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搶了我小妾?”顧承澤眼珠子發直,冷汗直流。
這家伙居然一巴掌就把全速前進的悍馬拍停,太嚇人了!必須弄死,永絕后患!“鐮刀,
辦他!”顧承澤大叫。不用他喊,鐮刀已然出手……不!出腳!一手把住車座靠背,
一手把住車子中控臺,鐮刀在車廂里躍起,一腳踹向車窗外的葉赤霄。咔嚓一聲,車窗碎裂,
玻璃碎片亂飛!鐮刀這一腳直奔葉赤霄面門。迅疾,且有力!葉赤霄輕聲冷笑,
一把扣住他腳腕,順勢一牽。“嗷——”“嗷——”兩聲慘叫從悍馬車廂里傳出。
鐮刀一條腿被葉赤霄拉扯,被動劈了個大叉。而顧承澤,被鐮刀一褲襠騎在臉上,向后仰倒,
磕了腦袋。兩個人的慘叫,連成一片。葉赤霄咧嘴邪笑,伸手抓向顧承澤的頭發。于此時,
后面車子里鉆出一群小混混,揮舞著鐵棍、砍刀,朝這邊沖過來。“快救小公子!”“殺呀!
”聲聲怒吼,氣勢洶洶。顧承澤心頭大定,捂著腦袋大叫道:“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我重重有賞!”轉眼間,上百人已經沖到葉赤霄近前。鐵棍被掄得呼呼作響,
對準葉赤霄的腦袋砸下。砍刀被高高舉起,沒頭沒臉的照著葉赤霄身上砍下。
葉赤霄臉上邪笑不動,一只手猛地遞出,將離他最近的一根鐵棍奪到手中。然后,
反手掄出——砰!鐵棍的原主人被砸得狂吐鮮血,倒飛回去。順勢砸倒后面三四個同伙!
葉赤霄跨步上前,迎上其余的小混混。身形所及,大殺四方,鮮血與慘叫,橫貫整條山道!
“殺了他,本公子重重有賞!殺了他……”顧承澤口中兀自大叫著,心里卻已經怕了。
這些小混混都是跟鐮刀混的,沒一個善茬,最弱的身上也背著好幾樁故意傷害的案子。
個個心狠手辣!可他們遇上葉赤霄,全都變成了紙糊的,完全不堪一擊。顧承澤并不知道,
葉赤霄這是故意的。葉赤霄完全可以很簡單的把所有小混混放倒,
但他偏偏選擇了最為粗暴的方式,在顧承澤眼皮子底下,制造這么多的慘叫。
他要的就是顧承澤害怕!他還要把這種害怕,傳達給整個顧家!敢打呂佩珊的主意,
顧家必須付出慘重代價!更何況——八年了,顧家也該在葉家后人面前,瑟瑟發抖了!
殺氣凜然!葉赤霄緩步前行。一步廢一人!“小公子,這丫太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鐮刀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腿撤回車廂里。腿部肌肉剛剛被碎玻璃碴割傷,血流如注!
他忍痛拉住顧承澤肩膀,咬牙說道:“您先下車躲起來,我想法拖住他,您再趁亂先走!
”“好!好好……”顧承澤趕緊答應。今晚報仇,是不成了。能活著離開,才是最關鍵的。
只要活著離開,就可以帶更多好手回來報仇!顧承澤飛快跳車,一頭扎進了路邊綠化帶背后。
“弟兄們拖住他,我去炸別墅!”悍馬車上,鐮刀故意探頭大叫一聲,狂踩油門。
車子轟然沖向別墅大門。“唔?”葉赤霄心頭一緊,豁然回頭。觸目所及,
就見悍馬車廂里火光閃爍,疑似車上的炸藥包引線被引燃!鐮刀當真要去炸別墅?
呂佩珊還在別墅里!找死!葉赤霄渾身上下的汗毛瞬間豎起。下一秒,
他雙腿在地上猛地一彈。腳掌之下,堅實的瀝青地面下陷,龜裂紋朝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
狂暴的腿部肌肉力量爆開,催動他的人,閃電一般朝著悍馬車車尾沖出去。
砰——葉赤霄的人,猶如一顆重型炮彈,砸在悍馬車上。整車頓時失去控制,
向前沖出十幾米之后,直接劃出山道一側的懸崖。“臥槽!”車上的鐮刀渾身炸毛,
趕緊推開車門跳車。他是反向朝著山道方向跳出的。因為他不想跟著悍馬車跌落懸崖!
因為他更不想被車上引燃的炸藥包威力波及!但,太晚了!轟——車內的幾十公斤炸藥炸開。
巨響之中,沖天而起的火光把鐮刀吞噬。尸骨無存!與此同時,巨大的沖擊波以爆炸為圓心,
擴散到山道上。沿路停下的幾十輛車子被參差不齊的掀飛出去。
尚未被葉赤霄打倒的小混混們也受到不同波及,無一例外,全被掀翻在地。
“媽呀……”剛剛準備借機逃走的顧承澤直接被嚇傻了。葉赤霄前有一巴掌拍停悍馬,
后有一撞之下,把悍馬撞至飛出山崖!這還是人嗎?顧承澤被嚇得眼珠子瞪得溜圓,
臉色煞白如雪,褲襠里瞬間濕成一片!呼……山風吹拂,他忽然打了個寒顫。定睛再看,
葉赤霄居然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你站住!你別過來!你……你走開!”“我爸是顧慨然!
我是顧家的小公子!你要敢動我,我們顧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只要你放過我,
我給你錢!一千萬?一個億?”“十億!”顧承澤惶恐倒退,威逼利誘,
只盼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但,葉赤霄手里的鐵棍,在他眼皮子底下舉起。然后,落下!
“嗷——”顧承澤凄厲大叫。左臂,已然被葉赤霄一棍打斷。下意識的抬右手,
去捂右臂痛處。呼……棍影閃爍,落在他右臂上。“嗷——”右臂斷!“你,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再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顧承澤疼得慘叫不休,冷汗直流。肝膽俱顫之間,語無倫次的威脅著葉赤霄。
只是,葉赤霄面無表情,繼續揮起鐵棍……“嗷——”顧承澤左腿斷!
下一秒——“嗷——”顧承澤右腿也斷了。四肢全廢!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他身子一挺,
摔在地上,昏死過去。葉赤霄俯瞰著他一塊爛肉一樣的身體,淡淡冷笑。山道上鴉雀無聲。
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混混們,直勾勾的看著葉赤霄,
就像在看一個本不應該存在于世的怪物。想跑,腿腳個個抖得篩糠一樣,邁不動步。不跑,
似乎只剩死路一條……咯咯咯……不知道是誰的牙齒,在不受控制的打架……葉赤霄側首,
目光落在了這群小混混身上,忽然咧嘴笑了笑,問道:“誰車上有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