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竟看到那老嫗的身體徑直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所以,林牧是因為一直在念,才沒有被注意到啊。
昆哥這樣想著,他知道了這件令他大跌眼鏡的結果,不禁松了口氣,閉上眼睛安心念著,反正只要安全了就好,等出去了再給他們10w作為獎賞。
在長達不知多久的念咒后,黎微首先睜開,看到了和剛剛的鵝卵石路不同的景象。
遠方本是筆直的一條直通花壇的小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枯樹雜草叢生,腳下松軟的黃土向上延伸的高坡,而那女人和老婦人全不見了。
“恭喜玩家黎微,破局成功,獎勵10積分。”
黎微聽到電子音并未增加怪物書的怪物。
是那兩人并不是怪物么?
黎微思忖良久,只覺得周身一陣陰冷氣息環繞,荒涼至極,可她不在意,反而轉頭看向身后,發現他們正處于山腳處,在那土路的盡頭赫然矗立著一塊鐵牌子。
反面似是用著墨水寫著:“后山閑雜人等,請勿靠近”
她發現那塊,完全銹跡斑斑的鐵牌子中,還是有一些地方锃亮且反射著光亮。
她抬眸,發現再往后的不遠處,是一壇大型圓形大理石邊環住,中間已經比人還要高的圓球巨型草叢,更遠處便是那重重高樓下的并蒂蓮鵝卵石路與當初的涼亭湖畔。
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花壇和后山呢?之前來看房子時順帶著把附近轉了幾圈,其他一切正常,這兩樣卻從來沒見過。
剛剛我們也只是被鬼迷眼,以為在原地打轉,事實上,差點被他們引導著進入這所謂的后山。
為什么會這么想讓我們進去呢?
還有這塊牌子佇立在這里一定有問題,后山里到底有什么呢?
黎微望著身后的場景,不由得再次將可能舉例出來,向前走動了半步,卻發現前方仿佛有看不見的水波屏障。
在沒有確定碰了會怎么樣的情況下,指尖碰了碰,見波紋相互碰撞又散開。
她頓足,隨后下了山,并沒有再繼續管他們。
“她們走了。”
而聽到黎微的話和腳步聲的眾人,睜眼便是這種畫面,小尋有些發懵的看著這荒山陰森恐怖,隱隱給她種種不安的情緒。
我們不是在那條小路上遇到鬼打墻了嗎?現在怎么會在這里?
她僵硬的滾動喉結,僵硬的轉頭看向身后,恰好見黎微下山走向那塊牌子。
又在那牌子前站了一會,好似還打算摸摸牌子的質感。
不過事實上,小尋猜得沒錯。
黎微她確實打算摸,她垂下眼簾看著纏在手指上的繃帶。
小尋見此情節,不僅右眼皮突突直跳,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像是為了躲避后山的場景,拔腿立馬飛奔過去。
“小縭,別拆開,要是摸的話就我來。”
可身旁有道風吹過,帶動她的發梢向前,蹭中了她眼眶,她的眼球發酸下意識頓住腳步,等揉了揉眼。
再度打算上前時,發覺的黎微身旁不知何時站著小季,正捏住黎微的繃帶阻止著她解開。
林牧輕笑微頓面對這身影層層疊疊的枯樹雜草并無害怕之意,嗓音低啞含笑,尾音壓的極輕,斜眼看向小尋又將視線轉向黎微,深邃的眼神中藏匿著贊許的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
小尋拇指指尖緊掐著食指一側,咬緊唇瓣,回應林牧的語氣里帶著意味不明的偏執翻涌,心頭恐懼的情緒早已被另一種思緒所打擾。
“沒有。”
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計劃,覺得這樣也不算影響到什么,便舒展開眉來走向黎微。
林牧垂眸看著她怪異的一系列表情和話語,眉梢微挑,笑意凝在眼底,側目深深看了眼后山,也跟了上去。
他的嗓音低沉含笑,裹挾著意味深長和漫不經心的笑容。
“誰知道呢?”
秦洛盡職盡責的護在昆哥身側,他走秦洛才走。
眾人并沒有選擇作死的去后山,陰側側的場景令眾人懷惴不安,只是下意識想要遠離,仿若那像一個洪水猛獸一樣。
昆哥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著自己的食指,垂眸盯著位于鐵牌的黎微小季,和正走向他們的小尋林牧,看看他們,再看看秦洛,他愈發滿意秦洛了。
不過還是選擇也跟了上去,畢竟落單了還是很可能出事的。
黎微見他捏著自己的繃帶也不愿移開手,也不打算讓開,說話尾音淬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松手。”
“你,你傷口不是,不是還沒,還沒好么?”
“我,我可以幫你摸,摸這塊牌子的。”
小季語氣里意外的固執,死活就是不松手,反而移開了黎微的手,將繃帶重新纏好系成了一個蝴蝶結的樣子。
她垂下眼簾,看向新綁好的蝴蝶結繃帶。
“……”
抬眸,雙臂環抱銳利深沉的眼神盯著小季,少年的皮膚白皙,蓬松黑濃垂在兩側露出額頭的發型,留著狼尾。
明明是給人第一印象和氣場都是無比強烈的發型,卻偏偏與他的性格不符合。
小季貌似被看的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視線向右偏移,看著地上散落在一團的石塊,儼然一副害羞的樣子。
“那,那個我真的可以,幫,幫你摸摸看的。”
黎微瞥了一眼,再度看向鐵牌,小季像是察覺到她緊追不放的視線,擋在鐵牌前,雙手交叉在胸前斜著相交差。
黎微眼神漸漸冷了下來,見到此情此景的小季當下轉過身去摸鐵牌的質感。
冰涼的觸感一下刺激著他手指,不過他也沒主動用拇指往那些字跡上摩挲。
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字跡干,只是輕輕在放在上面,移開時,字跡卻暈開。
這是新寫上去的。
小季仿若發現了一個感覺比較重要的一個點,本是很喜悅的,但卻猛然呼吸一滯有些慌亂。
只因這重要的一點雖被探出,可是字沒有,他很慌,不知道怎么辦好。
小尋這時趕來,斜睨了眼鐵牌,微皺眉,雙手卻去環抱住黎微的手臂。
小季的肩膀被同樣趕來的林牧一拍,林牧也看到那鐵牌的花掉的字。
卻還是輕笑了一聲,眉梢微挑,語氣夾雜著戲謔的口吻問小季。
“怎么了?”
又超絕不經意間轉頭看向鐵牌,故意倒吸一口涼氣捂嘴,語調里卻帶著幾分賤兮兮的揶揄。
“這鐵牌上的字怎么花了?”
小季僵硬的想要轉頭,卻又被他硬生生止住了,咽了咽口水,惶恐不安。
垂下頭忸怩不安,伈伈睍睍也略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轉回來,眸中是像是有什么東西暗涌,不敢直視黎微。
黎微看他這樣,也就略見一斑,眸色更冷,徑自推開小季看向那塊牌子。
沒有了小季的阻擋,她看到模糊的字正是本來的那句。
“請勿靠近”
黎微不禁重新將小季上下掃視一遍,見了他右拇指上的黑色墨跡,定睛微瞇。
這樣使他看起來像是在生氣了一樣。
小季忸忸怩怩的將手背在身后,瞟了一眼黎微,又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土路與鵝卵石路的交界線處。
他在內心直糾結,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在胸膛砰砰直跳過于快的心速,異感歉意說。
“抱,抱歉,我,我不是,不是…”
他的聲音有些發悶還愈說愈小,話落,喉嚨間是不易察覺的細小哽咽聲。
黎微理都不帶理他的走去花壇邊,沒有去管他因犯錯而產生的情緒,她將手臂從小尋的雙臂中抽了出來。
小尋還處于環抱姿勢怔愣片刻,強壓下眼底洶涌的暗沉,若無其事的繼續跟上,只是眼神又不自覺看向后山處,像是害怕里面突然站出來一個人。
小季卻還以為黎微生氣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見她走了,他仍舊低著頭,趕忙亦步亦趨的跟上。
黎微抬眼看著比她和身旁眾人還要高的綠叢,抬手去想去扒開看看里面。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比她更快,從她身旁探出。
黎微知道他似是想努力為自己做出的蠢事行為做出彌補,隨后一道雖結巴卻不難聽出嗓音也是極具收藏價值的音色在旁邊開口。
“我,我來吧。”
黎微嗯了聲,雙臂環抱看著小季踩上花壇邊,像是打算盡可能讓黎微看到更多里面的情形,他骨節分明的雙手扒開樹叢,里面的空間被一覽無余。
昆哥秦洛他們也不疾不徐的來到后面,同樣看到了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