空墜物砸中的概率。"林北翻了個白眼，
從枕頭下摸出昨晚藏的辣條："學霸，你知道'早高峰'這個詞用在高中校園很詭異嗎？
"七點零五分，兩人站在教學樓前。歐洋掏出紫外線消毒噴霧，對著門把手噴了三秒，
才示意林北開門。林北挑眉接過噴霧，對著歐洋的保溫杯噴了噴："以防你被人下毒。
""......謝謝。"歐洋嘴角抽搐，接過杯子時不小心碰到林北的手，
像觸了電般縮回。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歐洋每隔十分鐘就抬頭看天花板，檢查吊燈是否晃動。
林北啃著筆桿看他緊張的樣子，突然想起昨晚在筆記本里看到的新預言：上午九點十五分，
你會因為太帥被粉筆頭砸中。"喂，學霸。"他用橡皮擦戳歐洋后背，"低頭。""干嘛？
"歐洋轉頭，粉筆頭"啪"地砸中他額頭，教室里響起壓抑的笑聲。
數學老師舉著粉筆盒微笑："歐洋同學，既然這么喜歡看天花板，那就來解這道題吧。
"林北強忍著笑，看著歐洋紅著耳朵上臺板書。陽光穿過他額前的碎發，
在草稿紙上投下細小的陰影。林北突然發現，學霸認真解題時，睫毛會微微顫動，
像振翅的蝴蝶。"林北！"老師的聲音打斷他的觀察，"你來點評下歐洋同學的解法。
""啊？哦......"林北看著黑板上復雜的公式，突然福至心靈，
"那個......步驟沒錯，但最后一步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他拿起粉筆，
三兩下畫出輔助線，教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歐洋轉頭看他，
眼中閃過驚訝："你......""噓。"林北沖他眨眨眼，
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筆記本——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可不能輕易暴露。午休時間，
食堂里人聲鼎沸。林北跟著歐洋穿過打飯窗口，看著他往餐盤里夾了三塊西蘭花，
皺眉："你這是吃草還是吃飯？""減脂。"歐洋推了推眼鏡，
"根據健康飲食計劃......""得了吧，昨天是誰搶了我的糖醋排骨？
"林北翻了個白眼，突然看見斜前方有個扎馬尾的女生朝他們走來，手里捧著個粉色信封。
"歐洋學長！"女生紅著臉遞信，"這是我寫的......"歐洋瞳孔驟縮，
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湯碗。林北眼疾手快扶住他，卻見學霸臉色慘白，盯著女生的手，
像看見洪水猛獸。"你、你好。"歐洋聲音發顫，腳尖悄悄往后挪，"有什么事嗎？
"女生正要開口，歐洋突然轉身就跑，一腳踩在灑了湯的地板上，整個人滑出三尺遠，
最后竟爬上了旁邊的飯桌。食堂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站在飯桌上的學生會主席，
他的領帶歪成麻花，西蘭花從餐盤里掉出來，滾到女生腳邊。"我、我恐高！
"歐洋抱著桌腿大喊，耳朵紅得能煎蛋。林北強忍著笑，把他從桌子上扶下來："這位同學，
我們學長有急事，信就交給我吧。"他沖女生眨眨眼，轉身對歐洋低語，"你這哪是恐高，
分明是恐女生吧？"歐洋沒說話，低頭盯著腳尖，耳尖的紅色蔓延到脖頸。
然想起論壇上的匿名帖子：《論學生會主席的奇怪癖好——每天清晨在操場和流浪貓說話》。
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歐洋帶著林北在校園里繞圈，美其名曰"熟悉安全路線"。
林北跟著他穿過小樹林，突然看見前方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抱著紙箱走過，
袖口露出半截紋身。"可疑人員！"歐洋低聲警告，拽著林北躲進灌木叢。
"就因為人家戴了頂帽子？"林北無語，卻看見歐洋掏出個小本本，上面畫著校園地圖，
還有幾十個紅色問號。"上周三，他在便利店買了三把美工刀；昨天，
他在操場逗留了47分鐘......"歐洋推了推眼鏡，"根據我的分析，
他很可能是......""快遞員。"林北看著男人走向快遞站，無語凝噎，
"人家衣服上印著'校園快遞'四個字。"歐洋的耳尖又紅了："總、總之，
小心駛得萬年船！"兩人在校園里躲躲藏藏，不知不覺走到女寢樓下。
林北看著眼前的粉色建筑，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預言：下午三點，
你會進入一個不該進的地方。"等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他拉住歐洋，
卻見對方突然指著遠處："看！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林北轉頭，
只見某個女生穿著黑色風衣走進女寢，手里抱著個黑色垃圾袋。歐洋拽著他跟上，
兩人趁宿管阿姨不注意，溜進了女寢大樓。"學霸，這是女寢啊！"林北壓低聲音，
聞著走廊里飄來的洗發水香味，心跳加速。"別說話，跟著我。"歐洋貓著腰往前走，
突然被地上的毛絨玩具絆倒，撲進旁邊的更衣室。林北跟著摔進去，順手關上柜門，
黑暗中傳來洗衣機的嗡鳴。"你沒事吧？"林北低聲問，手在墻上摸索，
突然摸到個柔軟的布料——是女生的內衣。"嗯。"歐洋的聲音帶著鼻音，似乎撞到了頭，
"我們......好像闖禍了。"話音未落，更衣室的燈突然亮起。林北透過柜門縫隙，
看見幾個女生正站在鏡子前聊天，其中一個指著他們的藏身之處："哎，
我好像聽見柜子里有聲音。""糟了。"歐洋額頭冒出冷汗，林北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抖。
"別怕。"林北突然福至心靈，掏出手機打開靜音，調出昨晚下載的鬼片音效，"抓好我。
"柜門被緩緩打開，女生們的驚叫聲響起時，林北拉著歐洋沖出更衣室，在走廊里狂奔。
身后傳來宿管阿姨的怒吼："哪來的臭小子！站住！"兩人躲進樓梯間，靠在墻上大口喘氣。
歐洋的眼鏡歪了，頭發亂得像雞窩，林北的衛衣帽子掛在門把手上，
露出里面印著的"干飯人"字樣。"這下全校都知道我們是變態了。"林北欲哭無淚。
歐洋突然笑了，肩膀微微顫動："對不起......連累你了。"林北抬頭，
看見學霸嘴角上揚的弧度，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和。他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預言，
也許有些事，比避免死亡更重要。晚上回到宿舍，林北打開手機，發現校園論壇已經炸了鍋。
頭條標題是：《震驚！兩名男子潛入女寢，其中一人神似學生會主席》，
配圖是他們狂奔的模糊背影。"完了，我的吃播事業毀了。"林北哀嚎，
翻出筆記本想寫點什么，卻發現新頁已經出現預言：17:21，圖書館三樓，
你會遇見命中注定的人歐洋湊過來，看見預言內容后猛地合上筆記本："別看！""干嘛？
"林北挑眉，"難道你怕遇見......"他故意拖長聲音，"你的命中注定？
"歐洋的耳尖再次變紅，轉身鉆進被窩："睡覺！明天還要早起避開早高峰！
"林北笑著搖頭，摸出藏在枕頭下的辣條。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筆記本封面上，
蝴蝶紋路似乎比白天更清晰了。他咬下一口辣條，
突然聽見歐洋在被窩里嘟囔："其實......她人挺好的。""誰？""沒誰！
"林北笑著關燈，腦海里浮現出白天那個遞信的女生。也許明天的圖書館之行，
會有不一樣的驚喜？3 預言竟是美食指南？圖書館三樓的陽光帶著陳舊紙張的氣息，
林北跟著歐洋穿過書架，目光落在他緊繃的肩膀上。昨晚論壇的帖子已經被頂上熱搜，
標題從《變態潛入女寢》變成《學霸與垃圾佬的奇妙冒險》，
配圖是兩人在女寢走廊狂奔的殘影，林北的衛衣帽子還掛著粉色蝴蝶結。"到了。
"歐洋停在文學區，聲音比平時高了兩個度。林北抬頭，
看見昨天遞信的學妹正抱著一摞書站在窗邊，陽光穿過她的發梢，在地板上投下溫柔的光暈。
歐洋的手指在書脊上敲出急促的節奏，像在敲自己的心跳。"去啊。"林北推了推他，
"預言說'命中注定的人'，說不定就是她。""我......"歐洋剛開口，
學妹突然轉身，懷里的書轟然落地。兩人同時彎腰去撿，額頭"咚"地撞在一起。
學妹捂著額頭笑出聲，歐洋卻像被燙到般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書架。"沒事吧？
"學妹遞來創可貼，指尖掠過歐洋發紅的額頭。"沒、沒事！"歐洋猛地站直，
書架上的《百年孤獨》砸在他腳上，"嘶......"林北強忍著笑，蹲下身撿書，
卻看見書頁間夾著張泛黃的書簽，上面畫著只蝴蝶，翅膀上寫著"歐陽"兩個字。
他突然想起筆記本上的血字，后頸微微發麻。"學長，這個給你。"學妹塞給他一顆水果糖，
轉身離開。歐洋盯著她的背影，手指捏著糖紙發出沙沙聲，像極了昨晚翻筆記本的聲音。
林北戳了戳他的腰："預言成真了？"歐洋猛地回神，耳朵通紅："什、什么預言？
""命中注定的人啊。"林北晃了晃手里的糖，"人家都給你糖了，還不謝謝預言家？
"歐洋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筆記本翻到最新頁，只見上面寫著：中午12:00，
食堂會出現限量辣條冰淇淋。"不是她。"他搖搖頭，"預言說的是食物。""靠！
"林北差點咬到舌頭，"你就這么確定？"正午的食堂飄著糖醋排骨的香氣，
林北跟著歐洋在打飯窗口前巡視。公告欄上貼著"今日特供：辣條冰淇淋"，
旁邊站著個戴廚師帽的大叔，正在往甜筒里撒辣椒粉。"這就是限量？
"林北看著大叔手里的普通甜筒，"在哪？""賣完了。"大叔擦了擦汗，"就做了一個，
被剛才那個女生買走了。"歐洋轉頭，看見學妹正舔著甜筒從他們身邊走過，
嘴角沾著紅色碎屑。林北感覺心口一痛，那可是限量辣條冰淇淋啊！"別傷心。
"歐洋掏出完美計劃表，"根據我的分析，預言可能和校外小吃街有關。""分析個屁！
"林北拽著他往校外跑，"走！去搶回來！"小吃街的傍晚彌漫著炸串的香氣，
林北蹲在煎餅攤前，看著老板熟練地打雞蛋、撒蔥花。歐洋站在他身后，
每隔三分鐘就看一次手表，警惕地盯著周圍的可疑人員。"老板，來個加辣條的！
"林北搓著手。"好嘞！"老板掀開鍋蓋，"不過辣條沒了，只剩這個。
"他舉起包著塑料紙的長條物體，上面印著"唐僧肉"三個大字。"這不是玩具嗎？
"歐洋皺眉。"能吃！"林北搶過"辣條"，咬了一口，一股塑料味在嘴里散開，
"......味道獨特。"歐洋無奈地搖頭，
突然看見對面奶茶店掛著"第二杯半價"的招牌："要不試試這個？預言說的可能是奶茶。
"林北眼睛一亮，兩人沖到奶茶店，卻看見海報上寫著："活動僅限異性拼單"。"拼就拼。
"林北轉頭看向路邊的大爺，"大爺，幫個忙？"五分鐘后，
歐洋看著林北和大爺手牽手站在收銀臺前，嘴角抽搐："這就是你的辦法？""不然呢？
"林北理直氣壯，"預言說的是'命中注定的人'，大爺說不定是隱藏的富豪！
"奶茶店小哥憋著笑打好奶茶，歐洋接過第二杯時，大爺突然咳嗽一聲："小伙子，
你們倆挺配的。"林北差點噴茶，歐洋的耳尖瞬間紅透。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歐洋的影子別扭地往旁邊挪了挪，卻被林北的影子纏上來，像兩根糾纏的吸管。
夜晚的校園靜謐，林北坐在操場看臺上，手里攥著第36包薯片。歐洋在跑道上慢跑，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成細長的線，偶爾被路過的貓咪踩碎。"累嗎？"林北扔給他一罐可樂。
"習慣了。"歐洋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你收集這么多零食干嘛？""筆記本說，吃到第37種就會回來。"林北晃了晃薯片袋，
"說不定是未來的你，來告訴我怎么結束這一切。"歐洋沉默片刻，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管怎樣，謝謝你陪我折騰。"林北愣住，
薯片袋在指間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是學霸第一次主動碰他，指尖的溫度透過頭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