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蘇瑜煙倒在懷中,盛望景面色第一次出現慌亂。
他抬手摸了摸蘇瑜煙發燙的臉頰,瞧見她這穿的這一身衣裳,心中怒火四起,眼里寒光乍現,將外袍脫下覆于蘇瑜煙身上。
將她渾身上下都遮住,又將面紗給她戴好,這才輕聲呼喚。
“煙兒,你怎會在這里?”
蘇瑜煙此刻難以言喻,只覺得胸腔火焰幾乎快要噴涌出來,她汲取著男人身上的冰涼之處,那僅存的理智早已被吞噬干凈。
“我……”
她嘶啞的聲音說不出來話,喘息聲愈發明顯,連帶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盛望景身上,他渾身緊繃。
懷中女人變成這樣,他如何會不知道是被人下了藥。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京城動他的人!
很好,等他查出來,一定會叫他生死不能!
盛望景周身寒氣逼人,身邊經過之人,皆不敢有任何話,只能瑟縮著匆忙離開。
“影七。”
一道犀利的聲音響起。
很快影七便出現在跟前,恭敬不已:“主子。”
“去查,誰將煙兒帶來此地!”
盛望景眼底蒙著一層寒霜,陰沉道:“找個由頭,查封了青樓,本王倒是要看看這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是,主子!”
影七立即應聲,轉身便帶人離開,沒一會兒便烏泱泱來了一群官兵,將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鴇立即走到跟前攔下了抱著蘇瑜煙離開的盛望景,好歹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她如何能不清楚盛望景的地位。
哆嗦的哭訴著:“攝政王,為何要突然查封青樓啊?不知是犯了哪一條罪過,還能攝政王明示,我定會一一改正。”
老鴇就差哭了出來,她方才從三樓便聽到樓下有響動,一問才知曉青樓都要被查封了,她經營了這么多年,怎么莫名其妙擔了罪?
“可是我這樓里的姑娘伺候的不好?攝政王,您大人有大量,若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樓里有月棠姑娘,我這就叫她過來伺候您,可好?”
眨眼,她瞧見盛望景懷里抱著一個女人。
心里愈發覺得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見到過。
如今卻也是顧不得細細去想,若是今日關門大吉,往后想再開起來那可就難了。
沒人敢去觸碰盛望景的霉頭。
無需盛望景多言,影七便一腳踹開老鴇,暗暗警告。
“你們青樓逼良為娼的事,做的還少嗎?”
他到底也是沒有把蘇瑜煙出現在青樓的事情說出來,對她的名聲不好。
聞言,老鴇更是一臉震驚,赫然跌在地上。
這種事情其他青樓也經常發生,何故于要將她的青樓查封?
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冤枉啊!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我這樓里的姑娘都是好姑娘,絕對沒有這樣的情況,還請攝政王明察秋毫!”
盛望景懶得再理會她,抱著蘇瑜煙徑直離開。
懷里的女人還中藥,在他懷中左右搖擺,嚶嚀不斷。
眼見著盛望景抱著女人離開,影七直接命人將所有客人都趕了出去,正式查封青樓。
老鴇心頭焦急不已,但同時也不免有些好奇盛望景抱著離開的女人,到底是誰?
馬車上,盛望景將蘇瑜煙平穩放在軟榻上,用手帕沾了沾冷水,敷在她的臉頰以及額頭之上。
可她臉頰的滾燙并未減少分毫,喘息聲更是間隔不斷。
朦朧之間,蘇瑜煙摸到了盛望景的手,只覺得一陣陣涼意襲來,她迫不及待的便想將整個人都貼靠上去。
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不遺余力的貼靠在盛望景身上,嘴里喃喃自語,此刻的盛望景卻聽不清楚分毫。
他滿腦子只有面前的蘇瑜煙,喉結滾動,他在極力隱忍著心底被一次又一次強壓下的欲望。
他和蘇瑜煙之間,絕對不可能!
蘇瑜煙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嬌花,他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就在遲疑愣神之際,蘇瑜煙不知怎么就從軟榻上爬起來,伸手環著盛望景的脖頸,忘情的吻了上去。
她此刻似乎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渾身上下宛如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自己的心口,難受的讓她止不住哆嗦。
“要……幫幫我……”
她輕聲呢喃,那雙朦朧的眼睛里,多了一絲情欲摻雜其中。
不知是不是挑動了盛望景心底最后一根弦,瞬間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
熱烈又張狂炙熱的吻,回應著蘇瑜煙,兩人忘乎所以。
馬車里都是的喘息聲十分重,就差一點,盛望景險些就沒撐住。
好在影七的聲音及時響起。
“主子。”
“青樓已經查封,我們的人還在查蘇小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被驚擾打斷,盛望景立刻意識過來,猛地掙脫開來,瞧見面前臉色依舊緋紅的蘇瑜煙,還在對他予求。
縱使不滿,還是狠心揚起手,一記手刀劈在蘇瑜煙的后脖頸,將她打暈。
見她安穩昏迷后,這才重新將人放在軟榻上,壓低了聲線。
“你去請大夫到府上,給煙兒好好看看可有什么損傷。”
這種藥一般都極其兇猛,亦不知對蘇瑜煙身體有沒有什么傷害。
若是有,也能盡早查出來為好。
馬車很快到了攝政王府,盛望景將人抱下馬車,輕手輕腳放在床榻之上,大夫緊跟其后。
一番把脈之后,大夫恭敬扶了扶手,這才緩緩道來。
“回稟攝政王,小姐并無大礙,身子骨有些虛,老朽開幾副藥,煎熬吃上三天便能痊愈。”
聽到這些話,盛望景這才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煙兒她什么時候能蘇醒?”
“老朽方才已經施過針,想必片刻便能醒來。”
“有勞。”
屋內再次陷入詭秘的安靜。
盛望景坐在椅子上,一雙陰鷙的眼靜靜看向床榻之上的蘇瑜煙。
或許是察覺到不善的目光,亦或是施針有效,蘇瑜煙緩緩睜開雙眼。
看到熟悉的屋子,還伴隨著茉莉花香的棉被,這是她一直都很喜歡的味道。
忽然,一道陰影佇立在跟前,她抬頭看去,便瞧見黑著一張臉的盛望景正瞪著她,一時慌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