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穿著婚紗翻墻逃婚,摔進初戀男友的玫瑰花叢。>“新郎是你死對頭,
就故意來毀我婚禮?”我抹著泥巴冷笑。
>他卻攥緊我流血的手腕拖進別墅:“當年分手收了他三百萬,現在該連本帶利還了。
”>深夜他鎖住我所有出路,卻在窗臺放滿我最愛的梔子花。
>直到暴雨夜我撞見他后背密密麻麻的刀疤——全是我離開后他追車遭遇車禍的證明。
>“林晚,每次我們相距超過十米就會出事?!彼堕_領帶露出頸后紅線胎記,
“這孽緣從五歲你落水那刻就注定了?!保颈┯曛形覔溥^去抱住他顫抖的身體,
頸后皮膚突然灼痛難忍。>鏡子中,我后頸竟浮現出和他一模一樣的紅線胎記。>“沈硯舟,
這次換我來承受詛咒。”>婚禮上神父問我是否愿意時,周嶼突然帶人闖入。
>沈硯舟將我護在身后,紅線胎記在燈光下灼灼燃燒。>“別動她,
”他平靜的聲音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除非你們想試試十米之內天譴的滋味。
”指尖狠狠摳進磚縫粗糙的凹槽里,
昂貴的定制蕾絲婚紗下擺被無情地纏在雕花鐵藝柵欄尖上,
發出“嘶啦”一聲令人心碎的裂帛聲。腳下那雙細到能殺人的水晶鞋跟,
在濕滑的苔蘚上徒勞地打著滑。墻外,屬于我的盛大婚禮的喧鬧聲浪,
裹挾著香檳杯清脆的碰撞和賓客們虛偽的祝福,像潮水一樣涌進耳朵,
卻只讓我胃里一陣翻攪,惡心得想吐。周嶼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冷得像冰,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蛇信子般的嘶嘶聲:“林晚,乖乖走完這場戲。你媽下半輩子的藥,可都捏在我手里。
”逃!心一橫,我閉著眼,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外一翻。身體瞬間失重,
昂貴的頭紗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砰!沒有預想中堅硬冰冷的水泥地的撞擊,
身下反而傳來一陣奇異的緩沖,伴隨著枝葉被壓斷的噼啪脆響。
一股濃烈到幾乎嗆人的玫瑰花香霸道地涌上來。花瓣和尖銳的小刺刮過裸露的手臂和小腿。
狼狽地撐起上半身,手掌按進松軟卻帶著濕氣的泥土里。視線聚焦,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雙擦得一塵不染的純黑色手工皮鞋,
穩穩地踩在被我砸得一片狼藉的玫瑰殘骸上。心臟猛地一沉。
一種冰冷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順著脊椎急速攀升。我僵硬地、一點一點地抬起頭。
午后的光線穿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落在那張臉上。輪廓比記憶里更加深刻。薄唇緊抿,
沒有絲毫弧度。那雙眼睛……漆黑,深不見底,此刻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沈硯舟。
“呵……”喉嚨里擠出一點干澀破碎的冷笑,我胡亂抹了一把臉頰,“沈硯舟?真巧啊。
怎么,知道新郎是你死對頭周嶼,就巴巴地跑來,專門等著毀我婚禮看笑話?
”沈硯舟沒有說話。他雕塑般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瀾,只有那雙深潭般的眼睛,
死死地鎖住我。下一秒,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鉗住了我的手腕!骨頭幾乎要被捏碎。
我整個人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道從地上狠狠拖拽起來,踉蹌著向前撲去。“?。?/p>
”腳踝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胺砰_我!沈硯舟你瘋了!”他置若罔聞,
拖著我大步流星地穿過被他精心打理過的玫瑰園小徑,
徑直走向那棟線條冷硬、極具現代感的灰白色別墅?!芭椤?!”一聲巨響,
沉重的雕花實木門在我身后被沈硯舟用腳狠狠踹上,震得門框嗡嗡作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手腕上的鉗制猛地松開,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我踉蹌著向前撲倒,
膝蓋重重磕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吧虺幹?!你想干什么?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我扶著冰冷的墻壁勉強站直。他背對著我站在玄關的陰影里,
寬闊的肩背線條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緩緩轉過身,眼底深處跳躍著兩簇冰冷的火焰。
“犯法?”他薄唇微啟,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里滾過。一步步朝我逼近,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叩擊聲。巨大的壓迫感涌來,
我下意識地后退,脊背卻猛地撞上身后冰冷堅硬的墻壁。他停在離我咫尺的地方,
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下來。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視線如同手術刀。“林晚,”他開口,
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釘子,“當年拿了周嶼那三百萬,頭也不回地消失的時候,
怎么沒想起來跟我談談‘法’?”我的心跳驟然停止了一瞬,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你……你胡說!”“我胡說?”沈硯舟低低地嗤笑一聲。他猛地抬手,
指節分明的手指帶著一股狠勁掐住了我的下巴,“他給了你錢,你給了他想要的人。
好一筆公平交易,嗯?林大小姐?”“不是那樣的!我媽她……”“閉嘴!”他驟然低吼,
掐著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緊,痛得我瞬間噤聲,“你的苦衷,你的不得已,
留給你自己下地獄的時候慢慢回味吧!”他猛地松開手,力道大得讓我腦袋重重撞在墻上。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艾F在,該算賬了。連本帶利?!闭f完,他不再看我一眼,
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廳深處。我貼著冰冷的墻壁,身體不受控制地滑落,
蜷縮在墻角的地毯上。眼淚洶涌而出。窗外,天色徹底暗沉下來,厚重的烏云壓得很低。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里,一絲極其清冽淡雅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是梔子花。
我茫然地抬起頭,望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一整排潔白如雪的梔子花盆栽,
被人精心地擺放著,簇擁在落地窗外寬闊的露臺邊緣。
碩大的花朵在沉郁的天色下依然倔強地盛放。夜風帶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吹進來,
那清甜的花香便絲絲縷縷地鉆進鼻端。---深夜的死寂被窗外驟然炸響的驚雷狠狠撕碎!
慘白猙獰的電光瞬間劈開濃墨般的夜色!緊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鳴!別墅深處,
傳來一聲壓抑的、極其痛苦的悶哼,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沉重聲響,
伴隨著玻璃器皿碎裂的刺耳聲音!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沙發上滾下來,赤著腳,
踩在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面上,朝著主臥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沖過去!
那扇厚重的深色房門虛掩著,刺目的白光從門縫里透出來。
我猛地推開門——沈硯舟倒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中央。昂貴的白襯衫被冷汗浸透。
他蜷縮著身體,肩背的肌肉繃緊,線條扭曲。最刺目的,是他裸露出來的后背!
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無數道猙獰扭曲、如同蜈蚣般盤踞的增生疤痕!
覆蓋了整個寬闊的背脊,一直蔓延到后腰!在慘白的燈光和雷電的映照下,
泛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暗紅色的、陳舊的猙獰光澤!
“呃啊……”又是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苦呻吟。我幾乎是撲過去的,
膝蓋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沈硯舟!沈硯舟你怎么了?!
傷……你背上……”他極其緩慢地、艱難地側過一點頭。那張因劇痛而扭曲的臉上,
只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近乎絕望的認命。窗外的雷聲再次咆哮,
慘白的電光又一次將他背上那片地獄般的景象清晰地烙進我的眼底。“呵……”他扯動嘴角,
聲音嘶啞,“嚇到你了?林晚……”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眸里只剩下一種空洞的灰敗,
“你以為……當年那場車禍……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我的心跳徹底停滯。
沈硯舟艱難地抬起一只手,顫抖著,摸索著伸向自己的后頸。
指尖最終停留在后頸與脊椎連接的那一小塊皮膚上。
他猛地扯開了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襯衫領口!布料撕裂。我的目光,
他暴露出來的后頸皮膚上——一塊嬰兒拳頭大小、形狀極不規則、顏色鮮紅如火的奇異胎記,
赫然烙印在那里!如同用最濃烈的朱砂直接涂抹在蒼白的皮膚上,
邊緣帶著微微扭曲的奇異光暈!五歲泳池邊,他抱頭痛苦蜷縮……高中雨天里,
斷裂的傘柄……大學圖書館外刺耳的剎車聲……每一次我拉開距離,承受厄運的都是他!
“啊——!”喉嚨里爆發出一聲悲鳴。我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撲了過去,
冰冷的指尖帶著劇烈的顫抖,觸碰到他滾燙的皮膚?!吧虺幹郏?/p>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伸出雙臂,用盡全身力氣,
從背后緊緊環抱住他劇烈顫抖的身體。臉頰緊緊貼在他冰冷汗濕的后頸皮膚上,
緊挨著那塊如同燃燒烙印般的紅線胎記。
與他那塊灼熱胎記緊密相貼的瞬間——一股極其尖銳、仿佛被滾燙烙鐵直接按進皮肉的劇痛,
毫無預兆地從我自己的后頸猛地炸開!“呃!”劇烈的灼痛讓我眼前一黑。
沈硯舟的身體在我懷中驟然一僵,他極其艱難地側過頭,
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死死地看向我。暴雨依舊瘋狂。
那股尖銳的灼燒感緩緩平息。我踉蹌著站起身,
跌跌撞撞地沖向主臥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冰冷的鏡面映出我狼狽的模樣。
在鏡中自己裸露的后頸上——一塊嬰兒拳頭大小、形狀同樣極不規則、顏色鮮紅如火的胎記,
赫然印在那里!與沈硯舟頸后的一模一樣!我僵立在冰冷的鏡前。
身后傳來沉重而艱難的喘息。我猛地轉過身。沈硯舟掙扎著半撐起身體,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慘白的臉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住我后頸的方向。
眼神里翻涌著驚駭、痛苦、近乎毀滅的絕望,以及一絲微弱的希冀。我一步步走回他身邊,
緩緩蹲下,目光與他布滿血絲的眼眸平視。抬起手,指尖帶著殘留的顫抖,
輕輕拂過他冰冷汗濕的臉頰。“沈硯舟,”我的聲音異常平靜,“這一次,換我來。
”---一個月后。圣心教堂。巨大的彩繪玻璃窗將陽光過濾成斑斕光束。
管風琴奏響莊嚴樂章。我穿著簡潔圣潔的魚尾婚紗,掌心沁出薄汗,
緊緊攥著一小束盛放的梔子花。身邊,站著沈硯舟。他頸后,特意修剪過的發際線下,
那塊鮮紅如火的胎記邊緣若隱若現。神父慈和的聲音響起:“沈硯舟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林晚小姐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蜇毟F,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