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銹蝕的樓契我是林羽,一個對神秘事物充滿好奇的自由撰稿人。
我的職業賦予了我探索那些被歷史塵埃掩蓋的角落的特權,
也讓我時不時卷入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而這次,這一切的開端,
便是那卷在香港一家古董店里展開的、用鐵鏈捆著的泛黃樓契。
那家古董店坐落在中環一條幽靜的小巷里,店主老周是個頭發花白、眼神銳利的老人,
他經營著這家店幾十年,店里堆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
每一件都似乎在低語著它們塵封已久的秘密。我推開雕花木門,
一股混雜著檀香、霉味和年代感的獨特氣息撲面而來。老周正戴著老花鏡,
在一堆青銅器里扒拉著什么。“老周,最近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我笑著打招呼,
熟練地走到他慣常泡茶的矮桌旁坐下。老周抬起頭,沖我擠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有,
而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物。” 他說著,
從一個上了鎖的木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用粗大鐵鏈層層捆綁的卷軸。那鐵鏈銹跡斑斑,
仿佛經歷了無數風霜的侵蝕,散發出一種古老而沉重的氣息。“這東西,可不是尋常物件。
” 老周一邊解開鐵鏈,一邊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驚擾了沉睡其中的秘密。
他小心地將卷軸放在鋪著絨布的桌面上,我看到那卷軸是用一種極其古老的羊皮紙制成,
邊緣已經泛黃,有些地方甚至因為年代久遠而變得脆化。隨著卷軸慢慢展開,
一股帶著腥咸味的海風似乎從紙面撲面而來,
我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淡淡的腐朽氣息。而當那泛黃的羊皮紙完全展開時,
我清楚地看到,它的邊緣竟然滲出了暗紅色的水跡,像是某種陳年的血跡,觸目驚心。
老周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他迅速從柜臺里摸出一枚烏黑發亮的黑曜石,
急忙將其鎮壓在羊皮紙的邊緣,嘴里念念有詞:“這是 1898 年英國強租新界時,
淺水灣鎮海樓的原契,簽字人血浸透了紙背。”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
這滲出的“血跡”讓他也感到不安。我湊近了些,仔細觀察這份樓契。
羊皮紙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稀還能辨認出那些古老的、娟秀的繁體字,
記錄著淺水灣鎮海樓的詳細信息。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
樓契的末尾竟然刻著一行小字:“鎮海鎖妖,壬子時閉”。“鎮海鎖妖?
” 我念出這幾個字,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悸動。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字眼,
瞬間激起了我作為自由撰稿人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是啊,
傳說鎮海樓是為了鎮壓海中邪祟而建。” 老周輕嘆一聲,眼神復雜地看著樓契。
更令我詫異的是,樓契的右下角還附著一張航拍素描。素描的畫工精細,
清晰地描繪出鎮海樓的全貌:飛檐翹角,氣勢恢宏。然而,最吸引我目光的,
是樓檐上掛著的六枚銅鈴,鈴身刻著精致的纏枝蓮紋,栩栩如生。
這些銅鈴在素描中顯得格外突出,仿佛它們才是鎮海樓的靈魂所在。“這些銅鈴,
是干什么用的?” 我指著素描上的銅鈴問道。老周搖了搖頭:“具體作用不詳,
但據說它們是鎮海樓的關鍵所在。”我繼續觀察著素描,突然,
我的目光被樓基石縫里卡著的一小片東西吸引住了。那是一片殘破的布料,
顏色已經褪去大半,但依稀能看出上面繡著龍紋。我心中一動,這形狀和紋路,
怎么看都像是旗袍的殘片。“這是什么?” 我指給老周看。老周湊近了些,
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臉色更加凝重:“這……像是一塊舊衣服的碎片。不過,
能在這種地方出現,可不尋常。”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份銹蝕的樓契,這滲血的羊皮紙,
這神秘的銅鈴,以及那片旗袍殘片,絕不是偶然的巧合。它們之間,
一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系,而我,似乎已經踏入了一個充滿懸念的謎團之中。
第二章:子夜鈴響“壬子時閉”——樓契上的這句批注,像一根無形的針,
悄悄地扎進了我的心里。老周說,這里的“壬子”指的是農歷月份。我查閱了農歷,
最近的一個壬子月,正是即將到來的朔月。我的記者直覺告訴我,我必須去淺水灣,
去那座傳說中的鎮海古樓遺址一探究竟。朔夜,天空被厚重的云層遮蔽,
一絲月光都透不下來,淺水灣海面黑沉沉的,
只有遠處城市的燈火在海平面上勾勒出模糊的輪廓。海風帶著濕咸的氣息,
裹挾著細微的沙粒拍打在我的臉上。我全副武裝,除了常規的攝影器材,
還帶上了老周特意囑咐我帶上的一個小巧羅盤。老周說,這羅盤用的是他祖傳的秘法煉制,
能感應到一些尋常儀器無法察覺的“磁場異常”。我蹲守在淺水灣鎮海樓的遺址旁。
說是遺址,其實只剩下一片殘破的基石,大部分樓體都已坍塌,被海水沖刷,
埋沒在泥沙之中。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來自深海的嘆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緊盯著手中的羅盤。最初,羅盤的指針還只是微微顫動,
指向正常的方向。然而,當午夜時分悄然降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更加安靜,
只有海浪聲顯得愈發清晰時,羅盤的指針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
它竟然毫無預兆地開始倒轉!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這并非普通的磁場干擾,指針倒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它穩穩地指向了海底的那片黑影。
我順著羅盤指向的方向望去,借助夜視望遠鏡,我看到在海平面之下,
確實有一大片黑色的陰影。起初,我以為那只是一片暗礁,但隨著羅盤的指引,
我將望遠鏡的焦距調到最大,這才看清——那不是暗礁!那是半沉的樓基石柱!
在漆黑的海水中,隱約可見幾根巨大的石柱傲然挺立,它們被海藻和貝殼覆蓋,
顯得古老而斑駁。我心中震驚不已,鎮海樓的主體竟然沉入了海底!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其中一根石柱的頂端,我看到了一枚銅鈴!那銅鈴的形狀,
與樓契素描上的銅鈴一模一樣,只是它上面掛著一截已經褪色的紅綢,隨著海水的波動,
紅綢也輕輕搖曳著。而紅綢的末端,竟然系著一枚清代的“光緒通寶”!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枚銅錢仿佛是某個古老儀式的殘余,承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連忙架起夜視相機,將鏡頭對準了那枚半沉的銅鈴。就在我按下快門的一瞬間,
我的取景器里,突然閃過一個穿旗袍的人影!那人影在漆黑的海水中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我甚至沒能看清她的面容。她似乎是在銅鈴的附近,身形婀娜,
一頭烏黑的長發在水中飄散開來。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
我看到她的耳墜正在簌簌地落入海水,在夜視模式下,那珍珠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如同淚珠一般。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不及多想,我猛地抬起頭,
想要用肉眼再確認一下,然而,海面上除了漆黑一片,再無任何蹤跡。緊接著,
我的耳膜被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所占據。那鈴聲并非清脆悅耳,反而像是某種鈍器,或者說,
是指甲刮擦銅鈴的“咔嗒”聲,尖銳而刺耳,仿佛是從海底深處傳來,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幽怨。聲音時斷時續,像是有人在故意玩弄著銅鈴,
又像是風浪撥動著它,發出了某種古老的呼喚。我渾身發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種詭異的景象,讓我的科學理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穿旗袍的人影,水下傳來的鈴聲,
以及那枚清代的銅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鎮海樓的秘密,
遠比我想象的要深邃和詭異。我意識到,我不僅僅是在探尋一個歷史遺跡,
更像是被卷入了一場跨越百年的詛咒之中。第三章:旗袍迷蹤從淺水灣回來后,
我幾乎徹夜未眠,腦海里不斷回放著羅盤倒轉、銅鈴聲響以及那個旗袍人影的畫面。
那片從樓基石縫里找到的旗袍殘片,成了我唯一的實物線索。我不敢耽擱,
第二天一早便帶著它找到了我在文物鑒定方面有合作的專家朋友。鑒定結果很快出來了,
我的朋友臉色凝重地告訴我,這塊殘片是清末粵繡的“海水江崖紋”。聽他這么一說,
我的心頭猛然一震。粵繡是廣東地區的傳統刺繡工藝,以其精細的針法和獨特的圖案而聞名。
“海水江崖紋”更是清代官服和高級服飾上常見的紋樣,寓意著福山壽海,江山永固。
這意味著,這片旗袍的主人,身份絕不一般。為了進一步查證,
我帶著鑒定報告和旗袍殘片的照片,來到了香港歷史檔案館。在那里,
我找到了研究香港地方志的陳研究員。陳研究員是一位年逾花甲的學者,頭發花白,
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他對香港的歷史典故如數家珍。
當我向他展示旗袍殘片的照片并說明來意時,他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學者的嚴謹。
他沉思片刻,然后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淺水灣志》。這本書的紙張已經泛黃,
散發著歷史的霉味。他翻開書頁,指著其中一段記載說:“林先生,你說的淺水灣鎮海樓,
確實在清代有過記載。”他推了推眼鏡,一字一句地念道:“光緒年間,
粵督李瀚章為鎮住海難陰魂,于淺水灣興建鎮海樓,并供奉‘鮫綃旗’。
傳說此旗中藏有南洋進貢的‘定海神珠’,有鎮海定波之神力。
”聽到“鮫綃旗”和“定海神珠”這幾個字,我的心頭狂跳。原來,
鎮海樓并非單純的防御建筑,而是為了鎮壓“海難陰魂”而建,
更與傳說中的異寶“定海神珠”有關!這無疑為整個事件蒙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色彩。
“那這‘鮫綃旗’和‘定海神珠’現在何處?”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研究員搖了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典籍中只提到曾經供奉于鎮海樓,
后來便沒有記載了。不過,這旗袍殘片和‘海水江崖紋’確實有些關聯,清末時期,
一些望族仕女的旗袍上會繡有類似的紋樣,如果真與‘鮫綃旗’有關,
或許暗示著某位與鎮海樓關系密切的女子。”正當我沉浸在這些古老傳說中時,
陳研究員突然從檔案夾里抽出一張老照片,推到我面前。這張照片的年代感極強,
紙質已經發脆,上面有著明顯的折痕和污漬。“更詭異的是這張照片。
” 陳研究員的聲音透著一絲凝重,“這是 1941 年的老照片,
據說是在香港淪陷前夕拍攝的。”我接過照片,仔細端詳。照片背景正是氣勢恢宏的鎮海樓,
雖然是黑白照片,但依然能感受到它曾經的雄偉。然而,照片中的場景卻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照片的前景是幾個穿著馬褂的鄉紳,他們神色焦慮,似乎在與一群日本軍官爭論著什么。
日本軍官的表情則顯得傲慢而得意。他們的焦點,竟然都是鎮海樓的銅鈴!
鄉紳們似乎在極力阻止日本軍官奪取銅鈴,而日本軍官則面露貪婪之色,
顯然對銅鈴志在必得。這證實了我的猜測,銅鈴確實是鎮海樓的關鍵!然而,
最讓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照片中鎮海樓的陰影里。那里光線昏暗,
但我的目光依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三個模糊的人形輪廓。他們影影綽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
又像是被某種力量束縛著。他們的姿態扭曲,仿佛正在掙扎,而最讓我感到恐懼的是,
他們的身形看起來就像溺亡之人,頭發散亂,四肢僵硬。我感到一陣惡寒,
仿佛有冰冷的指尖觸碰到我的脊背。這三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與“海難陰魂”的傳說不謀而合。照片中詭異的氛圍,
讓我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歷史氣息和不祥的預感。“這……這三個影子是?
” 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陳研究員搖了搖頭,
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沒人知道他們是誰。這照片是孤本,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有人說是當時為了渲染戰爭恐怖氣氛而P上去的,但也有人說,那三個影子,
其實是鎮海樓‘鎮’住的魂魄。”我緊緊地握著那張照片,心頭涌起一股巨大的疑問。
1941 年的爭奪,鄉紳與日本軍官對銅鈴的執著,以及照片中那些令人不安的影子,
似乎都在昭示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旗袍、神珠、銅鈴、陰魂,
所有的線索仿佛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牢牢地困在其中。我預感到,我離鎮海樓的核心秘密,
越來越近了。第四章:銅鈴詛咒從歷史檔案館出來后,我一直心神不寧。
那張詭異的老照片和陳研究員講述的傳說,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我的心頭。我回到家,
翻看手機里拍攝的照片,試圖找出更多的細節。然而,無論我怎么看,
那三個溺亡的人形輪廓都像是某種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就在我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一個不詳的預感突然涌上心頭。
陳研究員似乎過于投入我的調查,而且他最后說的那些關于“魂魄”的話,讓我有些不安。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陳研究員的電話。然而,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無人接聽。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決定立刻前往歷史檔案館,
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當我趕到檔案館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檔案館的大門緊閉著,
門口的保安告訴我,陳研究員今天下午突然提前下班,說是身體不舒服,也沒說去哪兒。
我感覺事情不對勁,立刻要求查看監控。監控錄像顯示,
陳研究員在下午兩點左右離開了檔案館。他神色匆忙,甚至有些慌亂,
手里緊緊攥著一個文件袋。而他離開的方向,竟然是鎮海樓遺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去鎮海樓遺址?難道他發現了什么?我強忍著焦急,
回到陳研究員的辦公室。憑借我過去的一些調查經驗和對陳研究員工作習慣的了解,
我很快在他的電腦里找到了一個加密檔案。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破譯了密碼,
檔案打開后,里面只有一份錄音和一個附件。我點開錄音,里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背景音,
像是海浪聲,又像是某種低沉的轟鳴。緊接著,
海底的鈴在響……它們在響……它們說要找回失落的‘定海神珠’……”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定海神珠!錄音中,陳研究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恐和不安,
他似乎正在經歷著某種可怕的事情。錄音的背景音越來越大,海浪聲變得清晰,
仿佛就在耳邊。我趕緊查看附件,那是一張手繪地圖。地圖畫得很粗糙,但線條清晰,
標記準確。它描繪了淺水灣海底的一片區域,上面有許多石刻標記。然而,
最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在其中一個石刻標記旁邊,竟然畫著一只耳朵!而耳朵的耳道里,
還寫著幾個字:“壬子時正,潮祭開”。“壬子時正……” 我喃喃自語,
這與樓契上“壬子時閉”的批注遙相呼應。難道,這是一個解開謎團的關鍵時間點?
“潮祭開”又是什么意思?就在我思索著這些信息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陳研究員的號碼。我急忙接聽,然而,手機聽筒里卻詭異地涌進了水珠!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異狀嚇了一跳,手機仿佛被水浸泡過一般,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更讓我感到驚恐的是,手機里傳來了陳研究員驚恐的呼喊聲!“救……救命!它們來了!
是鈴聲……是鈴聲!”陳研究員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緊接著,
一陣轟鳴的濤聲從聽筒里傳來,像是巨浪拍打著礁石,震耳欲聾。而在這濤聲之中,
我清晰地聽到了越來越近的鈴聲!那鈴聲不再是若有若無的“咔嗒”聲,而是清脆而急促,
仿佛就在陳研究員的身邊,緊緊地纏繞著他。鈴聲由遠及近,帶著一種邪魅的詭異,
像是在召喚著什么,又像是在宣示著某種詛咒的降臨。我的手緊緊地握著手機,
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陳研究員失聯,手機里傳來的詭異聲音,以及那張手繪地圖,
線索都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他似乎已經被卷入了某種與銅鈴和定海神珠有關的詛咒之中。
而我,也已經身處這場風暴的中心。
第五章:碑林密道陳研究員的失聯和手機里傳來的詭異鈴聲,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緊迫。
我立刻意識到,那張手繪地圖就是唯一的希望。我來不及多想,抓起潛水設備和相機,
便直奔淺水灣。夜色深沉,海風凜冽。我跳入冰冷的海水中,黑暗和未知將我完全籠罩。
我按照手繪地圖上的標記,在海底摸索著前進。海水的阻力讓我的行動變得緩慢,
但我心急如焚,不斷調整著浮力,努力尋找著地圖上描繪的海底碑林。
在探照燈微弱的光芒下,我終于找到了那片海底碑林。巨大的石碑在海水中矗立,
上面布滿了青苔和海洋生物,顯得古老而神秘。它們像是某種無聲的守衛,
守護著深埋在海底的秘密。我仔細對照著地圖,很快便在其中一塊石碑旁,
找到了那只耳朵的標記。那只耳朵的石刻栩栩如生,甚至連耳蝸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我用手觸摸著那冰冷的石頭,一種莫名的感應讓我感到它的非同尋常。我沿著耳朵的指向,
在石碑的側面摸索著,果然,我摸到了一個凹陷的縫隙。我用力一推,
石碑竟然緩緩向內移動,露出一個黑暗的通道!我屏住呼吸,潛入密道。
密道內海水流動緩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的氣息。我打開強光手電,
光束穿透黑暗,照亮了密道的石壁。石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案,
仿佛是某種古老的歷史記錄。我仔細辨認著這些刻痕,
發現它們正是李瀚章督建鎮海樓的記事。上面詳細記載了修建鎮海樓的原因、過程,
以及他所遭遇的種種“海難陰魂”的詭異事件。文字中充滿了對未知力量的敬畏和恐懼,
也印證了陳研究員之前所說的,鎮海樓是為了鎮壓海難而建。
其中一段文字讓我印象深刻:“鮫人泣淚,深海有珠,若失其蹤,海波永不寧。
”我繼續向密道深處潛行,終于,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主室。主室寬敞空曠,
海水在其中輕輕晃動。而主室的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函!那石函的造型古樸,
通體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石材制成,表面光滑而冰冷。函蓋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