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這話,也算是給了他幾分信心,這會兒套完近乎了,文立哲便把文嬌支開了,準備提正事。
文嬌雖然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但她看得出來,父親和陸叔叔有正事要聊。
她輕點了下頭,端著香檳便走開了。
陸嶼洲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若有若無的馨香也隨著文嬌的離開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總。”
陸嶼洲這樣的人物,文立哲心底還是有些緊張,生怕自己說錯了話,開口的話斟酌再斟酌:“上回您看的設計方案,您覺得怎么樣?”
陸嶼洲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挺好的。”
文立哲正高興,準備乘勝追擊,不想陸嶼洲又說了一句:“不過文總,御水灣的設計,可不是挺好就能過關的。”
他說完,一句失陪,人就已經走開了,留下有些失落無措的文立哲在原地。
陸嶼洲往文嬌離開的方向走去,也就十多秒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他晃了下手上的酒杯,將里面的香檳一飲而盡,隨后拿出手機,給梁旭新打了個電話。
接到陸嶼洲電話時,梁旭新有些驚訝,陸嶼洲很少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他以為是宴會上出了什么事,不敢耽誤,連忙就接聽了:“陸總?”
“不梵最近的資金周轉是不是有問題?”
梁旭新倒是沒關注過不梵的動態,只是有聽說:“好像是,我聽說文立哲前年一個項目的尾款還沒被結算,他已經拖欠了三個多月材料供應商的錢了,前年那個項目特別大,款沒解下來,他填不了這個窟窿,最近正在向銀行申請貸款。”
“但您也知道,這兩年,房地產的情況,他這種情況,貸款也不好申請,不過新商那邊在給他申請了。”
梁旭新不解:“陸總,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陸嶼洲勾了勾唇,“你聯系一下新商給文立哲批貸款的人,讓他過來這邊,親口給他說,貸款批不下來了。”
“好的,陸總。”
這文立哲,怎么得罪了陸總?
不梵現在這個情況,貸款申請不下來,不出三個月,怕就要申請破產了。
梁旭新跟了陸嶼洲這么多年,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掛了電話后,陸嶼洲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前面。
陸嶼洲穿過人群走過去,中間有人上來打招呼,他眼神都沒給一個,來人也識趣,喊了一聲陸總后就止步了,沒敢上前死纏。
他站在人群外,看著女生低頭皺眉苦惱地看著自己身上裙子紅酒污跡的樣子,不禁挑了下眉,重新拿出手機,給酒店經理打了個電話。
文嬌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周圍都是陌生的人,父親有正事要談,她打算拿一塊小蛋糕,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待著,等他忙完了,就能回家了。
可她今晚的運氣不是很好,路過的侍應不知道怎么絆了一下,他手上放著好幾杯紅酒的托盤直直就往文嬌的身上倒下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右手臂就一陣的黏膩感,身上的裙子上更是沾滿了紅酒。
有人驚呼了一聲,有好心的小姐姐關心她有沒有受傷,端酒侍應一個勁地道歉。
她雖然有點不太高興,但也不好意思地為難那侍應,只抿了抿唇,輕聲說了句:“沒關系。”
文嬌今天的裙子并不輕薄,沾了紅酒也還有版型,只是那紅酒從她的胸下一只到腰下一片,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