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裂痕程煜把車停進車庫時，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點二十七分。
比蘇婉告訴他的"大概九點半就能回來"晚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深吸一口氣，
將購物袋里的孕婦維生素和酸梅干放在廚房臺面上。冰箱門上貼著蘇婉娟秀的字跡："老公，
今晚約了林醫生做備孕指導，不用等我吃飯。"旁邊畫著一個笑臉，
和她平時給他發的表情如出一轍。程煜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冰水。水珠順著瓶身滑下，
在他掌心留下一片冰涼。三個月前，當蘇婉拿著兩道杠的驗孕棒撲進他懷里時，
他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現在，他只覺得這瓶冰水都比他的婚姻溫暖。
手機震動起來，是蘇婉發來的消息："老公，剛結束，現在回去。"程煜沒有回復。
他走上二樓臥室，床頭柜上放著蘇婉最愛用的那款香水——前調是柑橘，中調是茉莉，
后調是雪松。他曾經開玩笑說這香味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約會時走過的那片柑橘園。
現在這香氣卻讓他胃部一陣絞痛。樓下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程煜迅速調整表情，
拿起一本育兒書假裝閱讀。"我回來了！"蘇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帶著程煜熟悉的輕快，
"今天林醫生講了好多注意事項，我都記在手機里了。"程煜合上書，
強迫自己微笑："辛苦了，要喝點什么嗎？""溫水就好。"蘇婉走進臥室，臉頰泛著紅暈。
她穿著一條程煜沒見過的淡藍色連衣裙，領口處隱約可見鎖骨下方的一小塊紅痕。
程煜的視線在那處停留了半秒，然后若無其事地移開："新裙子？很襯你。""啊，
這個啊..."蘇婉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裙擺，"上周和莉莉逛街時買的，你說好看？
"程煜點頭，轉身去倒水。莉莉上周去了廣州出差，他在公司樓下偶遇過她丈夫。
但他什么也沒說。水杯遞到蘇婉手中時，她的手機亮了一下。
程煜瞥見鎖屏上閃過一條消息：「明天老時間？想你了。」"誰這么晚還找你？
"程煜語氣輕松，仿佛只是隨口一問。蘇婉迅速按滅屏幕："哦，
孕婦群里又在討論孕吐偏方，煩死了。"她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我先去洗澡。
"浴室門關上后，程煜站在原地看著水汽逐漸模糊了玻璃門。水聲響起，
掩蓋了他拿起蘇婉枕下手機的輕微響動。密碼沒換——還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程煜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林醫生"的聊天窗口里，
最后一條消息是二十分鐘前發出的：「安全到家了嗎？今天你很美，特別是...」
后面的內容被省略號代替。往上滑動，
程煜看到了更多讓他血液凝固的內容：「下次檢查穿那條藍裙子好嗎？
你穿藍色的時候我總想起大學時你站在湖邊的那張照片。」「今天你丈夫沒懷疑吧？
我每次看到你的孕肚都覺得心跳加速，這是我們愛情的證明。」「別擔心，產檢單我會處理，
簽名的事交給我。」程煜的手指開始顫抖。他點開相冊，
最近刪除里有一張照片——產檢單上，家屬簽名處赫然寫著"周明遠"三個字。周明遠。
這個名字像一把刀刺進程煜的胸口。蘇婉大學時的初戀，
那個據說因為出國深造而與她和平分手的"白月光"。浴室水聲停了。
程煜迅速將手機放回原位，走到窗前假裝看夜景。他的倒影在玻璃上顯得扭曲變形，
就像他現在的生活。"老公？"蘇婉裹著浴巾走出來，頭發還在滴水，"發什么呆呢？
"程煜轉身，笑容完美得連他自己都驚訝："在想給寶寶取什么名字。
"第二章：追蹤第二天早晨，程煜比平時早一小時出門。"今天這么早？
"蘇婉睡眼惺忪地問。"項目要趕進度。"程煜吻了吻她的額頭，
嘴唇碰到皮膚時才發現自己牙關咬得太緊。他開車到三個街區外的咖啡店，
撥通了一個很少聯系的號碼。"老同學，需要你幫個忙。"程煜對著電話說，
"我記得你表哥開私家偵探社？"兩小時后，程煜坐在公司會議室里，
面前攤開的文件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手機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來消息：「車已安裝追蹤器，
公寓地址發你郵箱。」程煜點開郵箱附件。照片上，蘇婉走進一棟高級公寓樓，
而摟著她腰的男人，正是程煜在蘇婉大學相冊里見過的周明遠。不同的是，
現在的周明遠西裝筆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程煜放大照片，
注意到蘇婉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不見了。一個小小的細節，卻像一記重拳擊中他的胃部。
午休時間，程煜借口買咖啡，開車前往那棟公寓。保安亭前，他假裝是來看房的客戶。
"1802室的周先生是我朋友，他說這小區環境不錯。"程煜遞上一包中華煙。
保安接過煙，態度立刻熱絡起來："周醫生啊，他和他太太確實住這里兩年多了。
"程煜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太太？""對啊，挺漂亮的一位女士，好像是做設計的。
"保安壓低聲音，"不過最近幾個月，經常有位孕婦來找周醫生，說是產檢咨詢什么的。
"程煜感到一陣眩暈。周明遠不僅已婚，還利用職業身份為他們的婚外情打掩護。而蘇婉，
他懷孕的妻子，成了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回到車上，
程煜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我要周明遠的所有資料，特別是他的婚姻狀況和工作信息。
另外，查查我妻子過去六個月的通話記錄和行蹤。"掛斷電話后，
程煜打開行車記錄儀的云端備份。過去一個月，蘇婉每周三和周五下午都會開車去"醫院"，
而行車記錄顯示的目的地卻是那棟高級公寓。
有一次記錄甚至捕捉到車內的對話片段："...如果程煜發現怎么辦？""放心，
他那么信任你，不會懷疑的..."然后是親吻的聲音和蘇婉的輕笑。程煜關掉錄音，
額頭抵在方向盤上。他想起三個月前蘇婉宣布懷孕時，自己高興得在餐廳當眾抱起她轉圈。
現在想來，那段時間她確實頻繁"加班"，
而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他以為是醫院的氣味，
現在看來是周明遠身上的。下午三點，私家偵探發來更多資料。周明遠，35歲，
市中心醫院婦產科副主任醫師，妻子林妍是同醫院兒科醫生，兩人結婚五年，沒有孩子。
附件里有幾張周明遠和蘇婉在餐廳接吻的照片，時間顯示是上個月，
那時蘇婉已經懷孕十四周。最讓程煜窒息的是最后一份文件——蘇婉的孕檢報告。
根據胚胎大小推算的受孕時間，正好是蘇婉聲稱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的那周末。
而程煜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因為臨時出差沒能陪她去。"同學聚會..."程煜冷笑出聲。
照片上，蘇婉依偎在周明遠懷里的樣子，哪是什么老同學重逢，分明是舊情復燃。
第三章：偽裝接下來的兩周，程煜表現得像個完美的準爸爸。
他陪蘇婉去產檢——當然是真的醫院，
預約的是另一位產科醫生；他親手為她準備孕婦餐；他甚至開始布置嬰兒房，
讓蘇婉感動得眼眶泛紅。"你最近對我真好。"一天晚上，蘇婉靠在程煜肩頭說。
程煜撫摸她的頭發："你是我妻子，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在"我的孩子"幾個字上微微加重語氣，看到蘇婉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對了，
下周三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我訂了那家你喜歡的法餐廳。"程煜說。
蘇婉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周三？那天我...我約了林醫生...""改期吧。
"程煜溫柔但堅定地說，"結婚紀念日一年只有一次。"蘇婉咬了咬下唇："好，
我明天跟他說。"程煜知道她會怎么做——她會告訴周明遠改到其他時間幽會。而他，
已經準備好了攝像頭和錄音筆。第二天，程煜提前下班回家，
在書房抽屜深處找到了蘇婉藏起來的備用手機。解鎖后，
里面全是與周明遠的露骨對話和親密照片。最令他震驚的是，
蘇婉甚至用他的信用卡給周明遠買過一塊價值六萬八千元的手表，
賬單被巧妙地偽裝成"母嬰用品"。程煜拍下所有證據，將手機放回原處。然后他打開電腦，
開始起草一份文件——離婚協議書。但在點擊保存前，他停了下來。
簡單的離婚太便宜他們了。蘇婉和周明遠毀掉的不僅是一段婚姻，
還有他對人性、對愛情的全部信任。他們必須付出代價。程煜打開一個新的文件夾，
命名為"計劃"。第一項：偽造親子鑒定報告。第二項：收集更多證據。
第三項：選擇合適的時機和方式，讓他們的丑聞曝光。他打開手機相冊，
看著上周偷拍的蘇婉孕肚照片。曾經，這張照片讓他感到無比幸福；現在，
它只是復仇計劃中的一個道具。蘇婉回家時，程煜正在廚房切水果。"老公，
我跟林醫生改到周五了。"蘇婉從背后抱住他。程煜轉身，遞給她一塊蘋果："辛苦了。
對了，我周五晚上可能要加班，你自己去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蘇婉笑得燦爛，
絲毫沒察覺丈夫眼中閃過的冷光。程煜知道，周五那天，他不會去加班。他會跟著蘇婉，
拍下她和周明遠在一起的所有證據。然后，他會開始實施那個讓兩人身敗名裂的計劃。
他看向窗外，夕陽將天空染成血色。就像他的心，曾經鮮紅溫暖，現在只剩一片冰冷的暗紅。
第四章：證據周五早晨，程煜比平時更早起床。他站在衣柜前，
選了一件深灰色連帽衫和黑色牛仔褲——不易被注意的裝扮。蘇婉還在熟睡，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程煜盯著那里看了幾秒，
然后輕輕關上了臥室門。廚房里，他給蘇婉留了張紙條："記得吃早餐，晚上見。
"字跡平穩得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車庫里的另一輛車是程煜三個月前買的二手本田，
專門用于跟蹤。他檢查了后備箱：相機、長焦鏡頭、錄音設備、備用電源。
所有工具都像手術器械一樣整齊排列，等待著一場精密的手術。七點三十分，
蘇婉穿著那條淡藍色連衣裙出門了。程煜看著她的車駛出小區，等了十秒才跟上。
早高峰的車流提供了完美的掩護，蘇婉的車始終在他視線范圍內，
卻不會注意到五十米后的這輛普通本田。蘇婉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駛向那棟高級公寓。
程煜的指節在方向盤上泛白。盡管早已知道真相，
親眼見證背叛還是讓他的胃部像被鐵鉗夾住一樣絞痛。他在公寓對面找了個停車位，
架好相機。長焦鏡頭將1802號的陽臺拉近到眼前。窗簾拉開，
周明遠出現在視野里——比照片上更高大，穿著睡袍，倒了兩杯橙汁。蘇婉走進畫面，
自然地接過其中一杯，兩人接吻，周明遠的手滑向她隆起的腹部...程煜按下快門，
連拍模式捕捉了每一個細節。他的手很穩，心跳卻快得像要沖出胸腔。十點十七分，
窗簾拉上了。程煜繼續等待，記錄下每一個進出公寓的人。中午十二點四十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進公寓。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閃過腦海：林妍，周明遠妻子，
兒科醫生。程煜的呼吸停滯了一秒。他調整鏡頭，對準公寓入口。二十分鐘后，林妍沖出來，
臉色慘白，手里攥著手機。緊接著，蘇婉和周明遠衣衫不整地跑出來，四處張望。"精彩。
"程煜喃喃自語，拍下這混亂的一幕。
他沒想到第一天跟蹤就有這樣的收獲——周明遠的妻子當場捉奸。回到車上，
程煜查看剛拍的照片。有一張特別清晰：林妍指著蘇婉的孕肚，而周明遠擋在兩人中間。
蘇婉的表情不是羞愧，而是...憤怒？程煜放大圖片，注意到蘇婉左手護著腹部，
右手似乎在推搡林妍。手機震動，私家偵探發來新消息：「查了周明遠所有開房記錄，
附件是過去六個月的數據。紅色標記是與你妻子手機定位重合的日期。」程煜打開文件，
密密麻麻的紅色標記讓他眼前發黑。
最早的一次是在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蘇婉說和閨蜜去泡溫泉。
最密集的時段則是蘇婉宣稱懷孕前兩周。"原來如此。"程煜冷笑。根據醫學資料，
胎兒實際周數比蘇婉告訴他的多了整整兩周。
這意味著受孕時間正是周明遠和蘇婉在酒店度過的那三天。傍晚，程煜準時出現在公司門口。
當蘇婉的車駛來時，他早已換上溫和的笑容。"今天產檢怎么樣？"程煜系上安全帶，
語氣輕松。蘇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挺好的，林醫生說寶寶很健康。
"她的視線沒有離開前方道路，"對了，明天莉莉約我去逛街，可能要晚點回來。
"程煜點頭："注意休息，別太累。
"他知道明天莉莉要去參加表妹的婚禮——蘇婉的謊言越來越拙劣了。回到家，
蘇婉直接去了浴室。程煜趁機檢查她的包——里面有一張被揉皺的購物小票，
來自一家情趣用品店，時間顯示是今天下午。而所謂的"產檢"根本不存在。
浴室水聲停止前，程煜已經坐回沙發，假裝在看電視。蘇婉擦著頭發走出來，
脖子上有一處新鮮的吻痕，她用粉底遮蓋過，但在程煜眼中依然刺目。"老公，我有點累，
先睡了。"蘇婉吻了吻他的額頭，這個曾經溫馨的動作現在只讓他感到惡心。"去吧，
好好休息。"程煜微笑著說。等臥室門關上，程煜打開電腦，開始整理今天的戰利品。
照片、視頻、錄音、消費記錄...所有證據被分類存入加密文件夾。
他新建了一個Excel表格，列出所有已知的幽會時間和地點，旁邊標注著對應的謊言。
表格最后一行，程煜寫下："D-Day計劃：結婚紀念日晚宴。
"第五章：裂痕結婚紀念日前一天，程煜提前下班去了律師事務所。"你確定要這么做？
"張律師推了推眼鏡，"一旦開始，就很難回頭了。
"程煜將U盤推過去："這里面有所有證據。我要確保離婚時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我要周明遠付出職業代價。"張律師瀏覽了文件內容，
眉頭越皺越緊："這些足夠起訴通奸了，但醫療委員會那邊...""我自有安排。
"程煜打斷他，"先準備文件，等我信號。"離開律師事務所，程煜去了趟電子城。出來時，
他手里多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外形像普通的墻壁插座。回到家，蘇婉不在。
程煜在客廳和臥室各安裝了一個攝像頭，角度精心調整過，能覆蓋大部分區域。
然后他打開手機測試——畫面清晰，音頻流暢。晚上七點，蘇婉回來了，手里提著購物袋。
"給你買了條領帶，明天晚餐用。"她笑著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程煜接過禮物，
是愛馬仕的經典款，價格不菲。
他用信用卡賬單上的數字對比——這是用他的錢買的第三件男士奢侈品，
前兩件都在周明遠身上見過。"謝謝，我很喜歡。"程煜把領帶放到一邊，
"明天六點我來接你，記得穿那條紅色連衣裙。
"蘇婉的笑容僵了一瞬："紅色那條...我最近胖了，
可能穿不下...""那就今天去買新的。"程煜拿出信用卡遞給她，"結婚紀念日，
我希望你光彩照人。"蘇婉猶豫了一下才接過卡片："那...我現在就去？""去吧，
別太晚回來。"程煜吻了吻她的臉頰，嘴唇幾乎沒有碰到皮膚。蘇婉離開后，
程煜打開手機監控。十分鐘后，蘇婉的車停在三個街區外的咖啡館前。鏡頭里，
她撥通了電話："...他非要我穿紅色，那條是你送的，我怕他認出來...嗯，
我現在去買條新的...不，明天不行，他要我整晚都待在他身邊..."程煜關掉監控，
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就像他搖搖欲墜的理智。他打開抽屜，
取出一個信封，里面是他偽造的親子鑒定報告——99.99%排除生物學父親關系。
報告做得天衣無縫，連醫院公章都完美復制。"快了。"程煜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
"就快了。"結婚紀念日當天，程煜比約定時間早半小時回家。蘇婉正在化妝，
見到他時明顯一驚："這么早？""想給你個驚喜。"程煜拿出一個珠寶盒，"打開看看。
"蘇婉掀開蓋子，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她的表情從驚訝迅速轉為不安："這...太貴重了...""為你什么都值得。
"程煜幫她戴上項鏈，手指有意無意地掠過她頸后——那里有一個新鮮的吻痕，
被粉底遮蓋著，"轉過來讓我看看。"蘇婉轉身，紅色連衣裙襯得她肌膚如雪。
這條裙子不是她昨天買的，
在周明遠公寓照片里見過的那條——領口內側繡著"To my love, M"的縮寫。
"美極了。"程煜輕聲說，拿起外套，"走吧，預訂時間快到了。"法餐廳里，
小提琴手在演奏《愛的禮贊》。程煜點了蘇婉最喜歡的鵝肝和紅酒燉牛肉，
盡管她現在應該忌口。"為我們結婚兩周年干杯。"程煜舉起酒杯。蘇婉的杯子里是氣泡水。
她抿了一小口，視線不斷飄向放在桌上的手機。"怎么，在等什么重要消息？
"程煜切著盤中的牛排，動作優雅。"啊？沒有..."蘇婉慌亂地放下手機，
"只是有點擔心寶寶，最近胎動不太規律。"程煜點點頭，突然說："對了，
我昨天整理書房，發現一份有趣的文件。"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要看看嗎？
"蘇婉疑惑地接過文件夾，翻開第一頁。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雙手開始顫抖："這...這是...""親子鑒定報告。"程煜平靜地說，"結果顯示，
我99.99%不是孩子的父親。有趣的是，我根本沒做過這個測試。
"蘇婉的嘴唇顫抖著："程煜，你聽我解釋...""噓。"程煜豎起一根手指，
"別在這里鬧。享受你的晚餐吧，畢竟..."他微笑著，眼神冰冷，
"這是你最后一次以程太太的身份吃法餐了。"蘇婉的眼淚掉在餐巾上，形成深色的圓點。
程煜繼續享用他的牛排，每一口都咀嚼得異常仔細。復仇的味道，比他想象中更甜美。
第六章：曝光凌晨三點，程煜坐在書房里，屏幕藍光映在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上。
面前的三臺顯示器分別顯示著不同界面：左邊是編輯好的爆料文檔，
中間是蘇婉公司內網的后臺登錄頁面，右邊是本地最大的城市論壇"江城生活"的發帖界面。
文檔標題醒目刺眼：《某上市公司設計總監孕期出軌產科醫生全記錄》。內容經過精心編排，
先是蘇婉和周明遠的合影（面部打碼），
接著是開房記錄、消費賬單和部分露骨聊天記錄截圖，最后是那張偽造的親子鑒定報告。
全文用冷靜客觀的筆調寫成，像一篇新聞報道，卻處處暗藏殺機。程煜檢查了第十遍，
確保所有能直接指向他身份的信息都被抹去。鼠標懸停在"發布"按鈕上，
他感到一陣短暫的猶豫。一旦點擊，就沒有回頭路了。手機屏幕亮起，
是私家偵探發來的最新消息：「周明遠妻子林妍已向醫院紀檢組舉報，材料今早九點送達。
附：周辦公室保險箱照片，內有多個患者聯系方式，疑為其他關系人。」照片上，
保險箱里整齊排列著十幾個文件夾，每個標簽上都是女性名字和日期。程煜放大圖片，
在角落里發現了標著"蘇婉"的文件夾，旁邊還有一個U盤。最后一絲憐憫煙消云散。
程煜同時點擊了兩個"發布"按鈕，看著進度條快速填滿。發布成功。他設置好自動刷新，
起身去廚房倒了杯威士忌。回到書房時，第一個回復已經出現：「臥槽！
這不是S公司的W總監嗎？平時裝得那么高貴！」程煜嘴角上揚，這種反應正是他想要的。
凌晨四點，帖子在公司內網已經攀升至熱門第一，轉發量破百。城市論壇的帖子更火爆，
評論區充斥著各種辱罵和猜測：「孕期出軌，賤出新高度！」「這醫生我認識，
市中心醫院的，老婆也是醫生。」「求不打碼，這種人該被曝光！」
程煜一邊喝酒一邊刷新頁面，看著數字不斷飆升。到早上六點，
原帖已被轉發到五個本地微信群，有人甚至認出了周明遠的工作單位。七點整，
他收到第一條系統通知：蘇婉的公司郵箱收到匿名舉報信，內容與他發布的完全一致。
七點三十分，蘇婉的手機響了。程煜通過臥室攝像頭看到她睡眼惺忪地接聽，然后瞬間坐起，
臉色慘白。"什么？不可能...這..."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