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喜帳低垂。我站在門外，看著里面那對璧人。新郎官蕭瑾琛，
正是我傾心三年的那個人。新娘子蘇清柔，是我同父同母的嫡妹。"姐姐怎么在這里？
"清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得意的顫音，"今日是我的好日子，
姐姐不是說身體不適不來參加婚禮的嗎？"我緩緩轉身，
看著她那張與我有七分相似卻更加嬌美的臉。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第一章蕭瑾琛的手正撫著清柔的臉頰，眼中盡是溫柔。"柔兒，從今以后，
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見你了。""可是瑾琛哥哥，姐姐她..."清柔咬著唇，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清歌？"蕭瑾琛冷笑一聲，"她以為我真的會娶她這個庶女？
做夢！"庶女？我的手緊緊攥著門框，指節都泛了白。我蘇清歌，蘇家嫡長女，
母親是當朝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怎么就成了庶女？
"可是姐姐她對你那么好..."清柔的聲音帶著假惺惺的愧疚。"她給我的那些東西，
不都是你讓她給的嗎？"蕭瑾琛摟緊了清柔，"柔兒，你真是太善良了，
連這種時候還為她著想。"我的心如墜冰窖。原來這三年來，我以為的情意相通，
不過是他們二人的一場戲。我送給蕭瑾琛的那些珍貴藥材、古玩字畫，竟然都是清柔授意的？
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刻嗎？"那姐姐如果知道真相，會不會很傷心？
"清柔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她一個庶女，有什么資格傷心？
"蕭瑾琛不屑地說道，"再說，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蘇家這么多年的隱瞞，
也該讓她知道真相了。"身份？什么身份？我強撐著沒有倒下，繼續聽著。
"祖母說等我們成婚之后，就會告訴姐姐真相。"清柔窩在蕭瑾琛懷里，
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到時候姐姐知道自己不過是府里撿來的野種，
應該會很有趣吧。"野種...撿來的...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坍塌了。
原來我連庶女都不是，我竟然是個撿來的野種！
那我這十八年來的驕傲、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柔兒，你真是太聰明了。
"蕭瑾琛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這樣一來，蘇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她蘇清歌什么都不是，憑什么和你爭？""那是自然。"清柔嬌笑著，"從小到大，
她拿的用的穿的，哪樣不是本該屬于我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我咬緊牙關，
差點咬破了舌頭。原來這些年我在蘇家受到的冷遇、祖母的偏心、父親的漠視，
都是因為我的身份！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母親早逝，所以在家中地位不穩。卻沒想到，
我根本就不是蘇家的血脈！"對了瑾琛哥哥，姐姐給你的那些東西，你都還留著嗎？
"清柔忽然問道。"自然留著，那些可都是好東西。"蕭瑾琛得意地說，
"特別是那幅《清明上河圖》的真跡，和那顆夜明珠，價值連城呢。
"那幅畫...那顆珠子...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為了討蕭瑾琛歡心，
竟然把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都送給了他！而他，竟然和清柔一起算計我！"等過幾日，
我們就把那些東西變賣了，正好做我們的嫁妝。"清柔笑得格外甜美，"姐姐知道了，
一定會很高興自己能為我們做貢獻的。""柔兒，還是你想得周到。
"蕭瑾琛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蘇清歌那個蠢貨，估計現在還在為我們的婚事傷心呢。
"蠢貨...是啊，我確實是個蠢貨。蠢到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蠢到把最珍貴的東西拱手送給仇人。蠢到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既然知道了真相，
那就不會再蠢下去了。我悄悄退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蘇清柔，蕭瑾琛，
你們既然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第二章我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翠兒正在收拾東西。"小姐，您回來了。"翠兒看到我，
眼神有些閃躲，"老太君讓奴婢收拾您的東西，說是要給您換個住處。"換住處？
我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是要徹底撕破臉皮了。"翠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平靜地問。
"回小姐，奴婢從八歲就跟著您了，到現在已經十年了。"翠兒低著頭說。
十年...十年的主仆情分，她竟然也要背叛我嗎？"那你告訴我，老太君到底讓你做什么？
"我的聲音很輕，但翠兒卻渾身一顫。"小姐...奴婢...奴婢不敢說...""說！
"我猛地提高了聲音。翠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哭著說道："老太君讓奴婢把您的東西都收起來，說是您以后就住柴房，不許再叫您小姐，
要叫您...叫您蘇清歌。"連名字都不讓我姓蘇了嗎？"還有呢？"我繼續問。
"老太君說，等二小姐回門之后，就會告訴您真相。讓您從今以后安分守己，
不要再有非分之想。"翠兒越哭越厲害，"小姐，奴婢不想這樣做，
可是老太君說如果奴婢不照做，就把奴婢發賣出去..."我看著跪在地上的翠兒，
心中五味雜陳。連一個丫鬟都知道要為自己的前程考慮，我又有什么資格怪她呢？"翠兒，
你起來吧。"我扶起了她，"你按照老太君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小姐..."翠兒淚如雨下。"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就叫我清歌吧。"我笑了笑，
"你去忙你的，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翠兒含淚點頭，繼續收拾東西。我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臉，真的和蘇家人一點都不像嗎？我仔細端詳著，
忽然發現自己的眉眼間確實和蘇老太君、蘇清柔她們有很大差別。
難怪這些年蘇老太君看我的眼神總是那么冷淡，原來我真的不是她的親孫女。
那我到底是誰的女兒？我為什么會在蘇家？我的親生父母又在哪里？這些疑問在我心中翻滾，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活下去，我要報仇！蘇清柔，
你不是覺得勝券在握了嗎？蕭瑾琛，你不是覺得我很蠢很好騙嗎？那就讓你們看看，
這個"野種"到底有多厲害！我打開最后一個匣子，里面躺著一塊玉佩。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后一樣東西，我一直舍不得送人。玉佩上雕著一只鳳凰，栩栩如生，
而且這玉的質地非常特殊，我從未見過類似的。也許，這塊玉佩就是我身世的關鍵。
我把玉佩緊緊握在手中，心中默默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查清自己的身世，
我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蘇老太君的聲音。"清歌，你出來，
祖母有話要對你說。"來了。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裳，緩緩走了出去。
蘇老太君站在院子里，身后跟著幾個婆子，臉色陰沉得可怕。"蘇清歌，跪下！
"她厲聲喝道。我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怎么，翅膀硬了，連祖母的話都不聽了？
"蘇老太君怒道。"老太君，"我平靜地說，"如果我真的不是蘇家的血脈，
那您也不是我的祖母，我為什么要跪？"蘇老太君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我會直接說破。
"你...你怎么知道的？""這重要嗎？"我冷笑一聲，"重要的是，
您準備怎么處置我這個'野種'？"第三章蘇老太君看我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清歌，你別誤會，雖然你不是我們蘇家的血脈，但這些年我們也算是養育了你，
你應該感恩。"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感恩？我差點笑出聲來。"老太君說得對，
我確實應該感恩。"我點了點頭，"那不知道老太君希望我怎樣報答這養育之恩呢？
"蘇老太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為我服軟了。"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不要生事，
不要到處說你的身世，我們蘇家還是會管你吃穿的。""那我住在哪里呢？"我繼續問。
"后院有間房，你住那里就行了。"蘇老太君不耐煩地說。
后院...那不就是下人住的地方嗎？"好，我答應。"我竟然很痛快地同意了。
蘇老太君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容易就妥協。"那就好，你現在就搬過去吧。
"她揮了揮手，"翠兒留下伺候柔兒，以后會派個粗使丫頭照顧你。"連翠兒都要奪走嗎？
不過也好，省得我還要提防她。"是。"我應了一聲，轉身回房收拾最后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了，大部分東西都被翠兒打包帶走了，
我只留下了那塊玉佩和幾件換洗的衣裳。等我搬到后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那間房又小又破，還漏風，和我之前住的院子簡直是天壤之別。但我不在乎，
反正這只是暫時的。等我查清楚身世，等我有了足夠的實力，
我會讓蘇家所有人都跪在我面前懺悔！第二天一早，就有個婆子來給我送飯。一碗稀粥，
兩個窩頭，和我之前的待遇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清歌，這是老太君的吩咐，
以后你每天就是這些。"那婆子一副施舍的樣子，"要是不夠吃，就自己想辦法。
"我接過食物，沒有說話。婆子見我這樣，還有些失望，大概是想看我哭鬧求饒的樣子。
但我不會讓她如愿的。吃完飯后，我開始仔細研究那塊玉佩。這玉佩的做工非常精細，
而且這種質地的玉石極其罕見，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最重要的是，
玉佩背面有一個很小的標記，看起來像是某個家族的印記。
我需要找人幫我查一查這個印記的來歷。可是現在我被困在蘇家，根本無法外出。
我必須想個辦法。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清歌姐姐，我來看你了。
"是蘇清柔的聲音。她來做什么？炫耀嗎？我沒有開門，
只是淡淡地說："二小姐有什么事嗎？""姐姐怎么這樣生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姐妹一場。"清柔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姐妹一場？昨天我聽到的那些話，
她忘了嗎？"二小姐言重了，我一個野種，哪里配做您的姐姐。"我冷冷地說。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清柔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衣，頭上戴著金釵玉簪，
整個人都在發光。而我，穿著粗布衣裳，坐在破舊的房間里，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姐姐，你不要這樣說。"清柔坐到我對面，"雖然血緣關系是假的，
但這些年的感情是真的啊。"感情？她竟然還好意思提感情？"二小姐來找我，
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我直接問道。清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然后說："其實...我是想告訴姐姐一個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瑾琛哥哥說了，
如果姐姐愿意的話，可以去他們蕭家做個丫鬟，這樣也算有個著落。"清柔笑得很甜美，
"姐姐覺得怎么樣？"去蕭家做丫鬟？讓我伺候這對奸夫淫婦？他們還真是夠惡毒的！
但我沒有表現出憤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蕭少爺真是太好了，
竟然愿意收留我這個野種。"清柔見我這樣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那姐姐是答應了？
""我可以考慮一下。"我點了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想見見蕭少爺，親自向他道謝。"清柔猶豫了一下，
然后說："這個...瑾琛哥哥現在很忙，可能沒時間...""那就算了。"我擺了擺手，
"蕭少爺既然沒誠意，我也不必勉強。""別別別，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清柔急忙說道，
"姐姐先等等，我很快就給你答復。"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蘇清柔，你以為我真的會束手就擒嗎？我要見蕭瑾琛，不是為了道謝，
而是為了...報仇！第四章三天后，清柔果然帶來了蕭瑾琛的回復。"瑾琛哥哥說了，
明天下午他會來看你，你們可以好好談談。"清柔一副施恩的樣子，
"姐姐要好好把握機會哦。""我會的。"我點頭應道。清柔滿意地離開了，
大概以為我已經徹底屈服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三天里我一直在做準備。
我從那個給我送飯的婆子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包括蕭家最近的一些動向。
原來蕭瑾琛最近在投資一個絲綢生意，需要大量的本錢，而我之前送給他的那些東西，
正好派上了用場。更重要的是，我從玉佩上找到了一些線索。那個印記，我想起來了，
好像在父親的書房里見過類似的圖案。趁著夜色，我偷偷溜到了父親的書房。
蘇府的守衛很松懈，大概是覺得我這個"野種"翻不起什么風浪。書房里很安靜，
我點亮油燈，開始翻找那些古籍。終于，在一本《世家族譜》中，我找到了那個印記。
原來這是皇室的標記！我的母親...竟然是皇室的人？那我豈不是...我的手微微顫抖，
繼續往下看。冊子上記載，二十年前，皇室有位公主因為反對政治聯姻而離家出走，
從此下落不明。而那位公主的名字，叫做清歌！清歌...這不就是我的名字嗎？
難道我的母親就是那位失蹤的公主？那我就是...皇室的血脈？我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
連忙捂住嘴巴。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就不是什么野種，而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后裔！
蘇家那些人算什么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但我很快冷靜下來，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更周密的計劃。第二天下午，蕭瑾琛如約而至。
他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蘇清歌，聽說你想見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吧，有什么事？""蕭少爺，
我想謝謝您愿意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我低著頭，顯得很卑微。
蕭瑾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享受著這種被人膜拜的感覺。"你倒是識時務，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點了點頭，"不過你要去我們蕭家，得先立個規矩。""請蕭少爺明示。""第一，
你不許再提以前的事，什么送禮物什么的，統統忘掉。"蕭瑾琛冷冷地說，"第二，
你要安分守己，不許胡思亂想。第三，見到我和柔兒，你要規規矩矩地行禮，明白嗎？
"每一條都是在羞辱我，踐踏我的尊嚴。但我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很好。
"蕭瑾琛滿意地說，"那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跟我回蕭家。""蕭少爺，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我怯生生地說。"說。""我想要回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些東西，算是個念想。
"我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含著淚水，"蕭少爺，我知道那些東西現在都是您的了，
但能不能給我留一樣，就一樣就好。"蕭瑾琛皺了皺眉頭，顯然在考慮。"你想要哪樣？
""那幅《清明上河圖》，"我咬著唇說，"那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蕭瑾琛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搖了搖頭。"那幅畫太貴重了，不能給你。"他想了想，"這樣吧，那顆夜明珠給你，
就當是我的恩賜。"夜明珠...那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但我現在不能拒絕，
我需要先拿到一樣東西，然后再圖后計。"謝謝蕭少爺的恩典。"我跪了下來，
"清歌感激不盡。"蕭瑾琛很享受這種感覺，揮了揮手說："行了，起來吧。
珠子我明天就讓人送過來。"說完，他就離開了。我跪在地上，握緊了拳頭。蕭瑾琛，
你以為給我一顆珠子就能收買我嗎？你錯了，大錯特錯了！等我拿回了那顆夜明珠，
就是我反擊的開始！因為那顆珠子上，
有一個只有我知道的秘密...第五章夜明珠如約送來了，還是原來的那個錦盒。
我顫抖著手打開錦盒，珠子靜靜地躺在里面，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蕭瑾琛那個蠢貨，
根本不知道這顆珠子的真正價值。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珠子，在光線下仔細觀察。果然，
珠子內部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印記，那是皇室特有的標志。這顆夜明珠，
是當年皇帝賜給母親的定情信物！有了這個證據，再加上那塊玉佩，
我就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先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第二天，
我如約去了蕭家。蕭家雖然不如蘇家顯赫，但也算是書香門第，家中布置典雅。
蕭瑾琛的母親蕭夫人接待了我，她看向我的眼神同樣充滿了輕蔑。"你就是蘇清歌？
"蕭夫人上下打量著我，"看起來倒是個規矩的。""夫人好。"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嗯，以后你就在府里做個灑掃丫頭，每月月錢二兩銀子，包吃包住。"蕭夫人不耐煩地說，
"記住了，要安分守己，不許亂說話。""是，夫人。"蕭夫人揮了揮手，
讓一個婆子帶我去了下人住的地方。房間比蘇家的更小更破，但我不在乎。
我要的不是舒適的生活，我要的是機會。在蕭家做事的機會，接近蕭瑾琛的機會，
還有...報仇的機會。接下來的幾天，我很快就摸清了蕭家的情況。
蕭瑾琛最近確實在忙著絲綢生意的事，而且他把我之前送給他的那些東西都拿去做了抵押。
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個秘密。蕭瑾琛投資的那個絲綢商行，其實是個騙局！
那個商行的老板早就準備卷錢跑路了，蕭瑾琛卻還蒙在鼓里。
我是在聽到蕭瑾琛和那個商行老板談話時發現的。"蕭少爺，您放心，
這次合作一定讓您賺得盆滿缽滿。"那個商行老板笑得很奸詐，"不過按照約定，
您得先把剩下的貨款付清。""李老板，我已經把能抵押的東西都抵押了，
實在是..."蕭瑾琛有些為難。"這樣吧，蕭少爺，您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去借點。
"李老板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您新婚夫人的娘家很有錢，可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