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以為嫁給南賀亭是愛情的開始,卻不想成為了痛苦的牢籠。白月光的離世,
讓她從南賀亭的枕邊人變成了他眼中的罪人。在這段滿是荊棘的婚姻里,
她獨自承受著羞辱與折磨,每一個被冷落的夜晚,每一句傷人的話語,
都在慢慢吞噬她的希望。當絕望將她徹底淹沒,她選擇以最決絕的方式離開。
而南賀亭在失去她后,才驚覺自己的真心早已淪陷,可時光無法倒流,悔恨的浪潮中,
只剩他一人在回憶里徘徊,曾經的愛與恨,終究化作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1 錯愛成婚九月的雨淅淅瀝瀝,林眠站在試衣鏡前,看著鏡中身著潔白婚紗的自己,
臉頰泛起幸福的紅暈。婚紗的裙擺綴滿了細碎的水晶,在燈光下閃爍著夢幻的光芒,
就像她此刻滿心的期待。今天,是她和南賀亭的婚禮。想起和南賀亭的相遇,
林眠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是在一場慈善晚宴上,南賀亭作為商界新貴,
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林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設計師,卻因為機緣巧合,
與他有了交集。南賀亭欣賞她的才華,一來二去,兩人便確定了戀愛關系。“林小姐,
該出發了。”伴娘的聲音將林眠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房間。
婚禮現場布置得格外奢華,鮮花簇擁,賓客云集。林眠挽著父親的手臂,
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南賀亭站在舞臺中央,身姿挺拔,面容英俊,
可林眠卻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些疏離。當牧師問出“你是否愿意娶她為妻”時,
南賀亭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愿意”,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林眠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但很快被幸福的喜悅掩蓋。她告訴自己,或許是南賀亭不善于在眾人面前表達感情。
婚禮結束后,林眠跟著南賀亭來到了他的別墅。別墅很大,卻顯得格外冷清。
南賀亭將行李放下后,便對林眠說:“我還有些工作,你先休息吧。”說完,
轉身走進了書房,留下林眠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林眠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
墻上掛著一幅女人的畫像,畫中女子眉眼溫柔,笑靨如花。林眠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澀,
她起身走近畫像,仔細端詳。就在這時,南賀亭從書房走了出來,看到林眠站在畫像前,
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誰讓你看的?”南賀亭的語氣冰冷刺骨,眼神中滿是厭惡。
林眠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囁嚅著說:“我……我只是隨便看看。”“以后沒有我的允許,
不許靠近這幅畫。”南賀亭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林眠呆立在原地,眼眶漸漸濕潤。夜晚,
林眠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寂靜,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開始懷疑,這場婚姻,
真的是她所期待的愛情的開始嗎?可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僅僅是痛苦的開端,
未來等待她的,是更深的絕望和無盡的折磨。2 白月光之殤深夜,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化作凄厲的狂風,將別墅的雕花鐵欄撞得哐當作響。
林眠蜷縮在主臥的大床上,被單上還殘留著南賀亭冷冽的雪松香水味,
卻始終等不到那個本該與她共枕的人。書房門縫透出的冷光像一道割裂黑暗的傷口,
她數著時鐘滴答聲,直到凌晨三點,才聽見門鎖轉動的輕響。第二天清晨,
林眠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揉著惺忪睡眼摸到手機,屏幕上是陌生號碼。
“是林小姐嗎?賀亭在醫院,您快來!”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不等林眠追問便掛斷了。當林眠跌跌撞撞趕到醫院時,走廊里飄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轉角處,
南賀亭渾身濕透地靠在墻上,發梢滴落的水珠在昂貴的西裝上暈開深色痕跡。
他懷中抱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那女人脖頸處纏著染血的繃帶,正是墻上畫像里的女子。
“月月......別怕,我在。”南賀亭的聲音在顫抖,
這是林眠第一次見他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人交給沖出來的醫護人員,
轉身時目光掃過呆立在旁的林眠,眼底的血絲猩紅如刃:“都是你!要不是你昨天動那幅畫,
月月也不會冒雨去取臨摹稿!”林眠如墜冰窖,
喉嚨發緊:“我、我根本不知道......”“閉嘴!”南賀亭突然失控地揪住她的肩膀,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該知道你是災星!
月月為了成全我們的婚禮,主動搬去郊區畫室,現在倒好,你連她最后的念想都要毀掉!
”消毒水味突然變得令人作嘔,林眠感覺呼吸都被攥緊。原來那些溫柔的追求、欣賞的目光,
不過是南賀亭為了安撫白月光的愧疚之舉。手術室的紅燈亮起,南賀亭甩開她的手,
轉身將額頭抵在冰冷的金屬門上,背影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像。深夜的雨仍在肆虐,
林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別墅的。她望著墻上那幅畫,
畫中女子嘴角的梨渦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手機在此時震動,
是醫院發來的消息:“患者搶救無效,節哀。”窗外一道閃電劈開黑暗,
林眠終于看清了現實——從踏入這場婚姻開始,她就注定是白月光的替身,
是南賀亭余生都要償還的罪孽。而那個被她視作真愛的男人,此刻正將所有的恨,
都化作利刃,狠狠刺向她的心臟。3 冰冷的婚姻葬禮那日,天空飄著細密的雨絲,
仿佛也在為逝去的人垂淚。林眠身著素白長裙,安靜地站在南賀亭身后,
看著他面色蒼白地將白玫瑰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與家中畫像里的女子重疊,
眉眼溫柔得近乎殘忍。“滾。”南賀亭突然轉身,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不想在月月的葬禮上看見你這張晦氣的臉。”林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喉嚨像是被浸了毒的藤蔓纏繞。四周賓客竊竊私語的目光如芒在背,她踉蹌著后退兩步,
最終還是轉身離開。雨絲打濕了她的裙擺,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心頭,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
在南賀亭心里,她連出席葬禮的資格都沒有。回到別墅,曾經華麗的裝飾此刻都透著壓抑。
林眠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突然聽見樓上書房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她跑上樓,
推開虛掩的門,滿地狼藉映入眼簾——畫框碎裂,畫布被撕成碎片,南賀亭握著酒瓶,
眼神猩紅地看著她。“都是你!”他將酒瓶狠狠砸向墻壁,玻璃碴飛濺在林眠腳邊,
“月月說只要你幸福,她就放心離開......可你為什么要碰那幅畫?為什么要逼死她?
”林眠望著滿地狼藉的畫作,突然想起婚禮那晚南賀亭說過“不許靠近這幅畫”。
原來白月光早就知道她的存在,甚至在成全他們的婚禮。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被撕扯得生疼,
卻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從那以后,南賀亭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他將她的設計稿丟進垃圾桶,嘲諷她不過是個攀附權貴的花瓶;深夜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故意讓她聽見樓上傳來的聲響;甚至在家族聚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
將紅酒潑在她精心準備的禮服上。“看,這就是我娶的好妻子。
”南賀亭攬著身邊妖艷的女人,語氣里滿是輕蔑,“連自己丈夫的心都留不住,
還談什么設計師?”林眠咬著嘴唇,任由紅酒順著臉頰滑落。她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
突然覺得鏡子里的女人好陌生。曾經那個懷揣夢想的設計師,
如今卻成了婚姻這座牢籠里的困獸。而更可怕的是,她知道,這樣冰冷的日子,
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4 無聲的眼淚深秋的風裹著寒氣從窗縫滲進來,
林眠蜷縮在設計室的沙發上,電腦屏幕映出她眼下濃重的青黑。
鍵盤旁散落著揉成團的設計稿,
最新那份被紅筆批得面目全非——那是南賀亭今早扔在她臉上的,“這種垃圾也配叫設計?
”的嘲諷還在耳畔回響。落地鐘敲過凌晨兩點,別墅外傳來汽車碾過碎石的聲響。
林眠渾身一僵,下意識關掉臺燈。玄關處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的脆響,
女人嬌笑混著南賀亭壓抑的喘息聲順著樓梯蜿蜒而上。她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屏幕,可跳動的光標卻漸漸模糊成一片虛影。
這樣的夜晚早已成了常態。林眠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聽著樓上傳來的動靜,
直到聲音歸于寂靜。她赤腳踩過冰涼的地板,摸到衛生間的醫藥箱,
碘伏棉簽擦過掌心傷口時,刺痛反而讓她清醒了些。鏡中人眼尾泛紅,
脖頸處還留著白天被南賀亭拽住時的紅痕,像是命運烙下的恥辱印記。晨光熹微時,
林眠在廚房熬著養胃粥。南賀亭摟著女人從樓上下來,香水味刺鼻得讓人作嘔。
“林小姐還真是賢妻良母。”女人故意湊近盛粥的碗,“不過賀亭最討厭紅豆,
你該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林眠的手一抖,瓷勺磕在碗沿發出刺耳聲響。
南賀亭厭惡地皺眉,抓起車鑰匙轉身就走,帶起的風掀翻了餐桌上她偷偷準備的胃藥。
女人踩著碎步追上去,門被重重甩上的瞬間,林眠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淚水終于決堤。
她咬著手臂嗚咽,生怕哭聲驚動樓上的人。櫥柜里還留著結婚時買的情侶碗,
此刻卻積滿灰塵。手機在這時震動,是母親發來的消息:“小眠,什么時候帶女婿回家吃飯?
”她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最終將手機倒扣在地板上,任由眼淚砸在冰涼的瓷磚上,
開出一朵朵透明的花。5 絕望的邊緣隆冬的雪簌簌砸在落地窗上,將別墅裹進一片慘白。
林眠蜷縮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血腥味鉆進鼻腔。三小時前,
南賀亭醉酒后失控地將她推向茶幾,碎裂的玻璃在她小腿劃出猙獰的傷口,
鮮血浸透了米色地毯。他卻倚在門邊冷笑:“裝什么可憐?月月受傷時,可沒你這么嬌氣。
”“林小姐,您的傷口需要縫合。”護士的聲音帶著憐憫,“先生不肯簽字,
您看......”林眠攥著染血的裙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舊傷。手機通訊錄里,
南賀亭的名字靜靜躺在置頂位置,通話記錄卻停在三個月前。她顫抖著撥通母親的號碼,
聽筒里傳來熟悉的鄉音:“小眠,你爸住院了,
醫生說要做手術......”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林眠機械地走出醫院。冷風灌進傷口,
疼痛卻不及心口萬分之一。她在雪地里站了許久,直到雙腿失去知覺,才踉蹌著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