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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懸疑靈異 > 大漠里的血色風(fēng)鈴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31 14:18:02

    導(dǎo)語我從未想過,拯救女兒的唯一方法,竟是先要親手殺死她。

    當(dāng)沙塵暴卷著駝鈴聲撞進旅店時,我正在顯微鏡下比對著三年來收集的每一份血樣。

    桌案上擺放的,不是什么科研資料,而是女兒失蹤案中那塊染血紗布。

    DNA檢測結(jié)果讓我的手開始顫抖——它與今天地下室新出現(xiàn)的組織樣本完全吻合。

    我捏緊圍裙上的駱駝骨風(fēng)鈴,那串看似普通的裝飾品,實際上是用五個受害者的指骨串成。

    此刻它正發(fā)出類似嬰兒啼哭的異響,仿佛在提醒我,有些真相一旦揭開,就再也無法回頭。

    1 法醫(yī)的復(fù)仇我叫陳雪,表面上是這個邊境小鎮(zhèn)唯一的法醫(yī),

    實際上卻是一個精心策劃復(fù)仇計劃的母親。解剖臺上的不銹鋼在昏黃燈光下泛著冷光,

    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和血腥味的混合氣息。

    我的手指在顯微鏡的調(diào)焦輪上輕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

    而是因為剛才看到的DNA比對結(jié)果。三年前女兒小語失蹤案中的那塊染血紗布,

    與今天從地下室新發(fā)現(xiàn)的組織樣本,DNA相似度高達99.7%。這個數(shù)字意味著什么,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刺耳得像夜鴉的啼叫。"陳醫(yī)生。

    "馬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帶著一貫的陰冷和不容拒絕的威壓,

    "今晚有個特殊的'病人'需要你檢查。九點,老地方。記住,帶上你的專業(yè)設(shè)備。

    "我望著窗外,沙塵正在地平線上聚集,像一道黃色的墻向小鎮(zhèn)逼近。

    這種天氣最適合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什么樣的病人?"我故意問道,

    聲音努力保持著醫(yī)生應(yīng)有的平靜。"你見了就知道。"馬三頓了頓,聲音中透出一絲玩味,

    "對了,記得把你圍裙上的風(fēng)鈴摘掉。那聲音……讓人心煩。"電話掛斷了。

    我低頭看向圍裙上的駱駝骨風(fēng)鈴——五根指骨串成的"裝飾品",

    每一根都來自馬三手下的受害者。這是我三年來秘密收集的證據(jù),也是我內(nèi)心仇恨的象征。

    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我都會輕撫這些骨頭,想象著它們原主人生前的痛苦和絕望。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但是對女兒的思念和對真相的渴望,讓我必須保持清醒。

    我走向墻角的保險柜,密碼是小語的生日:0312。柜子里除了一些重要文件,

    還有一張反復(fù)折疊過的伊斯坦布爾地圖。地圖的邊緣已經(jīng)磨損,上面用紅筆標記的七個地點,

    每一個都對應(yīng)著一家地下醫(yī)院。這張地圖是三個月前通過國際快遞寄來的,

    包裹上沒有寄件人地址,只有一個土耳其藍眼睛的印章。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惡作劇,

    直到我按照地圖上的坐標在網(wǎng)上搜索,發(fā)現(xiàn)這些地址都真實存在。更讓我震驚的是,

    其中三個地址在過去兩年中都被當(dāng)?shù)鼐酵粨羲巡檫^,但每次都撲了空。

    仿佛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我必須在今晚馬三的走私車隊抵達前,

    查清女兒心臟移植記錄與沙漠尸塊DNA矛盾的真相。因為我越來越確信,

    三年前在沙漠中發(fā)現(xiàn)的那些殘缺尸體,根本不屬于我的小語。更讓我不安的是,

    作為這個小鎮(zhèn)警察局長的丈夫李建國,最近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奇怪。昨晚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發(fā)現(xiàn)他房間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我看到他在翻看一些文件,

    那些文件的封面上印著土耳其文字。當(dāng)我輕咳一聲時,他迅速將文件收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給我一個疲倦但警覺的笑容。"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他當(dāng)時這樣說,

    但他的眼神在閃爍,這是他撒謊時的習(xí)慣性表現(xiàn)。我們結(jié)婚五年,小語失蹤前我們還算恩愛。

    但自從女兒出事后,他變得沉默寡言,經(jīng)常深夜外出,聲稱是在調(diào)查案件。可是三年過去了,

    案件沒有任何進展,反而是我這個"受害者家屬"收集到了更多線索。我換上工作服,

    對著鏡子整理儀容。鏡子里的女人看起來憔悴而普通,四十二歲的臉上寫滿了喪女之痛。

    眼角的細紋,嘴邊的苦澀線條,

    還有那雙因為長期失眠而布滿血絲的眼睛——這些都是真實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張痛苦面具下面,隱藏著怎樣的決心和仇恨。為了找到女兒,我可以扮演任何角色,

    付出任何代價。即使那意味著要與魔鬼共舞,即使那意味著要親手沾滿鮮血。

    ---2 沙塵暴中的陷阱沙塵暴來得比預(yù)期更早。晚上八點半,

    天空就被黃沙染成了詭異的橙紅色,能見度急劇下降。我開車前往馬三指定的地點時,

    雨刷器在擋風(fēng)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沙土的痕跡。廢棄的獸醫(yī)診所位于小鎮(zhèn)邊緣,四周荒蕪,

    最近的鄰居都在三公里外。這里曾經(jīng)是我剛來小鎮(zhèn)時工作過的地方,

    那時候我還是個對生活充滿希望的年輕醫(yī)生。現(xiàn)在,這里卻成了我噩夢的發(fā)源地。

    建筑外墻的白漆早已剝落,露出底下斑駁的磚石。一樓的窗戶被木板封死,

    只有二樓還有幾扇破碎的玻璃在風(fēng)中發(fā)出詭異的響聲。我停好車,提著醫(yī)療箱走向大門。

    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每一聲都像敲擊在我的心臟上。馬三已經(jīng)在等我了。

    他背對著門口,正在擺弄一個老式的煤油燈。聽到我的腳步聲,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馬三的臉因為患有面孔失認癥,在我眼中總是顯得模糊不清,五官仿佛在不斷變化。

    但他手上的銀骷髏戒指卻異常清晰,在煤油燈的光芒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陳醫(yī)生,

    你來得正好。"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產(chǎn)生回音,"今晚的'貨物'有些特殊,

    需要你的專業(yè)判斷。"他用手指了指地下室的入口。那是一道向下的石階,

    階梯兩邊的墻上爬滿了霉斑,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潮濕的氣味。"什么樣的特殊?"我問,

    同時悄悄按下了醫(yī)療箱內(nèi)錄音設(shè)備的開關(guān)。馬三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先看看這個。"那是一份醫(yī)療報告,

    用英文和土耳其文寫成。雖然我的土耳其文不太好,但醫(yī)學(xué)術(shù)語是通用的。

    報告顯示的是一個十八歲女性的全身體檢結(jié)果,各項指標都顯示她身體健康,

    特別是心臟功能異常優(yōu)秀。報告的底部有一個紅色印章,

    上面的圖案是一只眼睛——土耳其藍眼睛。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個圖案我見過,

    就在那張神秘地圖的包裹上。"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意思就是,

    今晚有重要客戶要驗貨。"馬三拿起煤油燈,示意我跟他下樓,"而你,

    就是負責(zé)驗貨的專家。"石階很陡,每一步都發(fā)出"吱嘎"的響聲。

    煤油燈的光芒在墻壁上投下?lián)u曳的陰影,仿佛有無數(shù)個鬼魂在舞蹈。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

    原本應(yīng)該是儲藏室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一個簡陋的手術(shù)室。

    不銹鋼手術(shù)臺、各種醫(yī)療器械、甚至還有一臺老式的X光機。但最讓我震驚的是,

    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個鐵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一個女孩。她看起來不到二十歲,

    穿著某所大學(xué)的校服,長發(fā)凌亂地遮在臉前。當(dāng)聽到我們的腳步聲時,她抬起頭來,

    露出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檢查一下她的血型和器官狀況。"馬三將煤油燈放在手術(shù)臺上,

    冷冷地說道,"明早有買家要貨。"女孩聽到這話,開始劇烈掙扎,

    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她的嘴被膠帶封住,手腳被尼龍繩綁著。我打開醫(yī)療箱,

    手指悄悄觸碰到夾層里的小型錄音設(shè)備。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可能是我接近真相的關(guān)鍵機會。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馬三不會猶豫地殺死我們兩個。"她是從哪里來的?

    "我邊準備抽血器材邊問道。"省城的大學(xué)。"馬三漫不經(jīng)心地說,"學(xué)醫(yī)的,對吧?

    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的價值。"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走向鐵籠。女孩看到我手中的針筒,

    眼中的恐懼更加濃烈。她拼命搖頭,試圖向后退,但籠子太小,她無處可退。

    就在我準備開鎖時,馬三突然從背后抵住我的后腰。那枚銀骷髏戒指硌得我后背生疼,

    戒指上骷髏的眼窩仿佛在凝視著我的靈魂。"陳醫(yī)生。"他的聲音貼在我的耳邊,

    溫?zé)岬臍庀⒆屛腋械綈盒模?我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太老實。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我的心跳如鼓,但表面上仍然努力保持鎮(zhèn)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嗎?

    "馬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戒指幾乎要刺破我的皮膚,"那么,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昨晚有人看到你在廢棄工廠附近轉(zhuǎn)悠嗎?

    "廢棄工廠是馬三存放走私貨物的地方之一,我確實去過那里,但我以為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我只是……散心。失眠的時候總想出去走走。"我編造了一個理由。"散心?"馬三冷笑,

    "還是在收集什么東西?"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時,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

    有人推開了診所的門,腳步聲沉穩(wěn)而急促。馬三立刻警覺起來,他放開我,迅速拔出手槍,

    示意我保持安靜。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停在地下室入口處。接著,

    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陳雪,你在下面嗎?我知道你在這里。

    "是我的丈夫李建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也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冷硬。

    馬三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法理解的表情,然后收起手槍。"讓他下來。

    "他對我說,"看來今晚的聚會更熱鬧了。"3 背叛的真相李建國出現(xiàn)在地下室入口時,

    手里同樣舉著槍。但讓我震驚的是,他的槍口對準的不是馬三,

    而是我放置證據(jù)的那個醫(yī)療箱。他緩緩走下臺階,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仿佛在踩碎我心中最后的希望。煤油燈的光芒照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讓他看起來像個陌生人。"建國?"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他停在距離我三米的地方,槍口始終對著我的醫(yī)療箱。"陳雪,三年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馬三收起手槍,嘴角露出一絲我見過的最詭異的笑容。

    "李局長,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處理一些……家務(wù)事。"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

    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絕望——不是女兒的失蹤,不是三年來的痛苦尋找,

    而是發(fā)現(xiàn)你最信任的人原來一直在欺騙你。"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我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李建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冷漠。

    "陳雪,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復(fù)雜。""復(fù)雜?"我感到一陣眩暈,"我的女兒失蹤三年,

    我一個人像瘋子一樣到處尋找線索,而你……你竟然……""夠了!"馬三不耐煩地打斷我,

    "感人的夫妻重逢就到此為止吧。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隆?他走向鐵籠,用手指敲了敲鐵欄桿。

    女大學(xué)生在籠子里蜷縮成一團,眼中的恐懼讓人心碎。"這個女孩明早就要被運走。

    "馬三對李建國說,"土耳其那邊的買家很急,出價也很高。但是……"他頓了一下,

    目光在我和李建國之間游移。"但是我擔(dān)心我們的陳醫(yī)生可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畢竟,她最近的行為有些……異常。"李建國皺起眉頭:"什么異常?

    ""她昨晚去了廢棄工廠,前天晚上去了碼頭,上周還被人看到在火車站附近轉(zhuǎn)悠。

    "馬三一項項列舉著,"你覺得一個正常的受害者家屬會做這些事嗎?

    "我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這三年來,我以為自己的行蹤很隱秘,

    實際上一直在馬三的監(jiān)視之下。"所以,"馬三繼續(xù)說道,

    "我覺得是時候讓陳醫(yī)生做出選擇了。要么繼續(xù)配合我們的工作,要么……"他沒有說完,

    但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面對丈夫和馬三的雙重威脅,我知道必須做出選擇。

    要么繼續(xù)扮演被操控的棋子,要么徹底撕掉偽裝。我慢慢站起身,

    故意讓手中的醫(yī)療器械掉在地上。針筒、手術(shù)刀、紗布散落一地,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你們知道這串風(fēng)鈴的來歷嗎?"我伸手摸向圍裙上的駱駝骨風(fēng)鈴,讓它在指間輕輕搖擺。

    馬三皺起眉頭:"別耍花招,陳雪。現(xiàn)在不是講故事的時候。""不,我覺得現(xiàn)在正是時候。

    "我突然用力將風(fēng)鈴摔在地上,五根指骨瞬間四散,在煤油燈下折射出多重光影。

    利用馬三面孔失認癥導(dǎo)致的瞬間視覺混亂,

    我迅速從醫(yī)療箱的夾層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偽造DNA報告,趁著光影變幻,

    將報告塞進女大學(xué)生校服的口袋里。"這不是普通的裝飾品。"我一邊收拾骨頭碎片,

    一邊緩緩說道,"每一根骨頭都來自被你們殺害的無辜者。

    包括那個現(xiàn)在在土耳其地下醫(yī)院的中國女孩。"“”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了:"你在說什么?

    土耳其?""我說的是小語。"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我的女兒,

    你的繼女。三年前你親手把她交給了馬三的人,不是嗎?""陳雪,你瘋了!

    "李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語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什么?死了?"我冷笑,

    "那么沙漠里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尸體碎片,為什么DNA檢測結(jié)果和今天這里的組織樣本不匹配?

    "馬三的臉色也變了:"你做了什么檢測?

    "我從圍裙的深層夾袋里取出一個微型設(shè)備——那是一個能夠連接暗網(wǎng)的加密通訊器,

    李建國曾經(jīng)在案件中繳獲過類似的設(shè)備,我偷偷學(xué)會了使用方法。"我用了整整三年時間,

    才破解出你們的交易密碼。"我的手指在微型鍵盤上快速操作,"駱駝商隊的傳說,

    只不過是你們用來掩蓋國際器官交易中轉(zhuǎn)站位置的暗語。"屏幕上顯示著一連串坐標信息,

    這些都是我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的交易地點。我快速選擇了這個地下室的GPS坐標,

    發(fā)送給國際刑警組織。"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我舉起設(shè)備,

    屏幕上顯示"消息已發(fā)送","包括土耳其的國際刑警分部。"馬三意識到情況不對,

    他舉起槍對準我的頭部:"你這個瘋女人!你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嗎?""我知道。

    "我異常平靜地說,"我在拯救我的女兒,也在為所有受害者討回公道。"就在這時,

    樓上傳來了汽車引擎聲。不是一輛車,而是很多輛。車門砰砰作響,腳步聲雜亂而急促。

    馬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該死!他們來得這么快?"李建國這時候終于開口,

    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痛苦:"陳雪,你搞錯了。小語她……""她什么?"我打斷他,

    "她被你們賣到了土耳其的地下醫(yī)院?還是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你們一直在欺騙我?

    "樓上傳來了用擴音器播放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請立即放下武器,

    釋放人質(zhì)!"李建國的手開始顫抖,

    槍口也開始搖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是怎么樣的?"我逼近他,"三年來,

    你每天晚上都在我身邊睡覺,看著我為女兒的失蹤痛苦流淚,

    看著我像瘋子一樣四處尋找線索。如果你是無辜的,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馬三這時候徹底慌了。車隊的到來意味著他的整個犯罪網(wǎng)絡(luò)都可能暴露。

    他用槍指著我:"不管怎樣,今晚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瞬間,地下室的墻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4 最后的對峙爆炸聲來自地下室的另一面墻。

    厚重的石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足夠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煙塵和碎石四處飛濺。透過洞口,

    我看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地下空間。穿著防彈背心的特警從洞口沖了進來,

    他們的戰(zhàn)術(shù)手電在黑暗中劃出明亮的光束。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外國男子,

    從他的裝備和行動方式來看,顯然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放下武器!

    "那個外國男子用英語喊道,然后用生硬的中文重復(fù),"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馬三在混亂中試圖逃跑,但很快就被三名特警制服。

    他的銀骷髏戒指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只是一塊普通的金屬。

    李建國看到這個場面,緩緩放下了手槍。他的臉上露出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表情,似乎是解脫,

    又似乎是絕望。那個外國男子走向我,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嚴肅但不失和善的臉。"陳女士,

    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史密斯探員。您發(fā)送的坐標信息幫了我們大忙。

    "我還在震驚中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你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我們在這個地區(qū)已經(jīng)布置了很長時間。"史密斯探員解釋道,

    "您的信息只是給了我們行動的確切時機和地點。"這時候,

    幾名特警正在撬開女大學(xué)生的鐵籠。女孩被救出后,立刻被送到地面接受醫(yī)療檢查。

    我注意到她的校服口袋里,那份偽造的DNA報告已經(jīng)被特警發(fā)現(xiàn)并收走。"探員,

    我需要知道我女兒的消息。"我走向史密斯,"她現(xiàn)在在土耳其,對嗎?

    "史密斯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他從口袋里拿出一臺平板電腦,"陳女士,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

    我需要先讓您看一些東西。"平板電腦的屏幕亮起,顯示的是一段監(jiān)控錄像。畫質(zhì)不太清晰,

    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的地下醫(yī)院走廊。

    "這是我們昨天在伊斯坦布爾獲得的監(jiān)控錄像。"史密斯解釋道。

    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醫(yī)生制服的女孩。雖然她長高了很多,頭發(fā)也染成了栗色,

    但那個習(xí)慣性抓耳朵的動作讓我瞬間確認了她的身份。"小語!"我?guī)缀跻蕹鰜恚?/p>

    "她真的還活著!"但史密斯的下一句話讓我的心情急轉(zhuǎn)直下:"陳女士,請您仔細觀看。

    您的女兒在這個錄像中的角色,可能會讓您感到困惑。"錄像繼續(xù)播放。

    我看到小語在地下醫(yī)院里自由走動,甚至在協(xié)助其他醫(yī)生進行手術(shù)。她的動作熟練而專業(yè),

    完全不像一個被囚禁的受害者。"這不可能。"我搖著頭,"小語只有十五歲,

    她怎么可能……""陳女士,"史密斯的語氣變得溫和,"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

    您的女兒確實在三年前被帶到了土耳其。但她的情況比我們預(yù)想的要復(fù)雜。

    "李建國這時候走過來,他的臉上滿是愧疚和痛苦。"陳雪,現(xiàn)在我必須告訴你真相了。

    ""什么真相?"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小語從一開始就不是普通的受害者。

    "李建國的聲音很低,"三年前那個暴雨夜,確實有一輛大巴經(jīng)過我們家門口。

    但小語上車并不是意外,也不是被綁架。"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你在說什么?

    ""是我安排的。"李建國的聲音開始顫抖,"但不是為了傷害她,而是為了保護她。

    "史密斯探員調(diào)出另一段錄像:"李警官說得對。我們發(fā)現(xiàn),

    小語在地下醫(yī)院中的身份很特殊。她不是被囚禁的受害者,而是……"他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而是什么?"我急切地問道。

    "而是這個犯罪組織培養(yǎng)的特殊人員。但根據(jù)我們的觀察,她似乎在暗中幫助其他受害者。

    "史密斯調(diào)出第三段錄像。這次我看到小語在深夜悄悄給被關(guān)押的女孩送食物和水,

    甚至在某個女孩生病時偷偷送藥。"這個犯罪集團有個特殊的規(guī)則,"史密斯繼續(xù)解釋,

    "他們會挑選一些聰明、年輕的'候選人',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后,讓他們成為組織的一員。

    這樣既能避免外界追查,又能獲得忠誠的手下。但您的女兒顯然有自己的計劃。

    "我的腿開始發(fā)軟,不得不扶著墻壁才能站穩(wěn)。"你的意思是,小語變成了他們的幫兇?

    ""不完全是。"李建國走到我面前,眼中滿含淚水,"陳雪,

    你還記得小語小時候最喜歡玩什么游戲嗎?""什么游戲?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間諜游戲。她總是假裝自己是臥底,

    潛入'敵人'內(nèi)部,然后在關(guān)鍵時刻拯救所有人。"李建國的聲音哽咽了,"三年前,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馬三他們正在策劃綁架小語時,我知道無法通過正常途徑阻止他們。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冒險的計劃。"史密斯探員補充道:"李警官聯(lián)系了我們的國際刑警組織,

    提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方案——讓一個未成年人作為臥底潛入犯罪組織內(nèi)部。""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去做臥底?

    ""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五歲了,陳雪。"李建國糾正我,

    "而且這是唯一能夠保護她、同時又能深入調(diào)查這個犯罪網(wǎng)絡(luò)的方法。"我感到一陣眩暈,

    幾乎要摔倒。這三年來我以為女兒生死不明,原來她一直在執(zhí)行一個我無法想象的危險任務(wù)。

    "但是沙漠里的尸體……""那些尸體確實來自其他受害者。"史密斯探員解釋道,

    "馬三他們故意放置在那里,目的是讓您相信女兒已經(jīng)死亡,停止尋找。

    而李警官為了保護您,也不得不配合這個謊言。""三年來,

    小語通過特殊渠道向我們傳遞信息。"李建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型設(shè)備,

    "這是追蹤器的信號接收器。紅點顯示的位置就是她現(xiàn)在的所在地。"我接過設(shè)備,

    屏幕上的紅點正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地圖上穩(wěn)定地閃爍著。"她……她安全嗎?

    ""目前是安全的。但是……"史密斯的表情變得嚴肅,"但是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

    根據(jù)最新情報,犯罪組織開始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如果我們不盡快行動,

    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就在這時,史密斯的對講機傳來緊急呼叫:"史密斯探員,

    土耳其分部發(fā)來緊急信號。目標地點發(fā)生異常情況,需要立即支援。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小語出事了?"史密斯快速調(diào)節(jié)對講機頻道:"土耳其分部,

    這里是史密斯,請報告具體情況。"對講機里傳來嘈雜的聲音,

    夾雜著槍聲和爆炸聲:"史密斯探員,地下醫(yī)院發(fā)生了內(nèi)部沖突。有人試圖銷毀所有證據(jù),

    包括……包括清除內(nèi)部人員。""小語的情況如何?"史密斯急切地問道。

    "目標人員失去聯(lián)系已經(jīng)三十分鐘。最后的信號顯示她在醫(yī)院的地下三層,

    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鎖。"我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三年來的尋找,三年來的痛苦,

    三年來的希望,難道最終要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嗎?"我要去土耳其。"我抓住史密斯的手臂,

    "立刻。""陳女士,這太危險了……""她是我的女兒!"我?guī)缀跏窃诤鸾校?/p>

    "三年來我一直以為她死了,現(xiàn)在你告訴我她還活著,還在執(zhí)行什么狗屁臥底任務(wù),

    現(xiàn)在又說她有危險?我不管什么危險,我要去救她!"李建國走過來:"陳雪,

    我和你一起去。"我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三年來,

    你讓我活在痛苦和自責(zé)中,讓我以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李建國的聲音充滿了痛苦,"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小語。"史密斯看了看我們,

    然后下定了決心:"好,但是有條件。你們必須完全服從我們的指揮,不能擅自行動。

    ""同意。"我毫不猶豫地說道。對講機里又傳來聲音:"史密斯探員,還有一個情況。

    我們截獲了犯罪組織的內(nèi)部通訊,他們正在計劃將所有'特殊人員'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點。

    如果轉(zhuǎn)移成功,我們可能永遠找不到她們。""多長時間?""最多六個小時。

    "史密斯收起對講機:"好,我們立刻出發(fā)。但在那之前,陳女士,您需要知道更多的真相。

    關(guān)于您女兒這三年來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5 伊斯坦布爾的雨夜六個小時后,

    伊斯坦布爾。飛機降落時,天空正下著細雨。透過舷窗,

    我看到這座橫跨歐亞大陸的古老城市在夜色中閃爍著點點燈火。

    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水面反射著月光,美麗得讓人心碎。但我無心欣賞風(fēng)景。從起飛到現(xiàn)在,

    史密斯一直在向我介紹小語這三年來的"工作"情況。每一個細節(jié)都讓我的心更加沉重。

    "您的女兒比我們預(yù)想的要聰明得多。"史密斯一邊翻閱著文件,一邊說道,

    "她不僅學(xué)會了土耳其語和阿拉伯語,還掌握了基本的醫(yī)療技能。更重要的是,

    她獲得了犯罪組織高層的信任。"我看著文件中小語的近照。

    三年的時間讓她從一個嬌小的女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但她的眼神中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和堅毅。"她幫助了多少人?""根據(jù)我們的統(tǒng)計,

    至少三十七人。"史密斯翻到另一頁,"這是她暗中傳遞出來的受害者名單。

    其中二十一人已經(jīng)被我們成功解救,剩下的十六人目前還在不同的地點被關(guān)押。

    "李建國坐在我身邊,一直保持沉默。他的臉色很差,眼中滿是愧疚和擔(dān)憂。"陳雪,

    "他突然開口,"我想向你道歉。不僅僅是為了這三年的欺騙,

    更是為了讓小語承擔(dān)了本不應(yīng)該由她承擔(dān)的重任。""現(xiàn)在道歉有什么用?"我沒有看他,

    聲音冷得像冰,"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她不會出事的。"史密斯堅定地說,

    "根據(jù)最新情報,犯罪組織內(nèi)部確實發(fā)生了沖突,

    但您的女兒很可能已經(jīng)成功轉(zhuǎn)移到了安全地點。"飛機開始下降,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減弱。

    我握緊了手中的那半枚土耳其藍眼睛護身符,心中默默祈禱著女兒的平安。下了飛機,

    土耳其國際刑警分部的人員已經(jīng)在等待我們。為首的是一個叫做艾哈邁德的中年男子,

    他的英語帶著濃重的土耳其口音。"史密斯探員,情況有了新的進展。

    "艾哈邁德一邊走一邊說,"我們找到了您女兒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在哪里?

    "我急切地問道。"一個廢棄的清真寺。距離地下醫(yī)院大約五公里。

    "艾哈邁德遞給我一張照片,"這是我們的無人機拍攝的。

    "照片顯示的是一座半毀的清真寺,周圍雜草叢生,看起來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

    但照片的角落里,

    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女孩正站在清真寺的門口。

    "這是什么時候拍的?""兩個小時前。"艾哈邁德說,"但當(dāng)我們的人員趕到現(xiàn)場時,

    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史密斯皺起眉頭:"會不會是陷阱?""有這個可能。

    但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艾哈邁德遞給史密斯另一張照片,

    "清真寺的墻上有新的涂鴉。"我湊過去看照片。

    墻上用紅色顏料畫著一個簡單的圖案——一只眼睛,周圍圍繞著一圈小星星。

    "這是什么意思?"李建國問道。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這是小語和我之間的暗號。

    ""什么暗號?"史密斯問。"小時候她總是問我,如果她在外面迷路了怎么辦。我告訴她,

    如果遇到危險,就畫一只眼睛,周圍畫上星星,表示'媽媽,我在這里'。

    "我指著照片中的涂鴉,"星星的數(shù)量代表她的處境。一顆星星表示安全,

    兩顆表示有危險但可控,三顆表示需要幫助,四顆表示緊急情況,

    五顆表示……"我停頓了一下,聲音開始顫抖。"五顆表示什么?"史密斯追問。

    "表示生死攸關(guān)。"照片中的涂鴉周圍,清清楚楚地畫著五顆小星星。

    艾哈邁德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傳來急促的土耳其語。他聽了一會兒,臉色變得嚴肅。

    "發(fā)生什么事了?"史密斯問。"我們的線人報告,犯罪組織正在進行'最后清理'。

    "艾哈邁德解釋道,"他們要銷毀所有證據(jù),包括……包括所有知情人員。""多長時間?

    "我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最多三個小時。"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

    也就是說,到了早上六點,如果我們還沒有找到小語……"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史密斯下達指令,"艾哈邁德,調(diào)集所有可用人員。我們分三組同時搜索可能的地點。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們有那個清真寺的詳細資料嗎?"艾哈邁德點點頭,

    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建筑圖紙和歷史資料。"我仔細研究著圖紙。

    清真寺建于十六世紀,地下有一個很大的儲水池,用來收集雨水。在奧斯曼帝國時期,

    這種地下儲水池也經(jīng)常被用作臨時的避難所。"小語很可能在地下儲水池里。

    "我指著圖紙說,"她從小就喜歡研究歷史,如果她需要躲藏,

    一定會選擇這種有歷史典故的地方。"史密斯看了看圖紙:"這個儲水池有多深?

    ""大約八米深,有石階可以下去。但是……"艾哈邁德的表情變得擔(dān)憂,

    "這種古老的儲水池通常只有一個出入口。

    如果犯罪分子也知道這個地方……""那就是陷阱。"李建國接話道。

    我站起身:"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小語在等我。"史密斯看著我堅定的眼神,

    最終點了點頭:"好,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車隊在伊斯坦布爾的深夜街道上疾馳。

    透過車窗,我看到這座城市的另一面——黑暗、神秘、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三年來,

    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女兒。但我也知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

    ---6 儲水池的秘密廢棄清真寺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

    月光透過破碎的穹頂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四周一片寂靜,

    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聲提醒著我們這里還是在城市中。史密斯舉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他用夜視鏡仔細觀察著清真寺的周圍環(huán)境。"有三個人在外圍警戒。"他低聲說道,

    "分別在東南角、西門和后院。看起來確實是個陷阱。"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我們怎么辦?

    "艾哈邁德指著清真寺的一側(cè):"這里有一條古老的地下通道,直接通向儲水池。

    是幾個世紀前朝圣者使用的秘密通道。""你確定小語知道這條通道嗎?"李建國質(zhì)疑道。

    我想了想:"她知道。三年前我們一起看過一部關(guān)于伊斯坦布爾歷史的紀錄片,

    專門介紹過這種地下通道系統(tǒng)。小語當(dāng)時還說,如果有機會來這里,一定要親自探索一下。

    "史密斯做出決定:"好,我們兵分兩路。艾哈邁德帶一隊人從正面吸引注意力,

    我們從地下通道進入。"我們悄悄繞到清真寺的側(cè)面。

    艾哈邁德找到了一塊看起來普通的石板,用力推開后露出了一個狹窄的入口。

    潮濕霉爛的氣味從洞口涌出,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通道很窄,只能單人通過。

    "艾哈邁德用手電筒照了照里面,"大約五十米就能到達儲水池的底部。

    "史密斯檢查了一下裝備:"陳女士,您確定要下去嗎?里面的情況我們無法預(yù)測。

    ""我必須去。"我的聲音很堅定,"如果小語真的在下面,她看到我會更配合救援行動。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我也跟你一起。""不。"我斷然拒絕,"你在上面接應(yīng)。

    如果情況有變,立刻撤退。"史密斯點點頭:"明智的選擇。李警官,

    您和艾哈邁德一起行動。"我深吸一口氣,鉆進了狹窄的地下通道。石壁潮濕粗糙,

    刮得我的衣服破破爛爛。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劃出一條明亮的軌跡,照亮前方蜿蜒的道路。

    走了大約十分鐘,我聽到前方傳來了水滴聲。通道開始變寬,空氣中的潮濕味道更加濃重。

    "儲水池就在前面。"史密斯在身后低聲說道。通道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道微弱的光亮。

    我小心翼翼地爬到出口,透過石縫向外看去。儲水池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圓形的空間直徑約有二十米,石壁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池中央有一根粗大的石柱支撐著穹頂,柱子周圍散落著一些破碎的石塊。最重要的是,

    我看到了小語。她坐在石柱旁邊,雙手被繩子綁在背后,嘴被膠帶封住。但她的眼神很清醒,

    正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當(dāng)她看到我從通道口探出頭時,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

    她拼命點頭,仿佛在說:"媽媽,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但我也注意到,

    儲水池里不只有小語一個人。在石柱的另一側(cè),站著兩個穿黑衣的男子。

    其中一個手里拿著槍,正在和什么人通話。另一個則在擺弄一個看起來像炸彈的裝置。

    我悄悄退回通道,用最小的聲音向史密斯匯報情況。"小語在里面,但有兩個武裝分子看守。

    其中一個在安裝爆炸裝置。"史密斯皺起眉頭:"這確實是個陷阱。

    他們想要一石二鳥——既除掉小語這個知情者,又引我們上鉤。""那我們怎么辦?

    ""我有個計劃,但需要您的配合。"史密斯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型擴音器,

    "您能模仿小語小時候最喜歡的歌曲嗎?"我不明白他的意圖:"什么歌曲?

    ""任何她熟悉的歌。我們需要讓她知道救援行動即將開始,讓她做好準備。"我想了想,

    開始輕聲哼唱小語小時候最喜歡的搖籃曲。這首歌我不知道唱了多少遍,

    每個音符都充滿了母女之間的回憶。歌聲通過擴音器在儲水池中回蕩,形成奇妙的共鳴效果。

    我看到小語聽到熟悉的旋律時,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那兩個武裝分子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搞懵了。拿槍的那個開始四處張望,

    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就在這時,史密斯從通道另一側(cè)的隱蔽點投擲了一枚閃光彈。

    強烈的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儲水池,武裝分子在刺眼的光芒中暫時失明。我趁機沖出通道,

    直奔小語所在的位置。"小語!"我一邊跑一邊撕掉她嘴上的膠帶。"媽媽!

    "她的聲音嘶啞但充滿了激動,"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我迅速割斷她手上的繩子,

    同時史密斯已經(jīng)和武裝分子交火。槍聲在封閉的空間里回響,震耳欲聾。"媽媽,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引爆炸彈!"小語指向石柱另一側(cè),"那個裝置連接著整個地下通道系統(tǒng),

    一旦爆炸,上面的清真寺也會坍塌!"我看向那個炸彈裝置,

    紅色的數(shù)字顯示還有不到三分鐘的倒計時。"你知道怎么拆除嗎?""知道一些。

    "小語掙扎著站起來,"這三年來我學(xué)了很多東西。但我需要工具。

    "史密斯在與武裝分子的交火中處于下風(fēng),對方占據(jù)了有利地形。

    而且我聽到頭頂傳來了腳步聲——看來外面的增援也趕到了。"小語,我們必須快點。

    "她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落在儲水池邊緣的一堆古老工具上——那是幾個世紀前工匠們遺留下來的石雕工具。

    "媽媽,幫我拿那把小鑿子!"我沖過去抓起鑿子,同時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過。

    史密斯大喊:"陳女士,小心!"小語接過鑿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拆解炸彈裝置。

    她的手指雖然在顫抖,但動作依然準確而迅速。"紅線連接的是主爆炸器,藍線是延時裝置,

    黃線是安全鎖……"她一邊拆解一邊自言自語,"如果我的記憶沒錯,

    應(yīng)該先切斷黃線……"倒計時顯示還有一分三十秒。就在這時,頭頂?shù)氖瘔K開始松動。

    艾哈邁德和外面警戒的武裝分子顯然也交上了火,戰(zhàn)斗的震動影響到了古老建筑的結(jié)構(gòu)。

    "快點,小語!""好了!"她最后切斷了一根線,炸彈的倒計時停止了。

    但就在我們松一口氣的瞬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很聰明的女孩。但游戲結(jié)束了。

    "我們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身影——馬三。他手里拿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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