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山融化實錄冰山融化實錄江嶼覺得新來的總部特派沈翊,簡直是塊雕工完美的冰!
好看,凍人,還專找他茬!江總監決定反擊:用最俗的“關懷”戰術惡心他!早餐天天送,
藥片追著塞,低血糖巧克力精準投喂……沈翊眼神冰封:“江總監,請專注工作。
” 拒收動作干脆利落。江嶼:呵,看你繃到幾時!直到他撞見沈翊低血糖時,
飛快藏起他遞的巧克力,耳尖可疑地紅了;直到他“順路”送去520最后一束打折玫瑰,
在沈翊家玄關發現——空藥盒旁,自己送的糖紙被展平珍藏,像最心愛的郵票。沈翊抱著花,
臉紅得要滴血,慌亂解釋:“……不是收藏!”江嶼笑得像偷腥的貓,
步步緊逼:“那是什么?沈特派,你耳朵……怎么比玫瑰還紅?”——再后來,慶功宴上,
醉醺醺的沈翊揪著江嶼衣領,眼神濕漉漉:“江嶼…你喜不喜歡我?”江嶼吻去他額角汗意,
聲音低沉帶笑:“傻子,喜歡。最喜歡藏我糖紙還嘴硬的你。”江嶼覺得新來的同事沈翊,
像一塊雪山之巔挖出來的美玉,好看得過分,卻凍得人手疼。沈翊是總部派來的“特派員”,
年紀輕輕,本事大得嚇人。可不知道為什么,從沈翊踏入部門的第一天起,
江嶼就感覺他那雙漂亮得不像話的淺色眼睛,看自己的時候總帶著點冰碴子。開會時,
沈翊總能精準無比地揪出江嶼方案里最隱蔽的漏洞,語氣平淡得像在報天氣,
卻讓江嶼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嘖,這小冰山,跟我杠上了?” 江嶼心里琢磨。
他可是部門的扛把子,能受這氣?不行,得想個法子“暖暖”他。江嶼靈光一閃,
想到了個“好主意”——用最俗套、最煩人的方式,天天“關懷”他!
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還能不能繃住!于是,江嶼的“愛心早餐轟炸”計劃轟轟烈烈地啟動了。
第一天早上,江嶼特意繞遠路,買了鼎泰豐剛出鍋、蟹油香得要命的蟹粉湯包和滾燙的豆漿。
算準沈翊進門的點,江嶼咧開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迎上去:“沈特派,早啊!順路買的早餐,
嘗嘗?鼎泰豐的,可香了!”沈翊腳步頓住,
那雙顏色淺淡、像浸在冰水里的琉璃珠子似的眼睛,淡淡地掃過江嶼熱情的笑臉,
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眼神平靜無波,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他薄唇輕啟,聲音清凌凌的,
不帶半點溫度:“謝謝,不用。”說完,徑直繞過江嶼,
留下一個清瘦挺拔、寒氣四溢的背影。“喲,還挺酷。” 江嶼挑挑眉,一點不氣餒。
第二天換香噴噴的生煎包,第三天是晶瑩剔透的蝦餃皇,
第四天是熱氣騰騰的艇仔粥……天天變著花樣,雷打不動地在沈翊面前“刷存在感”。
沈翊的反應萬年不變:要么當江嶼是空氣,
目不斜視走過去;要么就是一句冰渣子似的“不需要”,連個眼神都欠奉。
那些香噴噴的早餐,最后都便宜了江嶼自己或者加班的同事。“江哥,你這天天‘打卡’,
沈特派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啊?”同事小王打趣道。
江嶼美滋滋地啃著沈翊“拒收”的鮮蝦燒麥,含糊道:“他不吃是他的損失,
好東西可不能浪費!”僵局是被一場流感打破的。辦公室里咳嗽聲此起彼伏,
連沈翊這塊“萬年寒冰”也凍感冒了。他坐在電腦前,白皙的臉頰透著不自然的紅暈,
鼻音很重,偶爾壓抑地低咳幾聲,那挺得筆直的背脊透著一股子強撐的倔強。午休時,
江嶼拿著感冒藥和潤喉糖,“恰巧”在茶水間門口堵住了要去接水的沈翊。“咳得挺兇啊,
” 江嶼語氣帶著點恰到好處的關心,“吃點藥壓壓?這個效果不錯。” 他把藥盒遞過去。
沈翊停下腳步,發燒讓他那雙冰珠子似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銳利稍減,
看人時有點朦朧朧的。他看了看藥盒,又抬眼看向江嶼,眉頭習慣性地微微蹙起,
薄唇動了動,似乎想拒絕。“拿著吧,” 江嶼搶在他開口前,
不由分說地把藥盒和糖塞進他微涼的手心,語氣自然又帶著點不容置疑,“別硬扛了,
倒了更耽誤大家進度。算我借你的,好了請我喝咖啡就行。”說完,江嶼瀟灑地轉身就走,
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沈翊站在原地,手里捏著藥盒和糖,看著江嶼消失在拐角,
最終什么也沒說,默默回了辦公室。江嶼后來假裝路過時,眼尖地瞄到,
那盒藥沒在垃圾桶里,而是被沈翊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抽屜最里面。幾天后,
開一個能把人坐化的預算長會。沈翊的臉色越來越白,像上好的白瓷,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原本就淡的嘴唇抿得發白。輪到他發言時,他剛想起身,
身體卻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手指迅速撐住桌面才穩住身形。低血糖?
江嶼幾乎是本能反應地從口袋里摸出兩塊自己常備的黑巧克力,趁著大家低頭看文件的空檔,
像變魔術一樣輕輕推到了沈翊面前的桌角。沈翊低垂的目光落在深色的巧克力包裝上,
停頓了足足三秒鐘。然后,他動作快得像閃電、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地,
用指尖將其中一塊飛快地掃進了西裝內袋的深處。會議結束,大家魚貫而出,
江嶼用眼角的余光得意地瞥見,沈翊趁著沒人注意,飛快地剝開包裝紙,
小小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動作快得有點慌。江嶼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2 小冰山露餡兒了吧小冰山,露餡兒了吧?真正的轉折,
是在沈翊漂亮地拿下一個業界聞名的“釘子戶”項目之后。那份方案做得滴水不漏,
連最難搞的老總都拍案叫絕。整個部門喜氣洋洋,氣氛好得不得了。下午,
江嶼晃悠到沈翊辦公室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他正對著電腦,一手撐著額頭,
完美的側臉線條透著一絲疲憊。江嶼腳步一轉,去了茶水間。幾分鐘后,
他端著一杯溫熱的、甜香四溢的芋泥波波奶茶,
這可是他費了點心思打聽到的沈翊唯一接受的甜度,像獻寶一樣輕輕放在了沈翊的桌角。
“漂亮。” 江嶼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許,“獎勵。”沈翊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
落在那杯冒著誘人熱氣的奶茶上,然后緩緩抬起,看向江嶼。那雙淺色的眼眸里,
之前的冰層似乎融化了不少,沉淀為一種深沉的、帶著點探究的復雜,像是在評估什么。
辦公室里安靜了幾秒。沈翊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手,穩穩地握住了溫熱的杯壁。拿起吸管,
“噗”地一聲干脆利落地戳破了封口膜,低頭吸了一口。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臉上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但江嶼敏銳地捕捉到,當他重新看向屏幕時,
握著奶茶杯的手指,指節似乎放松地彎曲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雖然沒有道謝,
但江嶼心里那點得意的小火苗“噌”地就躥高了。小冰山,這不是挺乖嘛?
五月的風變得又暖又軟,空氣里都是甜絲絲的花香。520這個滿大街飄著玫瑰香的日子,
熱熱鬧鬧地來了。深夜十一點多,江嶼洗完澡舒舒服服地靠在床頭刷手機。
朋友圈被各種甜蜜暴擊刷屏。他手指劃拉著,
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沈翊的頭像——這家伙的朋友圈,干凈得像剛擦過的玻璃,
除了工作啥也沒有。可就在這時,最新一條動態跳了出來,發布于22:58分。沒有配圖,
只有一行孤零零的字:“街角的玫瑰開得正好,影子卻有些孤單。”江嶼的心,
像是被小貓爪子最軟的部分,輕輕撓了一下。耳朵尖也跟著悄悄熱了起來。什么意思?
那個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沈翊?在520的深夜,
發了一條關于玫瑰和孤單影子的朋友圈?是隨便感慨?
還是……某種笨拙的、只有他自己懂的心事?江嶼腦子里的小馬達開始轉了,
那些被他故意忽略的細節爭先恐后蹦出來:沈翊接過奶茶時微微放松的手指,
低血糖時飛快藏巧克力的樣子,抽屜里消失的感冒藥……這些畫面現在變得特別清晰,
帶著點燙人的溫度。還沒等他想明白呢,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了。他掀開被子跳下床,
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就沖出了門。深夜的街道,霓虹燈像流動的寶石。江嶼開著車,
轉悠了好幾條街,才在一家正準備關門的花店前剎住車。“老板,還有玫瑰花嗎?
” 江嶼氣息微促地問。老板娘是個和善的大姐,看了看桶里,
小心地捧出最后一束紅玫瑰:“就這些了,花瓣邊兒有點蔫了,
你要是不嫌棄……”“就要它!” 江嶼立馬付錢。花瓣邊緣是有點卷,
但深紅的花苞在暖黃的燈光下倔強又熱烈,帶著一種孤勇的美。
老板娘用牛皮紙和麻繩簡單地包好。抱著這束風塵仆仆、不那么完美卻生機勃勃的玫瑰,
江嶼開車駛向沈翊住的高檔公寓。登記,放行。抱著花走向沈翊那棟樓,
江嶼的心跳在安靜的夜里咚咚作響,格外清晰。電梯上升,
鏡子里映出他有點亂的頭發和眼中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站在沈翊家那扇深灰色、看著就很貴的防盜門前,江嶼心里的小鼓敲得更響了。他在干嘛?
就因為人家發了一條朋友圈?說不定只是沈大特派隨手寫的呢?他抱著花,覺得自己有點傻,
甚至想打退堂鼓。可那點不甘心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最后還是贏了。他深吸一口氣,
伸出手指,按響了門鈴。“叮咚——”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特別響亮。
江嶼屏住呼吸,豎著耳朵聽。過了幾秒鐘,門內傳來由遠及近的、輕輕的腳步聲。
門鎖“咔噠”一聲輕響。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溫暖明亮、帶著家氣息的光線,
瞬間從門內傾瀉而出,將抱著花的江嶼溫柔地包裹住,也照亮了門內的人。
沈翊站在那片暖光里。他沒穿平日一絲不茍的西裝,只穿著一件質地柔軟的深灰色羊絨開衫,
襯得他膚色更加白皙如玉。頭發不像白天那樣打理得一絲不茍,
有幾縷柔軟的黑發隨意地垂落在光潔的額前,帶著明顯被吵醒的慵懶和一絲未散的睡意。
眼底有淡淡的青影,但那雙淺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卻清亮得像水洗過的琉璃,帶著初醒的懵懂。
他的目光先是帶著點被打擾的茫然和不解,落在江嶼的臉上。隨后,視線緩緩下移,
落在了江嶼懷里那束用粗糙牛皮紙和麻繩包裹著的、花瓣邊緣微微卷曲的紅玫瑰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沈翊臉上那點朦朧的睡意和不解,
如同被陽光蒸發的晨露,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整個人都怔住了,漂亮的眼眸微微睜大,
里面清晰地映著那團濃烈到近乎灼眼的紅色,仿佛看到了什么超出理解范圍的景象。
他微微啟唇,似乎想說什么,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那層拒人千里的冰冷疏離,
在這突如其來的、帶著莽撞生命力的色彩面前,無聲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門口的微涼空氣與門內溫暖的燈光無聲交融。沈翊周身那層無形的“生人勿近”屏障,
似乎被這暖光融化了一角,顯露出一種罕見的、毫無防備的怔忡。他就那樣站著,
像一幅靜止的絕美畫卷,此刻卻被注入了生動的色彩。門口陷入了奇異的安靜,
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過了好一會兒,久到江嶼都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
沈翊才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遲疑,抬起眼睫。
那雙盛滿了巨大驚愕和無數復雜情緒的眼睛,再一次直直地望向江嶼。
他的喉結極其輕微地滾動了一下。一個有些沙啞、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微澀,
又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的聲音,終于艱難地從他唇間溢出:“…給我的?”聲音很輕,
像羽毛飄落,卻又沉甸甸地砸在江嶼的心尖上。江嶼心里那點覺得自己冒失的念頭,
瞬間被一種更洶涌的情緒沖散。他抱著花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
臉上揚起一個更大、更燦爛的笑容,帶著點痞痞的壞:“不然呢?這大半夜的,在你門前,
我還能給誰送花?”沈翊被他這直白的話噎了一下,淺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無措。
江嶼繼續笑嘻嘻地說:“剛路過花店,老板非要關門了,看我長得帥,硬塞給我的,
說是最后一束,便宜我了。”他聳聳肩,語氣輕松隨意,“我想著扔了多可惜啊,正好順路,
就給你捎來了。”這借口假得他自己都想笑。沈翊沒有立刻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嶼,
又看看他懷里的玫瑰,那雙淺色的眼眸像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
里面的情緒翻涌交織——是驚訝?是困惑?
還是……一絲絲被江嶼這嬉皮笑臉弄得更加無措的慌亂?他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迅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動人的紅暈。門口的安靜再次蔓延開來,空氣仿佛變得粘稠。終于,
沈翊那只扶著門框的手,慢慢地抬了起來。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僵硬的遲疑,
仿佛那束玫瑰是某種需要小心對待的、易碎的珍寶。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