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陳靜結婚三年,從校服到婚紗,感情一直甜蜜穩定,羨煞旁人。
我以為我們的幸福會一直延續下去。然而,陳靜的竹馬林浩宇從國外回來了,
帶著一身的才華和……絕癥。陳靜平靜地告訴我,她要打掉我們的龍鳳胎。1.我叫王峰,
一個普通的程序員,每天過著996的生活,最大的夢想就是和陳靜擁有一個溫暖的家,
養育幾個可愛的孩子。陳靜是我的大學同學,溫柔漂亮,善解人意。我們戀愛五年,
結婚三年,她一直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是我努力奮斗的全部意義。備孕一年,
當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紅杠的時候,我抱著陳靜在客廳里轉了三個圈,激動得像個孩子。
「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陳靜也笑著,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產檢那天,
醫生笑著恭喜我們:「是對龍鳳胎,恭喜你們啊,一次湊個好字!」
我當時激動得差點給醫生跪下,語無倫次地道謝。龍鳳胎啊!這是多大的福氣!
我當場就給雙方父母打了電話報喜,我媽樂得合不攏嘴,說要立刻從老家過來照顧陳靜。
陳靜的父母也很高興,說等孩子出生,要給我們包個大紅包。我開始瘋狂地采購母嬰用品,
小到奶嘴、紙尿褲,大到嬰兒床、安全座椅,恨不得把整個母嬰店都搬回家。
我還給孩子們取好了小名,男孩叫“安安”,女孩叫“寧寧”,希望他們一生平安喜樂。
陳靜看著我忙碌,偶爾會露出笑容,但更多的時候,我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
我以為她是孕期反應,有些嗜睡和疲憊,便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顧她,不讓她操心任何事情。
直到那天,她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是她許久未聯系的發小,
也是我們共同的大學同學,林浩宇。我只隱約聽到幾句,
什么“回來了”、“身體不好”、“想見見你”。陳靜掛了電話,臉色有些蒼白。
我關切地問:「怎么了?誰的電話?」她勉強笑了笑:「沒事,一個老同學,林浩宇,
你還記得嗎?他說他從國外回來了,身體不太好,想聚聚。」林浩宇,我當然記得。
他是陳靜的竹馬,也是我們大學的風云人物,家境優渥,才華橫溢,畢業后就出國深造了。
當年追陳靜的人很多,林浩宇是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我一度以為陳靜會選擇他,
畢竟他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但最后,陳靜選擇了我這個家境普通的窮小子。為此,
我一直心懷感激,也有些許不自信,總覺得是自己撿了個大便宜。林浩宇回國,
陳靜去見了他。回來后,她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我問她林浩宇怎么樣了,她說他得了絕癥,
可能時間不多了。我安慰她,說現在醫學發達,也許還有希望。她只是搖搖頭,眼圈紅紅的。
那幾天,她經常一個人發呆,捧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有時候會偷偷哭泣。我心疼她,
以為她是為朋友的遭遇難過,便加倍對她好,想讓她開心起來。我甚至提議:「要不,
我們請林浩宇來家里吃頓飯?或者我們去看看他?」陳靜搖了搖頭:「不用了,他需要靜養。
」我沒再多想,直到她提出要引產孩子。2.「王峰,我們離婚吧。」
這是她提出引產后的第二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手里的孕期營養食譜散落一地。「陳靜,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引產?什么離婚?就因為林浩宇?」陳靜深吸一口氣,
眼神異常堅定:「是的。浩宇他……他家族單傳,他不能沒有后代。我想幫他。」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的肚子:「幫他?用我的孩子幫他?陳靜,你清醒一點!
這是我們的孩子!龍鳳胎!你肚子里懷的是兩條鮮活的生命!」「我知道。」
她語氣平靜得可怕,「但我已經決定了。王峰,我對不起你,但我必須這么做。
這是我欠浩宇的。」「你欠他的?你欠他什么了?難道你嫁給我,是對不起他嗎?」我怒吼。
「當年……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錯過最佳的治療時機。」陳靜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他大學時就有一些癥狀,但他為了陪我,一直拖著沒去系統檢查。后來出國,
病情才徹底爆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狗血的邏輯?「所以,
你要用殺死我們孩子的方式去彌補他?陳靜,你這是謀殺!你也是兇手!」「王峰,
你冷靜點。」她試圖抓住我的手,被我一把甩開。「我冷靜不了!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
聽到自己老婆要打掉孩子給別的男人留后,都冷靜不了!」我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
氣得差點犯心臟病。我媽更是連夜從老家趕來,指著陳靜的鼻子罵:「你這個毒婦!
我們王家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么作踐自己,作踐我們王家的骨肉!」
陳靜的父母也來了,他們一開始還試圖勸說陳靜。「靜靜啊,這可使不得啊!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你和王峰好好過日子,別犯糊涂啊!」陳靜的母親苦口婆心地勸。
但不知道陳靜和他們說了什么,他們的態度竟然也開始松動。「親家,話也不能這么說。」
陳靜的父親嘆了口氣,「浩宇那孩子,我們也是看著長大的,他家就他一根獨苗,
現在……哎,也是可憐。靜靜也是重感情。」我簡直要被這家人的奇葩邏輯氣笑了。
「重感情?重感情就可以犧牲別人的孩子嗎?爸,媽,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我看向岳父岳母。岳母眼神閃躲,岳父干咳一聲:「王峰啊,事情已經這樣了,
靜靜也是一時糊涂。要不,你們先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冷靜?」我算是看透了。
在他們眼里,林浩宇的“后”,比我王峰的孩子,比我這個女婿的感受,重要得多。
3.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堅決不同意引產,寸步不離地守著陳靜,
生怕她偷偷跑去醫院。我甚至把她的身份證、銀行卡都藏了起來。陳靜開始和我冷戰,
不和我說話,不吃我做的飯。她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卻一天天長大,
已經能明顯看出孕肚了。我既心疼又憤怒。「陳靜,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
他們是無辜的!」她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王峰,你困不住我一輩子。你不簽字,
我自己想辦法。」我媽留下來照顧她,名為照顧,實為監視。婆媳關系一度緊張到極點。
「阿姨,這是我的事,請您不要插手。」陳靜對我媽冷冰冰地說。
我媽氣得直掉眼淚:「我能不插手嗎?那是我未出世的孫子孫女!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
我跟你拼命!」林浩宇那邊,也開始有所動作。他沒有親自出面,而是讓他的父母來找我談。
林家在本地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林父林母保養得宜,衣著考究,但眉宇間帶著一股傲慢。
「王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靜靜和浩宇的事情。」林母率先開口,
語氣帶著施舍般的優越感。「沒什么好商量的。陳靜是我的妻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誰也別想打他們的主意。」我斬釘截鐵。
林父皺了皺眉:「王先生,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浩宇的情況,你也清楚。
他……他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林家,不能無后啊。」「那是你們林家的事,與我何干?
你們林家要留后,可以去領養,可以去做試管,憑什么要犧牲我的孩子?」
我毫不客氣地回懟。「王先生,你這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林母的臉色沉了下來,
「靜靜和浩宇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現在浩宇病重,靜靜想為他做點什么,
也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犧牲自己的孩子,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這是哪門子的人之常情?你們林家,就是這么教育子女的嗎?奪人之妻,殺人之子?」
「放肆!」林父拍案而起,「王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林家想做的事情,
還沒有做不成的!」「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林家有多大能耐!光天化日之下,
朗朗乾坤,你們還想強搶民女,強行墮胎不成?」我冷笑。我知道,他們不敢做得太過火。
但他們的出現,無疑給了陳靜更大的底氣。陳靜開始絕食。「王峰,你如果再逼我,
我就帶著孩子一起死!」她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神卻異常狠厲。我慌了。
我真的怕她做出傻事。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照顧她,
還要提防她做出極端行為。我瘦了十幾斤,眼窩深陷,胡子拉碴,憔悴得不成樣子。
我開始反思,這段婚姻,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陳靜,她真的愛過我嗎?還是說,
我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是她空窗期的慰藉?林浩宇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奔向他,
甚至不惜犧牲一切。我開始收集證據。我偷偷在家里安裝了錄音設備和攝像頭。
我要留下她執意要引產的證據,留下林家威逼利誘的證據。如果真的走到了最壞的那一步,
我也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有一天,我媽哭著給我打電話,說陳靜趁她出去買菜的功夫,
跑了。我瘋了一樣沖回家,家里空蕩蕩的,陳靜的手機關機,不知所蹤。我立刻報警,
說我懷孕的妻子失蹤了。警察也很快立案,開始幫忙尋找。我發動了所有的親戚朋友,
滿世界地找她。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頭,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猶豫:「請問,是王峰先生嗎?我是市婦幼保健院的護士。
您的妻子陳靜,正在我們這里,準備做引產手術。」轟隆!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你們不能給她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的!她是被人脅迫的!」我對著電話咆哮。
「先生,您先別激動。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她有成年人的行為能力,并且有家屬簽字。」
「家屬簽字?誰簽的字?」「是她的母親,還有一位自稱是她腹中孩子父親的林先生。」
林浩宇!還有我的岳母!他們竟然真的做得出來!我怒火攻心,幾乎要捏碎了手機。
「你們等著!我馬上過去!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我讓你們整個醫院都陪葬!」
4.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一路風馳電掣,闖了好幾個紅燈。當我沖到手術室門口時,
正看到陳靜的母親和林浩宇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著。而手術室的燈,赫然亮著!「陳靜!」
我發瘋似的捶打著手術室的門,「陳靜,你給我出來!不準動我的孩子!」林浩宇上前一步,
攔住我,他臉色蒼白,但眼神卻帶著一絲病態的得意。「王峰,你冷靜點。
這是靜靜自己的選擇。她愛我,她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滾開!」我一把推開他,
他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陳靜的母親也上來拉我:「王峰,你別鬧了!這是我們家的家事!
靜靜已經決定了!」「家事?你們聯合起來要殺我的孩子,還說是家事?」
我紅著眼睛瞪著她,「你也是個母親,你怎么能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外孫外孫女啊!」
「我……我也是為了靜靜好。」岳母眼神躲閃,「她不愛你了,強扭的瓜不甜。
她跟浩宇才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就可以草菅人命嗎?」我怒吼。就在這時,
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皺著眉頭看著我們:「你們在吵什么?病人需要安靜!
」我一把抓住護士的胳膊:「我妻子怎么樣了?孩子呢?孩子還在嗎?」護士被我嚇了一跳,
隨即道:「先生,您是病人家屬吧?手術剛開始,麻藥推進去了,但是病人突然情緒激動,
血壓升高,不適合繼續手術。我們暫時停止了。」我松了一口氣,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謝天謝地!孩子還在!「我要見她!」我推開護士,就要往里闖。「哎,先生,您不能進去!
」就在這時,里面傳來了陳靜虛弱但堅決的聲音:「王峰,你死了這條心吧。這個孩子,
我今天必須打掉!」我沖了進去,看到陳靜躺在手術臺上,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