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語文時，我眼前飄來幾行字幕：【千萬不要考700分以上讀清北，你會很慘的！
】【最好控分考350分左右，讀個本地大專，到時候可以遇到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我沒想到平時看小說的彈幕預警竟然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想慘死，我想走上人生巔峰。
于是，我聽勸。趕緊停下手里要寫作文的筆。后面幾科我都只做了簡單的選擇題和填空題，
控分在350分。高考成績出來，我果然350分。但平時是笨蛋美人，
只能考350分的妹妹卻考了715分，成了市狀元。妹妹瞬間風光無限，
再加上漂亮的顏值和能言善道能歌善舞，迅速成了粉絲上百萬的網紅。
而我從平時年級第一到只靠了350分大專線的落差，被人說是平時作弊的，
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父母也嫌棄我，把我趕出家門。我在街上流浪，
還被乞丐們拖入巷子里，被凌辱致死。至于什么遇到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根本不存在。
彈幕是騙我的！再次睜眼，回到高考考語文，彈幕再次出現時……1筆尖懸在作文紙上方，
我的手腕微微發抖。高考語文已經進行到最后一小時，議論文才寫了一半。突然，
幾行半透明的文字浮現在我的視野中，
像是有人在我眼前投射了字幕：【千萬不要考700分以上讀清北，你會很慘的！
】【最好控分考350分左右，讀個本地大專，到時候可以遇到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我猛地眨眨眼，那幾行字依然固執地飄在試卷上方。監考老師從我身邊走過，
似乎完全沒看到這詭異的現象。“這怎么可能……”我無聲地喃喃自語，
手指不自覺地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真實得不容置疑。我從小就是個書蟲，
尤其愛看網絡小說。這種彈幕預警的橋段，我見過不下十次。但那些都是虛構的故事啊！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我抬頭環顧四周。其他考生都在埋頭答題，沒有任何異常。
只有我眼前飄著這幾行莫名其妙的警告。【聽勸吧，別寫作文了！】新的字幕又跳了出來。
我咬住下唇，目光落回只寫了三分之二的作文上。作為省重點高中的年級第一，
我的目標是清華大學的經管學院。這個目標從高一就定下了，
為此我幾乎犧牲了所有娛樂時間。但如果……如果這些警告是真的呢？我的手指開始發抖。
理智告訴我這太荒謬了，但那些字就像有魔力一樣，不斷在我眼前閃爍。“還剩十五分鐘。
”監考老師的聲音驚醒了我。我深吸一口氣，
做出了一個后來讓我悔恨終身的決定——我放下了筆。作文沒寫完，語文最多能拿90分。
按照字幕的指示，我需要把總分控制在350左右。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數學、英語和理綜，
我只能做最簡單的題目。走出考場時，我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六月的陽光刺得眼睛發疼，
但我滿腦子都是那幾行神秘的字幕。“姐！”顏盡喜從人群中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她今天扎了雙馬尾，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像個無憂無慮的中學生，“語文難死了！
我作文都沒寫完！”我盯著妹妹燦爛的笑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字幕只警告我？
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會看到？“姐。你怎么了？臉色好差。”顏盡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什么，可能是太緊張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妹妹挽住我的胳膊：“別擔心啦，
反正你肯定能考好。不像我，能上個大專就謝天謝地了！”我看著她天真無邪的表情，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不安。顏盡喜從小就是“笨蛋美人”，成績一直在年級倒數，
但性格開朗討喜，是家里的開心果。
如果我真的只考了350分……這個念頭讓我胃部一陣絞痛。2高考結束后的兩周，
我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每當閉上眼睛，那些漂浮的字幕就會在黑暗中浮現，
提醒我做出的選擇有多么荒謬。“盡歡，來對一下答案！
”媽媽拿著手機興沖沖地走進我的房間，“網上已經公布參考答案了。
”我蜷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角的漆皮：“我……我不想對。
”“怎么了？”媽媽皺起眉頭，“你平時不是最喜歡估分了嗎？”我低下頭，
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媽媽是市醫院的主任醫師，爸爸是大學教授，我們家向來重視教育。
作為長女，我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考砸了？”媽媽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我咬著嘴唇點點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沒關系，”媽媽的表情緩和了些，“就算失誤了，
上個一本還是沒問題的。”我沒有勇氣告訴她真相。六月二十五日凌晨，查分系統開放。
全家人都擠在我的電腦前，只有我坐在椅子上，像等待審判的犯人。“快點啊！
”顏盡喜在我身后蹦跳著，她的馬尾辮掃過我的肩膀。我輸入準考證號，
手指抖得幾乎按不準鍵盤。頁面刷新的一瞬間，全家人都沉默了。總分：350。
“這不可能！”爸爸一把搶過鼠標，“一定是系統出錯了！”媽媽臉色煞白：“盡歡，
這是怎么回事？”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350分，正好是字幕建議的分數，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我可能是太緊張了……”我結結巴巴地說。
“姐……”顏盡喜突然小聲驚呼，“我……我715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
妹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什么？”爸爸的聲音陡然提高，
“你再說一遍？”“715分……”顏盡喜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我是市狀元……”接下來的場景像一場荒誕劇。爸爸立刻打電話給學校確認，
媽媽抱著妹妹又哭又笑，而我像個透明人一樣被晾在一邊。“這太不可思議了！
”爸爸掛掉電話，激動得聲音發顫，“校長說盡喜確實是今年的理科狀元！
清華招生辦已經來電話了！”我蜷縮在椅子上，看著妹妹被父母團團圍住。
她的臉上混合著震驚、喜悅和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盡歡……”媽媽終于想起我的存在，
她的眼神復雜得讓我心碎，“你……你要不要申請復查分數？”我搖搖頭。我知道分數沒錯，
那是我親手選擇的結局。3成績公布后的日子像一場漫長的噩夢。
顏盡喜一夜之間成了全市的明星，電視臺、報紙爭相報道這個“逆襲的美麗狀元”。而我，
曾經的學霸，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聽說她平時考試都是作弊的……”“肯定是偷看顏盡喜的答案……”“裝得那么清高，
結果原形畢露了吧……”校園論壇上的每一句嘲諷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更可怕的是，
連父母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成績公布一周后，
爸爸終于忍不住在飯桌上質問我，“從高一到高三，你哪次考試不是年級前五？
怎么高考就……”我盯著碗里的米飯，一粒一粒地數著。“老顏，”媽媽打斷了他，
“盡歡壓力已經很大了……”“壓力？”爸爸冷笑一聲，“盡喜怎么就沒壓力？
她平時成績那么差，這次不也正常發揮了？”顏盡喜低著頭，筷子在碗里攪來攪去：“爸，
別說了……”“我怎么能不說？”爸爸猛地拍桌，“她這是態度問題！要么就是心理有問題！
”我的眼淚終于決堤，砸在飯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我吃飽了。”我推開椅子站起來，
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你給我站住！”爸爸怒吼道，“你這是什么態度？
考砸了還有理了？”我頭也不回地沖進房間，反鎖上門，撲在床上無聲地痛哭。
那些神秘的字幕沒有告訴我，聽從它們的建議會讓我失去一切。三天后，
顏盡喜的清華錄取通知書到了。同一天，我收到了本地一所大專的錄取通知。
“姐……”妹妹小心翼翼地敲開我的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京？
你可以復讀……”我看著她手里燙金的錄取通知書，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不用了。
”“可是……”“恭喜你，盡喜。”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你值得這一切。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盡管我不明白為什么她會突然考得那么好，
但我從未懷疑過妹妹的善良。然而，我低估了人性。七月底的一天，
我無意中聽到父母在書房里的談話。“……盡歡這樣下去不行，”爸爸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心理醫生說她可能有嚴重的抑郁傾向……”“那怎么辦？”媽媽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她以前那么優秀……”“我聯系了老同學，可以送她去寄宿學校復讀，”爸爸嘆了口氣，
“但費用不低……”“那盡喜的學費和生活費……”“當然是優先保證盡喜！她可是清華！
”爸爸的聲音突然提高，“盡歡自己考砸了，難道要妹妹為她犧牲嗎？”我靠在墻上，
慢慢滑坐在地上。失去父母的信任和愛，比我想象中還要痛苦百倍。八月初，
顏盡喜開通了社交媒體賬號。憑借“美女狀元”的頭銜和能歌善舞的才藝，
她迅速積累了上百萬粉絲，各種代言邀約紛至沓來。而我，收到了父母給的最后一筆生活費，
和一張去往郊區寄宿學校的車票。“盡歡，”媽媽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你……照顧好自己。
”我點點頭，拎著簡單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家門關閉的聲音像一把刀，
切斷了我和這個家的最后聯系。4寄宿學校的生活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這里聚集了各種問題學生，而我這個“高考失利的前學霸”成了他們最好的出氣筒。“喲，
這不是一中的學霸嗎？怎么淪落到這兒來了？”“聽說她妹妹考了狀元，她嫉妒得發瘋呢！
”“裝什么清高，還不是個廢物……”每一天都是煎熬。我開始整夜失眠，
眼前不斷閃回那些神秘的字幕。它們騙了我，根本沒有高富帥，沒有人生巔峰，
只有無盡的痛苦和屈辱。十月的一個雨夜，我終于崩潰了。
收拾了僅有的幾件衣服和積攢的零錢，我偷偷翻墻離開了學校。我不知道該去哪里，
只是漫無目的地在雨中行走。冰冷的雨水打濕了全身，但我已經感覺不到冷了。“小姑娘，
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外面？”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三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他們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和汗臭味。
恐懼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我轉身就跑，但濕滑的路面讓我摔倒在地。“跑什么呀？
”其中一個男人抓住我的頭發，“陪我們玩玩嘛……”接下來的事情像一場噩夢。
我被拖進一條黑暗的小巷，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視線。男人的笑聲、雨聲、疼痛感，
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不要……求求你們……”我的哀求聲淹沒在雨聲中。
最后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那些字幕是詛咒，不是預言。然后，世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5再次睜開眼睛時，我正坐在高考語文的考場上。筆尖懸在作文紙上方，手腕微微發抖。
那幾行熟悉的半透明文字再次浮現在我的視野中：【千萬不要考700分以上讀清北，
你會很慘的！】【最好控分考350分左右，讀個本地大專，到時候可以遇到高富帥，
走上人生巔峰！】我的心跳幾乎停止。這不是幻覺，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那個決定命運的瞬間。這一次，我看清了那些字幕的真相——它們不是來幫我的，
而是來毀滅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握緊了手中的筆。
來：父母的失望、妹妹的飛黃騰達、寄宿學校的欺凌、雨夜小巷的絕望……“還剩十五分鐘。
”監考老師的聲音響起。我沒有猶豫，筆尖重重落在紙上，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作文。
這一次，我不會再被任何人、任何神秘力量左右我的命運。走出考場時，陽光依舊刺眼，
但我的心境已完全不同。顏盡喜還是像前世一樣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臉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容。“姐！語文難死了！我作文都沒寫完！”我盯著妹妹的眼睛，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那些字幕，會不會和她有關？“盡歡？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顏盡喜歪著頭，表情天真無邪。“沒什么，”我微笑著摸摸她的頭，“只是突然覺得，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妹妹的笑容僵了一瞬，快得幾乎無法察覺：“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我挽起她的手臂，“走吧，回家好好準備明天的數學。”這一次，
我不會重蹈覆轍。無論那些字幕來自何方，無論顏盡喜是否知情，我都會揭開這個謎團。
高考結束后，我沒有像前世那樣忐忑不安。我知道自己發揮得很好，700分以上不成問題。
成績公布那天，全家再次聚在電腦前。我平靜地輸入準考證號，頁面刷新——總分：723。
“太好了！”媽媽激動地抱住我，“這才是我們的盡歡！
”爸爸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清華北大應該都沒問題了。”我轉頭看向顏盡喜，
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盡喜，該你了。”我輕聲說。妹妹機械地輸入自己的考號，
手指微微發抖。頁面刷新：352分。房間里一片死寂。
“這……這不可能……”顏盡喜的聲音顫抖著，“我明明……”“明明什么？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她猛地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怨毒，
但很快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明明很努力了……怎么會這樣……”父母趕緊安慰她，
但語氣中的失望顯而易見。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沒有一絲快感，只有深深的疑惑。
那些神秘的字幕，到底是誰在操控？顏盡喜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為什么我們的命運會如此糾纏？隨著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到來，答案漸漸浮出水面。
顏盡喜沒有像前世那樣成為網紅狀元，而是勉強上了一所大專院校。而我，
如愿以償地被清華大學錄取。離家前夕，我偶然在妹妹的房間里發現了一本奇怪的日記。
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寫著：【如果姐姐今年又考了高分，就用B計劃。】我的手開始發抖。
翻到下一頁，密密麻麻記錄著我的生活習慣、學習規律，甚至……我的弱點。最可怕的是，
最后一頁貼著一張我從沒見過的照片——顏盡喜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
6日記本從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眼前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扭曲著向我撲來。“B計劃“？什么B計劃？
手指顫抖著撿起日記本，我快速翻看后面的內容。每一頁都記錄著我的作息時間、學習習慣，
甚至標注了我每次模擬考試前的情緒狀態。“3月15日，姐姐熬夜到凌晨兩點，
第二天數學考試犯困，錯了兩道大題。”“4月2日，姐姐和爸媽吵架，一整天沒復習，
可以利用這個時機。”“5月20日，姐姐生理期，情緒波動大，適合干擾。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這不是普通的姐妹間的觀察，而是有計劃的監控和……操控？
最后一頁的照片讓我渾身發冷。照片上的顏盡喜穿著我從沒見過的黑色連衣裙，
妝容成熟得不像高中生。她身邊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眼神卻冷得像蛇。照片背景是一家名為“星辰”的咖啡館，
玻璃窗上隱約反射出一個奇怪的標志——一個眼睛形狀的圖案，瞳孔部分被一個問號取代。
“姐？你在干嘛？”顏盡喜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我手忙腳亂地把日記本塞回抽屜，
轉身時差點撞上衣柜。“我……我來借你的英語筆記。”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妹妹歪著頭看我，眼神里帶著探究：“我的筆記在書桌上啊。
”“哦，我沒找到……”我快步走向門口，心跳如擂鼓，“算了，不用了。”擦肩而過時，
顏盡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姐，你臉色好差。”她的手指冰涼得不似活人，
我幾乎要驚叫出聲。“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掙開她的手，逃也似地沖回自己房間。
鎖上門，我背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前世的一幕幕——那些神秘的字幕、妹妹反常的高分、我悲慘的結局……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顏盡喜在算計我。7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卻開始調查妹妹的秘密。
趁她洗澡時，我偷偷翻看她手機里的聊天記錄。大部分內容都很正常，
除了一個備注為“星”的聯系人。“材料已準備好，明天老地方見。”“上次的效果不錯，
這次要加量。”“B計劃啟動后，記得銷毀所有證據。”每條信息都讓我毛骨悚然。
更詭異的是，這些消息的發送時間恰好對應著我前世高考前幾次重要模擬考試的日子。
我顫抖著手指點開這個聯系人的資料——頭像正是那個眼睛加問號的標志，朋友圈一片空白。
“姐？”顏盡喜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我手機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好像忘在客廳了。
”我手忙腳亂地退出聊天界面，把手機放回原位：“沒有啊，你再找找。
”“奇怪……”妹妹嘟囔著走開了。我長舒一口氣，決定親自去那家“星辰”咖啡館看看。
根據照片上的信息，咖啡館應該位于市中心商業區。第二天，我借口去圖書館查資料，
直奔商業區。星辰咖啡館并不難找，它就坐落在最繁華的步行街轉角處，
黑色的招牌上畫著銀色的星星圖案。推門進去的瞬間，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撲面而來。
店內裝修風格現代簡約，客人不多，三三兩兩地分散在各個角落。
我的目光立刻被墻上掛著的裝飾畫吸引——那是一個放大版的眼睛問號標志，
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樣。“第一次來？”一個溫和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我轉身，
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服務生，他胸前的名牌寫著“經理：林星”。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就是照片里那個男人！“是……是的。”我強作鎮定，
“聽說這里的咖啡不錯。”林星微微一笑，
眼角浮現出細小的紋路：“推薦你嘗嘗我們的招牌【命運】特調。”命運？
這個名字讓我心頭一顫。“好啊。”我假裝隨意地點頭，跟著他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星親自為我端來咖啡，深褐色的液體上漂浮著一個奶油做的問號形狀。“慢慢享用。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我小口啜飲著咖啡，眼睛卻不斷掃視著周圍。
咖啡館深處有一扇緊閉的門，上面掛著“員工專用”的牌子。半小時后，機會來了。
林星接了個電話，匆匆走進了那扇門。我迅速起身，裝作去洗手間的樣子靠近那扇門。
門沒關嚴，露出一條縫隙。我屏住呼吸，透過縫隙向內窺視。里面的房間比想象中大得多，
墻上貼滿了照片和圖表。林星背對著門站在一塊白板前，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瞇起眼睛，
格交換”……最讓我心驚的是白板一角貼著幾張照片——其中一張赫然是我和顏盡喜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