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高考那天，我媽突發心梗。我為了送她去醫院，錯過了考試。只有高中文憑的我，
最后被他們安排跟村口老李的兒子冥婚。只因為老李家出的彩禮最高。婚禮那天，
那家人竟直接活埋了我，讓我陪葬。再次醒過來，我又回到高考前十天。我直接逃課去掘墳。
01掘出骨灰盒后，趁著四下沒人時，我偷偷扔在老李家門口，盒子掉落，
半盒骨灰撒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回到家門口，正好聽到爸媽在聊天。
“不能給楠楠參加高考讀大學了，不然真逃出去了，怎么給我們賺彩禮？”“是啊，
老李家早就跟我說好了，把楠楠送去跟他那個死去的兒子冥婚，就給十六萬塊錢彩禮。
還了賭債，還能剩六萬，我們能給耀祖建個房子！現在沒個房子哪個女孩兒愿意嫁！
”“就是，女孩子本本分分嫁人、幫襯弟弟就行了，考什么大學！
”“要不是因為讀個高中更值錢，彩禮給價更高，初中畢業就讓她嫁人了！
我們這輩不都這么過來？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個屁用……”上輩子，高考結束后，
她在醫院給我跪下，聲淚俱下地說是她耽誤了我前途，竟然都是在演戲！我還信以為真，
沒有一句怨言。去廠里打工后，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每個月打錢回家。
原來是我被洗腦了，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我參加高考！我踢門進去，他們看到是我回來了，
馬上換了副和善的嘴臉。“楠楠，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你看你媽多疼你，飯都做好了，
就等著你回來吃！以后出來工作，可得每個月都打錢回來孝敬你媽。
”我爸孫啟明給我媽王媛媛使了個眼色，王媛媛馬上接話說道：“以后楠楠打錢回來，
媽媽是幫你存著，等你結婚再給回你，媽媽不圖你一分錢。”演得一出好戲啊，她慈眉善目，
說得自己多高尚一樣。但上輩子我子宮肌瘤要做手術時，問她拿幾千塊錢，都被罵敗家，
最后她一分錢都沒給我，逼著我最后賣裸照網貸才籌夠錢做手術。我冷笑一聲：“幫我存錢？
是給孫耀祖存的吧。他現在就每天打架、斗毆、早戀，沒點錢去賠給人家來保他，
估計小命都快沒了。明明重男輕女，還說得自己多開明一樣。”耀祖是我弟弟，比我小2歲。
上輩子打砸偷搶無惡不作，搞大了別人肚子，
最后靠著我的彩禮和每個月打回家的錢賠給小姑娘，人家才收回了長刀，沒砍下來。
他們被戳破了心思，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王媛媛拿著雞毛撣子就沖過來。“孫德楠，
我打死你！不幫襯著弟弟就算了，有這么詛咒你弟弟的嗎！多讀幾年書，
就口口聲聲重男輕女，你出生到現在，我缺你哪口飯！”我一把抓住雞毛撣子，
震得手都麻了。雞毛撣子被我反推回去，她被弄得趔趄在地上。“德楠德楠，你們起這名字，
不就是為了生個男的？明擺著的事實，還不讓人說了？”我抱著雙臂站在原地，沒有扶起她。
她沖過來，戳著我的太陽穴破口大罵：“虧得我之前那么疼你！地不讓你下！
農活兒不讓你干！倒縱容得你頂撞長輩了！”呵，為了十六萬塊錢彩禮，
把我送去跟別人冥婚，這叫疼我？我死前那晚，二老還沾沾自喜，
十六萬塊錢是村里最高的彩禮規格，多虧他們早有打算，不給我干粗重活兒，
把我養得白白凈凈，才賣了這么個好價錢。但從小到大，哪次家務活不是我在干！
孫耀祖他做過什么！倒給他們落了個好名聲。“疼我？是因為我干凈好看的話，
才能談到個好價錢，給你們的耀祖存錢鋪路吧！真要我信你們疼我，
就把你們的錢和房子拿出來，我和耀祖一人一半！”孫啟明的耳光鋪天蓋地打下來，
我的腦子嗡嗡響，滿嘴血腥味。“反了你了！居然還算計我們的錢和房子！
幫襯你弟是你做姐姐的本分！你還想分走他的！”“什么狗屁玩意兒，就一個女的，
最后還不是別人家的媳婦！還想分家產？你能幫孫家傳宗接代嗎！
”他們終于露出了張牙舞爪的真面目。孫耀祖早就站在門口，滿臉戾氣，
隨手抄起廚房的鐵盆扔過來：“賤人！孫家的錢都是我的！你別想分走一分錢！
”我微微側身，躲在孫啟明身后，鐵盆嘭的一下砸在他胸口。他捂著胸口，
吐的口水沫里面都混著血絲，踢了我一腳：“狗東西，居然還想謀害老子的命！
老子要把你關起來，上什么狗屁學！讀多幾天書還以為自己了不起了！”這時，
隔壁老李家一聲哀嚎：“造孽啊！我的兒子！你的骨灰怎么被挖了出來！天殺的到底是誰！
”全村都被驚動了，老李當場突發心臟病死了，李爺爺抓著李嫂哭天搶地。“你克死我孫子，
又克死我兒子，趕緊陪他們一起死！”“放狗屁！沒有我的話，你哪來的孫子，
現在倒怪起我了！你兒子已經死了，我跟李家毫無瓜葛，另找人陪他去！
”趁著他們顧不及罵我，都趕去老李家看熱鬧時，我逃去了奶奶家。上輩子，
他們說要把我送去冥婚，是奶奶急著跑來勸他們別沖動，說不能毀了我半輩子。
這個家待不下去了，無路可走，我只能靠奶奶了。02跑到奶奶家時，已是晚上十點。
“乖孫孫，你快回去吧，不然他們該擔心了。乖乖聽話，別怪你爸媽，你是他們的孩子，
怎么可能害你。”我緊緊抱住她，這是世上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了。
“奶奶這兒沒什么可以吃的，剛好晚上有幾口菜沒吃完……”“沒事奶奶，
我隨便吃幾口就行。”我草草扒了些殘羹剩菜，還是餓得不行，灌了五杯水才睡著。
凌晨三點，我起來上廁所，經過奶奶房間時，奶奶跟蘇啟明正在聊電話。
有什么事兒非得半夜聊？“我早說初中畢業就別讀了！你們非不聽我的，
說什么有高中文憑的話，彩禮給得更高！”奶奶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
“早知道她會這么造反，倒不如跟老張家的女兒一樣，初中畢業就出去賣身，
現在老張家都買上小汽車了。”“媽說的是！女兒還是養不熟，幸虧咱們家還生了個兒子！
那楠楠要不先在您那兒住段時間？”“我一把年紀，沒有錢養她！她倒是好算盤，
想住我這里，吸我的血，沒門兒！你們明天就來把她攆回去！”“行，
我明天就過來抓她回來，關她個十天半個月，天天吊起來打，我就不信她還敢造反！
”“你們不給她高考、想賣了她的心思可得藏好了，現在的小姑娘主意鬼得很。
老李家的冥婚，雖然給的價錢高，但他們是想楠楠一起死，死了之后，
楠楠就不能每個月打錢回來；還不如嫁老王那死了老婆的兒子，
每個月還能讓她打個兩千塊錢回家。你們要不再想想吧。”“媽，
我上個月在老李那兒打麻將，賭輸了十萬，
已經跟他簽好了把楠楠賣給他家……”“沒出息的東西！他們家被掘墳、又死了一個人，
晦氣得很。算了算了，女兒反正不入族譜，賣了就賣了。現在趁楠楠還沒嫁出去，
把她送去賣身，還能多賺點錢回來。可千萬得瞞著李老頭，快到手的彩禮不能飛走。
”“楠楠脾氣可硬了，估計不肯出去賣啊。”“什么肯不肯，下藥賣一次，
開了葷后面就順了。你明天就找人過來，我給她做個早餐放藥！”我驚出一身冷汗，
捂著嘴躡手躡腳回了房間。上輩子他們把我送去冥婚，早就知道我是去送死！
奶奶勸我別去冥婚，原來是為了讓我每個月打錢回來，我還天真地以為是對我好！
這全家都是吃人的魔鬼。我渾身發抖，睜眼了一個晚上，最后只能決定將計就計，
在高考前趕緊脫離控制。第二天，老婆子一大早就把我喊起床。“乖乖，吃早飯了，
吃完早飯你爸說要帶你去黃老師家做客。他可是村里唯一一個教出了大學生的老師，
你瞧你爸還是疼你的。”黃鑫？他在學校經常騷擾女同學，早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只是村里的女生都怕丟人，沒人敢出來指證他。而村里本來就缺老師，
學校也睜只眼閉只眼了。早知老婆子會下藥，我一口早餐也不敢吃，趁著她上廁所的空當，
把早餐扔給了隔壁家的狗老黃。老黃吃了沒幾分鐘，就呼呼大睡了。孫啟明來接我時，
我裝作暈乎乎的樣子，上了他的三輪車。“爸，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有點暈，
要不我們先回家，改天再去吧。”我扶著額頭裝模作樣，減輕他的警惕。“我費了不少力氣，
才約到黃老師給你私下輔導，你不是想考大學嗎，老子給你圓夢。”他咬著牙，
三輪車越蹬越快。我被送到了黃老師家里，他們商量完價格后，黃鑫關上了門閂，
步步朝我逼近。我把手伸進口袋，抓緊從奶奶家里帶出來的小刀，聲音都在發抖：“黃老師，
我想先上個廁所。”“我就輔導你二十分鐘，忍忍就過去了。”他抓住我的手，
笑得油膩惡心，身子越靠越近。“是……是。”我忍住眼淚，咬牙解開了上衣的紐扣，
裝作順從的樣子，“好悶，我頭都暈了。”“老師幫你看看，是不是中暑了？
”他探身過來的瞬間，我拿出小刀，狠狠地刺向他的大腿根，他慘叫一聲，血流如注。
我一邊揉亂頭發扯亂衣服，一邊哭喊著跑向門外，惹得鄰居都出門張望。
他捂著染滿了血的褲襠，爬著出來，罵罵咧咧，潑我臟水。“這妮子心腸可壞，
想逼我幫她改高分，竟然勾引我，使這下作手段！”“你胡說！
高考不在村里考、分數也不是你改的！明明是你想霸王硬上弓！”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
并沒有走遠的孫啟明折返回來，看著衣衫不整的我，臉都青了。我抱緊他的大腿：“爸，
救我！黃鑫想強了我，幸好我帶了把小刀！”我賭他為了把我賣個好價錢，
這次會站在我這邊。畢竟村里就這么小，我要是名聲臭了，沒人肯娶我，
那他欠老李家十萬元的賭債，根本還不上。他很快反應過來，將槍口指向了黃鑫。
“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想讓你輔導楠楠上大學，你居然想這檔子破事！”黃鑫被孫啟明背叛，
氣得跳腳：“明明是你……”孫啟明怕黃鑫說出下藥賣身的事兒，沖上去就是幾巴掌，
打得他眼冒金星。“狗東西！我要報警！讓警察來說理！我那閨女還清清白白，
輪不到你這般侮辱！”衣衫不整的我、被刺傷要害的他，
鎮里來的警察很快就下了定論：黃鑫被拘留，我合理自衛。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
在村里人的眼里，我也不干凈了。“小小年紀就這妖艷身材，不是她發騷，誰會多看她一眼？
”“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說她清白無辜，誰信啊？”“倒是耍得好手段，把黃鑫送進去，
自己還活蹦亂跳的。”“直接取人命根子喲，心狠毒得咧！”我的名聲已經壞了，
李爺爺嫌我臟，給孫啟明下了通牒：我跟李家的婚約解除，
十日內孫啟明必須還清十萬塊錢賭債，否則抓他去坐牢。03從派出所回到家，
搶在他們打罵我之前，我撲通跪地，聲淚俱下：“爸，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馬上就收拾行李，跟著張姐姐出去賣身，給您籌錢！”我必須搶先示弱，讓他們放我出去，
否則一旦被關起來，只會被折磨得更慘。“我已經問過張姐姐，三四個月就能籌到十萬塊錢，
我賣力些的話，能更快籌齊！”他們不敢相信我突然有這么大轉變，沒有說話，死死盯著我。
王媛媛先開了口：“十天內湊不齊，你爸就去坐牢了，等不了這么久！還是直接嫁人算了，
之前有媒婆過來說過，那死了老婆的喬家能給七萬。”喬家那男人都已經五十多歲了！
我心里一驚，沒敢接話，繼續溫順地幫忙出主意，臉上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
“哪家肯這么快給彩禮，萬一再拖個幾天可怎么辦！我們可以先把房子抵出去，
我賺錢慢慢還；銀行批不了這么快，就網貸，兩三天就能出結果。
”孫耀祖惡狠狠地吼叫：“房子是我的！不能抵押出去！你有這么好心，給我們還錢？
”我懶得搭話，除了無能狂吼什么也不會。他見我閉上眼睛沒理他，沖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發瘋似地喊：“你裝出這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老子掐死你！害得老子的六萬塊錢沒了！
”“住手！”孫啟明喝住了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房子還是老子的，輪不到你做主！
現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楠楠說的做，明天就去抵押房子。老子要是坐牢，你們都得完蛋！
”他們一輩子務農，沒接觸過網貸，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特地挑了家利率最高的公司，
貸了二十五萬，讓他們分兩筆打到我的賬戶。趁著王媛媛去地里干活，
我拉著孫啟明說：“村里房子不值錢，只能批十二萬，你先拿十萬去還錢。剩下的兩萬塊，
我過幾天再打給你，你拿去給我小姨。她懷了你的種，不能虧待人家，別被我媽發現了。
”上輩子高考前，我親耳聽到他跟奶奶說，他跟小姨有了私生子，我為了不讓這個家散掉，
選擇了沉默。這輩子，剛好可以拿來做文章了。孫啟明的眼神從震驚、到信任、到欣慰，
最后拍了拍我的手：“還是女兒貼心啊，楠楠，不枉爸爸這么愛你。”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惡心得想吐。“別拖了，盡快去賣身，第一次爸爸帶你去。”孫啟明怕我跑路，
親自載我去鎮里，對張姐姐說：“幫叔叔安排一下，讓楠楠接客。
”我早就猜到他會來這一出，提前電話里跟張姐姐打了招呼，幫我騙過去，我會給她好處費。
張姐姐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一番，滿口答應了：“這女娃身材不錯，今晚就能開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