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瑾年結婚三年,蘇云卿一直都知道,他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們之間這三年,一直相敬如賓。
可這也不妨礙,薄瑾年對她做了所有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薄瑾年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蘇云卿知道,他的心,他的愛,都留在了那個叫做蕭曼琳的白月光那里。
直到昨天在醫(yī)院里,她檢查出來了,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她才開始考慮,自己和薄瑾年這一段婚姻,應不應該再繼續(xù)下去?
齊家的晚宴上,薄瑾年帶著她出席,那個蕭曼琳也出現了。
蘇云卿才明白,薄瑾年這幾天借口集團工作忙,不能回家陪她的借口有多么拙劣。
齊家花園里,蘇云卿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護欄邊,心里在糾結,究竟該不該告訴薄瑾年,自己懷孕了?
“蘇小姐,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阿年呢?他沒有陪你嗎?”
身后傳來一個嬌俏的女人聲音。
不用回頭,蘇云卿都知道,這是蕭曼琳。
“他有那么多客戶需要應酬,我出來透透氣,我想沒有妨礙蕭小姐你吧?”
蘇云卿抿了一口紅酒 ,臉上云淡風輕。
“哦?我怎么聽說,這三年阿年還是第一次帶你參加這種宴會,你都不覺得奇怪,他為什么不帶你應酬嗎?”
“我喜靜,不想參加這么無趣的宴會,瑾年尊重我的意見就不帶我來。”
“你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呢?阿年他不愛你,只是把你當作一個泄欲的工具,他愛的一直都是我,如今我回來了,你還不讓位嗎?要我是你,自己乖乖的騰出薄太太的位置,離開阿年。”
“蕭小姐,你這么心急,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需要薄瑾年的接濟,才這么迫不及待的逼宮嗎?”
“你…”
蕭曼琳嬌艷的臉上 露出一絲惱怒。
她沒有想到,看似溫柔順從,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的蘇云卿,嘴巴這么厲害。
她倒是被蘇云卿整無語了。
這些年她在國外確實是混不下了,欠了很多債,又聽說如今的薄氏集團如日中天,在霧城商界是第一,薄瑾年如今躋身于霧城商界頂端,屬于商業(yè)新貴,她才迫不及待的回到霧城,順利的見到了薄瑾年。
她想用往日的情分,勾起薄瑾年對她愛而不得的眷念,從薄瑾年這里得到最奢侈的享受,和她想要的薄太太位置。
她就從蘇云卿這里下手,用計趕走蘇云卿。
“怎么?蕭小姐這是被我說中了嗎?一個徘徊在兩個優(yōu)秀男人之間,在瑾年創(chuàng)業(yè)困難時就離開他遠走國外的女人,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讓位?”
蘇云卿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些年阿年還愛著我,一直等著我,就算是你死皮賴臉的賴著他,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他趕出薄家,乖乖的滾出去。”
“哦?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希望蕭小姐自重,在我和瑾年沒有簽字離婚之前,你都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三。”
蘇云卿喝下最后一口酒,剛要轉身進入宴會廳,蕭曼琳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扇到自己的臉上,嘴里還發(fā)出一聲尖叫倒在地上。
“蘇小姐,我不過就是找你問問阿年這些年的情況,你怎么這么嫉妒我,還打我?”
蕭曼琳眼角流出淚珠,可憐兮兮的說著。
蘇云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白蓮花死綠茶,不過就是看到薄瑾年走過來了,開始設局想陷害她而已。
這么低段位的茶言茶語,就想破壞她和薄瑾年的夫妻關系?
“云卿,怎么回事?你真的打琳琳了?”
薄瑾年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惱怒。
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起地上惺惺作態(tài),梨花帶雨的蕭曼琳。
“薄瑾年,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說,他愛你的老婆,想你讓出蘇云卿老公的位置,你會忍受這個男人的挑釁嗎?”
“更何況,蕭小姐茶藝高深,不過就是她在自導自演,誣陷我而已。”
蘇云卿微微張開嘴,做了解釋。
她知道薄瑾年不會相信她,可那又何妨?
“你胡說,我才沒有說這些話,我只是關心阿年,找你問問他的近況而已,蘇小姐就這么容不下我嗎?我和阿年曾經也是很相愛的一對,是我為了自己的事業(yè),才暫時離開他一段時間而已。”
靠在薄瑾年懷里,蕭曼琳依舊是一副被蘇云卿欺負狠了的樣子,眼里的淚,泫然欲涕。
“蕭小姐,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蘇云卿臉上,還是一片淡然。
“云卿,你誤會我和琳琳的關系了,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現在的薄太太是你,你不用對她咄咄逼人,向琳琳道歉。”
薄瑾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得緊緊的。
在蕭曼琳假裝的柔弱面前,那一潭死水,面無表情的薄總,破防了。
“我沒有打她,何來道歉?薄瑾年,腦子有病趁早去治,齊家這么富貴,花園里沒有監(jiān)控嗎?你一不查監(jiān)控,二不分是非黑白,單憑你白月光的一面之詞,就判定我有罪了嗎?愛還是不愛,差別這么明顯嗎?”
蘇云卿還是保持著一片淡然。
她拿起手機,開始在手機鍵盤上敲敲打打。
幾分鐘后,花園里監(jiān)控視頻,正好是她和蕭曼琳發(fā)生爭執(zhí)那個角度,全部播放出來了。
蘇云卿走到蕭曼琳面前,快速的出手扇了蕭曼琳一巴掌。
“既然蕭小姐說我打了你,那我就把它坐實,不然怎么對得起蕭小姐這一番茶藝表演呢?”
薄瑾年聽到監(jiān)控視頻里蕭曼琳那些話,摟著她的手突然一松,蕭曼琳毫無預兆“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阿年,好疼,你不要相信那些視頻,是蘇云卿弄的假視頻,我沒有那么說。”
“別把精明的商人薄總當作傻瓜,這些視頻是齊家監(jiān)控里的,我如何作假?”
“薄總,如果你繼續(xù)選擇相信你的白月光,我也無話可說,外面風寒,我走了。”
“云卿,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等我一起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家,你的白月光被我打了,你還是送她去醫(yī)院吧。”
蘇云卿不再理會眼前屬于她的所謂老公和白月光,把酒杯扔到花園里某一個角落,快步離開了花園。
薄瑾年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在地上躺著的蕭曼琳,轉身跟著蘇云卿離開了。
臨走時,齊家宴會廳里,不少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蘇云卿。
蘇云卿知道,花園里發(fā)生的一切,這些人都知道了。
他們無非就是在嘲笑她,老公不愛,心疼白月光等等,可這些從明天以后,和她都沒有關系了。
她還在意什么呢?
她自嘲一笑,走到齊家門口,開著她的車離開了。