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上，玩起了過家家。我表妹抱著我男友的手臂撒嬌：“我懷了你的孩子，
你該叫我什么呀？老公…”全家人笑著打趣，只有我看清了林卓曦眼中的慌亂。回家路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fā)抖：“祁薇懷孕是真的。那晚太黑，我把她當成了你。
”“她父母雙亡，只想有個孩子陪伴。”他停頓片刻，“我會先和她假結婚幾年，
等孩子上幼兒園，再離婚娶你。”我輕笑：“挺貼心的，以前沒發(fā)現。”他如釋重負，
拿著原本要送我的玫瑰轉身追她去了。我拖著行李箱在雨中走著，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下。
手機突然響了，對方明顯很激動，聲音沙啞：“雨霏?，我喜歡你十年了，你能不能不結婚，
嫁給我好不好？”我頓了頓：“好。”......剛掛斷電話，又有來電，
屏幕上顯示“林卓曦”三個字。我深吸一口氣接聽。“雨霏，祁薇的包落在了我們家，
里面有她的救命藥，她哮喘又犯了，你快送過來！”林卓曦語氣慌亂。“救命藥？
她在你旁邊？”我冷冷地問。電話那頭頓了頓，傳來祁薇的聲音：“表姐，
咳咳…卓曦哥他太擔心我了…”“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回到曾經的家，
我拿起沙發(fā)角落的粉色小包，趕往祁薇現在住的公寓。站在門外，
我聽到里面?zhèn)鱽頃崦恋穆曇簟！白筷馗纭愫脡摹拧薄靶⊙?/p>
不是說喘不過氣了？我看你現在叫得還挺有勁兒……”我按下門鈴，直到第三遍，
門才被拉開。林卓曦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口，眼中滿是慌亂。“雨霏？你怎么來了？
”他擋在門口。“卓曦哥，快回來嘛，人家等不及了…”祁薇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她穿著林卓曦的白色襯衫，露出鎖骨上的吻痕，走到我面前。“哎呀，表姐，你也來啦？
”她從我手中拿過粉色小包。她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姐姐，
這救命藥不是吃的，是來用的。我和卓曦哥怕傷到寶寶才讓你送來的，我剛懷孕兩個月，
這可不就是'救命藥'嘛？”“安全套？”我腦中轟然炸開。
祁薇挽上林卓曦的胳膊：“姐姐別介意啊，
我知道你和卓曦哥努力了那么久都沒消息……你生不了，我愿意替他生。孩子生下來，
一定認你做干媽，好不好？”“你別誤會…雨霏，我們……”林卓曦試圖解釋。
祁薇立刻搶過話頭，眼眶一紅：“表姐，你別生卓曦哥的氣，都是我的錯。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一巴掌甩在祁薇臉上。“啊！”祁薇尖叫一聲。“蕭雨霏！
你瘋了嗎？！”林卓曦將祁薇護在身后。“夠了！”我怒吼。祁薇突然捂住小腹，
發(fā)出痛呼：“啊！我的肚子…好痛…卓曦哥，我們的孩子……”林卓曦扶住她，
轉頭看我：“蕭雨霏！你就這么容不下她？你想害了她和我的孩子嗎？！
”祁薇躺在他懷里：“表姐，我知道你恨我…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呀…求求你，
放過他吧……”我笑了，轉身拉開門。“蕭雨霏！”林卓曦在我身后怒吼。我頓住腳步，
沒有回頭：“林卓曦，祁薇，你們給我等著。”走出公寓，冰冷的雨水將我澆透。
我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雨霏？”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溫柔的男聲。“徐子陵，
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永遠算數。”“好，我答應你的求婚。”2掛斷電話后，
徐子陵立刻發(fā)來一家私密咖啡館的地址。“有些東西，你必須親眼看到。”他在消息中寫道。
雨水打濕了我的臉。五年前徐子陵向我表白時，我只看得見林卓曦。出租車穿過雨幕，
我的心比這雨還冷。咖啡館包間里，徐子陵通過加密視頻與我對話。
“我當時就發(fā)現林卓曦不對勁。”他直接開口。屏幕上的他依舊溫文爾雅，
只是多了幾分沉穩(wěn)。“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我聲音發(fā)顫。“你會信嗎？”他苦笑，
“當時的你，我說什么都聽不進去。”“現在，我有證據了。”共享屏幕上，
一沓照片和文件清晰呈現。“林卓曦和祁薇從大學就開始了。”第一張照片上，
林卓曦摟著祁薇的肩膀，日期顯示在六年前。“我們那時還沒認識。”我聲音微弱。
“但之后呢？”他翻到第二張。我的手開始發(fā)抖。照片上兩人在溫泉酒店門口擁吻，
日期是我和林卓曦交往后。那天他說要通宵加班，我還在家準備了宵夜。
“祁薇曾為他墮胎三次。”醫(yī)院記錄上，每次手術日期都對應著我和林卓曦的重要紀念日。
“這次是他們計劃好的，目的是讓你凈身出戶，名譽掃地。”“為了名分，
或者是為了蕭家能給林卓曦帶來的利益。”我沖進衛(wèi)生間，將胃里的酸水全部吐出。回家后，
父母見我失魂落魄，立刻慌了神。我把一切告訴他們，母親抱住我，淚如雨下。
“我的傻女兒，你怎么不早點告訴媽媽！”父親臉色鐵青，拳頭緊握。“雨霏，別怕。
這件事，爸給你做主。”回到房間，手機亮起，是祁薇用林卓曦的微信發(fā)來朋友圈提醒。
照片中她依偎在林卓曦懷里，背景是粉色嬰兒房，手上戴著鉆戒。
配文寫著：“謝謝老公的驚喜，我們的寶寶一定最幸福。也謝謝某些人的'成全'。
@蕭雨霏，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我盯著屏幕，心里異常平靜。
林卓曦打來電話：“蕭雨霏，你好自為之。之前我送你的公寓和跑車，
你應該盡快過戶還給我。”“放心，林卓曦，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留。”“因為，
它們都太臟了，沾滿了你們的齷齪！”媽媽發(fā)來消息：“霏霏，
林家希望你能作為祁薇的伴娘出席訂婚宴，顯得我們蕭家大度。你的意思呢？
”“不想去的話，媽媽就回絕他們！”我回復道：“媽，告訴他們，我去。”“不僅要去，
我還要送他們一份'大禮'。”3訂婚地點在城中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
祁薇挽著林卓曦的手，視察場地。“這里要擺滿白玫瑰，那邊要放九層高的香檳塔，
訂婚宴一定要最浪漫最轟動！”林卓曦注視著她，眼神滿是寵溺。我站在一旁，手機響起。
“霏霏，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林家已經放出風聲，說你不能生育才主動退出。”母親說。
“我知道了，媽。我會'大度'的。”祁薇望向我：“表姐，謝謝你來當我的伴娘。
”“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我和卓曦哥是真心相愛的，孩子是個美麗的意外。
”林卓曦接話：“雨霏，我會對薇薇和孩子負責。希望你真心祝福我們。
”設計師遞來伴娘服圖冊，祁薇指著粉紫色抹胸長裙：“表姐，這件最襯你。”“就這件吧。
我相信表姐的眼光，她最疼我，什么都讓著我。”林卓曦攬住她：“別太興奮，小心寶寶。
”林卓曦轉身時，祁薇冷笑著用口型說：“你輸了。”一位貴婦人走來：“雨霏，難為你了。
薇薇有福氣，不像有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祁薇挽上她手臂：“張阿姨別這么說，
表姐對我最好了。她身體不好，才主動退出。今天還來幫我挑伴娘服。
”她遞給我一杯酒：“表姐，這是無酒精雞尾酒，嘗嘗？”她手一抖，紅色液體潑在我裙上。
“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裙子臟了，要我陪你換件嗎？
”林卓曦皺眉：“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沒關系，我去洗手間處理。”走到宴會廳外，
祁薇在身后說：“姐姐，卓曦哥喝多時叫著你名字，把我按在床上…他沖刺時喊的是'薇薇，
還是你帶勁'。”回到宴會廳，祁薇與林卓曦膩在一起。“卓曦哥，寶寶如果是男孩，
叫林慕霏，女孩叫林念霏，好不好？算表姐留下的印記。”林卓曦刮她鼻子：“都聽你的。
”祁薇遞給我一份名單：“表姐，幫我們核對賓客名單，統計回復情況。”“我們是一家人，
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對吧？”林卓曦離開后，祁薇湊近：“蕭雨霏，
我早看出卓曦對你沒那么死心塌地。”“我設計了'送藥'戲碼，他就上鉤了。你痛苦嗎？
”“你還得當我伴娘，看我把他搶走，成為林太太和孩子的媽。
”她晃著鉆石手鐲：“這是卓曦哥定制的，叫'唯一'。”“他說你床上像死魚，
一點情趣沒有，跟你在一起每秒都乏味透頂。”“是嗎？那他有沒說每次在我這'死魚'后，
第二天都精神抖擻，贊不絕口？”“祁薇，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林卓曦的嗎？算算日子，
你那懷孕兩個月真能對得上？別到時候生下來不是他的，貽笑大方。
”祁薇臉色驟變：“你胡說什么！這當然是卓曦哥的孩子！蕭雨霏，你得不到就想毀掉嗎？
沒門！”同學聚會上，李玥在我耳邊低語：“雨霏，你太大度了。
”“換我早跟那對狗男女拼個魚死網破，哪還去當什么伴娘！
”趙晨插話：“林卓曦就是渣男戰(zhàn)斗機！祁薇撬了表姐未婚夫還讓你當伴娘？簡直踩你臉面！
”“雨霏，你怎么想的？真受得了這種恥辱？”我舉起酒杯：“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快成一家人了。”“能為表妹和她孩子做點事，讓長輩安心，我也算盡心了。
”在場所有人目光復雜，有人低聲感嘆：“蕭雨霏太傻了，被賣還幫數錢。
”“這么好的女孩，怎么攤上這事，還這么拎不清。”我心中冷笑，傻？天真？很快，
你們就會知道，我蕭雨霏的“祝福”，會是什么樣子。祁薇，林卓曦，
你們精心準備的訂婚宴，將會是你們永生難忘的噩夢開端。4我站在宴會廳角落，
穿著祁薇挑選的粉紫色抹胸伴娘裙，手里緊握著U盤。耳邊全是賓客的竊竊私語。
“那就是蕭家大小姐，未婚夫被表妹搶了還來當伴娘。”“聽說是她生不出孩子，
林家不要她。”“看她那樣子，肯定私下不甘心呢！”我攥緊U盤，指關節(jié)泛白，
等待最關鍵的時刻。林卓曦西裝革履站在臺上，目光從未在我身上停留。祁薇挽著他的手，
微微挺起小腹，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司儀邀請祁薇講話，她聲音甜美得讓人作嘔。
“我要特別感謝我親愛的表姐——蕭雨霏小姐。”全場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像燒紅的鋼針刺進皮膚。“是表姐教會了我什么是愛，什么是成全。”“她默默退出，
還主動提出當我伴娘，這份姐妹情深讓我們深受感動！”臺下響起掌聲，我的微笑幾乎碎裂。
“表姐，能請你上臺說幾句祝福的話嗎？”我僵硬地走向舞臺，每一步都如踩在炭火上。
祁薇裝作熱情擁抱我，在我耳邊低語：“被當猴看的感覺如何？
”“林卓曦昨晚還說你床上像條死魚，所以選擇我，就算我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我的血液轟然沖向頭頂，猛地推開她。祁薇立刻假裝被撞擊，驚呼一聲，
捂住腹部倒在地上。“啊——”她尖叫著摔倒，表情扭曲。林卓曦沖上臺，
將祁薇抱在懷里：“薇薇！寶寶沒事吧？”祁薇顫抖著指向我：“姐姐為什么這么恨我？
”“我對你那么好，你卻要害死我和卓曦哥的孩子！”林卓曦轉向我，
眼中燃燒著怒火：“蕭雨霏！你這個毒婦！”他一把推開我，我踉蹌向后倒去。
我的身后是九層高的香檳塔，尖銳的玻璃杯在燈光下閃著冷光。“啊！”臺下響起驚呼。
我閉上眼睛，等待痛苦和羞辱。難道復仇還沒開始，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眼看玻璃要砸向我的臉，我做不出反應只能閉上眼睛。預想中的痛感沒有到來，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穩(wěn)穩(wěn)護住。“沒事了，我在。”5徐子陵的雙臂穩(wěn)穩(wěn)護住我。“沒事了，
我在。”他的聲音平靜堅定。宴會廳忽然安靜，所有人看向突然出現的徐子陵。他扶我起身，
目光銳利地看向林卓曦：“林總，訂婚宴上對賓客動手，這就是林家的待客之道？
”林卓曦臉色鐵青，祁薇還在地上裝痛苦。“你是誰？”林卓曦咬牙問。“盛遠集團總裁，
蕭雨霏的未婚夫。”徐子陵嘴角上揚。宴會廳爆發(fā)出驚呼聲。我掙脫徐子陵的手，挺直身體。
“表妹，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叫'沒有子宮的女人也能懷孕'？”我問道。
祁薇臉色瞬間煞白，眼睛驚恐地睜大。林卓曦擋在她面前：“蕭雨霏，你到現在還要污蔑她！
”“表姐，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怎么能說我沒有子宮…”祁薇躲在他身后，聲音發(fā)抖。
“是你自己說的，剛才在我耳邊。”我清晰地說。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祁小姐，
既然你說你懷孕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請醫(yī)生來驗證一下？”徐子陵冷笑。“或者，
你敢再當著大家的面，說一遍那句'沒有子宮的女人'嗎？”他向前一步。祁薇臉色蒼白，
緊抓林卓曦的手臂。“我…我只是初期…醫(yī)生說要靜養(yǎng)…”她辯解道。“她現在不能受刺激！
”林卓曦將她攬入懷中。徐子陵示意助理上前，遞上黑色文件夾。“這里有些資料，
或許能幫祁小姐回憶身體狀況。”林卓曦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父母走到我身旁，
母親握住我的手。“林卓曦，我們蕭家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父親怒視林卓曦。“啊！
我的肚子！好痛！”祁薇突然尖叫。她假裝腿軟要倒，想離開，卻被保鏢攔住。“這么疼，
更應該讓醫(yī)生看看。”徐子陵笑容依舊，眼神冰冷。“祁薇需要去醫(yī)院！”林卓曦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