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刺入胸膛的那一刻，我聽見了她的笑聲。"姐姐，你到死都不知道吧？
景琛哥哥早就是我的人了。"血泊中，我看見嫡妹沈清月脫下了她那張溫柔的面具。
第一章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我猛地睜開眼。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
十五歲生辰的那個早晨？我坐起身，雙手顫抖地摸向胸口，那里應該有一道致命的傷口才對。
可是什么都沒有，只有光滑的肌膚和急速跳動的心臟。"小姐，您醒了？
"春杏端著洗漱用品走進來，"今日是您的生辰，老太君吩咐要好好打扮一番呢。"生辰？
我恍然大悟，重生了，回到了十五歲的這一天。前世的今天，蕭景琛會來給我慶生，
還會送上一支珍貴的玉簪。我像個傻子一樣感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以為他真心待我。
可是剛才死前的那一幕還在眼前回放——"你以為景琛哥哥真的喜歡你嗎？他說過，
你這種古板無趣的女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清月那張甜美的臉上滿是惡毒的笑容。
"從你們定親那天起，他就在我的床上說著恨你的話呢。"我差點把銀牙咬碎。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個笑話。"小姐？"春杏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您的臉色好蒼白。
""無妨。"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去看看清月在做什么。
"春杏領命退下，我起身走到梳妝臺前。鏡中的少女還是那樣青澀稚嫩，
眼中滿含著對未來的憧憬。這樣的我，怎么可能斗得過那個心機深沉的嫡妹？
不過這一世不同了。我知道了她所有的偽裝，知道了她所有的計劃。
既然上天給了我重新來過的機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仔細回想著前世的每一個細節。
蕭景琛今日會來，說是要給我慶生，實則是來見清月的。他們會在后花園的梅花亭幽會，
我在前世無意中撞見過一次，當時還天真地以為是誤會。呵，誤會？
恐怕那時候清月的肚子里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吧。我要讓所有人看清楚，
她沈清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門外傳來腳步聲，清月的聲音隨之響起："春杏姐姐，
我姐姐醒了嗎？我給她帶了她最愛吃的桂花糕呢。"還是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就連聲音里都帶著關切。"二小姐真是有心了，大小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春杏的聲音里滿是贊許。我冷笑一聲，整理好表情，裝出剛睡醒的懵懂模樣。"姐姐！
"清月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明媚如花，"生辰快樂！我特意讓廚房做了你最愛的桂花糕。
""清月，你有心了。"我接過糕點，表面上感動不已，心里卻在盤算著待會兒的計劃。
"對了姐姐，蕭公子一會兒會來給你慶生吧？"她裝作隨意地問道，
但我注意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嗯，景琛說過會來的。"我故意表現得很開心，
"清月，你也一起來吧，人多才熱鬧呢。""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是姐姐的生辰……""沒關系的，景琛也很喜歡和你聊天呢。"我笑得格外真誠，
"他還夸過你知書達理，比我懂事多了。"清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很快就被害羞掩蓋："姐姐說笑了，蕭公子只是客氣罷了。"客氣？前世我死的時候，
蕭景琛可是緊緊抱著懷孕的清月，一臉心疼地說："月兒，委屈你了，等除掉她，
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想到這里，我的手指不由得攥緊了帕子。
不過很快我就松開了。著急什么呢？好戲才剛剛開始。第二章午后的陽光正好，
我特意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湖藍色衣裙，簡單地挽了個發髻。不施粉黛，不佩金翠，
就是要與清月那身精心打扮形成對比。果然，當蕭景琛看到我們姐妹倆時，
目光明顯在清月身上停留得更久。清月今日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發間插著珍珠花鈿，
整個人看起來嬌美動人。而我站在她身邊，確實顯得素淡了些。"沈大小姐，生辰快樂。
"蕭景琛拱手行禮，態度恭敬但疏離。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反應。"多謝蕭公子記掛。
"我淺淺一笑，"景琛，你我自小相識，何必如此客套？
"蕭景琛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禮不可廢。""也是。"我點點頭，轉向清月，"清月，
你陪景琛說說話，我去安排茶點。""姐姐，我來就行了。"清月連忙推辭。"不用，
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忙活呢？"我擺擺手，"景琛，清月的詩詞造詣很高，
你們可以探討一二。"說完，我轉身離開，但并沒有真的去安排茶點，
而是悄悄繞到了花園的另一邊。果然沒過多久，
我就看見清月帶著蕭景琛往梅花亭的方向走去。"蕭公子，這邊的梅花開得正盛，
要不要去看看？""沈二小姐有雅興，在下自當奉陪。"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梅花林中。
我數著時間，差不多一刻鐘后，才不緊不慢地朝那邊走去。前世的我是無意中撞見的，
這一世，我要讓更多人看到這出好戲。路過老太君的院子時，我故意大聲說道："春杏，
你去請老太君和各位姨娘都來花園賞梅，就說我想讓大家一起為我慶生。
""這……"春杏有些猶豫，"老太君正在休息呢。""無妨，老太君最疼我了，
一定不會介意的。"我堅持道，"快去吧。"春杏無奈，只得去傳話。
我則繼續往梅花亭走去，腳步故意放得很輕。還沒走近，
就聽到了清月嬌軟的聲音："景琛哥哥，你真的只把我當妹妹嗎？""月兒，
你知道我的心意的。"蕭景琛的聲音里帶著溫柔，"可是你我的身份……""我不在乎！
"清月的聲音里帶了哭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么都愿意。
"然后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冷笑一聲，故意弄斷了一根樹枝。"誰在那里？
"蕭景琛警覺地問道。我這才"驚慌失措"地跑出來："景琛？清月？你們怎么在這里？
"兩人都有些慌亂，蕭景琛的衣襟微微敞開，清月的發髻也有些凌亂。"姐……姐姐？
"清月臉色煞白，聲音都在顫抖。"我……我是來找你們賞梅的。
"我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你們這是怎么了？清月，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就在這時，
老太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雪在哪里？讓老身來看看我的好孫女。"我心中暗喜，
面上卻裝出驚喜的表情："祖母！您怎么來了？"老太君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二姨娘和三姨娘。"聽春杏說你要和大家一起賞梅慶生，老身自然要來湊個熱鬧。
"老太君笑瞇瞇地說道，然后目光落在了蕭景琛和清月身上，"咦？景琛也在啊，還有月兒。
"清月這時已經整理好了衣裙，但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退。"給老太君請安。
"蕭景琛和清月連忙行禮。老太君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雖然什么都沒說，
但我看得出來，她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呢？"二姨娘好奇地問道。
"就是隨便聊聊。"蕭景琛有些不自在地回答。"哦？"三姨娘的眼神有些玩味，
"這梅花亭倒是個雅致的地方，難怪景琛公子和月兒都喜歡呢。"清月的臉更紅了，
幾乎要滴出血來。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祖母，既然大家都來了，
不如就在這里一起賞梅吧。這里的景色確實很美呢。""好主意。"老太君笑著點頭，
但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第三章賞梅的過程中，我特意觀察著每個人的神色。
老太君雖然面上不顯，但時不時看向清月和蕭景琛的眼神頗有深意。
二姨娘和三姨娘也在交頭接耳，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什么端倪。最緊張的當然是清月，
她坐立不安，手中的茶盞都險些打翻。"月兒，你怎么了？"我關切地問道，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沒有，可能是有些累了。"清月強顏歡笑。
"那你先回房休息吧。"我體貼地說道，"景琛，你也早些回去，今日辛苦你了。
"蕭景琛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告辭。等他們都走后，老太君才開口："清雪，你過來。
"我乖巧地走到老太君身邊："祖母，有什么吩咐？""今日看到了什么，心里有數就行，
不要聲張。"老太君壓低聲音說道。我裝出困惑的模樣："祖母，您說什么呢？
我什么都沒看到啊。"老太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但我知道，
種子已經種下了。回到房中，我讓春杏守在門外，自己則開始仔細回憶前世的種種細節。
清月和蕭景琛的奸情大概是從兩年前開始的，那時我剛剛與蕭景琛定親。
他表面上對我溫柔體貼，暗地里卻和清月糾纏不清。前世的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死前才知道真相。但這一世，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們的真面目。不過不能操之過急，
得慢慢布局。想到這里，我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張紙條。"春杏，
你悄悄把這個交給如意。"如意是清月房中的丫鬟，平時和春杏關系不錯。春杏接過紙條，
有些疑惑："小姐，這是……""沒什么，就是想關心一下清月的身體。"我淡淡地說道。
春杏不敢多問，只得照辦。我寫的內容很簡單：月兒，今日你臉色不好，
可是身體有什么不適？若是有了身孕，一定要小心保養，萬不可讓人知曉。
——雪兒這張紙條當然不是給清月看的，而是給如意看的。如意雖然是清月的貼身丫鬟，
但她并不知道清月和蕭景琛的奸情。看到這張紙條，她一定會以為是我在試探什么。
以如意的性格，她很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丫鬟。這樣一來，
清月有身孕的謠言就會在府中傳開了。雖然現在她可能還沒有懷孕，但架不住人們的猜測。
而且以她和蕭景琛的糾纏程度，有身孕也是遲早的事。果然，沒過多久，春杏就匆匆回來了。
"小姐，如意看到紙條后臉色大變，問我是不是真的。我按您的吩咐什么都沒說，
但她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知道了。"我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了。果然，
當天晚上用膳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異樣。下人們看向清月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探究，
就連平時話不多的三姨娘都關切地問道："月兒，你今日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清月連忙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乏。""女孩子家，
身體健康最重要。"老太君意味深長地說道，"若是有什么不適，一定要及時說出來。
"清月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我在一旁默默吃著飯，心中卻在冷笑。這才剛剛開始呢。
用膳結束后，我故意留了下來，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對老太君說道："祖母，
我有話想對您說。""什么話？""關于清月的。"我壓低聲音，
"我懷疑她……她可能有了身孕。"老太君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你有什么證據？
""今日在梅花亭，她和蕭景琛的舉止確實有些不當。而且您也看到了，
她今日的臉色很不好，還有那種嬌羞的神態……"我小心翼翼地說道，"祖母，
我也不愿意懷疑她，但是……""你說得對。"老太君沉吟片刻，"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明日我就讓大夫來給她把脈。"我心中大喜，面上卻裝出擔憂的模樣："祖母，
萬一我猜錯了……""沒關系，查清楚總是好的。"老太君拍拍我的手，"清雪，你做得對。
"離開老太君的房間，我心情大好。明日清月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前世的債，
該是時候算算了。第四章第二天一早，老太君就派人去請了府中的老大夫過來。消息傳開，
整個府里都知道要給二小姐把脈診病。我故意在清月面前表現得很關心："清月，
祖母說你身體不適，特意請了大夫來看看，你可千萬不要緊張。"清月的臉色煞白，
聲音都在顫抖："姐……姐姐，我真的沒事，不用看大夫的。""怎么能不看呢？
身體是自己的，一定要重視。"我拉著她的手，"走吧，我陪你去。"清月想要掙脫，
但在眾人面前又不好太過明顯，只能硬著頭皮跟我去了老太君的房間。
老大夫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看到我們進來，他連忙起身行禮。"老太君，二小姐來了。
""好，李大夫，麻煩您給月兒仔細看看。"老太君的語氣很平淡，
但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銳利。"是。"李大夫點點頭，"二小姐請坐，把手伸出來。
"清月的手明顯在抖，她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恐懼。我裝作沒看到，
還貼心地說道："清月別怕，李大夫醫術很好的。"李大夫仔細地把了脈，
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片刻后，他收回手，看向老太君："老太君，
二小姐的脈象……""如何？"老太君問道。"二小姐已有身孕，大概一個多月了。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清月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子搖搖欲墜。
我適時地扶住她："清月！你怎么了？"老太君的臉色鐵青，聲音冰冷："月兒，
這是怎么回事？""我……我……"清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老太君息怒。
"我連忙說道，"可能是清月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老太君冷笑一聲，
"未婚有孕，她會不知道？"這時，二姨娘和三姨娘也聞訊趕來，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不已。
"這……這怎么可能？"二姨娘結結巴巴地說道。"月兒平時看起來那么乖巧懂事，
怎么會……"三姨娘也是一臉不敢置信。清月終于找回了聲音，哭著說道："祖母，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不知道？"老太君站起身，怒氣沖沖，"那你告訴我，
孩子的父親是誰？"清月哭得更厲害了，就是不肯說。我心中冷笑，
這個時候還想保護蕭景琛？"清月，你就實話實說吧。"我裝作勸慰的樣子，
"瞞著也不是辦法。""我……"清月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怨恨。
但她還是不敢說出蕭景琛的名字。老太君氣得渾身發抖："好！好一個沈清月！
枉我平時那樣疼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祖母……"清月跪了下來，
"求您饒了我吧……""饒你？"老太君冷笑，"你可知道你這樣做，
會給沈家帶來多大的恥辱？"我在一旁默默看著，心中無比暢快。前世的清月多么得意，
多么囂張，現在終于嘗到報應了。"月兒，你若是不說出孩子父親的身份，這件事就沒完。
"老太君厲聲說道。清月哭得梨花帶雨，但就是咬死不肯說。我知道她在等什么，
她在等蕭景琛來救她。可惜蕭景琛現在還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祖母，
不如先讓清月回房休息，這件事慢慢查。"我提議道。"也好。"老太君點點頭，
"但是從今日起，月兒不許出房門一步，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許見她。""是。
"清月被人扶著回了房間，我則留下來陪老太君說話。"清雪，這件事你怎么看？
"老太君問道。"祖母，我覺得清月一定是被人騙了。"我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她平時那么單純，怎么可能主動做這種事？""被人騙？"老太君若有所思，
"你是說……""我懷疑是府里某個下人，或者是……"我欲言又止。"或者是什么？
""或者是經常來府中的客人。"我小聲說道，"祖母您想想，
最近經常來我們府的男客有哪些？"老太君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你是說蕭景琛？
"我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祖母！這怎么可能？景琛是我的未婚夫，
他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太君冷聲說道，"昨日在梅花亭，
我就覺得他們兩個有些不對勁。""可是……"我還想為蕭景琛辯護，
但老太君已經不想再聽了。"來人！"老太君厲聲喝道，"去蕭府，就說我有事找蕭景琛，
讓他立刻過來！"我心中狂歡，面上卻裝出擔憂的模樣。蕭景琛，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第五章蕭景琛來得很快，看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一進門就拱手行禮："老太君找小子何事？"老太君沒有讓他坐下，
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蕭景琛，月兒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蕭景琛臉色瞬間大變，
身子都有些搖晃："老太君，您……您說什么？""還要裝傻？"老太君冷笑，
"月兒已經有身孕一個多月了，而這段時間，除了你還有誰經常出入我們府中？
"蕭景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在天人交戰。我在一旁適時地說道："景琛，
這一定是誤會。你和清月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怎么可能……""清雪……"蕭景琛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也僅此而已。"蕭景琛，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老太君怒道，
"月兒雖然不肯說出孩子父親的身份，但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蕭景琛沉默了很久，
最后才緩緩開口："老太君，此事確實是小子的錯。"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他親口承認，
我心中還是涌起一陣快意。前世的蕭景琛多么虛偽，多么會演戲，現在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好！好一個蕭景琛！"老太君氣得渾身發抖，"我沈家待你不薄，
你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老太君息怒，小子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蕭景琛跪了下來。"承擔后果？"老太君冷笑，"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
我沈家會成為什么笑話嗎？"蕭景琛不敢回答。我這時候開口了："祖母，事情已經這樣了，
再生氣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你說得對。"老太君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蕭景琛，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你娶月兒為妻，
要么……""要么什么？"蕭景琛問道。"要么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爹娘，讓他們來評評理！
"蕭景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蕭家是書香門第，最重名聲。如果這件事傳到蕭老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