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我躺在冰冷的榻上，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那碗看似平常的燕窩粥，
竟下了慢性毒藥。王氏，我那位"慈愛"的嫡母，終于對我這個庶女下手了。臨死前的一刻，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三日前偷聽到的那段對話。"等沈清羽一死，
她名下的那些鋪子就都是荷兒的了。"原來如此。我閉上眼，再睜開時，眸中已無半分溫情。
既然你們要我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第一章 毒發真相我睜開眼的時候，
嗓子里一陣腥甜。鮮血從唇角滑落，滴在雪白的被褥上，綻開朵朵梅花。"小姐！
"丫鬟翠兒驚叫一聲，手中的藥碗差點摔在地上。我伸手擦去血跡，
冷靜地看著她："去把大夫叫來。
""可是夫人說您只是受了風寒......""我說叫大夫。"我的聲音不大，
但翠兒立刻感受到了某種威壓。她怯怯地點頭，匆忙跑了出去。我坐起身，
回想著剛才那個模糊的夢境。夢里，我看到王氏和大女兒沈雨荷在密室里商議著什么，
提到了慢性毒藥，提到了我名下的產業。這不是夢。這是我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讓我想起了三日前無意中聽到的那段對話。我當時正路過王氏的院子，
聽到里面傳來壓低的聲音，便躲在窗下偷聽。"母親，真的要對清羽妹妹下手嗎？
"沈雨荷的聲音有些猶豫。"什么妹妹，一個庶女罷了。她手里那些鋪子本來就該是你的，
你父親偏心，竟然都給了她。"王氏的聲音里滿含怨毒，"這毒藥無色無味，
下在燕窩里最是合適。半個月后發作，神仙難救。"我當時還以為她們在說別人，
誰知道......房門被推開，老大夫匆匆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王氏。"清羽，
你這是怎么了？"王氏一臉關切，"好端端的怎么會吐血？"我看著她那副虛假的面孔，
心中冷笑。"大夫，您給我仔細診脈。"我直接無視了王氏，對老大夫說道。老大夫點頭，
伸手搭在我的脈搏上。片刻后，他眉頭緊皺："這脈象......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王氏急切地問道。"似乎有中毒的跡象，
但又不太明顯......"老大夫沉吟道，"需要進一步確認。"王氏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但很快恢復正常："怎么會中毒呢？清羽平日里吃的用的都很小心的。""是啊，
特別是那燕窩粥，我每天都按時喝。"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氏一眼。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大夫，能否驗一下我房中的食物？"我繼續說道。"這......"老大夫有些為難，
"這樣做是不是太......""驗吧。"我的聲音很堅決，"我懷疑有人要害我。
"這話一出，房內氣氛瞬間凝固。王氏的臉色徹底白了："清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查個清楚。"我淡淡道，"反正我已經中毒了，總得找出毒從何來。
"老大夫見我態度堅決，只好點頭同意。我吩咐翠兒把房中的食物和茶水都拿出來，
一樣樣讓大夫檢驗。當檢驗到那個精美的燕窩盅時，老大夫的臉色突然大變。
"這燕窩......"他顫抖著聲音，"里面有慢性毒藥！"王氏踉蹌后退，
臉色煞白如紙。我冷冷一笑："嫡母，您還有什么話說？"第二章 絕地反擊"這不可能！
"王氏厲聲否認，"燕窩是我親自吩咐廚房準備的，怎么會有毒？"我慢慢起身，
雖然身體虛弱，但氣勢絲毫不減："那就更有意思了。廚房的人，是您的人；燕窩，
是您吩咐準備的。現在有毒，您說與您無關？""一定是廚房的人搞錯了什么！
"王氏急切地解釋。"翠兒。"我喚了一聲。翠兒立刻會意，
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小姐，這是您讓我從夫人房中偷來的東西。"王氏見到那瓷瓶，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老大夫接過瓷瓶，打開聞了聞，驚道："這正是燕窩中毒藥的原料！
""王氏。"我不再叫她嫡母，直接叫名字，"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
"王氏知道事情敗露，索性撕破臉皮："是又如何？你一個庶女，憑什么占著那么多家產？
那些本該是荷兒的！""憑什么？"我冷笑一聲，"就憑父親疼我，
就憑我有本事經營那些鋪子！""你......""翠兒，去請祖母過來。"我吩咐道，
"就說發現了毒害孫女的兇手。"翠兒飛快地跑了出去。王氏慌了："清羽，你聽我說，
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我譏諷道，"您毒害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商量？
"不多時，祖母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匆匆趕來。"這是怎么回事？"祖母看到房中的情形，
皺眉問道。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偷聽到的對話，中毒的經過，
以及王氏房中搜出的毒藥。祖母聽完，臉色鐵青地看向王氏："王氏，你好大的膽子！
""母親，我......"王氏想要解釋。"跪下！"祖母厲聲道。王氏不得不跪在地上。
"清羽是我沈家的女兒，即便是庶出，也容不得你這樣算計！"祖母怒道，
"你以為我這個老婆子是死的嗎？"我適時地虛弱地咳嗽幾聲，
祖母立刻心疼地握住我的手："我的孫女，受苦了。""祖母，孫女沒事，
只是......這毒已經在體內半個月了，怕是......"我欲言又止。
老大夫連忙道："老夫人放心，雖然是慢性毒藥，但發現得早，還是能救的。
"祖母松了口氣，隨即轉向王氏："從今日起，你交出當家權，禁足后院！""母親！
"王氏大驚，"我是這府里的正室夫人！""正室夫人就能毒害庶女嗎？"祖母冷笑，
"我沈家的家風何時變成這樣了？"我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心中計劃著下一步。
單單禁足王氏還不夠，我要讓她徹底失去在這個家的地位。"祖母。"我虛弱地開口，
"孫女有個請求。""你說。""王氏既然要害我，那她的女兒沈雨荷必然也參與其中。
孫女希望能一并調查清楚。"王氏聞言大驚："你不能動荷兒！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嗎？
"我冷冷道，"那為什么我偷聽到的對話里，她也在場？"祖母臉色更加難看："還有雨荷？
""祖母，不如讓人去搜一搜雨荷姐姐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么證據。"我提議道。
王氏想要阻止，但被祖母一個眼神制止。很快，婆子們從沈雨荷房中搜出了一包藥粉，
經老大夫驗證，正是與燕窩中同樣的毒藥。至此，母女二人的罪證確鑿。祖母當即決定，
王氏和沈雨荷都禁足后院，等我父親回來再做定奪。看著王氏母女被帶走時的狼狽模樣，
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這只是開始。第三章 暗中布局王氏母女被禁足后，
整個沈府的氣氛都變了。下人們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畢竟能將正室夫人扳倒的庶女，
不是好惹的。我養病的這幾日，并沒有閑著。"翠兒，去查一查王氏這些年的賬目，
特別是她私下的那些生意。"我一邊喝藥一邊吩咐。"小姐，
這會不會太......"翠兒有些擔心。"王氏都要毒死我了，我還需要顧忌什么？
"我淡淡道，"記住，要查得仔細些。"翠兒點頭離去。傍晚時分，祖母來看我。
"身體好些了嗎？"她關切地問道。"好多了，多謝祖母關心。"我乖巧地說道，
"只是想起那日的事，還是有些后怕。"祖母嘆了口氣："都是我疏忽了，
讓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祖母，孫女有件事想問您。"我猶豫了一下，
"父親什么時候回來？""快了，最多還有三日。"祖母道，
"到時候我會把這件事詳細告訴他的。"我點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父親沈宏遠一向疼我，但他對王氏也有幾分夫妻情分。如果只是毒害的事，
最多讓王氏禁足幾個月，不會有太嚴重的后果。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祖母，
王氏掌管府中事務這么多年，賬目應該很復雜吧？"我看似無意地問道。
祖母皺眉："你問這個做什么？""孫女只是想，既然祖母要重新安排府中事務，
總得有人查一查之前的賬目吧？"我解釋道，
"萬一有什么差錯......"祖母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得對。我會安排人去查的。
"我暗自松了口氣。有祖母出面查賬，比我私下查要正當得多。當晚，翠兒回來了，
帶來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小姐，王氏這些年確實有些貓膩。"翠兒壓低聲音，
"她在外面開了三家布莊，兩家首飾鋪子，都是用的假名字。""還有呢？"我繼續問。
"最重要的是，她還私下放貸，收取高利息。前段時間收回的銀子，足有五千兩。"五千兩，
對沈府來說不算什么大數目，但關鍵是這些都是王氏的私人收入，沒有上報給府中。
按照大家族的規矩，正室夫人的所有收入都應該納入公賬，她這樣做是嚴重違規的。
"做得好。"我夸獎了翠兒一句，"把這些消息整理一下，明日交給祖母。"翠兒點頭應下。
第二日一早，我便以身體不適為由請祖母過來。"祖母，孫女昨晚想了一夜，
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告訴您。"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什么事？
"我把翠兒查到的消息告訴了祖母，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王氏！
"祖母氣得渾身發抖，"竟然私開店鋪，私自放貸！這是要把沈家的臉面丟盡嗎？
""祖母息怒，身體要緊。"我連忙安慰，"孫女覺得，
這件事還是等父親回來再處理比較好。""不行！"祖母斷然道，"我現在就要去查個清楚！
"說完，她氣沖沖地走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氏啊王氏，
你以為毒死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果然，不到一個時辰，
府中就傳來了消息。祖母帶人查抄了王氏的私人庫房，發現了大量的賬冊和銀兩，
證實了她這些年的違規行為。更要命的是，在那些賬冊中，還發現了她與外人勾結，
倒賣府中物品的記錄。這下，王氏不僅僅是禁足這么簡單了。
第四章 父親歸來父親沈宏遠比預期提前一日回到了府中。他剛進門，就被祖母叫去了正堂。
我在房中靜靜等待著，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叫我。果然，不到半個時辰，
翠兒匆匆跑來："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緩步走向正堂。
推門而入，只見父親坐在主位，臉色陰沉如水。祖母坐在一旁，神色嚴肅。"父親。
"我行禮道。"清羽，過來。"父親的聲音很溫和，但我能聽出其中的壓抑憤怒。
我走到他身邊，父親仔細端詳著我的臉色："身體還好嗎？""好多了，多謝父親關心。
"父親點點頭，然后轉向祖母："母親，把事情的經過再詳細說一遍。
"祖母于是將王氏母女毒害我的經過，以及后來查出的那些賬目問題，一一說了一遍。
父親聽完，臉色越來越難看。"王氏呢？"他問道。"在她自己院中禁足。"祖母答道。
"把她叫來。"很快，王氏被帶了過來。她的頭發有些凌亂，眼圈發紅，
顯然這幾日過得不好。"夫君......"她一見到父親，立刻想要上前。"跪下。
"父親冷冷道。王氏愣了一下，不得不跪在地上。"王氏，我問你，清羽的事是怎么回事？
"王氏低著頭，不敢回答。"說話！"父親厲聲道。
"我......我一時糊涂......"王氏顫抖著聲音。"一時糊涂？"父親冷笑，
"毒害我的女兒，是一時糊涂？""夫君，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王氏開始哭泣，
"您饒我這一次吧！"父親沒有理會她的哭泣，而是繼續問道："那些賬目又是怎么回事？
"王氏的身體更加顫抖了。"私開店鋪，私自放貸，
倒賣府中物品......"父親一條條數著她的罪狀，"王氏，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王氏幾乎說不出話來。"父親。"我適時開口，"女兒覺得，
王氏雖然犯了錯，但她畢竟是府中的正室夫人，還是要顧及顏面的。"父親看了我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祖母也點頭道："清羽說得對，家丑不可外揚。"王氏聞言，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既然如此......"父親沉吟片刻，"王氏，從今日起，
你交出正室夫人的印章，降為側室。雨荷也不再是嫡女身份。""什么？"王氏驚叫出聲，
"夫君，您不能這樣對我！""不能？"父親冷笑，"你毒害我女兒的時候，有想過不能嗎？
""可是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啊！"王氏不甘心地叫道。"正室夫人又如何？
做出這種事，你還配嗎？"父親斷然道，"我已經很寬容了，沒有直接休了你。
"王氏徹底絕望了，癱倒在地上。"父親。"我又開口了，
"那府中的事務......""暫時由你祖母打理，等你身體完全恢復了，再交給你管理。
"父親道。我心中一陣狂喜，但表面上只是平靜地點頭："女兒一定會好好協助祖母的。
"祖母滿意地看了我一眼。王氏從正室降為側室，沈雨荷從嫡女變成庶女，而我這個庶女，
卻即將成為府中的當家人。這種逆轉，恐怕連我都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把王氏帶下去，
雨荷也一起叫來，我有話要說。"父親吩咐道。很快，沈雨荷被帶了過來。
她一進門就跪在地上："父親，女兒知錯了！""雨荷。"父親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你是我的女兒，雖然參與了這件事，但我相信你是被你母親誤導的。
"沈雨荷連連點頭："是的，父親，女兒真的是被母親誤導的！""既然如此，
你們母女在后院好好反省，不要再鬧出什么事情來。""是，女兒明白。
"看著沈雨荷戰戰兢兢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曾經高高在上的嫡女，
如今也不過如此。第五章 掌管府務三日后，我正式開始協助祖母管理府中事務。第一件事，
就是重新整頓下人。"翠兒，把府中所有管事的婆子都叫來。"我坐在正堂的側位上，
威嚴地說道。不一會兒，十幾個管事婆子魚貫而入。她們看向我的眼神都很復雜，
畢竟我雖然要接手府務，但身份還是庶女。"各位嬤嬤。"我緩緩開口，"從今日起，
府中的事務由我和祖母共同管理。有什么事情，都要向我匯報。""是，清羽小姐。
"眾人齊聲應道，但語氣中缺乏真正的敬意。我冷冷一笑："看來大家對我還有些不服氣。
"眾人都不敢吭聲。"李嬤嬤。"我點了其中一個年長的管事婆子的名字。
李嬤嬤上前一步："小姐有何吩咐？""你管理廚房多少年了？""回小姐，快二十年了。
""這么久啊。"我點點頭，"那你應該很清楚，
前段時間廚房準備的燕窩粥里是怎么下毒的吧？"李嬤嬤臉色一變："小姐，
這......""怎么？不敢說實話？"我的聲音變得嚴厲，"還是說，你也參與其中了？
""小姐饒命！"李嬤嬤噗通一聲跪下，"老奴真的不知道燕窩里有毒！
都是王氏......不，是王側室親自交代的，說是要給小姐補身子！
""所以你就沒有驗一下？"我冷笑道，"一個管理廚房二十年的老人，
連食物有沒有毒都察覺不出來？"李嬤嬤渾身發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看向其他管事："你們覺得，這樣的人還能繼續管理廚房嗎？"眾人都不敢說話。
"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替大家做決定了。"我站起身，"李嬤嬤，從今日起，
你不再管理廚房。翠兒，去賬房支十兩銀子給李嬤嬤，讓她回鄉養老吧。""小姐！
"李嬤嬤大驚，"老奴在府中做了這么多年，您不能......""不能什么？
"我冷冷打斷她，"連主人的安全都保證不了的管事，留著有什么用？
"其他管事都被我的雷厲風行震住了。"廚房的事，暫時由劉嬤嬤接手。"我繼續道，
"所有進入廚房的食材，都要仔細檢查。出了廚房的食物，也要有專人驗過才能送到各院。
""是，小姐。"劉嬤嬤連忙應道。我重新坐下，環視眾人："還有誰對我的安排有意見的？
"沒有人敢說話。"很好。"我滿意地點頭，"既然沒有意見，那我們就來談談府中的規矩。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我詳細制定了新的管理制度。所有的采購都要有賬目記錄，
所有的支出都要有憑證，每個月的賬目都要交由我審核。任何人不得私自克扣下人的月例，
不得收受外人的賄賂，不得擅自更改府中的安排。違者，輕則扣除月例，重則直接打發出府。
制度宣布完畢，我看著眾人："都記清楚了嗎？""記清楚了！"眾人齊聲應道，
這次的語氣明顯恭敬了許多。我揮揮手："散了吧。"等所有人都走后，
祖母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清羽，做得不錯。"她滿意地說道，
"這些管事確實該敲打敲打了。""多謝祖母夸獎。"我謙虛地說道，
"孫女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你已經很不錯了。"祖母慈愛地看著我，"比雨荷強多了。
"提到沈雨荷，我心中又是一陣快意。"祖母，孫女想去查看一下各院的情況，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