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軍的士兵們舉起盾牌,穩(wěn)穩(wěn)地向上推進,任憑落石砸在盾牌上,連隊形都沒亂。
這哪里是兵,這簡直是人形推土機啊!
土匪頭子在山上看得心驚肉跳,他手下的兵,都是些臨時拉壯丁的,哪見過這陣仗。
幽州軍推進到半山腰,趙云一聲令下,隊伍突然變陣。
每三個人組成一個小組,前面兩人持盾長槍,后面一人持刀或者弓箭。
這“三三陣營”,進可攻退可守,小組之間互相掩護,瞬間將土匪的散兵游勇打得潰不成軍。
土匪揮刀砍在幽州軍的鎧甲上,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鎧甲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這啥玩意兒?鐵皮做的嗎?!”有土匪驚呼。
他們的破刀爛槍,根本破不了幽州軍的防。
幽州軍的刀槍卻鋒利得要命,一捅一刺,土匪就倒下一片。
戰(zhàn)斗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不到一個時辰,青崗山寨門就被攻破。
趙云帶著兵沖進去,土匪們哭爹喊娘,死的死,降的降。
廣陽郡最大的土匪窩,就這么被端了。
消息傳開,整個幽州都炸了。
特別是那些派了探子去青崗山看熱鬧的豪強和官員,更是嚇得腿肚子轉筋。
他們本以為,陳遠的兵再厲害,沒有騎兵優(yōu)勢,在山地里也會吃虧。
誰知道,這支兵完全不講道理,戰(zhàn)斗力超綱了!
接下來的日子,幽州軍跟開了加速齒輪一樣。
七天,橫掃廣陽郡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匪患。
十天,兵鋒直指遼西郡,土匪望風而降或者被迅速剿滅。
十五天,右北平郡的土匪也哭著喊著要投降了。
一個月時間,整個幽州境內(nèi),大大小小的土匪窩點,被犁了一遍。
戰(zhàn)損?不到一百人。
這戰(zhàn)績,簡直是神話!
幽州陳刺史的大名,帶著血腥氣和傳奇色彩,傳遍了大漢天下。
那些原本觀望、猶豫,甚至暗中給土匪提供資助的豪強和郡縣官員,徹底慫了。
他們辛辛苦苦養(yǎng)的私兵,在這支幽州軍面前,簡直就是送菜的。
陳遠坐在薊縣刺史府的大堂里,看著下面站著的一群人。
廣陽、遼西、右北平、漁陽、上谷、代郡,六郡的郡守,還有各縣的縣令,能來的都來了。
公孫瓚也在其中,他穿著一身官袍,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
他原本以為,陳遠不過是個靠錢買官的二世祖,頂多折騰一陣子。
沒想到,這人手里竟然藏著這樣一支精兵!
這支兵,別說剿匪,就是去打外族,怕是也能橫著走。
公孫家族本來還想著,等陳遠搞不定幽州這爛攤子,他們再出面收拾殘局,順勢把刺史的位置弄到手。
現(xiàn)在看來,想多了。
陳遠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大堂里的氣氛凝重,官員們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的生死前程,全在上面那個年輕人的手里。
陳遠隨意地掃過眾人,突然,他注意到人群角落里有個人。
那人個子不高,穿著普通的官袍,顯得有些局促。
最特別的是他的耳朵,比常人要大不少。
陳遠心里咯噔一下。
這耳朵……
不會吧?
他壓下心頭的波瀾,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
現(xiàn)在這些官員都老實了,是時候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幽州這地界,除了這幫老狐貍,還有幾條潛龍沒出山呢。
比如桃園結義的另外那兩個。
陳遠坐在上首,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