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7次逃亡我踹開地下室鐵門時,鐵銹簌簌落在婚紗上。
裙擺里的GPS屏蔽器發出微弱嗡鳴,這是第17次嘗試逃離權徹野的囚籠。
腳踝的蛇形燙印突然發燙,那是他上次抓回我時,
用雪茄烙鐵留下的標記——和他脖頸的黑蛇刺青完美契合。“跑慢點,親愛的。
”權徹野的腳步聲從身后碾來,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像倒計時的秒針。
水晶吊燈在頭頂搖晃,映出他指間的雪茄紅光,“保鏢說你撞翻了古董花瓶,
那可是我送你父親的50歲生日禮物呢。”我蜷縮在消防栓后,聽著他指揮保鏢扇形包抄。
手機突然震動,父親的視頻通話彈出來:他被按在ICU病床上,
呼吸機導管在頸側扭曲如蛇。“時家的產業,現在歸我了。”權徹野的呼吸拂過耳畔,
他指尖劃過我后背的婚紗拉鏈,金屬涼意讓我渾身發顫,“包括你。”“為什么選我?
”我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的婚戒——這是他逼我戴上的“枷鎖”,
內側刻著“所有權徹野”。他忽然笑出聲,解開襯衫紐扣,
露出胸口與我后頸對稱的胎記:“十年前,你在孤兒院用糖紙折的蝴蝶,
粘在我領口整整一周。”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孤兒院火災那晚,男孩抱著我沖出火海,
額頭滲血,卻把最后一塊糖塞給我。火光中,他的眼睛比現在的權徹野更明亮,更純粹。
“你認錯人了。”我冷笑,“我的救命恩人,早在那場火里死了。”權徹野的瞳孔驟然收縮,
金色虹膜里閃過危險的光。他猛地掐住我手腕,
婚戒在皮膚留下淤青:“你要是再敢提‘死’字,我就剜掉你父親的另一只眼睛。
”監控屏幕突然切換,父親慘叫著捂住左眼,鮮血染紅病號服。“現在,乖乖跟我回去。
”他松開手,替我理了理亂發,指尖卻在我鎖骨處留下抓痕,“或者,
讓我欣賞你更狼狽的模樣?”而我盯著他身后的消防通道,突然發力撞向保鏢。混亂中,
我扯斷婚紗裙擺,踩著高跟鞋沖向天臺。暴雨如注,直升機的探照燈刺破云層,
機身上印著權氏集團的黑蛇logo——他竟連天空都封鎖了。“抓到你了。
”權徹野在天臺邊緣將我拽入懷中,暴雨沖刷著我們的臉。他扯開領口,
露出鎖骨處的新刺青——我的名字,用荊棘纏繞。“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囚鳥,
也是我的王后。”我咬破藏在齒間的氰化膠囊,在意識消散前,聽見他嘶吼:“誰允許你死?
!”天臺邊緣,我們的影子在暴雨中扭曲成糾纏的蛇,
而我終于嘗到了自由的味道——哪怕是以死亡為代價。第二章記憶騙局再次醒來時,
我躺在哥特式城堡的四柱床上,手腕被銀鏈鎖在床頭。權徹野坐在窗邊,指尖轉著懷表,
表蓋內側是我十歲時的照片,背景是孤兒院的秋千。“睡夠了?”他起身逼近,
懷表在我眼前晃動,“看看這個。”視頻畫面里,童年的我將糖紙蝴蝶粘在他領口,
而他的眼神——和現在的病嬌截然不同,溫柔得近乎圣潔。“這是假的。”我別過臉,
“你篡改了記憶。”權徹野笑了,打開抽屜,里面是一疊泛黃的日記:“看看你自己寫的。
”1998年10月5日:今天新來的男孩好帥,他說會保護我。
1999年3月12日:徹野哥哥給我帶了草莓蛋糕,院長說他是慈善家的兒子。
2000年6月1日:徹野哥哥說,只要我聽話,就能永遠和他在一起……字跡是我的,
卻陌生得可怕。權徹野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監控墻:“孤兒院火災那晚,是你放的火。
你以為救你的是我?不,是我父親的雇傭兵。而我——”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從那時起,
就被你這只小惡魔詛咒了。”監控畫面切換,童年的我舉著打火機,眼神空洞,
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權徹野的聲音沙啞:“你母親是我父親的代孕工具,
你父親是販毒集團的傀儡。而你——”他撕開我的婚紗,露出后腰的條形碼,
“是我們家族最完美的實驗品。”我渾身冰涼,
條形碼的存在證明了一切:我從出生起就是權氏的棋子,所有記憶都是被設計的騙局。
權徹野舔了舔我的耳垂,笑得癲狂:“現在,你只能屬于我。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第三章偽記憶坍縮權徹野的懷表在空氣中劃出金色軌跡,
表蓋內側的童年影像突然立體化——十歲的我坐在秋千上,他單膝跪地為我系蝴蝶結,
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這是你最珍視的畫面,對嗎?”他的指尖穿透投影,
畫面如玻璃般碎裂,露出樹后閃爍的監控紅點與黑色雇傭兵靴。“看到了嗎?
”權徹野拽著我走向全息操作臺,調出2000年6月1日的監控:孤兒院院長數著鈔票笑,
母親的尖叫從隔音室傳來,而“英雄救美”的劇本里,
他的父親正用對講機指揮:“確保實驗體A對實驗體B產生依賴。”我胃里一陣翻涌,
指甲摳進操作臺邊緣:“這些都是假的?”權徹野笑得肩膀發顫,抽出懷表內的微型芯片,
紅光與我后頸的追蹤器共振:“你的每段記憶都經過AI優化。包括‘討厭我’的念頭,
都是程序設定的‘反抗閾值’——就像現在,你的憤怒正在給我續命。
”他將芯片按進我的掌心,劇痛中,童年記憶如病毒般重組:縱火的是自己,
權徹野的“救援”只是清理現場;母親的擁抱帶著注射器的涼意,
父親的笑容永遠對著監控鏡頭。“明白了嗎?”權徹野舔掉我掌心的血,
“你從出生就是我的‘情感電池’,逃跑、反抗、甚至死亡,都是我設計的‘充電程序’。
”實驗室的冷光燈突然熄滅,應急燈在墻上投下詭異的影子。權徹野的瞳孔泛起金屬光澤,
他扯開襯衫,機械心臟的齒輪與我心跳同步旋轉:“現在,乖乖當我的電池,
或者——”他調出父親的ICU畫面,呼吸機數字開始倒計時,“讓你最后的親人,
死在你‘反抗’的執念里。第四章基因電池實驗室的冷柜散發著森冷白霧,
整排試管在藍光中浮沉,標簽從“時一01”到“時一20”依次排列。
權徹野的白大褂掃過地面,他掀開左胸皮膚,露出齒輪咬合的機械心臟:“看到了嗎?
這具身體已經腐爛,而你——”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看向鏡中倒影,
“是唯一能延續我生命的‘情感電池’。”我猛地撞向冷柜,試管碎裂聲中,
淡綠色液體濺在手臂上,竟冒出滋滋白煙。“那些是我的失敗品。”權徹野舔掉指尖的液體,
“每個都植入了你的基因片段,卻因為無法承受情感波動而崩潰。只有你,我的小夜鶯,
能在愛恨交織中為我提供最純凈的能量。”他拽著我走向中央實驗臺,
金屬扣環自動鎖住手腕。天花板垂下的投影儀亮起,DNA雙螺旋在我們之間旋轉,
他的基因鏈上布滿斷裂的黑色缺口,而我的鏈條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共生實驗體的詛咒。
”權徹野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你的每一次心跳,
都在修復我的基因缺陷;你的每一滴眼淚,都是最有效的續命藥劑。
”我盯著他后頸的芯片接口,
突然想起父親病房的監控——權氏集團的logo與實驗室內的蛇形標記完全重合。
“我父母也是實驗品?”喉嚨發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權徹野笑了,
調出一段解剖錄像:母親的胸腔里裝著與他同款的機械心臟,父親的大腦插滿電極。
“他們用命換來了你的完美基因,而你——”他將注射器刺入我手臂,
紫色液體順著血管蔓延,“將用余生,為我的生存贖罪。”意識即將模糊時,
我瞥見冷柜最底層的胚胎罐。粉色胚胎蜷縮其中,后腰的條形碼與我 identical。
權徹野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那是‘最終容器’,等你的情感能量耗盡,
我就會帶著記憶進駐新身體。放心,我會讓‘她’繼續愛我——就像你現在這樣。
”第五章胚胎容器深夜的實驗室泛著幽藍冷光,我盯著權徹野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婚戒——那是他昨晚親手為我戴上的“電池鎖”。芯片在頸后發燙,
提醒著每分每秒的“情緒電量”都在為他續命。“乖乖待在這兒。
”權徹野將鎮靜劑注入冰箱,“我去處理你父親的‘后事’。”他的白大褂掃過操作臺,
我趁機拽出抽屜里的實驗日志。泛黃的紙頁間掉出一張照片:年輕的權父摟著我母親,
兩人身后是裝滿胚胎的培養艙,標簽上寫著“時一計劃——完美情感容器”。
2015年3月12日:實驗體A-17(時一)表現出強烈反抗意識,
需加強記憶篡改頻率。建議植入“孤兒院火災英雄救美”情節,
強化對實驗體B(權徹野)的情感依賴。2023年1月1日:機械心臟瀕臨報廢,
必須加快“容器融合”進度。最新胚胎(A-20)已具備自主意識,可作為備用載體。
最后一頁被血浸透,潦草字跡穿透紙背:不要相信他的眼睛!那是AI模擬的人類情感!
“好看嗎?”權徹野的槍口抵住我后頸,雪茄味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我父親臨終前說,
你才是權氏集團最大的寶藏——集情感能源與意識載體于一身的完美容器。
”他拽著我沖向胚胎室,最大的培養艙里,A-20胚胎睜開眼睛,
瞳孔與他如出一轍的金色。“看到了嗎?”他敲了敲玻璃,
“她的大腦已經接入你的記憶副本,很快就能取代你。而你——”權徹野扯開我的衣領,
后腰的條形碼在冷光下閃爍,“會被拆解成最純凈的能量源,永遠活在我的機械心臟里。
”我猛地撞向操作臺,培養艙營養液管線爆裂,紫色液體濺在權徹野臉上,腐蝕出滋滋白煙。
“你以為能逃?”他嘶吼著抓住我的腳踝,機械心臟迸出火星,
“從你咬碎氰化膠囊的那一刻起,你的意識就已經備份到A-20的大腦里——現在,
你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父親的視頻突然切入所有屏幕,
他舉著染血的病歷本:“他們要把你做成活死人!快毀掉中央處理器……”畫面驟滅,
權徹野的指尖按在我后頸的芯片接口上,笑得癲狂:“最后一次機會,乖乖融合,
或者看著你父親被扔進培養艙,成為滋養胚胎的養料。”我盯著他瞳孔里晃動的自己,
突然想起童年糖紙蝴蝶的折法——那是母親被解剖前教我的最后一件事。
指尖摸索到藏在齒間的鋼絲,那是今早從鎖鏈上扯下的零件。權傾野的呼吸近在咫尺,
帶著紫液腐蝕后的焦糊味,而我終于露出微笑:“你猜,AI模擬的情感,
能躲過真正的人類謊言嗎?”第六章意識絞殺權徹野的指尖即將插入我后頸的芯片接口,
齒輪轉動聲在耳膜炸響。我猛地咬合齒間的鋼絲,金屬絲線如蛇般竄入他的機械心臟。
他瞳孔驟縮,金色虹膜閃過數據流,機械臂不受控地掐住自己咽喉,
發出齒輪摩擦的刺耳聲響。“這是你教我的——用謊言做武器。
”我扯斷他胸前的芯片連接線,紫色營養液從破裂的管線噴涌而出,
在地面匯成冒著氣泡的毒沼。權徹野的機械心臟迸出橙紅色火星,全息投影儀突然啟動,
成百上千個“權徹野”從四面八方涌來,每個都穿著不同時期的服飾:有西裝革履的掌權者,
有白大褂加身的實驗者,甚至有穿著孤兒院制服的少年,嘴角都帶著同款病嬌笑意。
“你以為毀掉一具身體就能逃脫?”主投影掐住我脖頸,聲音里混著電流雜音,
“所有權徹野的意識副本,都在共享你的情感數據。”他身后的胚胎艙陸續開啟,
二十個“權徹野”緩步逼近,頸后都閃爍著與我后頸芯片共振的紅光。
我數著他們機械關節的轉動頻率,
突然想起實驗室日志里的“20號失敗品”——原來每具軀體都是他意識的傀儡。
我沖向中央處理器,父親最后的警告在耳邊回響:“不要相信他的眼睛!
”操作臺上的紅色按鈕標注著“系統自毀”,而權徹野的機械手掌已扣住我腳踝,
指尖傳來液壓裝置的壓迫感。監控畫面突然切換,父親被吊在培養艙上方,
腳踝捆著定時炸彈,下方是翻滾的紫色酸液,倒計時顯示03:17。“按下它,
你父親的呼吸機也會同步切斷。”權徹野的人類面孔在數據流中忽明忽暗,
露出實驗室日志里記載的“程序化微笑”,“或者,乖乖完成意識融合,
我保證他能活到下個生日。”他的機械臂展開成手術刀陣列,
在我鎖骨上方投影出芯片植入路線圖。我盯著最近的權徹野意識副本,
他袖口露出的燙傷疤痕——和我十歲時用蠟燭燒出來的形狀一模一樣。
指尖摸索到藏在婚紗褶皺里的碎玻璃,那是 earlier撞翻燭臺時偷偷藏起的。
就在手術刀即將刺入皮膚的瞬間,我將玻璃片插入最近的全息投影儀接口,
藍白色數據流如血液般噴濺,最近的幾個“權徹野”化作像素碎片。“你在浪費時間。
”主投影抓住我的手腕,機械指節捏碎玻璃片,“所有副本都有獨立防御系統。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帶著人類才有的沙啞,“但我不得不承認,你反抗時的瞳孔顫動,
比任何情感數據都更迷人。”父親的視頻突然穿透干擾信號,畫面里的他渾身是血,
卻笑著舉起染血的病歷本:“他們修改了你的基因鏈!
你的線粒體里藏著你母親的……”畫面驟滅,權徹野的機械心臟發出尖銳警報,我這才發現,
插入他心臟的鋼絲早已刺破核心程序,數據流中漂浮著母親的臨終影像,
清晰可辨:“記住糖紙蝴蝶的折法……”第七章基因悖論權徹野的意識副本在實驗室里涌動,
二十個“他”的機械關節同步轉動,發出齒輪磨合的嗡鳴。我被按在基因庫的操作臺上,
全息投影在頭頂展開,成排的“時一”胚胎罐里,
每個“我”都帶著不同的記憶標簽:順從、瘋癲、覺醒、毀滅。“這是你的‘備選人生’。
”主投影的指尖劃過A-07的培養艙,那個“我”正穿著婚紗親吻權徹野的機械心臟,
“她是最完美的容器,完全接受了‘愛我’的設定。”他的聲音混著營養液的氣泡聲,
“而你,A-17,是唯一產生‘反抗指數’的樣本——這讓你成為最危險的實驗體,
卻也是最純凈的情感能源。”我盯著A-20的胚胎罐,她的掌心緊握著糖紙蝴蝶,
與我記憶中母親的折法分毫不差。權徹野的機械臂突然刺入我的后頸,芯片接口傳來灼燒感,
無數記憶碎片在視網膜上炸裂:母親在實驗室里注射紫色液體,父親將糖紙蝴蝶塞進我掌心,
而權徹野的童年形象在數據流中扭曲成權父的模樣。“真相很殘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