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一夜的迷亂情事過后,我察覺自己腹中似乎有了動靜。孩子的父親竟是黑幫首領傅津辭。
在被迫與他閃電結婚后,卻發現懷孕不過是一場誤會。深知傅津辭最憎惡欺瞞之人,
想起他往日的鐵血手腕,我不禁心驚膽戰。趕忙收拾行囊打算悄然離開。
誰知傅津辭竟連夜率人將機場團團圍住。他神色凄然,開口時滿是委屈:「老婆,
你連我帶孩子都要拋棄了嗎?」1空氣中浮動著令人微醺的氣息,昏暗光影里,
音樂聲與杯盞相碰的脆響交織蔓延。我蜷在卡座內側,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琥珀色液體。
前男友李沐川喘著粗氣擠到我面前,目光掃過我頹喪的模樣,下巴揚起得意的弧度:「清悅,
你果然還是忘不掉我。」意識雖有些混沌,我仍能清晰辨認眼前之人。「劈腿精,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真讓人作嘔。」李沐川卻笑得篤定:「我知道你只是鬧脾氣,別生氣了,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抓起酒杯朝他擲去:「出軌男,臟死了,離我遠點!」
劇烈的動靜吸引全場目光。他臉色驟變,眼底騰起怒意:「顧清悅,別給臉不要臉!」
猛然攥住我的手腕,強行拖拽著往外走。「放開我!松手!別碰我,惡心死了——」「救命!
有人耍流氓!幫我報警啊!」李沐川向四周解釋:「和女朋友鬧別扭而已,大家繼續玩,
別管我們。」我用力捶打他的手臂:「死渣男,放開我……」「放開她。」
一道慵懶痞氣的男聲截斷李沐川的動作。樓梯口斜倚著個銜煙男子,姿態閑散,眸光微沉。
「先生管得太寬了吧?我教訓自己女朋友,也要你插手?」男子緩步上前,
冷笑間將我從李沐川手中拽開,迅速揪住對方衣領,一拳揮向面門,
繼而抬腿重重踹向腹部——力道毫無保留,帶著十足的威懾。李沐川應聲倒地,
蜷縮著再無反抗之力。男子身后閃出幾名黑衣人,利落地將他架了出去。我晃了晃神,
舌根發僵:「呵,活該。」男子的手下開口:「敢惹黑老大,給你個教訓長長記性。」
酒意愈發濃烈,黑老大……是黑道頭兒的意思?2我踉蹌著站不穩身形,
腰間忽然貼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小心。」觸感轉瞬即逝。抬頭,
撞上一雙深邃的眼——正是方才出手的男子。細碎黑發垂落額前,鼻梁高挺,唇形優美,
寬肩窄腰裹在黑色西裝里,無端讓人喉頭發緊。酒意似乎更濃了,我盯著他喃喃:「帥哥,
看見你我突然好餓,想在餓了么點一份你。」人在醉酒時,潛意識會沖破理智的枷鎖,
行為也變得不計后果。話音未落,我踮起腳尖,將唇印在他薄唇上。嗯,是橘子花香,
我喜歡的味道。傅津辭身子微僵,垂眸凝視著我。在他回神推開我之前,我已退后半步,
離開時還輕輕咬住他的唇瓣,直至滲出血絲。血色洇染下唇,為他添了幾分妖冶氣息,
讓我更覺心動。傅津辭猛地后退一步,耳尖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底滿是錯愕:「我救了你,
你怎么能非禮我?」我不理會他,徑自爬上他后背,雙臂圈住他脖頸,
掌心拍了拍他挺翹的后腰:「駕~回家。」傅津辭額角青筋微跳,語氣隱忍:「自己下來,
否則——」「否則怎樣?大話誰不會說,小帥哥,放棄無用的抵抗吧,乖乖從了本宮。」
「被本宮親了,你就是本宮的人,說句公道話,伺候女人不是天經地義嗎?」
我又湊過去輕啄他嘴角:「快走啦,本宮困了。」身后小弟欲上前拉開我,
被傅津辭一個眼神制止。他晃了晃肩膀想甩脫我,我卻將他摟得更緊,雙腿盤住他勁瘦的腰,
下巴擱在他肩頭,整個人軟軟地墜在他背上:「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麻溜兒的~」
3命運的轉折總是毫無征兆。我盯著馬桶上驗孕棒的兩條紅線,沉默許久,
最終爆了句粗口:「靠。」什么狗屎運氣,一次就中?不對,
好像不止一次……那晚三四五……次?記不清了,只記得次日醒來時,身邊躺著個男人,
我身上布滿可疑的紅痕。更崩潰的是,似乎是我……強占了他。我把他按在床上又親又摸,
他黑著臉拼命推拒。黑道老大應該很兇殘吧,他醒來會不會把我扔進海里喂鯊魚?
我慌忙收拾行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出酒店。后來忙得昏天黑地,竟忘了吃避孕藥,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懷上了。不過是醉酒后和陌生男人一夜荒唐,老天爺不至于用「帶球」
來懲罰我吧?坐在辦公室里,我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心里反復掂量孩子的去留。算起來,
懷孕還不到一個月,最佳人流時間是6-8周,我還有半個月時間猶豫。秦姐湊過來,
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清悅,別走神了,快收拾東西,公司來大客戶了,咱們要起飛了!」
秦姐是大我兩屆的學姐,畢業后我跟著她開了家小廣告公司,招了幾個員工,
沒接過什么大單,勉強維持生計。都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我瞬間打起精神——渣男算什么,搞錢才是王道!「秦姐,我馬上準備!」4抵達會議室時,
甲方負責人正低頭處理文件。秘書歉意道:「傅總還在忙,請稍等片刻。」
我盯著他冷硬的側臉,隱約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他處理完事務,
抬眸自我介紹:「傅津辭。」懶散中帶著痞氣的嗓音。我猛然想起——是那晚的黑老大,
也是和我一夜荒唐的男人,我腹中胎兒的父親。傅津辭,江城實打實的太子爺,
明面上是商業巨擘,暗地里掌控著黑道勢力。我心底發怵,聽說他最厭惡女人,
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會不會把我滅口?正胡思亂想間,
傅津辭忽然開口點我:「秦總身邊這位是?」「這是我們公司合伙人顧清悅,
傅總別看她年輕,天賦極高,拿過不少國內外設計大獎。」
傅津辭輕笑一聲:「顧小姐看著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打死不能認。低頭訕笑:「可能是我長了張大眾臉,
讓傅總認錯人了。」他低低笑出聲:「顧小姐確實是『loopy』同款大眾臉。」
我內心吐槽:可以罵我,但請別牽連無辜的齊劉海小海貍。傅津辭雖毒舌,卻十分爽快,
開出高于市場價10%的報價,當場簽了合同,
隨后將瀲滟黑眸轉向我:「只有一個要求——」「顧小姐需親自負責傅氏項目的全程對接。」
5暮色漫過天際,晚霞的橙紅揉碎在云層里。走出公司,遠遠看見李沐川在門口打轉。
我不想糾纏,扭頭欲走,卻被他搶先一步拽住:「清悅,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先聽我解釋,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晚風吹來,李沐川身上的煙味竄進鼻腔,惡心感鋪天蓋地襲來,
我不顧形象地扶著路邊花壇干嘔。他抬手想幫我順氣,卻被一股蠻力掀翻在地。
傅津辭出拳極快,拳風帶起殘影,連臉都沒放過。李沐川癱在地上哼哼唧唧,
整張臉腫得像豬頭。傅津辭隨意朝他指了指:「送警局,擾亂公共秩序,讓警方處理。」
隨后空出手來,輕輕拍我的后背:「怎么了?吐得這么厲害?」
這段時間傅氏項目都是他直接對接,一來二去我們熟絡起來,我也不再怕他。
我扶著胸口瞪他,語氣帶怨:「都怪你,現在看見你就想吐,離我遠點!」
傅津辭一頭霧水:「?」「發什么神經?剛是誰幫的你?」「能不能有點感恩之心?」
我在心里腹誹:還不是因為你讓我懷了崽?你不負責誰負責?「我求你幫忙了嗎?
沒求就別管,關我什么事?」傅津辭抿緊唇,黑眸沉沉盯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行,
顧清悅你有種。以后你的事我再管,我就是——」我接口:「狗。」
他神色稍緩:「知道就好。」下一秒我又嘔得昏天黑地,沖他揚了揚手背。傅津辭無奈,
繼續輕拍我的背:「到底怎么回事?」說著就要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倒要看看你得了什么病。」我抬頭看他,心底警鈴大作——絕不能跟他去醫院,
否則懷孕的事必定暴露!甩開他的手,慢吞吞往停車場走:「不用,我沒病。」
傅津辭亦步亦趨跟著:「送你回家。」我挑眉回望:「不是說再管我就是狗嗎?怎么……」
他身形一僵,沉默片刻,猛地扭過頭去,背對著我:「汪,汪汪……」見我笑出聲,
他惱羞成怒:「汪汪隊立大功!」6轎車狹小的空間里,橘子花香縈繞鼻尖。
我歪在副駕駛座,看向車窗外流動的霓虹。「看你吐得厲害,真不用去醫院?」
我搖頭:「家里有藥。」頓了頓,反問:「李沐川常來找你麻煩?」我有些疑惑,
他為何突然關心這事。「還行,早拉黑了,今天大概是堵不到我才來公司。」
「以前感情不是挺好?怎么突然分了?」我撇嘴:「他劈腿了,一個月前勾搭上白富美,
嫌我窮酸了。」「以前眼瞎罷了,這種男人,倒貼我都不要。」傅津辭側頭看我,
唇角微揚:「以后可得擦亮眼睛,畢竟李沐川一年前就出軌了。」一年前?那不是剛畢業時?
我冷笑——李沐川可真是「好男人」典范。忽然意識到什么,
聲音陡然拔高:「你怎么知道他出軌一年?怎么知道我們是大學同學?你調查我?」
眼前男人卻云淡風輕點頭:「了解合伙人基本信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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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破罐破摔:「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合伙人懷孕了?」傅津辭的笑瞬間凝固,
眼神驟冷,如刀鋒般剜向我,周身氣壓驟降。我打了個寒顫——好好的,惹這尊煞神干嘛?
他發起火來真的會打人!他咬牙切齒:「誰的?」我更氣了:「除了你還有誰?」
這段時間相處,他早認出我是誰,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他手指微微蜷起,
滿臉震驚:「什么意思?」我翻了個白眼:「那晚你戴沒戴套,自己心里沒數?」短短幾秒,
傅津辭臉上閃過復雜神色,最終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你打算怎么辦?」
我小心翼翼反問:「你呢?」畢竟孩子有他一半血脈,我想聽他的想法。他猶豫片刻,
從皮夾抽出黑卡遞來:「我尊重你的選擇。」「想生,我養;不想生,手術費我出。」
7清晨,我迎著晨光走出小區,一眼看見輛騷粉色瑪莎拉蒂停在路口。
傅津辭從車上下來——白衛衣配黑色運動褲,腳踩運動鞋,碎發被晨風吹得微亂,
整個人清朗如少年。他大步走到我面前,面露嫌棄:「這穿搭什么鬼,一點都不搭。
還有時間,回去換套和我配的。」我穿的是標準職場裝:針織衫加高腰闊腿褲,
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晃了晃手中的紅本本:「去領證。」我瞳孔驟縮,
懷疑自己幻聽:「傅津辭,你腦子進水了?」「別誤會,我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總被催婚催生。」我機械點頭——傅津辭28歲,豪門催婚確實正常,
但以他的條件,想結婚可謂一呼百應。「為什么選我?就因為我懷孕了?」「我可沒喜歡你,
別自作多情,只是和你結婚能解決我的麻煩,讓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閉嘴。」
我眨眨眼:「巧了,我也不喜歡你。不過傅總這么強調『不喜歡』,倒像是在掩飾什么。」
8幾年前生病,醫生說我子宮壁薄,受孕概率極低,這次若打掉孩子,可能再無生育機會。
所以我決定生下來,無論傅津辭是否愿意負責。最終,我換上白襯衫配牛仔褲,
跟著他走進民政局。明明只是利益結合——他需要擋箭牌妻子,
我需要給孩子一個合法父親——但結婚證上的合照卻異常登對,郎才女貌,叫人艷羨。車上,
我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我和傅津辭閃婚了,和這個認識僅一個月的男人。他邊哼歌邊開車,
看上去心情極佳。也是,催婚難題解決了,自然值得高興。忽然想起什么,
我正色問他:「你結婚的事,父母知道嗎?」豪門向來重視聯姻,
我這種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說了,戶口本還是他們給的。」
「他們同意?」「當然,高興得很。」見我滿臉擔憂,
傅津辭輕笑:「這么快就擔心婆媳關系?」「想太多,他們從不干涉我的選擇,況且……」
「他們早就想見你了。」「先想想收拾什么行李吧。」我困惑看他:收拾行李?
「我可沒打算分居,當然要住一起。」「算了,別收拾了,缺什么直接買新的。」
9終究沒能拒絕傅津辭,我在深夜拖著行李搬進了他的宅邸。提出分房而居時,
他卻執意不肯。「你懷著孩子,獨自居住多有不便,同住一屋我也好照料。」「別誤會,
僅是出于對孕婦的關照。」……我僵直地躺在寬大的床榻上,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緊閉雙眼數羊試圖入睡,從「一只羊」到「八十只羊」,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傅津辭的面容。
數亂了便重新開始:「一只羊,兩只羊…… 十五只羊。」水流聲戛然而止,浴室門被推開。
傅津辭緩步走向床鋪,我全身緊繃,佯裝熟睡。「這么快就睡著了?」床墊隨他的重量下陷,
他在床的另一側躺下,忽而湊近幾分,目光灼灼:「睡眠質量這么好?」久久未聞回應,
我小心翼翼睜眼,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眸。「裝睡被我識破了吧。」
我生硬別過臉:「當然是被你灼熱的視線驚醒的。」他低笑出聲:「倒成了我的不是?」
身體前傾逼近,我不得不仰起頭 —— 他發梢微濕,上身赤裸,精瘦的肌肉線條流暢,
浴巾松垮地纏在腰間。褪去白日的冷冽,此刻的他多了幾分氤氳水汽中的柔和。
心跳陡然加速,我能清晰感知臉頰發燙。但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便壯著膽子伸手輕觸他裸露的肌膚,指尖拂過緊實的腹肌:「嗯,手感不錯。」
方才還氣場十足的男人驟然耳尖泛紅,慌亂地別過臉去:「你怎么又動手動腳?」
我揚起唇角:「你特意露出來,不就是給我看的?何況,摸自己的丈夫有何不妥?」
他身形微怔:「你叫我什么?」被當面點破,我竟有些赧然,忙不迭轉移話題:「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