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下，我聽見房外丫鬟們的竊竊私語。"可憐清辭小姐，這輩子算是毀了。
""嫁給瘸腿王爺，還不如死了算了。"我緊握雙拳。三日前，
我還是將軍府備受寵愛的嫡女。三日后，卻成了人人唾棄的"不潔"之女。
繼母林氏哭得梨花帶雨："清辭啊，不是繼母不護你，實在是名聲已毀，除了嫁給楚王，
再無他路。"楚王蕭瑾玉，雙腿殘疾，性情古怪，府中姬妾無數卻無一人敢近身。
這樣的男人，便是我的歸宿。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房門被推開。
第一章輪椅滾動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沒有回頭，依舊端坐在床邊。"王妃不必緊張。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竟沒有傳聞中的暴戾。我轉身看去。蕭瑾玉坐在輪椅上，面容俊朗，
只是雙腿蓋著毛毯，看不出異常。"王爺。"我起身行禮。"免了。"他擺擺手，
"今夜你在偏房歇息，本王不會碰你。"我愣住。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
淡淡道："本王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心中一震。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那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怎么會知道？"王爺何出此言？"蕭瑾玉將輪椅轉向窗邊，背對著我："沈清辭，十六歲，
將軍府嫡女。自幼聰慧，知書達理，最重名節。這樣的女子，如何會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他的話讓我既驚訝又感動。這個傳聞中暴戾的殘疾王爺，竟是第一個相信我清白的人。
"多謝王爺信任。"我聲音哽咽。"不必謝我。"蕭瑾玉依舊背對著我，
"本王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且安心住下，日后我們各過各的，互不相擾。"我點點頭，
卻覺得這個男人并非傳聞中那般簡單。夜深了，我在偏房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中反復回想著那個夜晚。中秋家宴，我因頭痛提前回房。醒來時卻躺在花園的涼亭里，
衣衫不整。繼母林氏帶著一群下人"恰巧"撞見，當即驚呼出聲。"清辭怎么在這里？
這衣服...""天哪，這可如何是好？"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異樣，
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父親沈將軍聽聞此事，氣得當場昏厥。
醒來后便一病不起，再也無力為我辯白。繼母趁機哭訴："老爺，清辭年紀還小，
一時糊涂...現在事情鬧得滿京城皆知，只能盡快嫁人了事。""楚王殿下雖然腿疾，
但好歹是皇室血脈，清辭嫁過去也不算委屈。"父親虛弱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愧疚："辭兒，
委屈你了。"我想說我是清白的，想說那夜一定有人算計我。
但滿院子的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仿佛我辯解一句都是無恥。最終，
我只能點頭同意這門親事。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落淚。娘親去世時曾說："辭兒，
若有一日繼母為難你，便去找你舅舅。"可如今，連舅舅都避而不見，
生怕我連累了舅父家的名聲。世態炎涼，莫過于此。忽然，窗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屏住呼吸，透過窗棱看去。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在院中踱步。
那身影的步伐穩健有力，絕不像是腿有殘疾的樣子。我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時，
那身影已經消失了。是我看錯了嗎？還是說...蕭瑾玉的殘疾另有隱情？第二章次日一早，
我被丫鬟春花叫醒。"王妃，王爺讓您過去用早膳。"我梳洗完畢，來到正廳。
蕭瑾玉已經坐在輪椅上等候，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點。"王妃，坐吧。"他示意我坐在對面。
我坐下后，忍不住仔細觀察他的雙腿。毛毯下的腿部輪廓看似正常，但確實沒有任何動作。
也許昨夜真的是我眼花了。"王妃昨夜睡得如何？"蕭瑾玉問道。"很好，多謝王爺關心。
"我答道。"那就好。"他夾了個包子放到我碗里，"王妃身子瘦弱，需要多吃些。
"這溫柔體貼的舉動讓我有些不適應。傳聞中的楚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
怎么會如此細致入微？正想著，管家李叔匆匆進來。"王爺，將軍府來人了，
說是夫人要見王妃。"我心中一緊。繼母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么？
蕭瑾玉看了我一眼："王妃想見嗎？"我搖搖頭："不想。""那就不見。
"蕭瑾玉對李叔說道，"告訴來人，王妃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李叔應聲退下。
我感激地看著蕭瑾玉："多謝王爺。""舉手之勞。"他淡淡說道，"不過，她既然來了，
恐怕不會輕易放棄。"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李叔又來報告。"王爺，將軍府的夫人說，
她是王妃的母親，必須要見王妃一面。還說...還說如果不讓她進來，
她就跪在門外不走了。"我氣得渾身發抖。繼母這是要用孝道來綁架我！
蕭瑾玉看出我的憤怒，伸手輕撫我的后背："別氣壞了身子。既然她想演戲，那就讓她進來，
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唱出什么好戲。"很快，繼母林氏被領了進來。她一身淡雅的衣裙，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愁，活脫脫一個慈母形象。"臣婦拜見楚王殿下。
"林氏規規矩矩地行禮。"免禮。"蕭瑾玉冷淡地說道。林氏起身后，
眼中含淚地看著我："辭兒，你瘦了。"我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辭兒，
繼母知道你心中有怨，但那日之事..."林氏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
"夫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蕭瑾玉開口道。林氏仿佛得到了鼓勵，
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王爺，臣婦也不瞞您，那日中秋家宴，
清辭確實...確實做了糊涂事。但她到底是臣婦養大的孩子，臣婦心疼啊！
""所以臣婦今日來，是想問問清辭在王府過得如何，王爺可有虧待她？"我忍不住冷笑。
繼母這是在做什么？先在蕭瑾玉面前坐實我失貞的事實，再假惺惺地關心我？
蕭瑾玉似乎也看出了林氏的用意，聲音更加冷淡："本王對王妃如何，不勞夫人操心。
倒是夫人，作為繼母，當日為何不護著王妃，反而任由流言傳播？"林氏臉色一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委屈的表情："王爺有所不知，當時人多眼雜，臣婦就算想護著清辭，
也...也護不住啊！而且事關女兒家的名節，臣婦也不敢亂說話。""是嗎？
"蕭瑾玉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意味，"那夫人覺得，王妃那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林氏低下頭，
小聲道："這個...臣婦也不清楚。只是清辭確實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衣衫還...""夠了！"我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林氏，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第三章林氏被我的怒吼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裝出受傷的表情。"辭兒，
你怎么能這樣對繼母說話？就算你心中有怨，也不該如此無禮。""無禮？"我冷笑，
"那日你帶著那么多下人'恰巧'撞見我，這難道不無禮？事后你一句為我考慮的話都沒說，
只顧著推我嫁人，這難道不無禮？"林氏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嘴上依舊不饒人："辭兒，
繼母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你名聲已毀，不盡快嫁人，以后還怎么做人？""為我好？
"我氣得渾身發抖，"如果真的為我好，為什么不查清真相？為什么不為我洗清冤屈？
""這..."林氏支支吾吾，"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查又有什么用？
"蕭瑾玉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場母女爭執，眼中若有所思。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林氏，我最后問你一次，那夜到底是誰害我？"林氏臉色微變，
但很快又裝出茫然的樣子："辭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有人故意害你？
這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我步步緊逼，"我那夜明明回房休息，
為何會出現在花園？我平日滴酒不沾，為何那夜房中會有酒味？這些難道不奇怪嗎？
"林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辭兒，你...你別胡思亂想。也許是你身體不適，
出去透氣的時候昏倒了。""是嗎？"我冷冷地看著她，"那為什么你能那么及時地找到我？
為什么偏偏帶了那么多人？""我...我只是擔心你，
所以去找你..."林氏的聲音越來越小。蕭瑾玉忽然開口："夫人，本王倒是很好奇，
那夜王妃昏倒的地方，可有什么特殊之處？"林氏渾身一顫："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蕭瑾玉淡淡說道，"只是聽說，那個涼亭是將軍夫人生前最喜歡的地方？
"此話一出，林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心中一震。娘親生前確實最喜歡那個涼亭，
每逢月圓之夜，她都會在那里彈琴。而我失事的那夜，正好是中秋月圓。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情？蕭瑾玉繼續說道："聽聞將軍夫人去世前，
曾在那涼亭里留下了一些東西？"林氏徹底慌了："王爺，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是嗎？"蕭瑾玉的眼神變得銳利，"那夫人不妨回去仔細想想，
也許會想起什么有用的線索。"林氏如坐針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王爺說得是，
臣婦回去一定仔細回想。"說完，她匆匆起身："王爺，臣婦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辭兒，
你在王府要好好的。"說完，她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等林氏走遠，我才回過神來。
"王爺，您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蕭瑾玉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王妃，你真的不記得那夜發生了什么嗎？
"我搖搖頭："我只記得回房休息，然后就失去了知覺。醒來時就躺在涼亭里了。
"蕭瑾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王妃，如果本王說，那夜有人給你下了迷藥，你信嗎？
"我瞪大眼睛："什么？""而且，那人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毀你名聲那么簡單。
"蕭瑾玉的聲音變得嚴肅，"她還有更大的陰謀。"我的心跳得很快："王爺，
您為什么對這件事如此了解？"蕭瑾玉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真相。最終，
他嘆了口氣："因為本王那夜也在場。""什么？"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蕭瑾玉緩緩道："那夜本王受邀參加將軍府的中秋家宴，宴后在花園散步，
恰好看見有人將昏迷的你抬到涼亭。""是誰？"我急切地問道。"一個蒙面人。
"蕭瑾玉說道，"不過從身形看，應該是個女子。
"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人影——沈清柔，我的庶妹。那夜她一直在我面前晃悠，
還特意為我斟茶。難道...第四章"王爺，那您為什么不當場阻止？"我問道。
蕭瑾玉苦笑："王妃以為本王真的是殘疾嗎？"我心中一震。果然，
昨夜我看見的那道身影是真的！"本王的腿疾是裝的。"蕭瑾玉淡淡說道，
"這其中涉及朝堂爭斗，不便細說。總之，本王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陷害你。""但是，本王可以保證，那夜除了被下迷藥之外，
你沒有受到任何侵犯。"我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又涌起新的疑問："那為什么我的衣衫會不整？""恐怕是那人故意為之，
就是要造成你失貞的假象。"蕭瑾玉分析道，"而且，她選擇那個涼亭，也絕非偶然。
"我想起剛才蕭瑾玉提到的話："王爺，您說我娘親在涼亭里留下了什么東西？
"蕭瑾玉點點頭："據本王所知，將軍夫人去世前，曾在涼亭的石桌下藏了一個盒子。
盒子里有她留給你的遺物。""什么遺物？""這個本王就不清楚了。"蕭瑾玉說道，
"不過，本王猜測，那個陷害你的人，真正的目的就是那個盒子。"我恍然大悟。
難怪那夜我會被人抬到涼亭，原來是有人想要趁機取走娘親留下的東西！"王爺，
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盒子還在不在！"我急切地說道。蕭瑾玉搖搖頭："現在不行。
光天化日之下去將軍府，太過顯眼。而且，以你繼母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她指使人干的，
她肯定已經派人守著那里了。""那我們該怎么辦？""等。"蕭瑾玉說道，
"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我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蕭瑾玉說得有道理。"王爺，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看著他，"您為什么要幫我？"蕭瑾玉沉默了一會兒，
才開口："因為本王也有仇要報。""什么仇？""當年本王的母妃突然暴斃，
官方說是急病，但本王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蕭瑾玉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而害死她的人，就是現在的貴妃娘娘。"我倒吸一口涼氣。皇宮內斗，果然險惡！
"那貴妃娘娘和我的事有什么關系？""貴妃娘娘的侄女，就是你的庶妹沈清柔。
"蕭瑾玉說道，"而你的繼母林氏，是貴妃的堂妹。"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原來，
這背后還有如此復雜的關系網！"也就是說，我被陷害，很可能和宮中的斗爭有關？
""十有八九。"蕭瑾玉點頭，"你母親當年留下的東西，恐怕對貴妃娘娘來說是個威脅。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消化這些信息。"王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蕭瑾玉說道，"她們既然敢對你下手，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正說著，
春花匆匆跑進來。"王妃，不好了！將軍府來人說，老爺病重，要您立刻回去！
"我心中一驚，父親雖然因為我的事情氣病了，但這幾日應該已經好轉，怎么會突然病重？
蕭瑾玉和我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警惕的神色。"王妃，這恐怕又是一個陷阱。
"蕭瑾玉低聲說道。我咬咬牙："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那畢竟是我父親。
"蕭瑾玉想了想，點點頭："那本王陪你去。""可是王爺您的身份...""無妨。
"蕭瑾玉淡淡說道，"本王正好也想見識一下，她們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我們很快準備妥當，一起前往將軍府。路上，我忍不住問道："王爺，如果真的如您所說，
那我父親...""放心，她們不敢真的害死將軍。"蕭瑾玉安慰道，
"將軍在朝中還有些影響力，貴妃不會輕易動他。""那她們這次的目的是什么？
"蕭瑾玉沉思片刻："恐怕是想要逼你就范，或者...引你入套。"我握緊拳頭。
不管她們想做什么，我都不會讓她們得逞！馬車很快停在了將軍府門前。府門緊閉，
門前冷冷清清，與往日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第五章進入將軍府，我發現府中的氣氛異常壓抑。下人們都低著頭匆匆走過，
不敢與我們對視。林氏親自迎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辭兒，你終于回來了！
快去看看你父親吧，他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我看著她虛偽的表情，心中涌起厭惡，
但還是快步走向父親的房間。推開房門，我看見父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父親！"我撲到床邊，握住他的手。父親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我后，
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辭兒...你回來了...""父親，您感覺怎么樣？
"我關切地問道。父親想要說話，但剛張開嘴就劇烈咳嗽起來。我連忙給他拍背順氣，
心中更加擔憂。蕭瑾玉坐著輪椅進來，目光在房間里掃視一圈，最后落在床頭的茶杯上。
"將軍，臣來看您了。"蕭瑾玉說道。父親勉強轉過頭，
對蕭瑾玉點點頭："王爺...勞您費心了..."說話間，父親又開始咳嗽，
還咳出了一些血絲。我大驚失色："父親！"林氏在一旁哭道："辭兒，
你父親這幾日一直這樣，大夫說...說恐怕..."她話說到一半，就掩面而泣，
不敢說下去。我的眼淚瞬間涌出。蕭瑾玉忽然開口："夫人，將軍這病癥，可有請太醫診治？
"林氏擦著眼淚："回王爺的話，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憂思過度，心火攻心。""哦？
"蕭瑾玉若有所思，"那太醫可有開藥？""開了，就在那邊。"林氏指指桌上的藥碗。
蕭瑾玉看了一眼那藥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將軍，您先好好休息，
有什么事明日再說。"蕭瑾玉對父親說道。父親點點頭，
艱難地說道："王爺...請您...照顧好辭兒...""這是自然。"蕭瑾玉答道。
我們離開父親的房間后，林氏提出留我們在府中住一夜。"辭兒，你父親病成這樣，
你怎么能住一晚就走呢？再說，你們夫妻難得回來，就在家里多住幾日吧。"我正要拒絕，
蕭瑾玉卻答應了下來："那就叨擾夫人了。"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留下來。
回到我從小住的房間，蕭瑾玉讓春花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王爺，
您為什么要留下來？"我問道。蕭瑾玉壓低聲音："王妃，你父親的病不對勁。
""什么意思？""他不是病，是中毒。"蕭瑾玉說道，"而且是慢性毒藥，
如果不及時解毒，恐怕真的會..."我臉色大變："什么？父親中毒了？是誰下的毒？
""還能是誰？"蕭瑾玉冷笑，"這府中能接觸到將軍飲食的人，不外乎幾個。
"我想到林氏剛才虛偽的表演，氣得渾身發抖："她怎么敢！""她當然敢。"蕭瑾玉說道，
"只要將軍一死，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掌控將軍府，到時候你母親留下的東西，
還不是任她處置？"我恨得咬牙切齒："我絕不會讓她得逞！""別急。"蕭瑾玉安撫我，
"本王既然發現了，就有辦法救你父親。但是，我們需要先拿到證據。""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