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毒誓永熙三年霜降,相府梧桐枝椏間,白綾在夜風(fēng)中如鬼爪般翻卷。
蘇瑤猛地從繡著并蒂蓮的錦被中坐起,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那刺骨的灼痛,
與前世毒酒穿腸的感覺如出一轍。銅鏡映出少女蒼白的臉,可眼底淬著的寒芒,
卻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小姐!老爺生辰宴要開始了!
"綠竹拍門的聲響驚得蘇瑤抄起床頭金步搖。記憶如潮水翻涌,前世正是這場宴會上,
蘇婉那杯摻著迷藥的酒,讓她清白盡毀;父親那道"逐出府門"的命令,
成了懸在蘇家頭頂?shù)拇呙K蝗话l(fā)出尖利的笑聲,驚飛了檐下棲息的夜梟。
指尖撫過妝奩暗格,
半塊刻著"寒玉"的玉佩觸手生涼——這是她前世拼死從火場中搶出的遺物。銅鏡里,
她將摻著朱砂的胭脂重重抹上唇,猩紅如血:"這一世,該你們用血來還了。
"花廳內(nèi)絲竹驟停,蘇婉身著蝶翼刺繡裙裾,嬌聲念著新作《并蒂嘆》。
詩句里暗藏的污穢影射,讓賓客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如毒蛇般蔓延。柳氏掩著帕子假笑,
蘇相卻死死盯著蘇瑤攥著酒杯的手,目光陰沉如古井。"妹妹這詩,
倒讓我想起棲梧山的野杜鵑。"蘇瑤突然起身,廣袖掃過桌案,
狼毫潑出的墨汁如鮮血般飛濺在蘇婉裙擺,"看似艷麗,實則扎根陰溝。
"她指尖夾著泛黃信箋甩在地上,"父親,
這是昨夜在蘇婉院里拾到的——她生母與外男的密信。"瓷器碎裂聲與蘇婉的尖叫同時炸開。
蘇瑤望著蘇相驟然鐵青的臉,知道他認(rèn)出了信上那枚北狄狼頭印鑒——前世,正是這枚印鑒,
將蘇家推入了通敵叛國的深淵。暴雨如注,蘇瑤舉著燭臺摸進(jìn)書房。
檀木書架第三格暗扣被她輕輕撥開,
烏木匣里半卷密信泛著詭異幽藍(lán)——那是用北狄秘藥書寫的字跡,遇水才會顯形。
三皇子的名字在搖曳燭光中若隱若現(xiàn),內(nèi)容刺得她瞳孔驟縮。"誰!
"柳氏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蘇瑤迅速將密信塞進(jìn)衣領(lǐng),抓起案頭《孫子兵法》佯裝翻看。
墨汁未干的書頁間,她瞥見柳氏袖中滑落的青銅令牌,"玄影"二字刻痕里還沾著暗紅血跡,
正是江湖中最神秘殺手組織的標(biāo)記。宮宴前夜,蘇瑤將曼陀羅毒粉碾成細(xì)雪,混入特制胭脂。
這西域奇毒遇熱即發(fā),卻能在低溫下蟄伏如毒蛇。她指尖劃過鎏金胭脂盒暗格,
望著銅鏡里艷麗的妝容輕笑:"該給某些人上點(diǎn)顏色了。"蘇婉來討胭脂時,
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顫動。"妹妹可要小心,這胭脂得用溫帕化開。
"蘇瑤特意加重"溫"字,看著對方接過盒子時微微發(fā)抖的指尖。2 寒玉之謎戌時三刻,
坤寧宮突然炸開凄厲慘叫。蘇婉抓著潰爛的臉在地上翻滾,太后勃然大怒。
蘇瑤從容呈上胭脂配方,
又甩出柳氏購買曼陀羅的黑市票據(jù):"女兒昨日見妹妹用了母親房中的暖香,
那香與西域香料相遇......"柳氏癱倒時,袖中掉出的玄影令牌在青磚上撞出冷光,
與蘇瑤藏在袖中的密信邊角悄然相觸。春獵場上,三皇子揚(yáng)鞭指向奔逃的白鹿,
語氣滿是挑釁:"聽聞蘇大小姐琴棋書畫俱佳,不知騎射能否入眼?"蘇瑤翻身上馬,
火紅披風(fēng)獵獵作響如燃燒的火焰。弓弦震顫間,三支羽箭連發(fā),穿透紅心。
最后一箭卻突然轉(zhuǎn)向,擦著三皇子耳畔釘入御帳立柱,箭尾羊皮卷展開,
赫然是他與北狄勾結(jié)的密約。"蘇瑤!你好大的膽子!"三皇子拍案而起。
蘇瑤摘下染血的面紗,露出頸間寒玉玉佩:"殿下可知,這密約上的雪松香,
與父親書房暗格里的印泥如出一轍?"她擲出從蘇相書房偷來的印鑒,殿內(nèi)響起倒抽冷氣聲。
而此刻,她藏在靴底的半塊玉佩正微微發(fā)燙——那是寒玉山莊的信物,
也是揭開她身世之謎的關(guān)鍵。獵場外,一抹玄色身影隱在樹影間,
腰間玉佩與她的半塊嚴(yán)絲合縫,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她的一舉一動。獵場騷動未平,
一支淬毒冷箭破空而來,直取蘇瑤后心。千鈞一發(fā)之際,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袖中軟劍挑落箭矢。寒光映出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容,腰間玉佩與蘇瑤的半塊嚴(yán)絲合縫。
"楚墨淵?!"三皇子瞳孔驟縮,"你不是在漠北戍邊?"冷面將軍收劍入鞘,
目光掃過蘇瑤頸間玉佩:"臣奉陛下密令,徹查北狄細(xì)作。"他拾起地上密約,
"三皇子與北狄私通,證據(jù)確鑿。"3 玄影驚變蘇瑤望著他腰間寒玉山莊的徽記,
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呢喃。還未及追問,
遠(yuǎn)處傳來急促馬蹄聲——柳氏帶著一隊黑衣死士殺來,為首的正是本該被流放的蘇婉。
她臉上敷著人皮面具,手中銀針閃著幽藍(lán)光芒,
正是寒玉山莊失傳的劇毒暗器"蝕骨釘":"姐姐,別來無恙?你以為毀了我的臉,
就能高枕無憂?"混戰(zhàn)中,楚墨淵護(hù)著蘇瑤退至獵場高臺。他撕下戰(zhàn)袍為她包扎手臂傷口,
動作利落卻帶著幾分隱忍:"你的玉佩...可有另一半?"話音未落,柳氏擲出青銅令牌,
周圍突然涌出數(shù)百玄影衛(wèi)。"蘇瑤,你以為查出來密信就能翻盤?"柳氏狂笑,
"當(dāng)年你生母妄圖揭露我是寒玉山莊叛徒,我便讓她葬身火海!"蘇瑤渾身血液凝固,
終于明白為何母親臨終前死死攥著半塊玉佩。她拔出楚墨淵腰間軟劍,
寒芒直指柳氏:"原來這些年,你一直在為北狄賣命!""不錯!"柳氏眼中閃過瘋狂,
"只要?dú)⒘四悖龀治覂撼蔀槭雷樱K家遲早是北狄的囊中之物!"她突然甩出袖中軟鞭,
纏住蘇瑤腳踝猛地一拽,卻不知蘇瑤靴中暗藏的機(jī)關(guān)已悄然啟動。千鈞一發(fā)之際,
楚墨淵揮劍斬斷軟鞭,卻被玄影衛(wèi)的鎖鏈纏住手腕。蘇婉趁機(jī)擲出蝕骨釘,蘇瑤側(cè)身避開,
卻見銀針直直釘入蘇相胸口。"父親!"蘇瑤沖過去時,蘇相抓住她的手,
角溢出黑血:"瑤兒...當(dāng)年...是我對不起你母親..."他從懷中掏出泛黃的血書,
字跡模糊卻能辨認(rèn)出"寒玉山莊滅門真相"。柳氏見狀,瘋狂大笑:"晚了!
北狄大軍已兵臨城下,你們都得陪葬!"她掏出懷中炸藥,
卻突然僵住——引線不知何時被割斷,楚墨淵手中把玩著半截燃著的火繩,
嘴角勾起冷笑:"玄影衛(wèi)聽令!柳氏通敵叛國,格殺勿論!"柳氏與蘇婉在亂軍中被誅殺,
玄影衛(wèi)群龍無首。蘇瑤握著父親留下的血書,終于得知母親竟是寒玉山莊前任莊主的親妹妹,
而柳氏為了奪取秘寶,勾結(jié)北狄屠盡滿門。"你的玉佩,是開啟寒玉山莊寶庫的鑰匙。
"楚墨淵將另一半玉佩放在她掌心,"那里藏著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秘密武器。
"4 寶庫秘聞兩人連夜趕往寒玉山莊舊址,卻發(fā)現(xiàn)寶庫門前布滿機(jī)關(guān)。
蘇瑤憑借前世特工記憶,破解了奇門遁甲之術(shù)。石門緩緩開啟,
映入眼簾的竟是數(shù)百架改良版諸葛連弩,以及記載著北狄軍營布防圖的羊皮卷。
"原來母親一直在為復(fù)仇做準(zhǔn)備..."蘇瑤撫摸著冰冷的弩機(jī),眼中燃起熊熊戰(zhàn)意,
卻沒注意到楚墨淵望著她的眼神中,除了敬重,還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北狄營帳內(nèi),
三皇子正與敵國將領(lǐng)舉杯歡慶。突然,營帳外響起震天箭雨,
改良后的諸葛連弩如死神鐮刀般收割著生命。蘇瑤身著戰(zhàn)甲,手持寒玉劍,
身后跟著楚墨淵率領(lǐng)的玄影衛(wèi)。"蘇瑤!你怎么可能..."三皇子驚恐后退。"就憑這個!
"蘇瑤甩出北狄王的親筆密信,"你以為勾結(jié)北狄就能登基?
他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滅了大楚!"混戰(zhàn)中,蘇婉突然從暗處沖出,手中匕首直刺蘇瑤后心。
楚墨淵飛身擋下,卻被蝕骨釘擦傷手臂。蘇瑤轉(zhuǎn)身一劍封喉,看著蘇婉不甘倒下,
終于落下淚來——她從未想過,曾經(jīng)一起玩耍的妹妹,會走到這一步。
而楚墨淵手臂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黑,那是蝕骨釘?shù)膭《驹诼印?/p>
捷報傳回京城那日,皇帝親自出城迎接。當(dāng)蘇瑤摘下頭盔,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色光芒。
皇帝望著她頸間的寒玉玉佩,長嘆一聲:"當(dāng)年你母親為護(hù)朕周全,
甘愿隱姓埋名...如今,該還蘇家一個公道了。"數(shù)月后,金鑾殿上。蘇瑤身著鳳袍,
頭戴九鳳銜珠冠,與楚墨淵并肩而立。當(dāng)玉璽蓋下的那一刻,她終于明白,
重生不是為了復(fù)仇,而是為了守護(hù)。而屬于大楚第一女帝的傳奇,
才剛剛開始...但她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那是來自北狄的新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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