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嗎?這世上藏著比恐怖片還邪乎的真相。我叫十一,是個靠講鬼故事吃飯的博主。
但我的“鬼故事”——全是從暗網邊角料、軍方泄密文件里扒出來的。
那些藏在歷史褶皺里的神秘實驗,每個字都滲著血。就說北極的“鏡面計劃”。
傳聞蘇聯科學家用鏡子撕開時空裂縫,結果照出無數雙不屬于人類的眼睛。
我第一次在匿名論壇刷到實驗日志時,后脖頸的汗毛直接立成了鋼針。德特里克堡更絕。
那地方哪是實驗室,分明是披著白大褂的墳場。上個月有個退伍兵私信我,
說他在基地值夜班時,聽見墻里傳來指甲抓撓聲。“就像有人被困在水泥里,撓了幾十年。
”他打字的手都在抖,對話框里全是錯別字。最邪門的是“阿提克斯實驗”。
全網連個正經詞條都沒有,
可我在FBI解密檔案的角落挖到一句:“實驗體J-07觀測時空時,
始終被未知生物注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有人隔著時空裂縫,
被一雙不屬于這個維度的眼睛盯著喘氣!起初我也當這些是鍵盤俠瞎編的黃文。
直到我泡在圖書館三個月,
把冷戰時期的報紙翻出毛邊——1983年北極圈的極光燒了十七天,
1991年德特里克堡周邊井水一夜變黑,2005年中情局文件閃過“時空污染”,
后面跟著三道黑框。我才后知后覺:這些破事兒全擰在一根繩上,線頭攥在一群瘋子手里。
“你他媽腦子進水了?”發小把啤酒罐砸在桌上,泡沫糊住了他狼頭紋身的眼睛。
“那些地方連信號都沒有,你死在里頭都沒人收尸!
”他不知道我抽屜壓著三張匿名郵件打印紙,邊角被手汗洇出深色褶皺。
第一張是北極基地衛星圖,圓頂建筑纏著蛛網似的電纜;第二張是德特里克堡舊地圖,
紅圈里的“禁區”畫著血紅問號;第三張最狠——糊著團凍硬的血肉,
備注欄寫著“實驗體組織樣本”。上周我收到個沒寄件人的包裹。
牛皮紙信封掉出片帶毛的碎肉,還有張紙條,用紅墨水寫著:“再查,下塊肉是你的。
”字跡像蚯蚓在紙上扭來扭去,每個標點都帶著血珠。可我停不下來。
每晚閉眼就看見那些眼睛——在裂縫深處忽明忽暗,像深海里的燈籠魚。
我開始隨身帶防割手套,在背包塞滿戰術手電,對著鏡子練用匕首劃開膠帶。
朋友說我快瘋了,但我更怕這世界本就瘋了。三天前在舊貨市場,我淘到臺老式攝像機。
鏡頭里掉出張拍糊的照片:荒地立著半截鐵柵欄,后面是棟釘死窗戶的灰樓,
右下角鉛筆字寫著:“他們在地下室挖了直通地獄的梯子”。我摸著照片上的指紋,
突然想起發小他爸臨終前的話。那老爺子攥著我手腕,指甲幾乎摳進肉里:“別去地下三層,
別聽他們敲墻的聲音……”現在我坐在長途汽車站,膝蓋壓著塞滿現金的背包。
手機亮了又滅,
十條消息:“你TM真是個瘋子”“那地方早被軍方接管了”“看見穿黑夾克的人趕緊跑”。
我刪掉未發送的“保重”,把手機卡掰成兩半。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像無數只手在抓撓。
司機扯著嗓子喊“上車”,我看見他后頸有塊胎記,形狀像道沒愈合的傷口。車開出半小時,
我摸到背包側袋有硬物。掏出來是枚生銹的鑰匙,鑰匙環刻著“B3-07”。
旁邊的疤臉男人突然扭頭,臉上刀疤從眼角劃到下巴,
咧嘴露出缺了半截的犬齒:“去德特里克堡?”他呼出的氣帶著腐肉味,“那兒的墻會吃人,
吃剩的骨頭喂實驗室的怪物。”我沒說話,把鑰匙攥進掌心,指甲扎進肉里。
疼得我想笑——原來這世上真有人知道,知道那些在黑暗里爬動的東西,
知道我們活在個千瘡百孔的世界。車越開越偏,路燈全滅了。手機突然震動,
來了條未知短信:“第三排座位底下有驚喜”。我僵住了。疤臉男人死死盯著我,
瞳孔映著手機屏幕的冷光。他慢慢抬手指向座位下方,我聽見自己心跳聲,
像有人在胸腔里敲鼓。指尖剛碰到座位下的硬物,車猛地剎住——前排乘客罵罵咧咧轉頭,
我看見擋風玻璃外站著三個黑夾克。他們沒打傘,雨水順著兜帽往下淌,遮住了臉。
最左邊的人抬抬手,沖我做了個“下來”的手勢。疤臉男人突然湊近我耳邊,
呼出的氣帶著鐵銹味:“跑吧,趁他們沒掏槍。”我猛地推開他,撞開車門沖進雨里。
背后傳來司機的叫罵,還有皮鞋踩水洼的聲響。我攥著鑰匙狂奔,
聽見喉嚨里發出困獸似的低吼。雨幕里閃過道白光,是德特里克堡方向。那道光像把手術刀,
劈開漫天的黑。現在我離它越來越近,近到能聽見墻里的抓撓聲,
近到看見圍欄上的警告牌:“禁止入內 違者后果自負”。翻圍欄時劃破手背,
血珠滴在地上,很快被雨水沖散。實驗室鐵門虛掩著,門縫漏出腐肉味。我摸出手電筒,
照亮門內的樓梯——臺階有新鮮泥腳印,直通地下三層。
手機這時突然響了——是發小的號碼。我顫抖著接起,聽見那頭劇烈喘息:“別下去,
我剛知道,那些實驗根本沒停過——”話沒說完就斷了,黑暗中傳來手機墜地聲,
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和越來越近的,皮鞋踩在水泥地的聲音。我關掉手電,
摸出背包里的匕首,刀刃在黑暗中泛著冷光,映出我扭曲的臉。
地下三層方向傳來金屬摩擦聲,像有人在推開沉重的鐵門。
我想起照片上的字:“他們在地下室挖了直通地獄的梯子”。現在,我要順著這梯子,
看看地獄里到底藏著什么。雨澆得我睜不開眼,匕首攥在手里全是汗。
德特里克堡的鐵門吱呀作響,像老煙鬼的咳嗽。手電筒掃過墻角,
墻皮剝落的地方露出暗紅痕跡——不是涂料,是干涸的血。“安迪,你要是在這兒,
就給點信號!”我壓低聲音。那個失蹤的探險博主,最后影像就在這鬼地方。
他視頻里搖晃的鏡頭、玻璃罐里泡著的扭曲肉塊,還有那句沒說完的“它們來了”,
在我腦子里來回打轉。發小的警告突然響起:“基金會的人能把活人改造成怪物。
”我打了個寒顫,靴底碾過什么東西——是半截牙齒,琺瑯質還泛著詭異的藍光。
通風管道傳來指甲抓撓聲,一下,兩下,像有人在數我的心跳。我猛地轉身,
手電筒光束撞上雙猩紅的眼睛。那東西蹲在消防箱上,皮膚半透明,
血管像藍色蛛網爬滿全身。它歪著頭看我,裂開的嘴里伸出分叉的舌頭,
和安迪視頻里的“實驗體”一模一樣。“操!”我抄起滅火器砸過去。怪物消失在陰影里,
只留下串黏液痕跡。我順著痕跡往前走,靴底黏糊糊的,像踩在融化的內臟上。
地下室走廊的燈忽明忽暗,
照亮墻上的標語:“生物危害等級:四級”“未經授權者——”后半句被血蓋住了。
轉角處傳來金屬碰撞聲,我貼著墻挪過去,聽見兩個聲音在說話。
“B3-07的新樣本準備好了嗎?”“主任說要用活人,上次那個大學生的恐懼值不夠。
”我瞳孔驟縮。背包里那張帶肉的紙條、舊貨市場的鑰匙,全對上了。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條匿名短信:“7分鐘后,B3-07實驗室,帶好你的好奇心。”剛看完,
頭頂的監控突然轉向我,鏡頭紅燈亮起。“警報,檢測到非法入侵。
”電子合成音在走廊炸開。四面八方傳來腳步聲,我撒腿就跑,身后傳來怪物的嘶吼。
跑過標著“冷凍庫”的鐵門時,門縫滲出寒氣,我鬼使神差地停下——透過結霜的玻璃,
看見上百個鐵架,每個都掛著裹尸袋,袋角滲出黑色液體。
“編號DT-001至DT-999”,墻上的銹牌在滴水。
安迪視頻里的畫面涌上來:他顫抖的手拍過同樣的鐵架,鏡頭掃過某個編號時,
突然劇烈晃動。我扯下圍巾擦玻璃,目光鎖定在DT-72的袋子上。正要伸手,
背后傳來破空聲!我就地一滾,寒光擦著頭皮飛過——是根帶倒刺的金屬箭,
釘進墻面嗡嗡作響。抬頭望去,二樓的觀景臺站著三個穿黑風衣的人,他們戴著鳥嘴面具,
手里的弩泛著幽藍。“抓住他,別讓樣本跑了!”鳥嘴人怪叫。我抄起地上的鐵管,
砸開冷凍庫旁的應急通道。腐臭味撲面而來,這里不是走廊,是個巨大的解剖室。
正中央的手術臺綁著具尸體,胸口被剖開,內臟卻不翼而飛,只剩個空蕩蕩的胸腔,
像在嘲笑我。手術燈突然亮起,照亮墻上的照片墻——全是失蹤者的笑臉。
安迪的照片被紅筆圈住,旁邊貼著張紙條:“阿提克斯實驗第72號失敗品”。我扯下照片,
后面露出暗格。剛摸到里面的U盤,地面突然震動,解剖室的鐵門轟然倒下。怪物沖進來了。
那是個人形生物,皮膚下蠕動著黑色蟲子,眼睛長在扭曲的觸須上。它張開血盆大口,
噴出團綠色黏液,所到之處,地面滋滋冒煙。我轉身就跑,卻被鳥嘴人堵住退路。
他們舉起弩,箭尖對準我的心臟:“交出U盤,或者,成為新的實驗樣本。
”怪物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黏液已經濺到我后腳跟。我握緊U盤,
摸到內側刻著的小字——“莉迪亞”。這是安迪用命換來的東西,
也是德特里克堡最黑暗的秘密。而我,已經沒有退路。U盤在口袋里發燙,
后背的冷汗卻涼得刺骨。從德特里克堡逃出來后,我窩在破舊旅館里,
盯著屏幕上跳動的代碼。安迪留下的文件被層層加密,直到我輸入“莉迪亞”,
界面突然炸開一片藍光。不是視頻,不是文檔。是密密麻麻的手寫筆記,墨跡暈染得厲害,
有些地方還沾著褐色斑點——像干涸的血。“1976年3月15日,朱迪出現記憶偏差。
”“她堅稱‘五十六個星座,五十六枝花’,與現實嚴重不符。”我猛地暫停,頭皮發麻。
這不就是網上吵翻的“曼德拉效應”?有人記得南非總統曼德拉八十年代就死在獄中,
可現實是他2013年才離世;還有人發誓《愛我中華》的歌詞是“星座”,
但所有官方記錄都寫著“民族”。手指繼續下滑,筆記里夾著張泛黃照片。
一群孩子坐在教室里,墻上的黑板寫著“五十六個星座”。角落的女生穿著碎花裙,
側臉輪廓和朱迪一模一樣。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異常記憶,可能與時空裂縫有關”。
“咔嗒”。旅館的門鎖突然轉動。我抄起臺燈躲到門后,心臟快撞破喉嚨。門縫擠進道黑影,
我掄起臺燈砸下去——“別動手!是我!”發小抱著頭慘叫。他的狼頭紋身沾著血,
義眼閃爍著雪花點:“基金會的人追來了,你在查的東西……”他壓低聲音,
“和北極的鏡面實驗有關。那些記憶偏差,可能是不同時空重疊的殘影。
”窗外突然炸開強光,幾輛黑色SUV堵住巷口。發小拽著我翻窗,
跳到隔壁堆滿紙箱的倉庫。頭頂的燈管滋滋作響,
照出墻上的涂鴉:“它們在篡改我們的記憶”“鏡子里的世界才是真的”。
最刺眼的是用血寫的大字:“你以為自己記得的,都是真的嗎?”“看這個!
”發小踢開紙箱,露出臺老式放映機。膠片轉動,畫面里是北極冰原,
一群科學家圍著巨大的鏡子。鏡中映出的不是他們的倒影,而是另一群穿著現代軍裝的人。
突然,鏡面裂開,無數發光的碎片鉆進科學家的腦袋。“1983年科技列夫的實驗記錄。
”發小的義眼快速掃描,“他們發現時空裂縫會產生記憶污染,就像……”他頓了頓,
“就像有人在我們腦子里安裝了錯誤的程序。”倉庫外傳來踹門聲。我抓起膠片塞進背包,
發小舉起自制炸彈:“往地鐵站跑!那里有防空洞,能避開基金會的信號追蹤!
”我們在雨巷狂奔,身后的追兵越來越近。拐過第七個路口時,
我撞上個人——是個白發老太太,懷里抱著本破舊的《西游記》。“孩子,
你相信平行時空嗎?”她突然開口,渾濁的眼睛盯著我,“我明明記得,通天河那集,
老龜馱著唐僧游過了瀑布,可現在的電視里……”她翻開書,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劇照,
正是老龜破水而出的畫面。我搶過照片,背后寫著:“1986版《西游記》刪減片段”。
發小拽著我繼續跑:“別管了!那些記憶可能是其他時空的殘留!
”但老太太的聲音追了上來:“他們在抹除真相!記住,正常體溫不是37度,是37.2!
是37.2!”地鐵站的燈光忽明忽暗,電子屏的時間顯示19:19,不斷跳動。
發小撬開防空洞鐵門,我回頭望去,追兵的槍口已經對準我們。千鈞一發之際,
我瞥見電子屏閃過畫面——不是廣告,是北極鏡面實驗的實時影像,
鏡中伸出的觸須正纏繞著地球。“他們在改寫歷史!”我嘶吼著摔進防空洞。
鐵門關閉的瞬間,我聽見發小的義眼發出警報:“檢測到時空波動異常,
距離我們500米處……”黑暗吞沒了他的聲音。但我知道,那些記憶偏差不是偶然。
有人在時空的裂縫里,篡改著人類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防空洞的霉味混著鐵銹鉆進鼻腔,發小的義眼在黑暗中劃出幽藍的光。我們撬開生銹的鐵盒,
里面躺著本蘇聯時期的實驗日志,封皮上“科技列夫”的簽名已經褪色,
卻依然帶著股瘋狂的力道。“1982年12月21日,極夜第七天。
”我念出泛黃紙頁上的字跡,“光與時間本質相同的假設,或許能通過鏡面裝置驗證。
”發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義眼紅光爆閃:“基金會的衛星顯示,
北極正在聚集大量能量,和日志里的實驗參數吻合!”轟鳴的直升機聲從頭頂掠過,
震落墻灰。我們爬出防空洞,雪粒子砸在臉上像針扎。遠處的極光詭異地扭曲成漩渦狀,
暗紅的光帶中隱約浮現出鏡面般的輪廓——那是座懸浮在冰原上的巨型建筑,
上千面鏡子組成的穹頂,正貪婪地吞噬著極光。
“科技列夫的鏡面裝置……”我握緊背包里的膠片,喉嚨發緊。發小掏出熱成像儀,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朝著鏡面建筑移動:“基金會的部隊,還有……”他放大畫面,
我倒抽冷氣——那些人形熱源的體溫顯示為零下40度,心臟位置卻跳動著刺目的藍光。
我們摸黑靠近時,聽見崗哨士兵的對話。“這次的裂縫穩定劑夠用嗎?
”“用超能力者當活體電池,主任說能撕開更大的口子。”話音未落,發小突然把我撲倒!
子彈擦著頭皮飛過,擊碎旁邊的冰柱。我翻身舉槍,看見三個士兵從雪地里鉆出,
他們的皮膚下流淌著液態金屬,眼睛像碎鏡片般反射著極光。“他們被改造成了鏡面生物!
”發小的激光義眼射出光束,卻被士兵的皮膚折射回來。我想起德特里克堡的實驗報告,
摸出安迪留下的U盤——上面的“莉迪亞”字樣在極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鏡面建筑的大門轟然洞開,刺眼的藍光涌出。我們趁機滾進陰影,
眼前的景象讓我胃部翻涌:數百個透明培養艙懸浮在空中,里面泡著的人都穿著實驗服,
胸口嵌著鏡面碎片,表情凝固在極度驚恐的瞬間。“這些都是‘阿提克斯實驗’的失敗品。
”發小的聲音發顫,他的義眼掃描著艙體編號,“從DT-001到DT-72,
和德特里克堡的記錄能對上。”最中央的平臺上,矗立著直徑百米的鏡子。
鏡面上布滿時空公式,裂縫般的紋路中滲出銀色液體,
在空中凝結成文字:“觀測者即將降臨”。“他們要召喚更高維度的生物!”我大喊。
警報聲突然撕裂空氣,培養艙的人同時睜眼,他們的瞳孔變成鏡面,齊聲發出刺耳的尖叫。
發小的義眼瞬間過載,冒出濃煙:“快走!這些叫聲在干擾時空頻率!
”我們朝著控制臺狂奔,卻被鏡面士兵包圍。子彈打在他們身上化作光點,
發小掏出反物質炸彈:“我拖住他們,你去毀掉核心!”我沖進控制臺的剎那,
鏡子突然劇烈震動。裂縫中伸出巨大的觸須,每根都裹著密密麻麻的眼睛。
鏡面上浮現出科技列夫的投影,他的臉扭曲變形,聲音混著電流:“停下!
你們會釋放不可控的存在!”“你們才是災難的源頭!”我舉起U盤插入接口,
“莉迪亞的記憶里有你們最害怕的東西!”U盤爆發出強光,鏡子的裂縫開始逆向愈合。
但更多的觸須從裂縫深處鉆出,纏住我的腳踝。
我看見觸須表面映出無數個平行時空——有的世界里,人類成了鏡面生物的奴隸;有的世界,
地球被裂縫撕成碎片。“哥哥,往這里看。”莉迪亞的聲音從鏡子深處傳來。我轉頭,
看見小女孩的身影在裂縫中忽隱忽現,她的懷里抱著鏡面熊,
熊的眼睛映出鏡子的核心——那里跳動著顆藍色的心臟,表面刻滿人類的記憶。
“毀掉它……”莉迪亞的身影開始消散,
“那是觀測者用來錨定我們世界的錨點……”反物質炸彈的倒計時響起,
發小沖破重圍撲過來。鏡面士兵的利爪穿透他的肩膀,卻被他反手捏碎頭顱。
我們同時扣動扳機,子彈射向藍色心臟。爆炸的氣浪中,
我聽見科技列夫最后的嘶吼:“你們什么都不懂!觀測者能讓人類進化!
”鏡面裝置轟然崩塌,時空裂縫發出垂死的尖嘯。我和發小被氣浪掀飛,墜落的瞬間,
我看見裂縫深處那雙巨大的眼睛緩緩閉合,而莉迪亞的鏡面熊,正朝著我們露出微笑。
雪落無聲,北極恢復寂靜。但我知道,這場和時空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北極的雪混著鏡面碎片扎在臉上,發小的血在雪地里洇出詭異的藍。
反物質炸彈的余波震得耳膜生疼,
可我們沒時間喘息——基金會的增援直升機已經在天際線出現。
“日志里提到科技列夫的秘密實驗室。”我扯下衣襟給發小包扎傷口,
他肩膀的機械義肢冒著青煙,“在蒂克森,用他女兒的名字命名。”發小啐出帶血的唾沫,
義眼掃過遠處的極光:“莉迪亞實驗室?那地方在蘇聯時期就是禁區,連衛星地圖都查不到。
”我們偷了輛廢棄的雪地摩托,引擎轟鳴著撕開雪原的死寂。
儀表盤的溫度顯示跌到零下50度,可我后背全是汗——總感覺有雙眼睛,
透過時空裂縫盯著我們。三天后,冰原上終于出現那座建筑。
像是從冰層里生長出來的鋼鐵怪物,外墻布滿冰霜凝結的詭異紋路,
大門刻著西里爾字母的警告:“踏入者,將被時間碾碎”。發小用激光義眼切開電子鎖,
腐臭味混著臭氧撲面而來。實驗室內部像座時間墳場。成排的老式計算機冒著電火花,
墻上貼滿泛黃的星圖,每張圖都用紅筆圈著北極點。最刺眼的是中央的玻璃棺,
里面躺著具保存完好的尸體——是個十歲左右的女孩,胸口嵌著塊跳動的鏡面晶體。
“莉迪亞……”我喉嚨發緊。發小的義眼突然瘋狂閃爍:“檢測到時空錨點反應!
”他踹開銹蝕的鐵門,里面堆滿實驗日志和膠片。我抓起最近的一本,
1983年2月26日的記錄被血染紅:“鏡面共振成功,但莉迪亞的意識被困在裂縫中。
我必須……”字跡戛然而止,后面貼著張照片。科技列夫抱著莉迪亞站在鏡面裝置前,
女孩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可鏡中的倒影卻扭曲成怪物模樣,無數觸手從鏡面伸出,
纏繞住父女倆。“他為了救女兒,打開了不該打開的門。”發小聲音發抖。
頭頂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我們同時舉槍,卻看見天花板垂下根鏡面觸須,末端掛著個U盤。
發小用義肢抓住,屏幕亮起的瞬間,實驗室所有燈光驟然熄滅。
黑暗中響起科技列夫的聲音:“后來者,如果你看到這段影像,說明我失敗了。”投影亮起,
畫面里的科學家頭發全白,眼神卻透著瘋狂:“莉迪亞不是實驗事故的受害者,
她是觀測者選中的容器。基金會偷走了她的尸體,
用她的基因制造了72個克隆體……”我想起德特里克堡的編號,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鏡面裝置不是打開裂縫的鑰匙,而是封印。” 科技列夫舉起塊破碎的鏡面,
“當所有克隆體死亡,觀測者將徹底降臨。毀掉莉迪亞的心臟,那是連接兩個維度的核心!
” 話音未落,實驗室劇烈震動。培養艙里的莉迪亞尸體突然睜眼,她的皮膚裂開,
伸出無數鏡面觸手。發小的激光義眼率先開火,卻被觸手反射回來,在墻上燒出個大洞。
“快走!她被觀測者控制了!” 我拉著發小后退。但出口已經被鏡面墻封死。
莉迪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混著上千人的回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